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湊成一桌打麻將
“王,王爺,您確定是要買二十個姑娘送給侯爺嗎?”
乘風也感覺自己的舌頭捋不直了。
王爺就不怕,他的未來岳父一怒之下就決定不把女兒嫁給他了嗎?要知道,現在的臨家大小姐可不是沒人要的。就連那個神醫(yī)谷谷主都虎視眈眈地時刻準備搶人,還住進了侯府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
如果王爺真的送二十個姑娘給侯爺,肯定會惹怒侯爺的。到時候,定國侯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干得出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王爺,您可要三思啊!
“對,還要家世清白。說不定,定國侯看上哪一個,就納妾了。”夙郁流景表情平靜,語氣不咸不淡。
“王爺,您確定要這么做嗎?您就不怕侯爺一怒之下,直接把臨大小姐嫁給風神醫(yī)?”乘風覺得吧,自家王爺肯定是被氣瘋了。他一定得想個辦法把王爺的理智拉回來,不然就要鑄成大錯了。
“……”夙郁流景斜睨著乘風,沒有說話。
他就想一巴掌拍死乘風,烏鴉嘴!
不過,乘風說的也確實是個問題。雖然,他相信鏡兒不會愿意嫁給別人。但是,他防不住定國侯的各種賤招。這一次是送男人,說不定下一次就是直接把鏡兒藏起來,根本不讓他再見到了。他相信,這種事情他的未來岳父絕對做得出來。
最終,權衡了利弊,夙郁流景終于打消了要給定國侯送二十個姑娘的念頭。改成不斷地為定國侯添堵,讓他根本沒時間回侯府,與女兒見面的那種。
“去告訴鏡兒,不許把那兩個少年留下。”不能明著與未來岳父作對,還不能和鏡兒那丫頭說么?她也是膽子大,竟然敢把男人留在身邊,來歷不明的人,也敢留著,就不怕是別人安排在她身邊的眼線么?
咳咳,王爺啊,您還真是想多了。人家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殺手閣閣主,怎么可能是別人的眼線?臨晚鏡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允許別人的眼線隱藏在自己身邊?除非,她是想把人放在身邊,方便掌控或者調查!
“王爺,您確定臨大小姐會聽您的嗎?”乘風怎么覺著,臨大小姐順應自家老爹的意思把人留下,是故意做給自家王爺看的?
看來,風神醫(yī)身邊那個小不點兒說得多,臨大小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夙郁流景一臉黑線,乘風你是故意拆臺嗎?本王讓你做什么你都質疑!
“讓你去,你就去,廢話這么多!”景王雖然沒有發(fā)火,可那冰冷如刀的眼神兒還是讓乘風感受到了自家王爺的不滿。
“是。”
乘風最終只能灰溜溜地關上門出去,然后期期艾艾地跑去侯府。他是想從正門進去,表示自家王爺對定國侯的做法很是不滿。
結果——
“乘風護衛(wèi),你請回吧。侯爺說,不見。”他沒能進門,被臨管家給攔在門外了。
“咳咳,臨管家,我不是來見侯爺的。”侯爺那氣場,我見他不就是找虐么?乘風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但是,侯爺臨走的時候說了,不讓任何人見大小姐。”
臨管家一本正經地說,對乘風那像便秘了一樣的表情毫不理會。
你們家侯爺是算命的嗎?能預知王爺會派人過來,還下了命令不讓任何人見你家大小姐!乘風在心里咆哮,面兒上依舊不動聲色。
過了幾秒,才厚著臉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臨管家,臨大哥,你就讓我進去見見你家大小姐吧。再不讓我見她,要出人命的!”
“不行。”臨管家搖頭,絲毫不為所動。
乘風那點兒把戲,臨毅怎么會看不出來?只是不想搭理他而已,揭穿不揭穿,都是一個樣兒!
“臨大哥,你就真不擔心出人命?”乘風收斂了神色,一本正經地問。
“……”臨毅不說話。心里想:和本管家有什么關系?
他想的是,就算你家王爺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家大小姐也會活得好好兒的。
可是,乘風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
“臨大哥,你是不知道。來之前我家王爺下了命令,要么讓我見大小姐一面,把她身邊的兩個少年趕走。要么……”乘風故意拖長了聲音,吸引臨管家的注意。
“要么怎樣?”臨毅其實想一直看他演的,可后來瞧他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兒,倒是心軟了一回,接了他的話。
當然,他不會承認,是自己也好奇景王到底有什么手段。
想想,平時可都是自家大小姐占上風的。別以為他是個暗衛(wèi)就不懂男女之情,這么多年跟著侯爺可不是白跟的!特別是,還曾經幫侯爺搜集過民間的“戀愛”手冊!就是那些小人兒書啊,小說啊什么的。
“要么他就派人直接殺了那倆少年!”唔,王爺,請允許屬下用您的名義作惡。反正,如果換做是您,也肯定是想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的。
“景王當真這樣說?”臨毅皺著眉,直接殺了二人的話,景王就不怕侯爺不高興嗎?
畢竟是他讓買的人回來,送給寶貝女兒的,如果被景王殺了的話,他一定會覺得是景王在挑釁他做父親的權威!
到時候,景王還真怕是不好娶大小姐了。
“千真萬確!”乘風點了點頭。
“那就讓你家王爺派人去殺吧。最好做得干凈利落一點,大小姐現在還比較喜歡侯爺送去的這份禮物。”
噗……乘風差點沒內傷噴出一口血來。
臨管家的意思不就是,你們動那倆少年吧,我家王爺是不會管的。不過,我告訴你,那少年已經是我們家大小姐的人了。如果你們對他們倆動手,就是和我們家大小姐過不去。她如果不高興了,你家王爺只怕也不會高興到哪里去。
有臨大小姐維護著,他還真不敢對那兩個男的下手!
要知道,臨家大小姐那女子,藏得可深了。說不定,栽在她手上,比得罪了王爺還慘呢!
“那,我回去和王爺稟報一聲吧。”臨管家的功夫,光看盤子,都知道要比他高,他不可能硬闖侯府,只得回去另外走一條路去攬月樓了。好在,攬月樓與王府只有一墻之隔。
攬月樓,都到晚上了還是燈火通明,因為臨晚鏡發(fā)明了個新游戲,讓新來的二位“男寵”陪她玩。
“五筒。”某女摸著玉制麻將,隨手就扔了出去,根本沒翻開看一眼。
對于麻將,如果她只說略懂,那就沒人敢說精了。從小和幻月閣的人玩兒到大的,拉斯維加斯他們也去過好多次。只玩麻將,不玩其他。
對于麻將,她沒有癮,卻十打九贏。這一副玉制麻將,是她及笄那天晚上,無影樓的手下送的。那人也只聽她描述過一次,竟然真的找人把這玩意兒做了出來。而且,雕刻得也非常精致,她只要拿在手里摸一摸就可以摸出是什么來,根本不需要眼睛去看。
拿到手時,臨晚鏡可以說是愛不釋手。
絕無意也發(fā)現了這個商機,想把麻將投入賭場運作,卻被臨晚鏡否決了。她覺得,麻將是她唯一和現代聯系最緊密的東西,不能廣為流傳,就要她獨家占有,才能顯得與眾不同。所以,至今為止,這一副玉制麻將,是整個龍騰大陸的唯一一副。
原本她只是打算珍藏,沒有打算要讓人一起玩的。(咳咳,也不是沒想過,只是畫兒這個蠢丫頭比較笨,怎么學都學不會!后來臨晚鏡一怒之下就放棄了。)
“等等,小姐,我要碰。”絕三兒雖然看著木訥,還學得蠻快,現在基本不會看漏牌了,也算是他眼疾手快吧,畢竟是學武的。
“八萬。”碰了五筒,打八萬,絕三兒下一家坐的是張宜修。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身體不好,還是本性如此,打個牌不慌不忙的,看起來生澀得很,實際上手氣最好。才玩了半個時辰,他就贏了五十兩銀子了。他們打得比較大,本錢都是臨晚鏡借的,一人一百兩。
八萬原本他是可以胡的,可他沒有,自己摸了一張,慢慢攤開來看——八萬!
“自摸。”他聲音溫潤,把八萬翻開給大家看,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并沒有欣喜若狂。
“上碰下自摸,你們倆還配合得真默契!”臨晚鏡瞪他一眼,就八萬這一個叫,他還不胡,只最后一張了,都能自摸,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
不過,下一個就是她。臨晚鏡沒開口,接著摸了一張,在手里摩挲了一會兒。直接翻開擺出去,清一色自摸兩家!
琴兒坐臨晚鏡下手,苦著個臉,她快要把這幾個月去紅袖招兼職琴師的錢都輸光了。
“哈哈,你們倆繼續(xù),血戰(zhàn)到最后。”臨晚鏡看著琴兒和絕三兒心情頗好地還小酌了一口。
乘風過來的時候,就恰好看到他們打麻將這么一幕,簡直是瞪大了眼睛。
我的乖乖!臨小姐,您玩兒的可真夠高端的啊,竟然在家里搞起了賭博。還有,那用玉刻的是什么玩意兒,很好玩的樣子。
他已經忘記了來意,徹底被石桌上的麻將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