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付科長見雷洪和胡運來在自己的提示后,沒有半點動靜,心中就有點不滿意了。
“你們還有事情嗎?我已經(jīng)說了,如果條件滿足,我們是會考慮的?”
雷洪兩人此時明顯聽出這付科長的語氣是不滿意的。
“你現(xiàn)在可以看看啊,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滿足的?或者需要補什么資料的?我們馬上去補上。”
雷洪一聽這位付科長的話也是急了,他不想就這么離開。
他一定要保證這份報告通過第一關(guān),然后才能說后面的事情,所以雷洪的語氣也是相當(dāng)?shù)臎_。
“胡主任,這人是誰啊?怎么這么沒有禮貌,我不是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嗎?我看這人的理解能力有問題。”
此時那付科長的火也大了起來,嗖的一下,便從他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的朝著一旁的胡運來說道。
也是,雖說自己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不高,但權(quán)力不小。下面來辦事的人對自己都很尊重,至少說話是客客氣氣的。
這付科長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毛』伙子居然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
“我請你們兩位馬上離開,我現(xiàn)在要開始辦公,不要影響我的工作,要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這位付科長將手指向門口,大聲的說道。
也是,本以為可以收到很大的油水,不但沒有什么搞頭,還被眼前這個小『毛』伙子口氣不善的對待。
真是他叔可忍,他嬸都不能忍。
“工作?我們這也是工作。”
雷洪此時的脾氣也被激了出來。
也是,現(xiàn)在他只有據(jù)理力爭了,他有種感覺,如果自己就這么離開了,那這個報告不要說最后被批準(zhǔn),就連這個付科長這里的第一道關(guān)卡都過不去,所以雷洪有點急了。
“你?你還是國家公職人員嗎?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從你這態(tài)度來看,我看你的報告也不會好到那里去?”
此時可以用暴跳如雷來形容現(xiàn)在的這位付科長,他的臉因為氣急,被『逼』的通紅。
“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而且我還是最底層的公職人員,我這是來為最貧困的群眾申請幫他們脫貧致富的款項的,你怎么對人的態(tài)度這么前后不一呢?對剛才那什么李副省長笑臉相迎,難道我們就比他低一等嗎?我們都是為了工作?真不知道你背地里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看樣子雷洪也是氣極了,在那里大聲的反駁道。
不過雷洪的話無意之中正好擊中了這位付科長的軟肋。
此時只見我們的這位付科長已經(jīng)臉如包公,臉『色』由紅轉(zhuǎn)黑,出氣也比較的急促了。
“你,你,”
付科長此時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手指著雷洪。
旁邊的胡運來看到這場面也是心急如焚,他知道像付科長這幫大爺們天天坐在辦公室里,面對的都是一些阿諛奉承,滿面笑臉相迎的辦事之人,最主要的是他們的心胸又是極度的狹窄,要是雷洪現(xiàn)在把這個付科長得罪深了,那以后辦事情肯定會受到諸多刁難。
想到這里,胡運來急忙的走到雷洪的面前,準(zhǔn)備把他拉出門外去,要是自己不和這幫大爺打交道倒也無所謂。
但問題是,胡運來是靖都省駐燕都辦事處的主任,以后和這種人打交道的機會還多的是,要是今天雷洪把這個付科長得罪死了,那受罪的還不是自己嗎?
“雷秘書,我們走吧?付科長既然說了,他這里肯定會通過的,你也不要這么激動。”
胡運來拉著雷洪,安慰著他,看能不能先將他安撫出去,至于這位付科長這里等回去請示趙書記后再說,不過就算趙書記認為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胡運來已經(jīng)確定要好好的向這個付科長賠罪。
雖說自己在職務(wù)上比付科長高,但他卻可以左右你申請項目的命運,就比如現(xiàn)在這扶貧款,他一句話就可以讓辛辛苦苦準(zhǔn)備的材料成為垃圾桶里的廢紙。
胡運來此時也在那里感嘆,怎么就讓自己遇到了像雷洪這樣的極品呢?真是個愣頭青。
現(xiàn)在及時沒有通過,不等于后面沒有機會,這遞交的時間不是還沒有最后截止嗎?只要最后一分鐘通過了都行。
真不知道這個雷秘書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靖都省的領(lǐng)導(dǎo)是怎么考慮的?真是傷腦筋啊。
此時站在辦公桌前的付科長一聽胡運來的這話,眼睛立馬直了起來?
秘書?
這個小伙子是秘書?
誰的秘書?
居然比我還拽。
不要說秘書,就連下面的省長,副省長見了我也是客客氣氣的,要是我這里隨便找個理由,而且那找出的理由肯定都還是符合政策的。
不管什么項目都可以給你pass掉。
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秘書居然敢在我面前這么拽。
“胡主任,他是誰的秘書啊?我可得向他們的領(lǐng)導(dǎo)好好評評理,在我辦公室大吵大鬧不說,還有污蔑我的嫌疑。”
付科長在那里冷哼哼的對著旁邊正在勸說雷洪的胡運來說道。
“要是胡主任認為以后你們靖都省所有的項目都完全符合政策要求,而且在與其他省份同等條件下能夠優(yōu)先通過評審的話,那就當(dāng)我說的話是空氣。”
不止胡運來,就連雷洪都聽出這話是很直白的威脅了。
這倒讓胡運來有點為難了,他不知道這個雷洪和省委趙書記的關(guān)系怎么樣?要是關(guān)系非常近,那自己說出讓付科長滿意的話來,那說不定會給自己的仕途帶來難以估計的負面影響,畢竟自己的前途是由靖都省決定;如果自己說出的話讓這個付科長不滿意的話,那以后靖都省的相關(guān)審批項目那就很難通過了。
通過這付主任的話就可以聽出來。
符合政策?要是真追究哪有百分之百符合的?基本上很多都是打著擦邊球的,如果到時項目通不過,自己是這辦事處主任,那肯定是吃不了干果果的。
就在胡運來為難的時候,雷洪自動的報上了家門。
“道縣縣委書記秘書,雷洪”
縣委書記的秘書?
就敢在我這里撒野?看來真把我這里當(dāng)著縣里的哪個部門了啊?
雷洪不報身份還好,這一報,就更加讓這個付科長氣憤不已,這真是當(dāng)面打自己的臉,要是傳出去了,還不讓別人笑掉大牙?
“胡主任,你們靖都省真是人才輩出啊?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秘書居然敢在華夏財政部來撒野,我真是佩服了。這事我從未見過,這還是第一次讓我遇見,我最后很客氣的對你們再說一次,請你們馬上離開,我要辦公,要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此時這位付科長雖說那怒火已經(jīng)冒到了嗓子眼,但他心中已經(jīng)很是淡定,就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秘書嘛?自己難道還怕他?真是開玩笑,要是把他都搞不定,不要說其他人,就連自己都要嘲笑自己。
就在付科長在那很是淡定,胡運來正準(zhǔn)備勸說雷洪的時候,讓他們掉眼珠子的事情又發(fā)生了。
只聽啪的一聲,雷洪一巴掌拍在付科長的辦公桌上,將他裝滿水的茶杯幾乎震倒。
“縣委秘書怎么了?就算是一個平民百姓來你這里,你都不該帶有有『色』眼鏡去看人,真該讓你去那道縣工作工作?讓你體會一下那里群眾的疾苦生活。”
雷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管眼前這個人是誰,就算他地位在怎么高,雷洪現(xiàn)在都想立刻將他揍扁在地,因為雷洪此時已經(jīng)完全被這個付科長激怒了。
要說在國之鳥商場發(fā)生那么嚴重的事情,雷洪都還沒有這么大的怒火。
但現(xiàn)在卻完全不一樣了,只要涉及到工作上的事情,尤其是有關(guān)新華鎮(zhèn)發(fā)展的事情,他就會據(jù)理力爭。
因為他這不是為個人私利,也不是為哪一個人?
他這是為了新華鎮(zhèn),為了道縣,為了不讓資金浪費,為了不出現(xiàn)重復(fù)建設(shè),這是公心。
付科長被這一巴掌拍的從座位上幾乎跳了起來;
旁邊的胡運來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他沒有想到雷洪年紀(jì)不大,但『性』格卻這么剛烈,不過這更加讓他有苦難言。
要知道此時雷洪的武術(shù)底子已經(jīng)達到了六段初級,那一巴掌力度是不小的,尤其是在此刻憤怒的情況下,付科長和胡運來都能聽到辦公桌吱嘎的響聲,感覺那桌子都快垮了。
付科長發(fā)怒了,但也害怕了,他沒有想到雷洪居然這么粗野,敢對著自己拍桌子;不過他也沒有想到雷洪有這么大的力道,要是這一巴掌拍在自己身上,那將是什么樣的一個情況,估計人早就散架了。
付科長沒有再出言刺激,直接撥出電話,聽得出來,他在叫保衛(wèi)人員。
保衛(wèi)人員來的很快,四名保衛(wèi)人員將雷洪圍在了中間,他們已經(jīng)從那付科長的嘴里知道,這個雷洪是一個危險人物,所以根本就沒有去管旁邊的胡運來。
“付科長,有話好好說,我再勸勸,你也不要太急。”
胡運來對著付科長笑著說道,但那付科長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話。
此時的付科長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笑容,現(xiàn)在有四位保安人員圍著他,就算他厲害,他能以一敵四嗎?
開玩笑。
要知道這些保安人員都是特種部隊退役軍人啊,那身手是相當(dāng)不錯的。
“嗯,真是鄉(xiāng)下來的鄉(xiāng)巴佬,簡直野蠻到家了,我告訴你,就憑你這態(tài)度,你那報告肯定通不過。”
付科長很是得意的對著雷洪說到。
雷洪一聽這話,腳下慢慢的向那付科長移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