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智近乎瘋狂,臉上笑容越加猙獰。
于婷看著林寶樂被人群毆,萬念俱灰。
在加上父母慘死,她卻無力挽救,多重打擊,讓她產生的輕生的念頭。
帶著血痕的脖子,猛的向刀口上撞去!
她已走投無路,沒了辦法,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好了。
純潔而高貴的靈魂,被現實的殘酷擊敗,厭倦了這世界。
江德智反應也夠快了,一把甩掉手中血刃,旋即倆手抓住于婷衣領,“不把老子伺候樂呵了,就想死,你做夢。”
他說著就要蠻力撕開于婷衣服。
但就在這時,抱頭蹲在地上的林寶樂猛的站起。
好如睡龍覺醒,一股無形的勁氣,摧枯拉朽,沖擊的眾人連翻帶滾的向后退去。
他們只覺,像是被火車頭撞了似的,胸骨碎成一片,大口咳血,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將近二十人,全都失去了戰斗力,均都驚恐萬狀,用見鬼了似的眼神看著林寶樂。
有的,認為他不是人,人怎么可能爆發出這樣詭異的力道。
江德智更是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等他在有所反應,林寶樂就鬼魅似的撲了過來。
瞬間出現在江德智面前,快的江德智都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你……”江德智徹底懵了,踉蹌著后退。
林寶樂抬腿就是一腳,讓他后退的速度,更快了。
稻草人似的飛了出去。
“嘭!”
后背撞到墻壁,才停下來。
把墻壁撞的都一忽悠,并軟綿綿的,滑了下去,
“連與你無冤無仇的老人你都不放過,今日,沒人能救得了你。”林寶樂彎腰,拾起地上匕首,就要過去結果他。
之前忍著拳打腳踢,就是在等待機會,等他放松警惕,給他雷霆一擊。
故而在他匕首甩出去的那一刻,就爆發了。
頭發蓬亂,滿臉淚痕的于婷,上前一把抱住林寶樂,哽咽著道:“寶樂不要,殺了他,你這輩子也完了。”
林寶樂能清晰感覺到,她身子都在微顫。
江德智殺了她雙親,此時,她應恨不得江德智立刻去死,但卻過來阻止,這叫林寶樂心中一暖。
“林、林先生……”
就在這時,倒在血泊中的于志強突然開口,一張嘴,滿口鮮紅。
“爸!”
于婷忙飛撲過去,“爸,你堅持住,我這就叫醫生。”
于志強慘淡一笑,“我不行了,別折騰了。”
他說著向林寶樂的方向一伸手,滿眼都是祈求的神色,“林先生,我就這么一個女、女兒……”
林寶樂直直的看著他,“你說。”
于志強繼續艱難的道:“我和老婆子一死,這世上就剩于婷自己了。我知道你能力大,想將她托付與你,求您照顧她!”
他自己都要死了,還在惦記著女兒,這叫于婷心都碎了,頓時淚如雨下,“爸,你不要說了。”
林寶樂看的面沉似水,重重一點頭,“我答應你,今后我要她,平步青云,笑傲青州。”
雖然與于家沒什么交集,但對一個將死之人的請求,林寶樂不忍心不答應。
于志強聞言,臉上掛起了一抹欣慰的微笑,同時瞳孔開始渙散。
他早就已經不行了,就是放心不下女兒,才強挺著,硬挺到了現在。
得到林寶樂的承諾后,臨終心愿已了,當即失去了意識。
“爸……”于婷悲天憫人,聲嘶力竭的大吼,不停的晃著老爸,“爸,你醒醒啊……”
旋即又去晃悠老媽,“媽,你怎么可以丟下我,嗚嗚……”
泣不成聲,哭的林寶樂心里都好難受。
“哈哈……”
攤在地上的江德智,緩息了過來,咧嘴狂笑,“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老子就是死,也不虧。”
“白癡。”林寶樂大不過去,一腳踏碎了他的手骨。
“嗷……”江德智嘴里爆出比殺豬還慘的叫聲。
林寶樂用手里尖刀一指他,
“我已經讓劉子豪停止了對你們江家的打壓。我與你無冤無仇,不過是替于婷出頭,給你個教訓而已。但你卻不知死活,過來作死。你的愚蠢,葬送了你們整個江家。”
江德智聽的,差點哭出來。
林寶樂也沒理他,再次撥通劉子豪的電話,“子豪,我要青州城,今晚過后,不在有江家。”
“是。”
劉子豪如接到了命令一樣,大聲回應。
“在派些人手來佐香園餐廳,清理現場……”
江德智聽的面如死灰,“林、林先生不要啊,求你了,再給我次機會,再給我次機會……”
此時,他腸子都悔青了,為什么腦袋一熱,來于婷這鬧事,不然江家的損失,不過是些錢財而已。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人沒了,那可就徹底沒了。
林寶樂一指死去的幾人,“人都死了,我怎么原諒你?你……是你們江家最大的罪人,下去祈求你先祖們的原諒去吧!”
林寶樂話落,血人斬下,江德智頓時沒了聲音。
而此時的于婷,已經哭的暈死了過去,林寶樂將她抱起,邁步就走。
在林寶樂離開不久后,又一隊人趕了過來,是劉子豪派來清理現場的。
今晚的青州,注定了要不平靜。
根深蒂固的江家,將會被連根拔起,徹底抹除。
在一夜間,消失的沒了蹤跡。
“爸,媽!”
次日一早,于婷驚呼著醒來,猛的坐直了身子,略一打量,發現自己睡在賓館。
稍作愣神后,倆手不自覺的用力,把床單都給撕開了。
此時,她心中對唐九黎的恨意,瞬間攀升到了一個頂點。
唐九黎若是相信自己,早些讓林寶樂過來,或許,爸媽就不會慘死了。
都怪她,是她間接的害死了老爸老媽。
雙親慘死,徹底將她擊潰,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那種活潑開朗的笑容。
同時,心里也變的開始扭曲,對唐九黎的怨恨,如同火山爆發般兇猛。
倆手緊握,指甲都陷進肉里去了。
一陣發恨后,踉蹌著下床,不顧一切的向外走去,剛推開房門,就愣住了。
走廊兩側,站滿了鐵塔一般的西裝男子,他們均都面無表情,氣勢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