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制止了倉慈說的要吳軍撤退射殺朱桓的想法,其實並非張遼不想,而是他此刻經過一番大戰體力也是消耗嚴重,他的年紀也不輕了,自然不得朱桓,如果因此而引得朱桓拼命,算最後斬殺對方,自己這邊傷亡慘重的話丟失了義城可事關重大了,他回去也絕對躲不過曹操的責罰。()看最全!
朱桓最後一個撤退,而他身也是背了一個自己這邊戰死的親兵,嘴裡喃喃道:“兄弟,帶你回家!”
瞿俊撤了,城頭守軍瘋狂歡呼起來,但張遼卻是並沒有多少興奮,他心知,既然周瑜能夠發動突襲,顯然不會僅僅這樣舅會草率撤軍的,後面還有更加慘烈大大戰,傳令救治傷者和清理戰場之後,他也配備的回到了府裡,而兒子張虎早已等待著院,渾身是血,驚的聞訊趕來的母親心疼不已。
“父親,兒子幸不辱命!”張虎見到父親前來,立刻拜見。
看著兒子慘白的面色,張遼猛然看到那大腿的那處傷口,心也是一陣莫名的心疼,立刻說:“不錯,你以後是偏將之職!先下去包紮傷口,養好傷再說,後面還有大戰!”
“謝父親!孩兒退下!”張虎也是強弩之末了,只是強撐而已,此刻想要走開,卻是身體一晃向地撲了下去,張遼疾步前一把扶住,對左右道:“快送去醫治!”
或許是大戰死傷有些重,周瑜這一天知道天黑也沒有再派兵攻城,但城的氣氛卻是慢慢的緊張了起來。張遼也不敢大意,休息了幾個時辰之後,還親自到各處查看了一番,另外讓人儘快修補受損的城牆和各種防守設施,準備檑木、石塊和火油等常備物資,加緊戒備。
然而道了半夜時分,正在熟睡的張遼頓時被一陣鼓聲鑼鳴驚醒,而時分清晰的喧囂之聲一瞬間將他的睡意驅散了。
張遼瞬間坐直了身體,細聽之時,那擂鼓喊殺之聲更加的清晰。
而門外立刻響起了倉慈的聲音:“稟報將軍,吳軍攻城了!”
張遼立刻衝出了門,急令道:“速速傳令全城戒備,準備迎敵!”
片刻之後,張遼披掛整齊疾步登了城牆,扶劍凝目遠望城外。
夜色如墨,視線不清,隱隱約約似乎看見有一團團的黑影在城外晃動,聲勢動靜雖然大,但又不像是大舉攻城的樣子。
眼前所見,卻是與張遼想象的有些不同。
當萬緊張兮兮的士卒盡皆登城,一城的男女老幼都嚇得夢驚魂時,城外的鑼鼓聲卻突然停了。
過不多時,連那些模糊的人影也消失不見。
城外的吳軍,彷彿只是出來打了一回醬油而已。
張遼雖心懷困惑,但也不敢輕視,派斥候悄悄出城偵察了一番,折騰了半個多時辰後,方纔確信城外並沒有敵人的蹤跡。
白緊張一場,張遼只得令軍士們回去休息,吩咐守值士卒打起十二分精神,莫要讓敵人瞅了空隙。
全體士卒很鬱悶的回往營帳,緊張過後困得要死,倒頭便都沉沉睡去。
張遼回往府邸後,無精打采的脫下衣甲,過不得片刻,也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而熟睡不到兩個時辰,鑼鳴鼓擂之聲,再度響起。
張遼猛吃一驚,不及多想,趕緊一面披甲穿衣,一面喝令著士卒登城備戰。
再一次急匆匆的趕到城頭時,看到的依然是夜色那幾團模模糊糊的人影,敲敲打打半晌,等到義城的守軍差不多都到齊了時,對方又拎著打好的醬油揚長而去。
連著被折騰兩次,張遼現在有點分不清是醒是睡,恍惚之間,他以爲自己在作夢。
“狗雜種,玩的什麼鬼把戲。”
“幹你老母。”
……
士卒們憤怒不己,個個破口大罵。
他們倒寧願跟敵人大殺一場,這般被人像小丑似的玩弄,憋了一肚子的火卻沒有發泄對像,簡直鬱悶得要瘋了似的。
張遼看著城外黎明前的黑暗沉思,猛然擡頭:“不對,這是周瑜的疲軍之計!”
明白了對方的打算,張遼也心安穩了下來,傳令各處緊密防守之後,分別著急各位將校告知,如何應對。此刻已然馬天涼,顯然周瑜不會再攻城了,名士兵各自去修整。
果然,張遼說的不錯,周瑜也沒有再來騷擾。而隨後的一整天,吳軍也沒有發動攻城。
張遼傳令個校尉,今夜一定還會有昨夜一般的情況,等查探清楚再示警。
當夜,又是連續三次的佯攻,衆人也都相信了張遼所言不差。不過張遼心知這疲軍之計必然在一定次數之後會發起真正的猛攻,一般都在三日之,他再次傳令全軍後,也安心了下來。
當夜如之前一般無二,道了丑時,吳軍再次發動了兩次那樣的動靜,不過這個已經無法再引起曹軍的重視了,他們在意的事三日後,也是從明晚開始的每一次佯攻。
到了寅時,城外再次響起了攻城的號角,但城頭的守軍卻是笑呵呵的看著城外道:“這幫龜孫子,又來玩,也不嫌累得慌!”隨即轉身走向城牆的角落哪裡鋪著些稻草,這一夜他都是在那裡過的。
不過,這次的動靜卻是沒有之前那樣,號角依舊,但朦朧他卻是忽然聽見殺聲似乎在近前,頓時心裡大驚,等到他猛然睜開眼睛之時,身旁的人早已開始大叫:“敵襲!”
“啊!這次玩真的啊!”不過這次不等探出城牆的身子縮回,一支利箭已經準確的刺穿了他的喉嚨,他只覺的身子一輕,耳邊風聲呼呼,顯然自己已經從城頭墜落了下來。
不光是南門,是東門和北門,三面都已經發起了猛攻。
而這次吳軍的速度很快,前面步軍開到,後面是雲梯,弓手則是混雜其隨時射殺城頭探查的守軍。
“稟報將軍,大事不好,吳軍攻城了!”張遼的臥房外,也同時響起了急促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