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活瀕死之人……難道是……絕命仁心?”靈兒眼睛都瞪大了,除了絕命仁心之外,靈兒想不到誰還能有這種高明的醫(yī)術(shù)。
輕雨微微點點頭,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能夠從來人的氣息上斷定確實是絕命仁心白嘯天,只是不知道白嘯天為何會主動前來救人。要知道在修真界中絕命仁心的名聲還是很響亮的,但同時響亮的還有白嘯天定下的那不成文的規(guī)矩,救一人殺一人的規(guī)矩也確實讓人止步于生死的邊緣。
其實冰鳳凰和朱厭都知道皇甫羽然依舊活著,只是不方便說出來罷了。皇甫羽然身上有神獸白澤的氣息,只要皇甫羽然不死,作為圣獸的朱厭和冰鳳凰都能感受得到。
沒多久冷凌雪就和白嘯天并肩走了進來,身后跟著林揚等人。原本空曠的山洞頓時間就擠滿了人,不過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憂傷以及焦慮擔(dān)心。
眾人進來的時候輕雨就轉(zhuǎn)過身微微一笑,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多年不見,前輩別來無恙?!?
白嘯天還真就愣了一下,仔細打量一番輕雨,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綾羅漫舞的輕雨。上次你隨輕靈子來丹霞山找我已經(jīng)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吧,三十年了沒想到你還是老樣子,我就不行了,還是擋不住歲月的蹉跎啊!”
對于白嘯天的感慨,輕雨也只是莞爾一笑,客氣的說道:“前輩實在是過謙了,前輩依舊是精神矍鑠,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呢!”
“哈哈,還是你這個丫頭嘴甜……嗯……你怎么會在這里呢?老夫一早就知道冰封魔域有高手,就是沒想到會是你。”白嘯天眉頭又輕輕皺了皺,輕雨身上的氣勢明顯不低于自己,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輕雨顫抖一下,輕輕轉(zhuǎn)頭看看躺在地上的皇甫羽然,沒有多說什么,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輕雨出現(xiàn)在這里自然是和皇甫羽然有關(guān)了。
白嘯天看到皇甫羽然才想起現(xiàn)在不是計較其他事情的時候,微微點點頭就走到了皇甫羽然身邊,探手抓起皇甫羽然的手,兩根手指搭在皇甫羽然脈搏上閉上眼睛為皇甫羽然把脈。
良久,白嘯天忽然睜開雙眼,眼中綻放著精光低聲的嘟囔著:“這老家伙還真會給老夫找麻煩,這種九死一生的致命傷是在考驗我么?”說著還點點頭又搖搖頭。
白嘯天那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眾人是提心吊膽的,生怕白嘯天忽然說皇甫羽然已經(jīng)沒的救了。
白嘯天反應(yīng)過來之后,手上亮起白光在皇甫羽然胸口撫摸了片刻,這才皺起眉頭轉(zhuǎn)頭問道:“誰用真元護住了他的心脈?”
輕雨看到白嘯天緊皺的眉頭,就知道事情看來不像想象中那樣,看來不是太容易解決的,于是輕聲說道:“是我。”
“你呀!怎么說你好呢!你這是多此一舉,原本不需要任何幫助的,你的真元和他體內(nèi)的真元發(fā)生了沖突,心脈卻因此受損了。這么做只會讓他更快的步入死亡,真是弄巧成拙??!”白嘯天搖著頭嘆息著說道。
這下輕雨就慌了,她只是想幫忙,根本沒想到這樣反而會害了皇甫羽然。焦急的問道:“那怎么辦?還有的救嗎?我……我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輕雨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白嘯天擺擺手說道:“所幸老夫來得及時,再遲一時半刻恐怕老夫也救不了了。這里已經(jīng)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們先出去吧,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打擾?!闭f完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輕雨點點頭帶著眾人出去了,心中對于白嘯天的疑惑只能等救了皇甫羽然以后再問了。
等到眾人都走出了山洞,白嘯天微微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翻手拿出一個葫蘆倒出一粒血紅色的丹丸??粗中闹写蜣D(zhuǎn)的紅色丹丸,輕聲說了句:“也不知道這絕命還魂丹能否救得了你,自求多福吧?!?
捏開皇甫羽然緊閉的嘴巴,將紅色藥丸塞進了皇甫羽然嘴里。手中真元噴簿而出,輕輕一抬手便將皇甫羽然的身體給拋到了空中。
皇甫羽然被白嘯天的真元固定在空中,緩慢的轉(zhuǎn)動著。白嘯天不斷對著皇甫羽然的身體揮手,數(shù)不清的真元就像是一根根細針一般眨眼間沒入皇甫羽然體內(nèi)。
身在空中的皇甫羽然身體顫抖了一下,無意識的痛哼一聲,隨后便沒有了半點反應(yīng),任憑那些纖細的真元如同箭矢一般直鉆體內(nèi)。
兩個時辰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白嘯天一直在重復(fù)著同樣的一個動作,那便是抬手將真元凝聚成針刺入皇甫羽然的穴道中。不能有一絲偏差,不能有一點失誤,稍稍不慎或許就會當(dāng)場要了皇甫羽然的命。
救人可是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連續(xù)兩個時辰的高度集中,不僅僅是浪費真元這么簡單,對精神力也是一種考驗。停止手上的動作之后,白嘯天將皇甫羽然輕輕放了下來,隨后便直接盤膝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打坐去了。
一直守候在洞外的幾人焦急萬分,都想進去看看究竟如何了,奈何白嘯天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踏入山洞半步,眾人只能徘徊在洞外。
一天過去了,白嘯天依舊沒有出來。兩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直到第三天,白嘯天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山洞中走了出來,這一刻,白嘯天好像蒼老了許多。
看到白嘯天出來,眾人嘩啦一下全都圍了上去,一個個焦急的問著皇甫羽然的情況。輕雨揮揮手壓下眾人激動的心情,淡淡的說道:“前輩辛苦了,不知……”
白嘯天輕嘆一聲,擺擺手說道:“已經(jīng)無妨了,你們進去看吧。老夫已經(jīng)控制了他的傷勢,死亡已經(jīng)不可能了。但是……能不能醒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也不知道輕雨到底明白了什么,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要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頭說道:“前輩……”
“我知道你還有許多疑問,先去看看他吧,等會我再跟你細說?!卑讎[天似乎知道輕雨要說什么,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輕雨先進去看看皇甫羽然。
輕雨感激的看了看白嘯天,轉(zhuǎn)身跟隨著眾人進去了。進到山洞就看到皇甫羽然安靜的躺在那里,臉上已經(jīng)有了些許血色,這比剛剛被清兒送回來的時候好多了。
看到皇甫羽然此時的狀態(tài),不由得對白嘯天又多了幾分感激。若是沒有白嘯天,面對這樣的傷勢,眾人還真的是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甫羽然死亡。
雖然現(xiàn)在皇甫羽然的生命氣息還是很微弱,但是白嘯天已經(jīng)說了皇甫羽然的命已經(jīng)保下來了,醒來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留下幾個人照看皇甫羽然,其他人都跟著輕雨走了出去,還有一些疑問縈繞在眾人的心頭,必須弄明白才能安心。
“你們是想要知道老夫為何會救皇甫羽然是嗎?”白嘯天背對著眾人淡淡的問道。
輕雨點點頭,輕聲說道:“嗯,前輩從來不輕易出手,為何這次竟然……”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白嘯天抬頭看看天空中飄過的云彩,無限感慨的說道。
“受人之托?不知前輩是受何人所托?那前輩的規(guī)矩……”輕雨原本想要說根據(jù)白嘯天的規(guī)矩,救了皇甫羽然豈不是要殺掉一個和皇甫羽然身價差不多的人。想想覺得不合適也就沒有說下去,而是一臉好奇的看著白嘯天。
白嘯天轉(zhuǎn)過身看著輕雨說道:“老夫定下的規(guī)矩自然不能改變,救他一命也就要殺掉一個人。不過救他要殺的人,委托老夫的那人已經(jīng)殺了。至于老夫是受誰之托,老夫不便告知。”
輕雨懂事的點點頭說道:“輕雨明白,前輩救了羽然,我們大家都感激不盡,其他感激的話輕雨也就不多說了。日后有用得著輕雨的地方,前輩還請言語一聲,縱然赴湯蹈火,輕雨在所不辭?!?
“對,還有我們!”跟在輕雨身邊的眾人也是一臉堅定的附和道。
白嘯天呵呵一笑,轉(zhuǎn)身走了,淡淡的聲音傳來:“老夫救了他也得到了老夫想要的,無需爾等的感激。那山洞中留下一個人照看他就是了,不便有太多的人在那里,否則會影響了他的恢復(fù)?!闭f完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輕雨和眾人回到了山洞中,商討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聽白嘯天的,只留下一個人在這里守護著皇甫羽然,其他人都轉(zhuǎn)去朱厭的住處等待皇甫羽然的蘇醒。
靈兒和冷凌雪都想要留下來,都不愿意離開皇甫羽然寸步。但是這山洞中只能留下一個人,確實是不好選擇。最后靈兒選擇了讓步,依依不舍的看了幾眼昏迷的皇甫羽然跟著輕雨等人離開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在白嘯天離開山洞的時候發(fā)生了一點小意外。白嘯天沒有發(fā)覺,其他人也沒有發(fā)覺的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