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兇禽消散在星辰界各處,它們再也不敢把張遠當作獵物,即使有幾隻未逃離者,也是驚鳴著避開張遠。
此時這些飛禽,把張遠當作一個殺神,是它們的剋星。張遠自然不會去追殺這些逃走的兇禽,他可沒有這份閒心,也沒有時間,因爲此時身困星辰界,若三五個月出不去,必然被餓死。
此時,他若要活命,有三個選擇。
一,尋找到出口走出這裡,但這個希望渺小。
二,突破到天靈境界,只要成爲天靈強者,就能辟穀不食人間煙火。可這個希望比前者還要渺茫。
三,星辰界即然是獰魔族的聖地,那麼這裡肯定有他們的強者或者天才,只要自己找到一個,然後逼問出口就可大功告成。
第三種選擇雖好,可太過於冒現,因爲只要自己一現身,與他們相遇,恐怕還未出手就被對方擊殺,獰魔族即然把精英天才都帶來此處修煉,自然會派高手來此保護。
張遠雖然有信心擊敗一般天靈強者,可若是來三五個天靈強或者虛無強,那種結局不言而喻,恐怕連逃亡的希望都沒有。
苦思良久,張遠心中暗想道:“不如先尋出口一些日子,若是三二個月後還未尋到出口,那我就選擇第三種方法也不遲。”想到這裡,他便打算先四處走走再說。
一般一個異界的出口,外人很難尋到,有的結界甚至沒有出口,只有打破
空間壁壘,方可走出去。但這裡是星域海的海底世界,張遠深信星辰界必然擁有很多出口。
正如他所想,星辰界確實有諸多出口通向外界,此處不但有獰魔族的強者,而且還有人族強者。星辰界太大,大得能與媲美三大神州中的神皇大陸,因此就算一些人族強者進入此地,也永遠不會與獰魔族的強者相遇。
一路御空飛去,張遠越來越驚愕此界的廣瀚,本以爲星辰界再大,最多也就上百萬裡或者千萬裡而已,可是隨著他不斷的探察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判斷是多種錯誤,此間不但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大,而且大上百倍乃至千倍。
若想知道一個異界空間的大小,首先從山勢延伸就可以看出,若空間不大,山勢面積與延伸的長度就不大,因爲天地形成之初,沒有如此多的土壤和資源來供應大山的趨勢。
可若山體十分高大且延伸又十分遠,那麼空間相應也就大得無邊無際。飛行的這幾天中,張遠就見到了幾座比天位峰還要高大的山。
只是這些山上,沒有什麼植物,大多都是些險峻得光禿禿石壁。星辰界由於沒有陽光的原故,因此山多樹少,很多沼澤中,都沒有青苔蘆葦。飛行在此間,十足就象一個孤零的遊魂飄蕩在陰間般。
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條河流,河中的水流,洶涌的朝著下游奔去。來此這麼久,張遠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水勢湍急的河流,本想飲上幾口河水,可看著這似清又似濁的水後,他取消了這個念頭。
此時張遠暗怪自己,爲何不在空間戒指中裝上百壇清水,以備不時之需。經此教訓後,他打定主意,出去後一定要在空間戒中裝上清水幾百壇。
看著川流不息的河水,張遠心中想道:“與其漫無目標的尋找出口,何不順流而下?河流的盡頭,應該是星辰界的出口”。反正此時也無良策,張遠想到便做。
突然間,他感覺到四方陰氣向他襲來,這些陰氣,全都以他爲中心,源源不斷的匯聚而來,陰氣中,含有強烈的蝕氣,這種氣體不但對人的靈魂傷害十分大,而且還能腐蝕人的肉體。
陰氣一襲來,張遠便如同身處寒潭般,冰涼之氣,從頭頂貫徹
全身,尤其是陰氣中的蝕氣,瞬間就侵吞了他的靈魂,腐化他的身體。感覺靈魂一陣痛苦,隨後全身上下也跟著疼痛起來。張遠慌忙運起護體光罩,可光罩纔剛形成,就瞬間破滅。
他心下大驚,如此蝕陰之氣,他平生未見,自己的護體光罩,居然彈指間破滅。
他的皮膚開始發黑,手上,臉上,甚至全身上,都被蝕氣侵黑。張遠驚恐不已,他慌忙御空而起,離開這個鬼地方,若是再過半個時辰,他相信自己絕對沒有活路。
“難道是河流的原故,若是靠近河流,就會遭到這陰蝕之的侵害”?張遠心中暗自想道:
雖然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可張遠還是遠離這條河流。剛在河流邊上站了不久,便遇到這樣的事情,如此情形,任誰都會想到要遠離河流。
離開河流後,那襲擊他的陰氣便自主退去,紛紛消失在星辰界天地中,從新迴歸於本源。
張遠清晰的感覺到,這些退回的陰氣並非是空間之物,好似來自天地間的本源深處,只有要襲擊目標的時候,這些陰氣纔會生成。
被腐蝕的身體即疼痛又奇癢,張遠忍不住用手抓了一下皮膚,一抓之下,讓他頭皮發麻,只見皮膚被抓下一塊。
慌忙尋找個地方坐下,張遠開始運轉靈氣抵禦殘留在體內的陰氣。金色的靈力在他身上涌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光環,那時隱時現的光環,將體內殘留的陰氣紛紛逼出。
短短一會兒,張遠受傷的皮膚就好了很多,發黑的身體,也逐漸恢復了正常,奇癢的筋脈,此時變得涼爽起來。見傷勢大好,張遠不由得微笑起來。可他笑容還未停息,面容便僵固起來。
那猶如江水般的陰氣,又憑空出現,浩浩蕩蕩的陰氣,瘋狂的向他匯聚而來,感受著這一幕,張遠欲哭無淚的罵道:“該死的陰氣,怎麼總是惦記著我”?
雖然心裡面很憋屈,可張遠知道此時不是生氣的時候,有了上次的教訓,此次張遠不再傻乎乎的運氣與陰氣抗衡,他腳底抹油,一道硝煙溜走。跑到一塊巨石邊,張遠暗自竊喜道:“總算是把小命保住,失去了真氣的抵禦,之前未排出的殘留陰氣此時又開始發作。左右環顧四周,只見千米外有一座小山。張遠心中心中想道:“我去山上尋找個偏僻的地方,然後再運氣清除這些殘留的陰氣。”
來到這座小山上,只見山上沒有樹木,沒有野草,有的是那發黑的石頭,無數大大小小的石頭,從土壤中凸出。這些奇怪的石頭,非常堅硬,比外面大多石頭都要堅硬得多。
極快巨石縫處,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張遠來到洞口處,金光劍的光芒先試探照耀其中,只見這個石洞也不大,比之前的還要小很多。走進石洞中,張遠尋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下,隨後開始運氣清除體內殘餘的陰氣。
看著這個不大不小的黑洞,張遠心中暗自想到:“這次我看你還來不”,之前由於離河流太近,所以兩次遭到陰氣的襲擊,現在他不但遠離了河流,更躲在一個隱秘的山洞中。
感覺自己此時是絕對安全,張遠差點哼起小曲,哼小曲是他小時候跟義父學的。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到義父的影響,張遠心情好的時候也會無疑間哼哼小曲,只是離開義父幾人時間久了,他現在都忘記了那些小曲怎麼哼唱。
心情大好的坐下,張遠又開始運氣,可大好的心情還未得到滿足,他便立即暴跳起來。因爲那該死的陰氣又出現了,張遠沮喪得無言表達,他感覺這“陰氣似乎與自己過不去般,總是不離不棄的跟著自己走,簡直就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