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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高/潮,慕容傲雪偷爬上床)

屋中,溫情過后,越圣雪久久不能入眠,一手摟在帝天蠻的腰間,窩在他的懷中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

“蠻……你睡了嗎?”

“……”

只聽到淺淺的呼吸聲,越圣雪抬眸含情脈脈地凝著帝天蠻的睡容,他的鼻梁挺直,玉睫纖長,俊美得讓人沉迷。

“蠻……你怕不怕我背后的地獄之花會給你帶來厄運?”

越圣雪輕聲低喃,只聽,“如果遇見你是厄運的開始,那我希望它不要怕,一直跟著我。”

一只大手點在她的下顎抬起她垂下的臉龐,越圣雪倏然茫然,只瞧邪魅的笑話開在那雙犀利有神的鷹眸之中。

“蠻……”

羸弱的一喊,帝天蠻側(cè)過身來將越圣雪摟入懷中,“不要胡思亂想,如果你敢因為怕給我?guī)矶蜻\就再消失,我這一生都不會原諒你。”

他在她耳邊低聲“警告”,越圣雪心口猛地一跳——

天蠻,我不離開你,永遠都不離開你,可今夜容許我任性最后一次好嗎……

“嗯,蠻……我們永遠都不分離。”

越圣雪窩在帝天蠻懷中說道,不一會兒就聽帝天蠻的鼻間響起輕輕的鼾聲。

“蠻……蠻……?”

越圣雪試探地喚了幾聲,見帝天蠻毫無反應(yīng),她輕輕推開他坐起身為他蓋好薄被,指尖愛憐不舍地撫摸著他的俊顏:

“天蠻,原諒雪兒,雪兒救了母后就會平安回來……”

說罷,一個輕巧的躍身,越圣雪從*上下來。

從衣柜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黑衣穿上。

撿起掉落地上的刺繡箍,又回眸看了眼*上昏睡的帝天蠻,她早在刺繡箍上撒了嗜睡粉末,只要聞過的人在幾個時辰后就會陷入昏睡,五個時辰內(nèi)對任何聲響都無感知,無法醒來。

若非生怕帝天蠻不許自己去救母后,越圣雪才出此下策。

臨走之際,越圣雪在*邊坐下俯下身在帝天蠻的唇上留下一記香吻:蠻,等我……

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也一定會平安回來。

越圣雪說著一雙手兒撫在腹間,隨即將一塊蒙面黑布蒙在面上,推門飛身而出。

那是什么?!

正巧來到屋前不遠處的慕容傲雪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黑影,直覺告訴她,那黑影好像——越圣雪!

她立刻跑到屋前,想也沒想就推門而入,推門的聲響不算大卻也不算輕,*上的帝天蠻竟然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只瞧偌大的*上就只有他,越圣雪去了哪兒?

慕容傲雪環(huán)顧四周,看到?jīng)]合攏的衣柜,打開一看,越圣雪近日穿著的衣衫竟然凌亂地塞在里面。

難道……

難道那到黑影不是自己看錯,真的就是越圣雪?!

慕容傲雪猛地腦海中乍現(xiàn)這個念頭,她朝著*上的帝天蠻輕喊了幾聲。

“帝天蠻?帝天蠻?!!”

帝天蠻輕鼾不斷卻絲毫對她的叫喚沒有反應(yīng),照他厭惡她的反應(yīng),他一早就應(yīng)該在她走進屋的時候趕走她的!

慕容傲雪銳眸一閃,看到了放在梳妝臺上的那只刺繡箍,有股秘藥的味道。

她拿了起來聞了聞,“嗜睡粉末?”

真的是越圣雪,難道是她迷暈了帝天蠻,她為何要這么做?!

莫非是去救她母后?

慕容傲雪很快就想到了,腳步正要追出去,但幾步后折了回來。

冷冽的雙眸中漸漸有了妖媚的暗光,她看著*上的帝天蠻,他*著半身,古銅色的肌膚更顯健壯的身形,教人情不自禁地挪不開眼……

慕容傲雪坐在了*邊,伸出修長的指在他強壯的手臂上來回油走,“帝天蠻……若是你一覺醒來,睡在你懷中的女人是我,你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慕容傲雪說著唇角微微揚了起來,勾勒出煞是迷人的笑弧,隨即站起身解開自己的衣衫。

一件……

兩件……

直至冷紅的肚兜與輕薄的紗褲落在地上,她掀開薄被躍尚了*……

越圣雪一襲黑衣敏捷地從溜到宅邸后門,正要推開后門之際,“誰?!”

阡子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越圣雪推門的雙手一頓,立刻猛地推開,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阡子默追了上來,一直追到小巷的盡頭,“誰?!出來!!”

他大聲喊道,那抹身影卻消失了蹤影。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為何竟然覺得那身影好像——雪妃娘娘?

他匆忙地關(guān)上后門,立刻跑向了帝天蠻的屋子,誰想屋內(nèi)留著一戰(zhàn)燭火。

隱約間,他瞧見了*上帝天蠻半羅摟著“越圣雪”。

果真是自己看錯了。

阡子默立刻收回視線,連同收回差點敲門的手,從屋前走開了……

躲在小巷盡頭的一個暗角,越圣雪聽著阡子默走遠的腳步聲才走了出來。

若非對利州的大街小巷相當熟悉,只怕剛才就被阡子默識破了她就躲在他的身后。

看了眼,越圣雪知道時間不多了,一路向南快跑而去——

其實去皇城除了越過河之外,她還知道一條密道可以通往皇城,那是只有楚仁殿下和她知道的秘密。

以最快的速度走過密道,越圣雪來到皇城的時候,已是寅時過半,定要趕在日出卯時前趕到天牢。

只有趁著天未涼帶走母后才行。

越圣雪抄著近道只花了一刻時辰就來到守衛(wèi)森嚴的天牢。

她躲在陰暗的角落,看著從天牢中走出來的幾個獄卒,正要拿出懷中的一小瓶秘藥,身后就出現(xiàn)一股威迫的壓力——

莫不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你——?!”

越圣雪一個回身,驚愕鋪滿整張嬌顏——怎么會是他?!

“噓……”

赫連瑄做著噤聲的動作,大手輕輕捂住她的嘴兒。

“誰?!”

那幾個走遠的獄卒似乎聽到了什么,腳步朝這邊折了回來,越圣雪渾身僵直,只瞧赫連瑄將披在身上的“隱身錦”包裹住越圣雪——

倏然,兩人緊挨著,親昵無間。

“誰?快給我出來!!”

“你是不是喝多了,那里又沒人,瞎嚷嚷什么?”

隱形的越圣雪和赫連瑄不為兩個獄卒所見,一個聽到聲音的獄卒摸了摸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我明明就好像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呵呵,色鬼,是不是守大牢守傻了?哪有女人會天不亮來天牢溜達?”

“可皇上不是交待過,圣雪公主隨時都可以來天牢劫救林皇后?!”

“你真是喝傻了,大家都在傳圣雪公主已死,只是皇上偏不信罷了,你還真以為圣雪公主會來這里?”

“呵呵……也是,不過要是能碰見圣雪公主的靈魂也好,都說她是個大美人,我還從未見過。”

兩個獄卒調(diào)侃著往返走了回去。

“好了,安全了……”

赫連瑄說著,鬼魅的笑眼凝著越圣雪,她不悅地一把推開他,從他的懷中“逃”了出來。

雖然天色仍灰暗,但赫連瑄看得很清楚,她臉上浮起的兩朵紅云。

“你怎么會在這里?”

越圣雪問著,赫連瑄只是邪魅的笑而不語,“不管你做什么來到這里,我現(xiàn)在有重要的事要辦,不能耽擱了。”

越圣雪說著轉(zhuǎn)身就朝著天牢大門而去,赫連瑄箭步追上一把拉住她,“你就想這么赤手空拳的闖入天牢?”

“不用管我,我?guī)е厮帲 ?

越圣雪壓低著聲音吼道,赫連瑄所幸從后抱住她,大手伸入她的懷間——

“赫連瑄,你在做什么,休得無禮!”

越圣雪不敢大喊,使勁全力以后肘的巧勁打在赫連瑄的小腹,他倏然一痛手一松,越圣雪就從他的懷中逃了出來。

“沒想到圣雪公主還習過武,身手真是不錯。”

赫連瑄沒有絲毫生氣,反而看穿了越圣雪有武功底子。

“你說話輕一點,若是被獄卒們聽到就不好了!”

越圣雪敏銳地聽到又有腳步聲靠近,立刻捂住赫連瑄的嘴,推著他一起墮入方才的暗處。

他笑著遵從的不說話,但是掌心里彌漫著他溫潤的鼻息,讓越圣雪不得不很快地抽回手,卻被赫連瑄牢牢抓住。

“你以為就憑你懷間的那一小瓶秘藥就能控制得了整個天牢的獄卒?”

赫連瑄的話讓越圣雪無言以對,她知道不可能,但她除了用此招迷暈看守的獄卒才能進入天牢外,別無他法。

“我的事兒不用你管,你快走!”

越圣雪掰著赫連瑄的手,可他握著她手腕的手怎么都不松開——

消去了眼中的玩笑,赫連瑄真摯的口吻和眼神說服了越圣雪,“為何你要幫我?”

“……”

越圣雪眼中閃著狐疑,赫連瑄卻沒有回答的意思。

“為什么?你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幫我了。”

那對視的眼神有著說不清的*溫情,越圣雪期冀著赫連瑄的回答,卻又另一手在他就要開口的時候捂住了他的嘴。

“不用回答了,帶我入天牢,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是去救誰的吧?”

“當然!原來圣雪公主一眼就能看穿赫連瑄的心意,這算不算我們‘心有靈犀’?”

赫連瑄不該頑劣的態(tài)度,瞧著他邪惡的笑著,似真似假,越圣雪旋了下手腕掙脫開他的鉗制。

“廢話少說,我必須在卯時之前救出母后!”

“是,赫連瑄定為圣雪公主救出林皇后甘愿兩肋插刀。”

還在開著玩笑,赫連瑄俊眉一挑,越圣雪假笑著一腳踩在他的腳丫子上就是一擰,“再廢話,就一拍兩散!”

“呵!公主稍安勿躁,赫連瑄定不會拋下公主不管不顧!”

赫連瑄收起頑劣的笑,長臂一伸將越圣雪摟入懷中,在“隱身錦”的包裹下,兩人隱形于塵——

赫連瑄悄然對五六個看守大門的獄卒施加催眠幻術(shù),讓他們似夢非夢地為他們打開了大門,放他們?nèi)雰?nèi),隨即就如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繼續(xù)站在大門之外。

“你也會那樣的妖術(shù)?”

“偶爾偷師到的。”

走在陰濕的天牢走道中,赫連瑄似真亦假的開著玩笑,越圣雪喟嘆著搖搖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再往里一下,母后可能被父王關(guān)在了下面一層。”

幾乎走到走道盡頭,越圣雪小聲耳語道,赫連瑄竟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就如同他早就知道了林皇后被關(guān)在了哪兒。

這天牢,越圣雪之前來過幾次。

她悄悄看見過父王搬動過哪個機關(guān),墻面就開始顫動,打開一條道,通向地下。

她相信父王精明多端,既然拿母后最為誘餌,就絕對不會將母后關(guān)在輕易被看見的牢獄之中。

“圣雪公主,林皇后的確被關(guān)在下面一層。”

走到了盡頭的最后一步,赫連瑄淡定地說道,越圣雪一驚。

“你知道這里有機關(guān)?”

“是,我隱身進入這里的時候看過越晉遠搬動機關(guān)。”

赫連瑄說著,越圣雪驟然激動起來,“機關(guān)在哪兒?機關(guān)在哪兒?”

“噓……圣雪公主,你不覺得我進入天牢至今太過‘安靜’了嗎?”

赫連瑄做著噤聲的動作,雖然他們的身影可以被“隱身錦”所隱形,但是聲音不可,一旦有細微的聲音被人聽見也會是危險的開始。

而且天牢中相當詭異,無數(shù)的牢房里竟然靜得出奇,就好像運走了所有的囚犯。

現(xiàn)在的天牢就儼然好像一座引/誘誘/餌進入的暗室,隨時可能出現(xiàn)暗算他們的機關(guān)。

赫連瑄凝重的表情和那一問也挑起了越圣雪的疑心。

的確她只顧著救母后無瑕顧及周遭的奇異,的確天牢里的氣氛很不對勁兒。

“雪兒,你在哪兒嗎?不要躲躲藏藏了,我看到你了!”

楚流云的……聲音?!

那自信的聲音就如同看到了她?!

越圣雪在赫連瑄的懷中一怔,整個身子不助的虛軟起來,就要往下沉——

被發(fā)現(xiàn)了,若是落在他的手中,那她就一定回不去天蠻的身邊了!

“圣雪!!”

赫連瑄焦急地一手托住她的腰,沒讓她跌坐在地,“隱身錦”因為越圣雪的微動而露出一小塊——

“雪兒!!”

楚流云朝著這邊大喝,他看到一個蒙著黑布的半個身影,卻又一瞬間消失了。

是赫連瑄立馬將“隱身錦”包裹住自己和越圣雪,他趁著楚流云跑過來之際,摟著越圣雪向側(cè)面躲開。

雖然他們隱形于塵,眼見看不到他們,但是觸覺卻能感知到他們。

若是被知道了他們的方位,他們就會落入楚流云的手。

“赫連瑄,你不要管我了,還是先走吧!”

越圣雪定下慌亂的心神,耳語對赫連瑄說。

摟在他腰間的手猛地一緊,“我不會扔下你一個人!”

“誰?!”

楚流云耳尖的聽到赫連瑄的聲音,方向卻辨別不準,向著另一個方向大喝。

“你瞧,他看不見我們,只是在嚇唬你!圣雪,你若是表現(xiàn)出害怕,那你就輸了!“

赫連瑄嘴角噙著睿智自信的笑,不知覺地給了越圣雪力量。

的確,她不能就這么敗下陣來。

她不能被楚流云抓住,也一定要救母后平安離開。

“下一步,我們要怎么做?!”

越圣雪與赫連瑄雙雙故意沉默了一陣子,看著楚流云帶著一群侍衛(wèi)如同無頭蒼蠅般到處搜尋。

“我們聲東擊西。”

赫連瑄突然從懷間套出一顆佛珠,張開的五指夾著五顆佛珠,他敏銳地伸手一扔——

“噼里啪啦!”

佛珠四散開來,打在陰濕的墻面上,發(fā)出令人難以辨別的聲響。

“該死的,赫連瑄,是你,一定是你!!”

楚流云亂了方向,仰頭發(fā)出暴怒大喝。

從在那夜碰上隱形人的攻擊之后,他就派人暗查過赫連瑄——

除了身為新羅第一王子的他之外,沒有人更加可疑擁有“隱身錦”了。

“為什么他會知道是你?!”

越圣雪附耳低問,只瞧赫連瑄回眸,在“隱身錦”下,兩人緊挨著,雙唇幾乎相貼——

纖長卷翹的玉睫一眨,赫連瑄翕動著驚艷雙唇,“還有更精彩的好戲,就要開場了!”

說著,赫連瑄彈指一動,一顆佛珠射了出去,不知打在了什么地方——

一瞬間,天牢天動地搖,墻面搖晃著仿佛就要*,地面竟然高低不平地往下陷。

只聽楚流云手下的那般侍衛(wèi)驚慌失措地大呼小叫起來。

“楚王,快逃!”

“楚王,是地震,咱們快逃!!”

一時間一群人拉著楚流云就往天牢外逃,“混賬,放開我!!”

“楚王,再不走,咱們就要被活埋啦!”

“混賬,這不是什么地震,是有人暗動了機關(guān),放開我!我要留在這里。”

楚流云蠻力一出,甩開五六個死死抱著他胳臂又拖著他大腿的侍衛(wèi)。

越晉遠曾背著他悄悄來過天牢,他看到他啟動機關(guān)時,整座天牢就會像這樣搖晃不定。

就想要墜毀一般。

“不是的,楚王,才不是什么機關(guān),你看晃動得越來越厲害了,不要走到深處去了!”

一班侍衛(wèi)忠心耿耿,被楚流云甩開又追了上來,幾個擋在他的身前,幾個抱住他拖著他不讓他走。

難道真的是自己弄錯了?

那么巧是地震?

楚流云一時被侍衛(wèi)們夸張的表現(xiàn)弄了頭腦,這天牢晃動的的確比越晉遠暗動機關(guān)那次更加猛烈。

“雪兒?雪兒,你聽到應(yīng)我一聲!”

楚流云嘶吼的叫著,越圣雪充耳不聞。

“圣雪,準備好了?”

一直躲在暗角的赫連瑄用低沉的嗓音鄭重地問道。

越圣雪睨著他的眼,此時此刻她竟然對他無比的信任,堅定地點點頭。

“屏住呼吸,我們要被‘活埋’地下了!”

赫連瑄說著,越圣雪一驚,只瞧一塊巨石從頭頂壓了下來。

“啊——!!”

來不及驚叫,越圣雪的聲音被埋藏在了天牢的“墜毀”之中。

“圣雪,你還好吧?”

黑暗中,有人拍拍她的肩頭,她睜開緊閉的雙眸,只瞧是赫連瑄的笑臉映入眼瞳。

看了眼周遭,凌亂一片,但是頭頂上并未那塊方才就要奪去他們性命的大石。

“這里是哪兒?!”

“這里就是天牢的地下!來,跟著我,往哪兒走!”

越圣雪愣愣地順著赫連瑄手指的方向看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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