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中了呢?”秦云洛反問。
拓跋澤煜根本就覺得她不可能知道,可以說是抱了必勝的決心了。
不禁有些志得意滿起來。
“你不可能說中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阿洛怎么會知道?
秦云洛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都說如果了,這不是賭注嗎?總有意外吧?”吃了這么多次虧了,拓跋澤煜還不死心,偏偏樂此不疲,想從她這里贏回一局?
“如果你贏了的話,那我從這里跑到護城河?怎么樣?”拓跋澤煜夸下海口。
不過這里離護城河也不遠,當然前提是坐馬車的話,如果真要用人跑的話,幾百里的路程,肯定得跑上一天了,不吃喝的情況下。
拓跋澤煜敢這么說,無非就是料定了自己會贏。
其實也不是料定,而是他賭秦云洛不知道而已!
“那我告訴你,恭喜你,就像你想的那樣,你贏了,我確實不知道怎么回事。”秦云洛笑笑,回答拓跋澤煜。
雖然她話那么說著,但表情卻根本不像她說的那樣,似乎一點兒也不像不知道的樣子。
拓跋澤煜看著這樣的她,不禁想到一個可能。
“阿洛,其實你知道的對不對?”難道是為了心疼他,所以才故意說的不知道?
拓跋澤煜有了這么一個新發現,不禁雀躍了起來,阿洛這是在心疼他呢!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是一個好現象,哪怕是現在讓他從這里跑到護城河,他也愿意。
“我說我不知道!”秦云洛被拓跋澤煜現在這種白癡的眼神看著她,感覺到很奇怪。
剛才不是還巴不得她不知道的樣子嗎?怎么現在好像又調轉過頭來了?天知道她怎么說的不知道?她不知道才怪了,天知道她是怎么會心疼起拓跋澤煜來了。
不過,自己確實是心疼起他來了。
這只是利用口技達成的效果而已,這時代還沒有口技這種絕活。
所以……這個少女也是不簡單?
這時,粉衣少女盈盈一笑,也不再賣關子,知道大家都想要看大變活人的戲法,“我也不瞞各位官人了,其實里邊確實是什么也沒有,只有我一個人。方才那些聲音呀~都是我一個人用嘴巴演繹出來的。”
粉衣少女的話一出,臺下一片嘩然,皆是不相信的樣子,怎么模仿得這么維妙維肖?
見他們都不相信,粉衣少女又當著他們的面,還原了剛剛所發出來的聲音的場景還原。
大家見果真是一模一樣,這才相信了她的話,都連連贊嘆精彩至極,簡直是聞所未聞哪!今日一見,果真是大開了眼界。
直言此番來,是沒有白來了。
“我的表演再精彩,恐怕在座的官人們都不會滿意,不如接下來看看,我們今日的壓軸大戲,大變活人。”粉衣少女大聲喝道,然后自己走進了木箱子里頭,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緊接著從木箱里頭出來了一個面容姣好的男子,說他面容妙好,實在是男子的五官太過精致,比方才那個粉衣女子還要精致個幾分。
男子的手中提了個與他人形一般高的木箱,只見他將木箱的蓋子打開,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進去,然后將木蓋子關上。
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后,原來的那個木箱又走出了一個姑娘,年紀與先前的粉衣少女一般大,她左顧右盼了一下,走到原本關著男子的那個木箱,打開了木蓋。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男子根本就沒有在木箱里,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然后姑娘臉上一臉的訝異,她也像那個男子一樣,走了進去,將木蓋合上。
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幾次,一共進去了五個人,但每個人進去前木箱里邊都空無一人。
他們都哪里去了?
活生生的人呢!怎么就消失不見了?說不見就不見了。
雙花班的趙班主這時從后臺走上來,“不知哪位官人愿意一試?來親身感受一下?”
趙班主說罷,打開木箱,從里邊走出來了一個人,一連打開了五下,那五個消失的人都出現了,還對著臺下的觀眾點頭致意。
大家心里都躍躍欲試,但礙于身份,卻都沒有行動,不過總有那些年輕人,有膽量又有足夠大的好奇心的公哥。
“我來!”
“我也來!”
有三四個公子哥爭著跳上了臺,府里頭都是一些官階大有來頭的公子哥。
趙班主先是對他們作了個揖以示他們愿意上臺來試。
然后就將他們一個接著一個請進了木箱,他們全部都不見了。
再然后那些公子哥的家人們都著急了,生怕把他們的孩子都變不見了,強烈要求趙班主趕緊把人變回來,趙班主照做,那些公子哥們再一次出現在人前。
他們臉上都是蒙蒙的,好像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待他們反應過來,都直呼好玩,有意思,還想再來一次。
“這個就是你所謂的好戲?”秦云洛挑眉看著拓跋澤煜,不禁想著到底要不要讓拓跋澤煜現在就從這里跑到護城河邊去了。
不過上次他好像也是自己跑去來著,大半夜的還要她去回來。
“阿洛,你先別著急嘛!看戲要有點耐心。”拓跋澤煜笑得有些耐人尋味。
德藝樓門外
幾路人馬聚集在門口,他們神色焦急,但又進不去。
“我們是尚書府的,有重要的事要稟報尚書大人,若是誤了事情,你們擔待得起嗎?”攔住他們的是德藝樓的壯漢。
“誰知道你們這些奴才,是不是想趁著這個時候,仗著府里頭的權勢,想偷偷進去看戲?”壯漢們一點兒也不講情面。
壯漢的話一出,頓時讓覺得圍觀的群眾深以為然,是啊!現在這個時候能有什么事情?早沒事晚沒事,偏偏現在這個時候在演大變活人的時候,就有事情了?只要是有腦子的人,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就是背靠著尚書府嗎?而且還是尚書府里的奴才,說到底還不如他們這些百姓呢?
憑什么他們就能進去看?而他們在外面即使是伸長了脖子,也看不到一星半點?
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堅決不能讓他們進去。
“不過是一條狗,還真以為能仗著主子的威風,作威作福了?”人群里的百姓不知誰酸了一句,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那些幾家想闖進去的尚書府家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