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馨被凌少堂重新帶回了凌家別墅——清韻園。
情韻園的夜晚似乎也增添了曖mei的氣氛,棕櫚樹等熱帶植物上面閃爍著淡紫色的光亮,美麗的游泳池水波蕩漾,在彩光的映襯下顯得充滿柔情,而淡淡彼岸花的清香則四處彌漫。
祁馨高高地站在主臥室的陽臺上,怔怔地望向遠方。
凌少堂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所以,她不得不否認整個清韻園是一件藝術品。
但,這么美麗的別墅在祁馨的眼底,卻只是一座華美的監獄。
再回來這里,已經物是人非。
這里有著兩年前的豪華和奢氣,有著兩年前的管家馮媽與仆人,有著自己曾經種植的彼岸花,如今已經成為花海。
而不同的是,如今的自己竟然是以凌少堂情fù的身份出現在清韻園。
一個情fù應該是什么樣子?是應該沒有思想,沒有要求的權利的吧!
祁馨哀戚地看著遠方,她的心更加悲傷。
她知道這是凌少堂羞辱自己的一種方式,因為他不允許別人對自己的背叛,哪怕是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也是不允許的。他要的是征服,一種對他崇拜的征服。
祁馨內心窒悶的感覺一下子涌了上來,當她想到被凌少堂強行打掉的孩子時,心痛得無法言語。
好狠心的男人,狠心得一點溫度都沒有。
但就是如此,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除了冷冷接受他所開出的條件外,剩下的就只有等待,和毫無條件地承受他對自己的羞辱。
月色似乎更美了一些,朦朧般不真實。
身著一襲白裙的祁馨緩緩地朝花園中走去,當她來到彼岸花叢中時,早已被一大片凄艷的紅所掩蓋,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
也許彼岸花在別人眼中充滿詭異,但在祁馨心中,彼岸花就像她與凌少堂的愛情一樣,他在彼岸,她在此岸,兩人之間隔著一條長長的河。
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因此才有“彼岸花,開彼岸,只見花,不見葉”的說法。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輪回而花葉永不相見,有著永遠無法相會的悲戀之意。
祁馨想象不到,兩個彼此痛恨的人怎么可能有未來?
美麗的月光將祁馨的影子拉得很長,漸漸融化在那片紅艷之中。
“少奶奶……”馮媽手拿一件外衣輕輕地披在祁馨的肩上。
祁馨回過頭去,看見的馮媽一雙關心的眼眸,喉嚨間一堵。
“晚上有風,注意不要著涼了!”馮媽關切地說著,當她再看見少奶奶的時候,自己又喜又驚,喜的是她還活著,她還沒有死,而驚的是,這次少爺會不會又像兩年前那樣對待少奶奶!
祁馨凄然一笑,強忍住想哭的欲wang,輕輕地對馮媽說:“馮媽,我已經不是凌家少奶奶了,你還是叫我小馨吧!”
馮媽眼中閃過一陣心疼,雖然她不知道少奶奶為什么會死而復活,但她知道此時的她并不快樂,當她再看見祁馨的時候,才發現,在她的臉上已經不見了兩年前的樂觀與自信。
“馮媽,凌世伯身體怎么樣了?”祁馨想通過馮媽了解一下凌耀鴻的病情。
“唉~~老爺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人上了年紀,就是這樣的,但我想,要是老爺看見你會很高興的!”馮媽開口道。
“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看凌世伯的!”祁馨安慰著馮媽說到。
自己會有這個機會嗎?凌少堂那么恨自己的父親,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去看凌世伯,他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馮媽,我還想在這待一會兒,你先回房吧!”祁馨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臉上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