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撒謊
韓瑾瑜抬眸,一雙黑眸里閃著光。
韓澈拉開韓瑾瑜身邊的一把椅子坐下,說:“大哥現(xiàn)在算是想要的都得到了,兩全其美,我一直以來。費盡心力都得不到的東西,卻沒有想到,大哥回來說句話的工夫,就都可以拿得到,哎。”
現(xiàn)在韓澈的這番話,聽起來像是自怨自艾么并不。
他這些話就是在說給韓瑾瑜說的。估計說給他聽的。
韓瑾瑜并沒有接話,將桌上的兩份文件收起來,問:“不是說給我一份地產(chǎn)的策劃書么”
韓澈微微一愣,說:“一會兒我讓助理給你送過去。”
“好。”
說完,韓瑾瑜便起身,拿著文件向會議室門口走去,單手放在門把上,說:“你知道為什么嗎”
韓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韓瑾瑜扭過頭來笑了笑:“因為,這都是命。”
隨后,韓瑾瑜走出去很長時間,坐在椅子上的韓澈才反應過來韓瑾瑜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命
他是私生子,難道就永遠都見不得光么自己辛辛苦苦已經(jīng)經(jīng)管了五年的韓氏企業(yè)。現(xiàn)在就要拱手讓給別人
就算是他毀掉,也不會輕易地直接讓出去
韓澈在韓氏企業(yè)里,工作了五年也是積累有人脈的,很多潛在的人員都是死忠韓澈,商場和戰(zhàn)場是一樣的。
當然。韓澈能夠掌管韓氏,當初也和朱芊芊分不開。
晚上下班的時候,朱芊芊帶著兒子過來韓氏總公司來接韓澈。從車內(nèi)下來,兒子扯著她的手,仰著頭,“媽媽,爸爸為什么每天要上班”
朱芊芊摸了摸兒子的頭。說:“因為爸爸要賺錢呀,賺錢才能買好吃的好玩的。”
兒子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副聽懂了的樣子。
朱芊芊來的早了一些,但是到了平常下班的時間點,已經(jīng)五點半了卻也沒有見韓澈從公司出來,便想要讓兒子在車內(nèi)等候,自己上樓去看一看。
卻不曾想到,沒有等到韓澈,倒是等到了宋疏影。
宋疏影穿著黑色的風衣,帶著一副茶色的墨鏡,從公司里走出來,環(huán)視四周,便看見了在公司前面的臨時停車位上停著的白色轎車,自然也就看見了這輛價值不菲的白色轎車前,站著的這個穿著大紅色衣裙的朱芊芊。
朱芊芊原本打算看見裝作沒看見了,反正就等一會兒,等宋疏影走了就算了,只不過,宋疏影徑直的向她走過來。
兒子伸出柔軟的手指指了指朱芊芊后面,說:“媽媽,這個阿姨我見過哎,在太爺爺家里。”
小孩子都是童言無忌的。莊麗估巴。
宋疏影微笑著,“嗨,你還記得阿姨哦。”
“是的啊,阿姨還送給我一個玩具小汽車。”
其實當天去吃飯的時候,除了谷明娟事先給老爺子準備的禮物之外,并沒有給其他人準備,包括朱芊芊的兒子,不過宋疏影看見小孩子就喜歡的緊,便將自己包內(nèi)的一個裝飾的模型汽車送給了他,他十分高興。
宋疏影對朱芊芊說:“你是在等韓澈么”
朱芊芊點了點頭,別開眼,什么都沒有說。
不知道為什么,朱芊芊有點怕宋疏影,從五年前就開始怕她,到現(xiàn)在更是如此,她總覺得宋疏影身上有一種氣質,這種氣質是她學不來的,只能敬而遠之。
宋疏影說:“公司里的賬目上出了一點問題,韓瑾瑜也還在公司,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先去喝杯咖啡怎么樣小孩子現(xiàn)在也不能餓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給小豆點被奶昔,叫幾樣西點。”
朱芊芊站著沒動,心里一時間拿不定注意,倒是自己的兒子聽見了宋疏影的話,便主動伸出手來:“好啊,小豆要喝奶昔”
如此,朱芊芊便隨宋疏影一起去了總公司旁邊的咖啡廳。
跟在宋疏影身后不遠處的李勇,咬了一下牙,不是說好了要去醫(yī)院里驗孕的么怎么中途就又改了主意了。
剛才在韓瑾瑜的辦公室里,宋疏影把李勇叫過來,告訴他:“具體懷孕了沒有,還是要去醫(yī)院查一查,那三支驗孕棒,只有一支是兩條紅杠杠,你能聽懂吧”
李勇臉有點紅,點頭:“我知道。”
“那一會兒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如果檢查得出來的結論是我懷孕了,那再告訴韓哥不遲,”說到這兒,宋疏影頓了頓,看向李勇,“你說呢”
李勇慌忙點頭:“是,是,沒錯。”
然后,他便幫宋疏影預定了醫(yī)院里專家號。
其實,不管是到底懷了沒有,他李勇確確實實是現(xiàn)在派給宋疏影的人,不過說到底,對他有知遇之恩的還是韓哥,看著韓哥和宋疏影兩人鬧別扭,他心里也不好受。
李勇站在咖啡廳門口的位置,看見宋疏影和朱芊芊兩人在大廳中間的位置坐下,才拿出手機來。
本想著到了醫(yī)院再給韓瑾瑜打電話的,但是,如果有一件事情瞞著韓哥,他就覺得自己好像忘恩負義了一樣。
他撥通了韓瑾瑜的電話,說:“韓哥,我有件事兒想要告訴你嗯,關于宋姐的。”
在樓上,韓瑾瑜正在和財務部的經(jīng)理查賬目,聽見李勇的這句話,便伸出手來制止了財務部經(jīng)理的話,拿著手機轉身上了走廊。
韓瑾瑜話音淡淡:“你說。”
李勇便將之前見到宋疏影去藥店,隔天他去藥店問出來是買了三支驗孕棒,之后問宋疏影沒有從她口中套出來有用的東西,相反在今天剛剛說要去醫(yī)院做一個檢查。
韓瑾瑜的心猛地一陣跳動。
“那現(xiàn)在呢”
李勇說:“剛剛在樓下遇見朱芊芊了,現(xiàn)在在咖啡廳里。”
“那你照看著她。”
“是。”
就算是韓瑾瑜不交待李勇,李勇也絕對會照顧好宋疏影的,他有一種直覺,是來自于照顧他懷孕的老婆的一些經(jīng)驗,不管宋疏影是真的懷孕還是假懷孕,她的一些動作確確實實是孕婦才會做的,確實是懷孕了。
而韓瑾瑜之所以并沒有發(fā)覺,是因為韓瑾瑜沒有當爸爸的經(jīng)驗。
韓瑾瑜握著手機,整個人僵在原地。
宋疏影是懷孕了么
這段時間但凡是韓瑾瑜親吻宋疏影,她都會有點推拒,并不想要繼續(xù)下去,韓瑾瑜以為宋疏影是還在別扭著,并沒有說什么,她不想,他便忍著。
但是,現(xiàn)在看來,真的不是平白無故的
宋疏影懷孕了。
高雨從辦公室里跟出來,就看見韓瑾瑜站在走廊上,一動不動,她走過來,輕輕叫了一聲:“韓哥里面賬目的開支已經(jīng)算出來了。”
韓瑾瑜這才動了動,轉過身來,“嗯。”
而后,在辦公室內(nèi)核查賬目的時候,韓瑾瑜便明顯沒有剛才那么精細了,最后將所有的統(tǒng)計表格給高雨:“你協(xié)助一下劉經(jīng)理,今明兩天整理一張總表給我。”
咖啡廳內(nèi),宋疏影沒有要咖啡,而是一杯牛奶。
小豆面前是一杯藍莓奶昔,他見母親那邊放著的是一杯黑乎乎的東西,就問:“媽媽,這是什么”
“咖啡,可以提神的東西。”
小豆聽了朱芊芊這么說,就非要嘗嘗,但是咖啡里面有咖啡因對于小孩子的生長發(fā)育都是不好的,鬧了兩句看小豆就想要哭了,而朱芊芊冷著一張臉。
宋疏影已經(jīng)將兩份西點擺在了小豆面前:“這里的西點都很好吃,小豆你嘗嘗,別惹你媽媽生氣了,那種咖啡真的不好喝,你看阿姨就不喝,阿姨喝的牛奶。”
可能就是有這種規(guī)律,外人哄的時候,就比親近的人哄有效用的多。就和親人平日里給自己無微不至的溫暖自己不會在意,而出門在外遇到陌生人給予的哪怕是一點點援手,都會覺得心里無比的溫暖和感動,是一樣的道理。
有小豆在,宋疏影也便沒有說什么出格的話,也就問問朱芊芊最近的生活,以及在韓家是否生活的習慣。
朱芊芊都一一答了。
之前宋疏影絕對不是那種喜歡說話的人,在聚會的時候最顯得冷清,可是到了現(xiàn)在,卻感覺朱芊芊比她更冷清,真正是大家族里養(yǎng)出來的樣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會有。
“小豆,阿姨這里有十元錢,你能不能幫我給了前臺的那個阿姨,幫我換十個一元的硬幣”宋疏影藏錢包里拿出一張十元錢,“阿姨要坐車。”
小豆有點膽戰(zhàn)心驚的,伸出手來將宋疏影手中的錢拿來,又問了一遍:“是十個一元硬幣”
宋疏影點點頭:“謝謝小豆。”
小豆已經(jīng)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蹬蹬就跑去了前臺。
朱芊芊起身想要跟過去,被宋疏影擋住了,“小孩子要多多鍛煉,他已經(jīng)四五歲了,而不是四五個月。”
朱芊芊重新坐下來,她也知道,現(xiàn)在宋疏影支走小孩子,肯定是想要說一些話,不能讓小孩子聽見的。
宋疏影端起面前的牛奶,抵抗著自己極度不想喝牛奶的情緒,一下子喝進去半杯,抽出一張紙巾來擦嘴,口中嘟囔了一句:“真難聽。”
朱芊芊的目光還在追隨著跑到前臺去換錢的兒子身上,眼看著已經(jīng)換了硬幣,小豆就要轉身跑過來了,但是宋疏影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在說面前的糕點的烘焙,“你到底有什么話想要說的”
宋疏影似乎是愣了一下,“沒有,只是一起喝一杯咖啡都不可以么”
朱芊芊皺了皺眉。
小豆已經(jīng)跑了過來,雙手捧著一把硬幣,“阿姨,你要的硬幣。”
宋疏影從小豆的手里將硬幣接過來,摸了一下小豆的頭,將其中一枚硬幣拿出來給了小豆,小豆搖了搖頭背著手。
“這是給小豆的獎勵哦,”宋疏影說,“小豆幫阿姨的忙,阿姨謝謝小豆。”
小豆搖著頭,又跑到椅子旁邊爬上去,“不客氣”
宋疏影看著小豆笑了笑,“你把孩子教的很好。”
朱芊芊抿嘴笑了笑。
她沒有感覺到宋疏影的惡意,也許只是找她來喝一杯咖啡而已。
不遠處,咖啡廳門被推開,再關上。
一個穿著深色西裝三件套的男人走進來,筆挺的身軀,外套是一件呢子大衣,露出領口的襯衫和西裝領口。
李勇已經(jīng)先走上前去,說:“宋姐在那邊。”
韓瑾瑜看見了坐在咖啡廳中間的宋疏影,緩步走過去。
宋疏影是背對著韓瑾瑜來的方向,而朱芊芊卻抬頭就看見了走過來的韓瑾瑜。
“大哥。”
宋疏影挑了挑眉,依舊端起自己面前的馬克杯,慢條斯理地喝牛奶。
韓瑾瑜沖朱芊芊微微笑了笑,俯身在宋疏影耳邊,單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吃好了么”
宋疏影伸手想要抽紙巾,韓瑾瑜先一步躊躇紙巾來遞給她。
她起身,對面前的朱芊芊說:“和你聊天很愉快,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朱芊芊點頭,拍了拍小豆的背,說:“給阿姨說再見。”
小豆口中吃著一大塊糕點,“再見”
等到韓瑾瑜和宋疏影兩人離開許久,朱芊芊才倒抽了一口氣“啊”了一聲出來。
她剛才讓兒子叫宋疏影叫阿姨,不就是亂了輩分了么。
不過,宋疏影對她還有兒子都不錯。
不過多久,朱芊芊就接到了韓澈的電話,“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
“就在你們公司旁邊的一家咖啡廳。”朱芊芊頓了頓,“剛剛宋疏影約我在旁邊喝咖啡。”
韓澈頓了頓,問:“她跟你說什么”
朱芊芊搖了搖頭:“沒有什么,就是在跟我一些喝了咖啡。”
“好,你現(xiàn)在出來吧,我下班了。”
不過,聽語氣的話,韓澈明顯是不相信。
朱芊芊拉著兒子從咖啡廳內(nèi)走出來,小豆手里還拿著一塊小蛋糕,距離很遠就叫了一聲:“爸爸”
韓澈將兒子抱起來:“小豆,告訴我有沒有聽媽媽的話”
“有”
韓澈先將兒子放進車里,轉過來對朱芊芊說:“以后別經(jīng)常跟宋疏影聯(lián)系。”
他的話音聽起來有點嚴厲,朱芊芊低了頭,“哦。”
其實,朱芊芊特別想問,我不和她聯(lián)系,那你呢
但是,最終也沒有問出來。
朱芊芊一直都在想,能夠嫁給自己愛的人,有一個十分聽話漂亮的孩子,一家三口,就知足了,至于說這個男人心里究竟是想著誰
也許,并不是自己吧。
當韓瑾瑜開的車停在市醫(yī)院門口的時候,宋疏影就知道了,李勇將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韓瑾瑜了。
車子停穩(wěn)了,宋疏影從車上下來,站在一邊。
韓瑾瑜過來拉她,說:“已經(jīng)預約了醫(yī)生。”
宋疏影笑著看向韓瑾瑜,“李勇呢”她轉頭看了看,李勇就跟在身后不遠處,看見宋疏影向他招手,便走了過去。
“宋姐”
宋疏影揚起手來,在李勇根本就沒有料想到的時候,狠狠的給了李勇一個耳光,李勇抬頭看向她的目光有些錯愕。
韓瑾瑜拉著宋疏影向后,皺了眉,“疏影,你這是干什么”
“我現(xiàn)在幫你教訓手下,”宋疏影冷冷說,“難道我連一個巴掌都打不得了么”
李勇說:“宋姐教訓的是。”
韓瑾瑜甩開手:“宋疏影,你現(xiàn)在就算是鬧也要有個限度,你的氣想撒都撒在我身上,別波及到別人。”
宋疏影轉向李勇,說:“那對不起了。”
李勇有點受寵若驚,急忙擺手。
宋疏影的臉色不好,而韓瑾瑜的臉色更不好。
宋疏影問:“那現(xiàn)在還要去醫(yī)院么”
韓瑾瑜眸光深沉,說:“去。”
到了醫(yī)院,抽血化驗,當化驗單出來之后,確實是懷孕了,隨后醫(yī)生給照了b超,確認了已經(jīng)七周。
竟然不知不覺這個小生命已經(jīng)在腹中快兩個月了。
不僅僅是韓瑾瑜,就連宋疏影都有些驚訝,她知道自己腹中有一個小生命,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仔細的算過日子。
這準父母的表現(xiàn)讓醫(yī)生都有點頭疼,“你們兩人還真的是粗心的很,以后要注意了,前三個月是比較危險的,一定要好好的護著你們的寶寶,至于說寶寶的性別到三個月以后就可以過來查彩超查到了。”
醫(yī)生又給仔細的說了最近幾個月內(nèi)的需要注意的,包括在三個月之后的排畸檢查和唐氏篩查。
當聽到排畸檢查這幾個字的時候,宋疏影的手指一下子扣緊了自己的衣角,臉色有些蒼白。
韓瑾瑜扶著宋疏影從婦科檢查室內(nèi)出來,他單手護著宋疏影的腰,“我要當爸爸了。”
宋疏影側首,看了韓瑾瑜一眼,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
五年前她來到這里來打胎,而今,依舊是在這里,她又被驗出有孕,兩個月了。
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在五年前,已經(jīng)決定將孩子生下來,卻被查出來腹中胎兒畸形的那個時候,她真的覺得人生沒有了樂趣,甚至想要死的心都有了,隨著韓瑾瑜去死。
婦產(chǎn)科的這一層樓層上,來來往往有不少人,醫(yī)生護士以及來往的病人。
宋疏影畢業(yè)之后,曾經(jīng)在s市醫(yī)院內(nèi)工作過一年多才調(diào)到x縣醫(yī)院,也算是有熟人,這里就有一個女醫(yī)生走過來。
“宋疏影哎呀,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宋疏影看過去,面前的女醫(yī)生將口罩摘下,她才看出來了:“鄧醫(yī)生。”
鄧醫(yī)生的目光在宋疏影和她身邊的韓瑾瑜身上掃過,說:“剛剛我就聽科室里的那個護士說像你,是張醫(yī)生給你看的吧,她不認識你,是去年才從上海調(diào)過來的”
韓瑾瑜看這邊兩人說話,便低頭對宋疏影說:“我在前面電梯口等你。”
鄧醫(yī)生看著韓瑾瑜離開的背影,“這是你老公啊”
宋疏影臉上的笑意不變,點了點頭,寒暄了兩句,轉身離開。
電梯旁邊就是安全通道,韓瑾瑜開了門抽了一支煙,出來就看見宋疏影已經(jīng)站在電梯口了。
他將煙蒂掐滅,迎上來:“晚上想吃什么我知道一個很好吃的粵菜館。”
“嗯。”
整個晚上,宋疏影都十分沉默,吃飯之前十分詳細的問了服務員菜里面都有什么材料。
她查過資料,凡是飯菜里面有一些東西也會造成腹中胎兒畸形或者是流產(chǎn)。
服務員被問的有點答不上來,而且應該也是一個新來的服務員,小姑娘脾氣倔,直接就說:“反正不會有不干凈的東西。”
宋疏影一聽,就將手中的筷子給摔在了桌子上:“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現(xiàn)在是個孕婦,我想要知道菜里面是不是有對胎兒不好的東西”
服務生咬著嘴唇,說:“我去叫廚師過來。”
包廂門打開又關上,宋疏影喝了一口白水,發(fā)覺韓瑾瑜的目光看向她,她轉向韓瑾瑜:“你是不是覺得我現(xiàn)在很不可理喻,無理取鬧,很任性”
韓瑾瑜搖頭:“沒有。”
宋疏影卻忽然笑了,“撒謊,每個人在撒謊的時候,都會有他自己的面部特征,非常細微的,你也有,別以為能瞞得過我”
她雙手捧著熱氣騰騰的水杯,水蒸氣模糊了眼前一片區(qū)域。
其實,我只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也是畸形
我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