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jié)束,霍翌宸也提前離開了,所以一直到離開夏威夷,辛以微再也沒見過霍翌宸。
出了機場,辛以微在路邊攔車,卻被拉進了一個強壯的懷裡。
辛以微還未來得及尖叫出聲,樑玉祁的聲音已在辛以微的頭頂響起,“是我。”
辛以微推開了樑玉祁,這是從夏威夷到現(xiàn)在的幾天,兩人第一次說話。辛以微覺得有點不真實。
“去哪裡,我送你。”
“不用了。”辛以微轉(zhuǎn)身離開,卻被樑玉祁重新拉住了手腕,“真的就那麼討厭我了嗎?”
樑玉祁對著辛以微笑,只是不知是不是辛以微的錯覺,樑玉祁的笑容帶著苦澀。
“沒有。”辛以微簡單說完想要從樑玉祁的身邊離開。
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樑玉祁突然淡淡開口道,“那件事我還是要說對不起,但能不能……”
“能什麼?”辛以微也停下了腳步,定定地看著樑玉祁。
她的目光太過銳利,樑玉祁嘴角的笑容到是連浮於表面都來的困難。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這一切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丟失了本該屬於我的機會。”
辛以微也笑了起來,看著樑玉祁,身邊是機場內(nèi)過客匆匆的路人,辛以微卻彷彿這一刻只有他們兩人對立而站。
“玉祁,我沒有怪你,真的。”辛以微彎著脣角,看著樑玉祁,雲(yún)淡風輕。
只是,樑玉祁卻再也笑不出來,看著辛以微從他身邊離開,這次他卻再也沒有再攔住辛以微。
因爲他知道他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機會。
是他自己將辛以微給推了出去。
辛以微剛走出機場,一輛黑色賓利便停在了她面前,太過豪華的車顯然也過分顯眼,很多人的目光都朝她這方向看來。
景叔搖開了車窗,“辛小姐,是霍先生讓我來接你回去的。”
辛以微無奈,如果是霍翌宸來接他,她可能真的會固執(zhí)離開,但霍翌宸卻讓景叔來接她,知道她無法拒絕。
“辛小姐,這些天辛苦了。”
景叔總是這麼客氣,辛以微將實現(xiàn)從窗外移了回來,也笑著說,“不,是應(yīng)該的。”
“對了,霍先生要生日了,您打算準備什麼禮物?”
過生日?
辛以微有片刻失神,“禮物?他恐怕不稀罕我的禮物吧。”
景叔並不在意辛以微說了什麼,只是依舊淡聲道,“辛小姐,你有所不知,其實霍先生這些年都很孤單。”
都很孤單?
這樣的話辛以微顯然是不相信的。
他的身邊還缺少女人嗎?
景叔見辛以微沒有說話,就知道辛以微想的錯了,也笑了起來,“霍先生,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身邊並什麼其他的女人……”
辛以微更是吃驚不已,她是怎麼都不會相信霍翌宸這樣的男人身邊沒有任何女人的。
“辛小姐,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這個的確是實情,我們的霍先生,對感情有潔癖。”
說到這裡辛以微倒是的確如此,畢竟這多年,霍翌宸心中一直念想要的人從來都是已經(jīng)死掉的靳。
爲此也恨了她這麼久。
“好,我知道了。我會看著準備的。”辛以微到底不忍心拒絕這個叔叔誠摯的期望,只能回答道。
景叔欣慰地點了點了頭,然後繼續(xù)說,“霍先生,看到你回來了肯定很開心。”
這下子辛以微是更加尷尬了,“景叔,你想的太多了,他……恨我還來不及呢?”
景叔似乎並沒有聽懂辛以微說了什麼,只是一邊驅(qū)車,一邊自顧自地說,“你離開的那天,霍先生是真的害怕了,您知道嗎?他第一次發(fā)了那麼大的火。所有的人都被嚇倒了。”
辛以微訕訕地苦笑了一聲,“他恐怕以爲我會消失把,這樣他就永遠不能找我泄恨了!”
辛以微半是開著玩笑,半是認真的說。
“怎麼會呢?我跟在霍先生身邊那那麼多年了,可以說是跟在霍先生身邊看著他長大的,他到底是在意一個人還是恨、抑或是討厭一個人,我還是看的出來的……”
在意一個人?
車子停了下來,幾天沒回來,辛以微覺得眼前這動別墅都是那麼陌生。
索性霍翌宸並不在,辛以微匆匆洗完了澡就躺倒了牀上。
原本以爲自己會討厭這個屋子裡面的一切,只是躺了下去,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又是一夜無眠。
迷迷糊糊半夜,迷迷糊糊之間還是聽到聲響。
辛以微被吵醒。
她的臥室對面是霍翌宸的書房,裡面?zhèn)鱽砟腥藢υ挼穆曇簦烈晕⒚悦院鹕恚致湓诹碎T把手上,發(fā)現(xiàn)門並沒有關(guān)緊。
難怪對面書房的聲音會傳來。
辛以微剛想關(guān)上門繼續(xù)睡覺,對面的對話聲音再次出來。
隔著門縫,辛以微發(fā)現(xiàn)霍翌宸的書房的門也沒有關(guān)上,她依稀可以看見屋子內(nèi)霍翌宸站在書桌前,身子微微倚靠在書桌上,屁股坐在上面,半邊側(cè)臉籠罩在昏黃燈光下,身上的只穿了黑色西裝,下面是銀灰色西裝褲。
雖然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卻讓人感覺他的周身散發(fā)出陰冷。
“既然查到是他,該有的教訓(xùn)一點都不能少。”霍翌宸的語氣沒有了以往的戾氣,倒是帶著濃濃的疲倦。
景叔的聲音在此刻也傳來,“霍先生,您看上去真的很累,剛從夏威夷回來就立即去英國分公司處理事項,現(xiàn)在還要處理那天對辛小姐被虜之事,而且您爲辛小姐做了這麼多,爲什麼不告訴她呢?”
霍翌宸捏了捏眉心,語氣冷峻,“爲了她?誰爲了她了?我只是不喜歡被人威脅,也不喜歡被人暗算。跟她有關(guān)係嗎?”
“是嗎?如果不是因爲辛小姐,您這次怎麼會這麼生氣?”
“景叔。”霍翌宸高聲打斷景叔此刻的話。
景叔不在說話,只是半垂著頭,知道霍翌宸此刻是生氣了,景叔自是不會再往槍口上撞,只淡淡地說,“是我逾距了,霍先生,按照您的要求,狠狠揍了一頓,估計以後也不敢再辛小姐身上妄圖動任何心思了。”
霍翌宸只是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辛以微掩起門,走回了屋裡。
辛以微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去上班了,雖然她去霍先生是工作是義務(wù),並沒有任何的工資,但該她做好的工作,她還是覺得該自己來做。
早早來到公司,一直到中午都沒有看到霍翌宸的半點身影。
她奇怪自己今天的失常,連一邊的小美都看不下去了,“小辛姐,你到底在看什麼啊?整個上午都魂不守舍的?”
小美還順著辛以微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是總裁辦公室,臉上立即流露出了會意的笑。
辛以微被小美的笑笑的全身都毛骨悚然、
“哦,我知道了,小辛姐你是在等霍總把?”
辛以微瞪了她一眼,“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還不快點將報告弄出來,不然省的這禮拜六有要加班?”
“小辛姐你就不想知道霍總上去去哪裡了?”小美蹭到辛以微的辦公桌前,賊兮兮地說。
幾乎是本能,辛以微握住文件的手頓了下,但很快他就合上了文件,淡聲道,“不要老是八卦,快點工作。”
小美皺了皺鼻子,“少來了,你真的不關(guān)心?”
“我應(yīng)該關(guān)心嗎?上司的事也不是我們員工可以管的吧。”辛以微打斷她。
昨晚那麼遲還在跟景叔聊公務(wù),這一上午肯定是在睡覺了?
所以她並不感興趣,不是嗎?
小美似乎也並不在意辛以微的態(tài)度,只是想要八卦的心怎麼都忍不住,及需要找一個出口發(fā)泄出來。
“小辛姐,那些天你不在,你不知道,我們向來沒有任何花邊欣慰的霍總居然爲了一個女人去了夏威夷,還有人拍到了照片呢……真不知道那女人怎麼那麼幸運的,然後英國分公司那邊又有簽約,所以剛從夏威夷回來又匆匆去了英國籤售會……”
耳邊依舊是小美絮絮叨叨的聲音,但辛以微卻彷彿覺得整個人都空空的,耳邊是虛無的聲音,反覆一直有迴應(yīng)。
“哎,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這麼幸運,可以被我們霍總這樣溫柔對待,真的好羨慕哦。不過看那背影感覺會是個大美女,說起來,這背影還讓人感覺挺熟悉的,好像在哪裡看過?”小美雙手合十,做出幸福而羨慕的模樣。
辛以微本就握住鋼筆的手微微一頓,手背上也冒出了點點青筋,她忍不住蹙眉。
小美沒有注意到辛以微此刻的緊張,將手機遞給了辛以微,指著屏幕上的一張照片說,“看,我們霍總看著這女人的目光都是不一樣的,分明就是深情啊?”
果然,那上面的女人穿著白色的亞麻連衣裙,全身溼噠噠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形,纖細而嬌弱,不是她還有誰。
對面霍翌宸穿著的白色襯衫已經(jīng)完全溼透,粘在他身上,上半身健碩而挺拔。
至於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