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在回易東縣的路上,心里是糾結(jié)的,不僅僅是因為想著被人暗中監(jiān)視的事情,更為重要的是,他給黃曉玲打了很多個電話,但她一個也沒有接,不知道黃曉玲是沒有聽見,還是故意而不接的。
回到易東的雷洪,很是高調(diào)的進行著各個局室的調(diào)研,同時也是高調(diào)的對正在興建或投產(chǎn)的企業(yè)進行參觀,這幾天易東縣的新聞基本上報道的都是雷洪的身影。
“費縣長,這雷書記怎么最近如此的高調(diào)起來呢?這在以前似乎是很難看見的”
夜幕降臨,在一家裝修還看似不錯的茶樓內(nèi),諸葛云滿臉疑惑的問向費汝軍,旁邊還坐著縣政法委書記莊云天和紀委書記巴德龍。
費汝軍聞言后也是搖了搖頭,“這也是我比較納悶的事情,這似乎和他一貫低調(diào)的作風(fēng)很是不相符。”
費汝軍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的表情是認真的,不像是隨口而出的話。
諸葛云也不再說什么,但目光是繼續(xù)看向費汝軍的,“費縣長,這常務(wù)副縣長人選的事情已經(jīng)推薦上去這么久,怎么還不見動靜啊?”
諸葛云在問這話的時候,眼中的眼神也是期盼的。
費汝軍看了看諸葛云,笑著說道“呵呵,這你就放心吧,難道你還沒有聽說過冷副書記的地下名銜嗎?”
諸葛云的臉上隨即露出驚喜的表情說道“呵呵,這我倒不擔(dān)心,但你也知道,那家伙現(xiàn)在可是催的緊啊,這一天任命沒有下來,無論是誰,這心里都不踏實啊?”
“對了,費縣長”諸葛云似乎像想起什么事情來,在那里神情很是認真的看向費汝軍問道“你說,這縣委副書記楊福來怎么在上次莊書記的推薦上是棄權(quán)的決定啊?按道理,他應(yīng)該和我們同步啊?”
莊云天和巴德龍也是將目光看向費汝軍。
但讓幾人失望的是費汝軍搖了搖頭,臉上也是一片茫然,看來他也是不清楚怎么回事?
“哼,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莊云天似乎很是生氣,在那里不滿的說道“你看他現(xiàn)在那副拽樣,不就是背后有謝市長的支持嗎?”
巴德龍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說道“是啊,楊福來和諸葛副縣長也是因為前次常委會上雷書記在人事任命方面一枝獨秀,謝市長才聯(lián)合冷副書記強制進行人事調(diào)整的。謝市長讓他過來的目的就是配合費縣長掌握縣委主控權(quán)的,但怎么會是這樣的情況呢?”
費汝軍沒有說話,拿起茶杯慢慢的喝起茶來,但從他被茶杯遮擋的臉上可以看出他的表情是郁悶,而不是剛才的那茫然表情。
莊云天在那里問道“難道謝市長和冷副書記之間有了什么隔閡?要不然我相信楊福來還沒有那個膽子敢這樣私自決定吧,我想他肯定是受到謝市長的授意的。”
諸葛云也是接著這話說道“嗯,我看極有這可能。大家都知道將我和楊福來調(diào)進常委的目的是什么?就算是謝市長沒有表態(tài),他也不會那么沒有政治智慧吧?”
費汝軍的眼眉一跳,借著放下茶水的機會咳嗽一聲,“行了,大家也就不要亂猜了,要是謝市長真的和冷副書記不合,那他干嘛棄權(quán),直接反對不就得了嗎?所以啊,我們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費汝軍此時將表情沉了下來,說道“我可要告誡你們,對于自己的言行舉止一定要掌握好,尤其是你們身上的第三條腿,不要到處亂伸,我想顧墨的結(jié)果大家是親眼所見的。”
大家都沒有反對,在那里點頭答應(yīng)道。
諸葛云卻忽然笑了起來“你們還別說,想不到那老小子居然還有那一口。哎,我有時都在想,我是不是太落伍了啊?”
這話引來大家的一片笑聲。
諸葛云此時忽然停住話音,很是神秘的說道“雖然顧墨的下場是我們要引起警惕的,不過說說這方面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大家從諸葛云這表情和話語中聽出,他肯定有什么好的新聞要說的,都搖了搖頭。
諸葛云說道“你們應(yīng)該注意到了客來居山莊的那老板娘劉翠,應(yīng)該姿色不錯吧?”
莊云天點點頭“嗯,我見過幾次,那女人確實有一股韻味,尤其是那眼神很是讓人神魂顛倒啊,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巴德龍很是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費汝軍沒有吱聲,雖然他將目光是看向茶杯的,但耳朵卻是緊緊的朝著莊云天這里聽著的。
莊云天小聲的說道“好像我們的鐵付書記和那劉翠有一腿,而且鐵副書記還為此與小野先生之間發(fā)生了誤會,所以這事啊,很值得懷疑。”
嗯,費汝軍在那里咳嗽一聲,“對于這些沒有影的事情,不要亂說,這是不利于班子團結(jié)的。”
但費汝軍這話沒有讓大家止住話頭,諸葛云在那里不滿的說道“我說費縣長,現(xiàn)在我們幾個都是穿一條褲子的人,這有什么可隱瞞的。”
莊云天和巴德龍都好奇的看向諸葛云,他們可是聽出這話是有問題的。
費汝軍此時卻沒有反駁這話。
諸葛云說道“上次冷副書記帶小野先生來易東縣的時候,是我和費縣長一起接待的,因為小野先生當(dāng)時喝多了點酒,出去剛好和劉翠碰在一起,又正好被商軍碰見,以為是小野先生耍流氓,沒有想到當(dāng)時鐵副書記和商秘書長是在一起的,結(jié)果那鐵副書記就不干,一定要討一個說法,他甚至連費縣長的面子也不賣,最后要不是冷副書記出面,估計那晚肯定會鬧出什么大事來不可。”
巴德龍和莊云天都將好奇的目光看向費汝軍。
諸葛云不屑的說道“所以我也認為鐵副書記和那劉翠之間是有關(guān)系的。要不然縣委怎么會把客來居定位縣委招待單位呢?大家都應(yīng)該知道鐵少東和雷洪之間的關(guān)系很莫逆吧?”
莊云天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難怪每次吃飯時,鐵副書記看那劉翠的眼神就不一樣,還有好幾次,那劉翠在敬完酒離開的時候,鐵副書記都是及時的跟了出去。”
諸葛云嘿嘿一笑,說道“你們說,要是兩人之間曖昧的關(guān)系被曝光了出去,那會是什么效果。”
這話似乎讓大家很是遐想。
一直沒有怎么說話的費汝軍在那里開口說話了,而且語氣是極度沉重。
費汝軍說道“你們就不要去搞什么名堂出來?不管有沒有,這事大家到此為止?我相信你們應(yīng)該都清楚鐵副書記的底子吧?”
諸葛云很是不滿的說道“背景深厚又怎么樣?這樣的事情要是真實存在的話,難道他們還敢大張旗鼓?”
費汝軍似乎有點無語,說道“那小野先生似乎對劉翠真有一點意思。”
啊,這話讓再坐的三位不再說什么?只不過眼中有一絲不干的眼神是露了出來的。
而此時雷洪的住處停著幾兩警車,警車上的燈光也在不停的閃爍著,很遠的地方都能看見。
“雷書記,不知道你有什么吩咐?”
易東縣公安局長劉海云在雷洪住處的時候,表情恭敬的問向雷洪,但也可以從他臉上看出他心中的疑惑,
就在下班前,劉海云接到雷洪的電話,讓他來一趟他的家里,而且還特別要求將警燈打開,繞著他這住處繞行幾圈。
雷洪這話讓劉海云差點沒有把心臟病給嚇出來,不過雷洪也讓他不要擔(dān)心,他才稍微的放下一些心來,現(xiàn)在見雷洪沒有事情,他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來。
雷洪拍了拍劉海云的肩膀,笑著說道“不要緊張,就是想問問你有關(guān)易東縣的治安問題怎么樣?尤其是對快活幫的處理怎么樣了?”
劉海云表情此時完全緩解下來“現(xiàn)在局里的工作基本上已經(jīng)擼順,而且我也對局里的工作進行了重新分工。對于快活幫的成員我們基本上已經(jīng)全部捉拿歸案,所有的罪證已經(jīng)收集完畢,將在近期對他們進行起訴。”
雷洪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要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難,就及時提出來。易東縣的經(jīng)濟要想發(fā)展,這治安問題是最為重要的,所以你在這方面不要有任何的顧慮”。
這讓劉海云心里非常的感動。
雷洪對公安局事情問的是很徹底,還好劉海云對這些問題都很是清楚,能夠一一回答上來。
但有一點讓劉海云奇怪的是,雷洪似乎問話時有點心不在焉,而且還在不停的看著手表,手也不停的摸著耳朵。劉海云還以為雷洪有事情要辦,幾次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但都被雷洪給按了下來。
就在劉海云很是納悶的時候,只見雷洪忽然站了起來。
“劉局長,我要用一下你的警車,你就在這里等著我,我等下就回來”
雷洪說完就從劉海云的手上拿起鑰匙,朝門外奔去,只留下很是傻眼的劉海云坐在那里。
雷洪開著車朝東邊方向急速而去,在一個地勢比較高的地方停了下來,雷洪快速的打開車門,朝遠處正在發(fā)生激烈打斗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