自從戚戰(zhàn)成名以后,不管是八荒地還是五崖天都流傳著他的不少傳奇,雖然說辭不一,可有一點卻是眾所公認(rèn),那就是戚戰(zhàn)無可戰(zhàn)勝,就如五崖天的戰(zhàn)神一般,戰(zhàn)了即是敗,遇之則要逃。
偉岸的身影飄逸的來至銀甲將軍身前,深邃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此人,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是你想要殺我兄弟?”
銀甲將軍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人物,他實在不敢相信在下界竟然能夠見到這類角色,只是站在身前,就有著莫大的壓力,那種戰(zhàn)而勝之的自信仿若天生。
飄逸、霸道,矛盾的感覺卻真真出現(xiàn)在同一個人身上,那種說不出的威嚴(yán)壓得他都有些喘不過氣。
生平要說有一人帶給他這樣的壓力,那就是他上頭那位千軍萬馬都要退避的大帥。
“閣下是要插手此事了?”
戚戰(zhàn)微微笑起:“他們是我戚戰(zhàn)的兄弟,你覺得這叫插手嗎,它本就是我的事。”
銀甲將軍后退幾步,脫離出戚戰(zhàn)的威壓籠罩。
金刀旋轉(zhuǎn),斜指長空。
“是戰(zhàn)是退?”
銀甲將軍深感被羞辱了,想他在四極境也是說得上的人物,什么時候退縮過,一個小小的下界之人竟然也敢如此的輕視,即便是死也覺不能認(rèn)慫。
“給本將去死吧。”銀甲將軍長槍穿空,纓紅的槍頭卷起漫天的血芒。
戚戰(zhàn)金刀暴漲,持在手中灑脫的揮舞,任你席卷天地也不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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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戰(zhàn)甲,金色的彎刀,戚戰(zhàn)活脫脫的一個戰(zhàn)神,對著來自四極境的強大修士,他仍舊是步步緊逼,戰(zhàn)意沖霄。
人們也看到了他流血,但卻沒有絲毫的對他喪失信心,每個人都堅信這個神一樣的男子定可戰(zhàn)勝銀甲將軍,不是因為他占據(jù)了優(yōu)勢也不是因為他超強的實力,而只是來自對他的信心。
或許戚戰(zhàn)公開大戰(zhàn)的時候太少了,但每一次露面都帶給人無比的沖擊,要說葉凌是那種從草根一步步崛起的青年,那戚戰(zhàn)就是永遠峙立在巔峰的蓋世人物。
金色的光芒恢復(fù)著肉身,白色的長袍依舊是一塵不染,就是鮮血都仿佛不忍心沾染,每一次滴落流出的時候都刻意的避開,直接飛揚在天空。
殺機四溢,戰(zhàn)意動天,沒有戰(zhàn)鼓助威卻也讓人熱血沸騰,附近的觀戰(zhàn)者全都仰視著那個一往無前的戰(zhàn)神戚戰(zhàn)。
“快看那邊,項玄跟寇紫霄好像有誰被撕開了。”有人指著遠處顏色相撞的地方,無數(shù)的血肉在紛飛。
半邊身子顯露而出,有人驚呼
,竟然是寇紫霄的一半身軀,可緊接著又看到項玄的頭顱飛出,依舊的冷酷無情,即便是對自己也是這樣的沉靜恐怖。
寇云山跟段天行的戰(zhàn)斗也戰(zhàn)斗到了白熱階段,正在生死相搏,天地大勢不斷被牽引擊殺,地面上裂出的痕跡已經(jīng)不可計數(shù)。
雙方底牌盡出,殺的難解難分。
而在劍痕的老窩,敵天跟老驢正囂張的站在山門之前,大聲嚷嚷著:“老子來攻山了,快點洗干凈脖子出來受死。”
“他媽的,這兩頭該死的畜生,竟然敢如此叫囂,我們還能躲在護山大陣之后嗎?”
“絕對不能,出去干死這倆惡貨。”
血氣方剛的弟子全都怒發(fā)沖冠,一個個死盯著長輩,恨不得逼著他們答應(yīng)。
“不要沖動,這兩個畜生是有名的惡霸,敢這般囂張的堵上門,外面不知埋伏了多少人手呢?”穩(wěn)重的長老盡力的安撫著這些弟子,生怕忍受不住沖出去。
“照長老的意思,那就是我們的陷阱落空了,反而讓這些人趁門內(nèi)空虛堵上了我們的山門。”
“對啊,等到掌教回來,我們怎么交代,劍痕的臉都丟盡了。”有些脾氣火爆的長老看著耀武揚威的敵天跟老驢也忍受不了了,劍痕多少年的威名啊,再縮頭下去,恐怕就要喪失殆盡了。
“還是去請留守的那四位地階長老吧。”有人提議,頓時被眾人響應(yīng),急急朝大殿飛去。
緊緊片刻工夫,留守的四名地階老怪就來到了山門處,聽著敵天跟老驢不斷說出口的污言穢語,頓時血壓飆升。
“豈有此理,開陣殺出去,滅了這兩個畜生。”地階老怪的尊嚴(yán)豈能被兩頭不成器的妖獸羞辱,他們寧愿戰(zhàn)死在外,也不能容忍這樣的奇恥大辱。
護山大陣一起,也不管什么陣勢了,由四名地階老怪帶頭,直接就是沖殺向了敵天跟老驢,各種兵刃齊齊招呼過來。
仰頭看了一眼遮天蔽日的兵刃,敵天跟老驢大呼一聲老狗殺來了,拔腿就扯呼。
“給老夫追,宰了這兩頭畜生。”
失去理智的劍痕修士飛行的一個比一個快,在空中更無陣型可言。
追了百里路程,眼看著敵天跟老驢就在前面氣喘吁吁,更是如同打了興奮劑,大呼小叫的沖去。
越?jīng)_越是興奮,可就在此時,一名警覺要高的老怪突然皺起了眉頭,隨即臉色大變,高喊著有埋伏。
其他的修士也聽到了,可人擠人的前沖,此時哪里還能撤得出,再加上最前面的另外三名地
階老怪覺得天刀盟勢力弱小,壓根就沒放在眼里。
“不要擔(dān)心,即便是有埋伏,我們也能殺絕了他們。”
有這三個蠢貨帶頭,剩下的熱血子弟豈會害怕,全都無畏的沖殺過來。
敵天跟老驢算著跟這些人的距離,等到就要攻到身前的一瞬,兩人朝后一仰,忽然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不好,是陣法。”這時候所有的修士都看出了不對,可他們實在是太過于自負了,到了現(xiàn)在再知道已經(jīng)太晚了。
洛河八卦陣再次籠罩四周,加上了秦橫的主持,威力絕對不是強了一點半點。
“八門動,給小爺絞碎了他們。”
大陣齊轉(zhuǎn),圖騰現(xiàn)身,威力倍增數(shù)倍,無情的絞殺著陣內(nèi)修士。
圣階八品以下難以活命,除非是有地階老怪相助,可四人又能救活多少,最終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的死去,或被陣法絞殺,或被圖騰吞噬。
“合力打開這個陣法。”四人并肩而立,各自發(fā)動了絕學(xué)。
壓箱底的絕招的確是恐怖駭人,即便有著陣法的運轉(zhuǎn),還是震飛了正在主持陣法的敵天跟老驢,只剩秦橫和云洞兩人在內(nèi)主持。
可從大陣搖晃的程度,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給我進去殺,能殺多少算多少。”敵天從不是一個吃虧的主,既然鎮(zhèn)壓不住,那就在最后時刻多占點便宜。
妖獸軍團還有所有能動的人手全部開進了陣中,緊緊聯(lián)合在一起,配合著八門圖騰出手,又是斬殺了數(shù)十人。
而這時的地階老怪也怒火焚天,見到有人殺進,放下一切,直接殺向了他們。
敵天小心的控制著陣法,只要老怪殺來就會讓所有的攻擊都落向他們,阻止著他們的攻殺。
“看來你們還很活躍啊,小爺再加點料。”鎖妖環(huán)在手中出現(xiàn),敵天抖手一甩,一百頭圣階妖獸齊齊出現(xiàn)在面前。
“給小爺去那邊殺。”
妖獸們順從的齊齊奔向了另一處,從背后殺向了劍痕修士,四名地階老怪被分散了注意力,根本就難以專心對付敵天這邊。
不過他們也是當(dāng)機立斷的人物,果斷的舍棄了弟子門人,專心聯(lián)手,臉若寒霜的不停攻出。
連打出了十幾下之后,洛河八卦陣終究是被破開,而此時除了他們四人再也沒有弟子門人活著。
三百多名弟子殺出,可現(xiàn)在卻只剩下他們四人,望著遍地的尸體,他們欲哭無淚,這樣的損失回去如何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