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螭打量了一下凌絕的重均劍,又看了看凌絕,有些蠢蠢欲動卻又拿不定主意。
“它好像有點怕。”
“想辦法讓它上來,不能白白浪費了本尊都禁制。”
凌絕揚起重均劍,朝著火螭挑了挑:“孽畜,看你還敢不敢猖狂,本公子一劍剁了你!”
“吼。”
凌絕的話成功的激怒了火螭,火螭狂嘯一聲后,撲向了凌絕。
“半月斬。”
凌絕也不用元氣,飛身起來,一劍斬向螭首,火星唰唰直冒,濺了凌絕滿臉。
“嗷。”
火螭被一劍斬落下來,在地上翻滾,螭首卻被重均劍死死粘住,無法脫離。
“小子,穩住劍身。”
“明白。”
火螭察覺到重均劍有異,不斷搖晃頭顱,凌絕身體也被甩的不斷晃動。
“吼吼。”
火螭知道是凌絕是凌絕故意使詐騙它,怒氣滔天,發起狂來凌絕還真覺得難以應付。
“呀。”
凌絕用力將重均劍往下壓,火螭的頭顱被迫低到地面,凌絕見狀直接轉身騎坐到火螭的脖子上,整個人都奮力的往下壓去。
“吼。”火螭不斷挺起脖子,無奈重均劍太沉,而且凌絕力量強大,用雙腿死死的夾住它的脖子,讓它頭頸越來越無力。
“吼。”
火螭又艱難的嘶吼一身,而后凌絕渾身沉痛,險些從螭頸上摔落下去。
凌絕回頭一看,一條粗壯的螭尾正從它頭上砸落下來。
“該死。”
凌絕架起雙臂,擋住了螭尾的攻擊,卻被打得雙手發麻,而后被火螭從脖頸上掀翻出去。
凌絕被掀翻在地,痛的齜牙咧嘴,等他爬起身來,火螭已經遁遠了。
“可惡,真能翻騰。”
“還不快追,要是禁制失效麻煩了。”
禁制沒了,朱雀之魂還可以再設一個,但火螭卻絕不會再上當了。
“小子,別告訴本尊你居然這么菜,連一只螭蟲都抓不住!”
“慌個什么,自然能抓到它,本公子的戰體舉世無雙,它還逃的掉不成?”
wωω ●t tkan ●℃ O 凌絕的戰體在赤銘大陸上還真是舉世無雙,但是螭是天地生養之物,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制服的。
“朱雀神影。”
凌絕嘴上與朱雀之魂斗嘴,但是身體卻很著急,將朱雀神影發揮到他所能控制的極限,朝著火螭逃逸的方向追去。
火螭頂著千萬斤重的重均劍,速度被拖慢了些許,凌絕很快就追上了它。
“哪里逃?”
凌絕一聲大喝,嚇得火螭渾身發抖,要是被凌絕抓住了,定然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重均劍的禁制已經發作,但是沒有后續的操作也無法將火螭收服,凌絕必須要在禁制失效之前抓住火螭。
火螭被嚇得抱頭鼠竄,慌不擇路,帶著凌絕在整個離火界中穿行,已經逐漸偏離了離火界中心部位了。
“吼。”
隨著火螭的一聲哀鳴,它成功的被凌絕抓住了尾巴,這一次,凌絕猶如跗骨之蛆,任憑火螭如何搖擺尾巴,如何將凌絕拖行,都不起絲毫作用。
凌絕的雙手就像被什么東西將其與火螭的尾部死死的粘合住了。
這自然也是朱雀之魂的功勞了,借助凌絕的身體施法,讓火螭無法擺脫凌絕。
重均劍上的禁制感覺到火螭身上傳來的后續氣息后,開始發動作用,將火螭的身體往劍中吸去。
重均劍發威,火螭發怵。
“吼吼。”
“嗷嗷。”
“嗚嗚。”
“……”
各自悲慘的聲音從火螭口中發出,它感覺自己的身體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吞噬之力,將它龐大的身軀一點點的往小小的長條狀東西中拉扯。
砰砰砰。
火螭用力錘頭,重均劍砸到地面砰砰作響,火螭企圖用這種方法將貼在頭上重均劍取下,前爪不斷往頭上探,希望可以將重均劍推走,卻不起絲毫作用。
反倒是隨著火螭的動作,讓它痛不欲生。
火螭見取不下劍,又將怒火發泄到凌絕上,強有力的螭尾不斷拍向地面,這可苦了凌絕。
凌絕的身體隨著螭尾的起落也不斷被砸在地上,而且火螭發起狂來,力大無窮,凌絕被不得在往地上砸,渾身青腫,已經吐了不知道多少口鮮血了,震蕩的臟腑始終無法平息。
“朱雀之魂,好了沒有,還有多久?”
“快了快了。”
火螭的身體已經一點點沒入重均劍在,但脖子以后的部位依舊暴露在外。
“我去你的,趕緊給本公子弄好。”
凌絕現在是苦不堪言,覺得朱雀之魂又坑了他一把。
“本尊加快速度便是,你在堅持一下。”
原來朱雀之魂還可以讓重均劍吞吸火螭的速度加快,之前還藏著掖著,氣的凌絕咬牙切齒。
“那你還等什么,本公子快堅持不住了!”
“你是舉世無雙的戰體,這么點痛算什么。”
凌絕可以肯定,朱雀之魂一定是故意的,它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凌絕,不要因為身具戰體而得意忘形。
真是一位良師益友。
知道凌絕已經明白了它的用心后,朱雀之魂果然加快了重均劍禁制吞吸的速度,凌絕不過又被砸了四五下,火螭便完全沒入了重均劍中。
“呼。”
凌絕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癱睡在地上。
“小子,快起來,還沒完呢!”
朱雀之魂催促了一句,讓凌絕心中錯愕,還有什么沒完成的?
凌絕剛欲起身,重均劍就彈起來砸在了他身上,幾千斤重的東西直接壓在他胸膛上,凌絕當即又噴出一口鮮血,險些被壓斷氣。
“都被關起來了還不安分!”
“快一點,在磨磨唧唧的,重均劍就要被撐爆了。”
凌絕心疼重均劍,直接一把將其抱在懷中,任憑火螭在劍內如何動彈。
“朱雀禁,萬靈臣。”
凌絕眸中又泛起一陣紅光,氣質肅穆,念出了兩句咒語。
凌絕身體透出一陣紅光,鉆入了重均劍中,重均劍才慢慢安靜下來。
重均劍平息后,凌絕松開了手臂,躺在地上舒展開身體。
凌絕鼻青臉腫,渾身酸痛,他雖然受過不少傷,但他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過來一刻鐘的時間,凌絕身上的青腫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才扶著重均劍站起身來。
此時的重均劍上,不但繪上了朱雀的圖案,還有一只螭龍豎在劍身中間。
“朱雀之魂,我們怎么離開這里?”
“慌個什么,看看你后面。”
“后面?”
凌絕不解,難道他身后還有什么不成?
轉過身之后,凌絕才呆了一下。他面前居然站了一個人,一個男子。
那男子一襲勁裝,眉宇有神,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要不是那撇小胡須沒有修剪,凌絕還真覺得此人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
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潭平靜的湖水,中正平和,但又渾身浩然正氣,讓人生不起敵意。
凌絕不知此人是誰,居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面前。
“小友,幸會。”
那男子聲音親和,讓凌絕不自禁的放下了防備。
“前輩!”
凌絕只道了句前輩,就迫不及待的詢問朱雀之魂。
“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人?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里的?”
“放心,是活著的人類,你的同類,他一直在離火界中,是你追著火螭被帶到這你來了。”
“小友,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再度開口,聲音讓人聽了如沐春風總是能給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晚輩凌絕 ,不知前輩在此,無意冒犯,請前輩見諒。”
“凌絕,凌絕,好名字,絕世無雙。”
凌絕不敢再這等前輩高人面前自稱絕世無雙:“前輩見笑了,只是爹娘的一點小期望,不足為道。”
這個回答很巧妙,凌絕這樣既承認了是那個意思,又顯得很謙虛。
那男子過凌絕的回答果然滿意:“年輕人,不驕不躁,不錯不錯。”
這人又夸贊了凌絕一句,讓凌絕一直在道謝陪笑。
凌絕可不是來聽這人的夸贊的,他想弄清這人的身份。
“敢問前輩,來此多久了?”
那人沉吟了一下,道:“想想,應該有八九十年了吧,當年本是想來此療傷的,后來就在這里住下了。”
凌絕沒想到這人居然在這里待了如此之久,心中詫異,他猜測,此人應該也是赤炎山的人,否則不可能進入此處。
“怎么最近進入禁地的人一下就變多了,前幾日還有個毛小子也進入了這里,差點被離火燒死,還好我發現得早,否則又是一樁慘案。”
凌絕聽到這話,眉頭一挑,算一算時間,幾月前進入禁地的人應該是凌鳴,沒想到是此人救了凌鳴,只是從來沒聽凌鳴提起過。
“前輩救的人是舍弟,多謝前輩相助。”
“哦!呵呵,那倒是巧,你們兩兄弟都被我碰上了,只是他根本不知道我救過他。”
凌絕恍然大悟,原來凌鳴還蒙在鼓里,不由得暗自搖頭,此人的修為定人超凡脫俗。
“你是要離開這里了嘛?”
凌絕不知這人為何要問他這事,如實答道:“是的,前輩,晚輩與人有約,三日之內必須離開禁地,出去見她。”
那人仔細的打量了凌絕的重均劍,嘆道:“罷了,你我相遇便是有緣,你既然修劍,我便傳你一套劍法如何?”
凌絕雙目一閃,有高人傳劍,凌絕沒理由拒絕啊!
“我與前輩萍水相逢,前輩待我如此仁厚,晚輩無以為報。”
“呵呵,你依然是心劍相通的武者了,傳你又何妨,你可不要虧待了劍中的螭龍,它在此陪我多時了,你既然收走了它,就好好待它。”
“晚輩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