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師,大法師。”清澤喊了喊刑天,這才把已經(jīng)欣喜入神的刑天帶回了現(xiàn)實。
“清澤上仙請講?!毙烫爝B忙問道。
“刑天大法師,你是不是該說下你所知道的關(guān)于歃血劍跟燕凌城的事情呢?”清澤一看,這在談什么呢?一會該不會談婚論嫁了吧,我們來是有正事要辦的。
刑天這才意識到原來雙方不在一個頻道??!
“哦,差點忘了正事,”刑天此刻心情無比澎湃,就來了嘴癮,“是這樣的,那日我?guī)ьI(lǐng)左右護(hù)法,確實去了蒼靈宮,準(zhǔn)備搶歃血劍,可是我們到了之后......就這樣,我們也不知道為何燕凌城下山后,會死在我們幽冥宮門前?!?
“此事聽起來很是蹊蹺啊?!鼻鍧蓪⑿艑⒁?,不過從刑天今天的表現(xiàn)來看,不像在說謊,起碼不像一個大奸大惡之徒,舉足間,透露著些許仗義。
這時,司空玉樹想起了一個人,“清澤上仙,你還記得來九連山報信的蒼靈宮弟子嗎?”
“記得,怎么了?”
“為何他報信后,趁我們急忙忙趕來幽冥宮時,自己溜走了,他師父在幽冥宮,他應(yīng)該隨我們一起來才對啊。”
清澤左右看了看,確實不見那個信使,竟然把此人給忽略了?!八究招址治龅挠械览?,但凡誰家的弟子,在不知師父安危的情況下,都不會棄之不顧的,他好像知道燕凌城已經(jīng)死了似的。”
“再就是,燕凌城那天帶來的弟子中,沒有此人,我印象深刻,因為那天,我仔細(xì)打量過燕凌城帶來的每個弟子,最讓我產(chǎn)生懷疑的是,燕凌城的弟子,每一個都有奇貌,整體丑陋,但又不光僅僅是丑陋,必須五官中,有幾處奇特之處。而那天來報信的弟子,只是丑陋,臟兮兮,并無奇貌,想必是易容之后前來混淆我們的。”
清澤越來越覺得此事確實應(yīng)該更像是受了外人挑唆的一場誤會,“這么說,他參與了殺害燕凌城宮主,至少也算是一個知情者,之后拿著燕凌城的腰牌,來到九連山找我們立即增援,而我們一著急,沒有看出他的破綻,他也伺機(jī)溜走了?!?
“多謝司空閣主,要不是司空閣主觀察細(xì)致入微,恐怕今日我巫族有口難辯了?!毙烫煲宦犙寰谷贿€派人拿著燕凌城的腰牌去九連山請求道教來鏟除我,真是心狠手辣啊,讓我背黑鍋不算,還要對我趕盡殺絕啊,好在司空玉樹幫忙解圍。
此刻刑天已經(jīng)全然明白了這一切!栽贓陷害無疑,而且是步步為扣,真是要將我巫族勒死的節(jié)奏??!鯤鵬這個老不死的竟然心思縝密到如此令人發(fā)指的地步了!
“既然是一場誤會,那清澤代表弟子向巫族道歉,望巫族與我道教一起追查歃血劍的下落,還蒼靈宮及巫族一個清白?!鼻鍧傻馈?
“清澤上仙所言極是,我巫族會將真相差個水落石出,還自己一個清白的?!毙烫煲宦犌鍧缮舷梢呀?jīng)相信自己了,終于如釋重負(fù),自己這次的損失全當(dāng)買了個教訓(xùn)吧,如今的結(jié)果倒也不算太壞,起碼沒有如了鯤鵬之算盤。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那司空玉樹就帶領(lǐng)弟子速回蓬萊島,就此拜別各位了?!彼究沼駱湫南?,出來這么多日了,蒼靈宮都慘遭滅門,我蓬萊島不會也出現(xiàn)麻煩了吧,會不會有人搶了歃血劍,又去我蓬萊島搶奪仙霞圣衣,我要速回才行,不能繼續(xù)逗留了。
“司空閣主可否在幽冥宮過一晚,待我盡了地主之誼,明日再動身可好?!毙烫煸跎岬眠@個大恩人離開啊。
“謝大法師的厚愛,我仙道派已經(jīng)給幽冥宮帶來不便了,豈敢再操勞大家呢,何況蒼靈宮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我現(xiàn)在擔(dān)心我們蓬萊島呢,我要速回才能安心。”轉(zhuǎn)身向清澤道別,“清澤上仙,告辭?!?
司空玉樹帶領(lǐng)著仙道派的弟子們,下山去了.....
刑天已經(jīng)放司空玉樹走了,豈能再放清澤走呢,我們巫族平時即使去九連山,人家也未必見我們,既然人家來了幽冥宮,趁此機(jī)會跟道教修好也不錯啊。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巫神了,我要尋找機(jī)會向他透露才行。
不等清澤辭行,刑天便道,“清澤上仙,你務(wù)必留下,我正想趁此機(jī)會跟上仙討教法術(shù)呢,而且你看今日你道教弟子給我巫族弟子造成那么多死傷,早就聽說道教有一套亡魂超度之法,不知道清澤上仙是否愿意留下幫我死去的巫族弟子超度一番呢?以便他們有個好的去所?!?
清澤被刑天將了一軍,我教弟子確實今日并無大傷,到是給巫族帶來了死傷,既然人家開口了,如果做一場超度大法能化解,也是情理之中,總不能無理的帶人來一頓廝殺后,拍拍屁股走人吧。
“既然大法師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在這打擾一日吧?!鼻鍧擅銥槠潆y答應(yīng)了。
“華嬰,帶各位道教的朋友安排下房間吧?!?
華嬰走到前面,道陵一看,好面熟啊,剛才光顧著打仗了,都沒留意這個女孩,經(jīng)過仔細(xì)打量,發(fā)現(xiàn)原來是前幾日跑去后山的那個姑娘!但此刻也不方便敘舊,何況也沒交情,一面之緣罷了,萬一讓師尊知道了咋辦,好以為我跟巫族早有串通呢,繼續(xù)裝作不認(rèn)識好了。
華嬰是極其聰明的女孩,她深深的知道刑天在想什么,所以在安排房間的時候,故意把道陵安排在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道陵現(xiàn)在是有身份的人,在巫族眼中,地位只比清澤高,不比清澤低。沒辦法,客隨主便啦。
這日夜里,刑天來到道陵房間前,敲了敲門,“這小兄弟,刑天可以進(jìn)來說話嗎?”
道陵很是納悶,堂堂巫族大法師,怎么會半夜來拜訪我呢,“法師請進(jìn)。”
“大法師夜深前來敘談,所為何事?”
“小兄弟,可否先聽在下給你講個故事,聽后你就明白了。”
“法師請講,愿聞其詳?!?
“很久以前,話說混沌時期,共有三族:神,妖,巫。而我就是巫族的法師,而格局的改變卻是因為妖巫兩族爭奪天庭的一場大決戰(zhàn)。妖巫大戰(zhàn)十天十夜之后,妖神,妖圣,十二祖巫,均在此役身亡,剩余殘存的蝦兵蟹將有的隱退躲藏,有的散落洪荒星辰之中迷失方向,我?guī)ьI(lǐng)巫族殘存者退隱幽冥地府,而妖族妖師鯤鵬生性狡詐,偷取洛河書帶領(lǐng)殘余小妖逃到孤山。”
刑天看了看聽得入神的道陵,接著說道:
至此,妖巫兩族實力銳減幾近凋零,而神族首領(lǐng)元始天尊更無對手,三界中,已被神族完全統(tǒng)治。
元始天尊用封山符將妖族困于孤山,用伏地鎖將巫族困于幽冥地府。每100年的三月初三,為妖巫開放日,允許我們來到天邊一個無人居住的霧珠山放風(fēng)一天,這一天,妖族巫族可以獲得有限的自由,所以我們都會在霧珠山暢飲至不醉不休。
如此以來,三月初三便成為了妖巫兩族最重大,最翹首企盼的節(ji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