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門之外,便是那入口所在的奇特島嶼,只是五行宮已被陸渙所收,那守護入口的五行陣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陸渙與五行獸方一出來,就只見前方不遠(yuǎn)處盤膝坐著一人。那人此時似是感覺到入口異動,不由睜開眼來。待看清來人是誰時,那人不由一愣,旋即色變失聲道:“陸渙?!”
陸渙聞言身子一震,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畫面,被流鶯所封印的記憶盡數(shù)恢復(fù)。此時陸渙看著那人,卻是瞳仁微微一縮,冷聲道:“周毅!”
卻說此人正是周毅,其在殞仙潭中不過支撐了七八層便遇到一處絕地殺陣。不過周毅性子狠辣,危機關(guān)頭,趁著其師弟洛寒不備,將其推向殺陣之中,而自己卻是借著無名宮主賜予的法寶逃了出來。正在此地調(diào)息,豈料竟然會遇到了陸渙。
陸渙看見周毅雖然心中驚訝,但想起周毅乃是無名宮主之徒,來此試煉并非不可能。待見其修為不過若存大圓滿,卻也沒有太過在意。
而此時陸渙心中正在想得卻是八州之事,他自看見周毅起,便記起了自己惦念的那大事便是整個八州安危。而也記起了自己當(dāng)時被無名宮主打傷的事情。
陸渙心中暗道:“當(dāng)日我忘掉所有事情,問起流鶯我是因何而受傷,她卻是沒有說實話,莫非我這記憶便是被她封印的?只是她封印我的記憶卻又是為了什么?”
陸渙正在想著,就聽見周毅的聲音響起道:“陸渙,你可要想清楚,今日你若是對我動手,他日我?guī)煾甘遣粫胚^你的!”卻是周毅見到陸渙沉思不語,以為其在想著如何折磨自己。再看到陸渙修為一片朦朧,自己察覺不出,心中更是緊張,這才有此言語。
陸渙聞言向周毅看去,只見其目光閃爍,色厲內(nèi)荏的看著陸渙。陸渙見到周毅的樣子卻是不由笑了,眼下自己修為大增,原來這與自己修為相當(dāng)?shù)娜宋铮藭r在自己的眼中便像是小丑一般。只見陸渙笑道:“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師父是如何不會放過我呢?”
周毅見到陸渙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便以為陸渙是真的顧忌無名宮主,膽子不由大了很多。聞言道:“你也知道,我?guī)煾感逓槟耸沁@天下最高,今日你要是動了我,我?guī)煾覆粌H會殺了你,而且就連那八州所有的奴隸,無論仙凡一并殺光。”
陸渙聞言面色驟然一變,聽到周毅說奴隸,想來八州在這段日子里已然發(fā)生了極大地變故。陸渙心中一急,倒也是不再多言,只見其身形微動,已然來到了周毅的身邊,單手卡住了周毅的脖子,將其提了起來。
自陸渙動手到將自己擒住,周毅竟然根本連反應(yīng)都尚未反應(yīng)過來,待到自己雙腳離地,感到一陣窒息,方才醒悟過來。周毅不由心中驚駭無比,暗道:“這陸渙不過才數(shù)月未見,竟然一強如斯。”
這時,就聽見陸渙冷聲道:“我問一句,你便答一句,若是答得不好,我便殺了你。”
周毅聞言面色大變,心中暗暗叫苦。陸渙所言十分難以把握,自己要是將其問題盡數(shù)回答,若是人家說一聲答得不好,自己也是難逃一死。而自己要是不答,人家便是將自己殺了,直接搜魂,卻也是不難。橫豎都是一死,周毅便也豁出去道:“我若是如實交代,你只消說一聲不好,我豈非還是一死?要是這樣,那便不說也罷!”
陸渙聞言一愣,隨即笑道:“你倒是也不笨,那這樣好了,只要我問你的話,你全如實說出,我便不殺你。”
周毅聽到陸渙這般言語,心中不由一喜,心道自己這一搏卻是打?qū)α怂惚P。反正在其心中也是沒有什么寧死不屈的想法,要是能夠活命,讓自己干什么都行,更遑論是僅僅回答對方幾個問題。
正要說好,但隨即一轉(zhuǎn)念,卻是想到陸渙答應(yīng)的太快,也不知是真是假。一念至此,便聽周毅又道:“不行,我怎知你是不是誆騙于我,你須發(fā)個誓,若是食言,便不得好死。”
陸渙心中急欲知道八州動向,豈料這周毅卻是這般,陸渙不由怒道:“叫你說,你便快說,莫要等到讓我將你殺了然后搜魂!”
陸渙聲音冷淡中透著威嚴(yán),在周毅聽來就好像是滾滾天雷一般,當(dāng)下嚇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提什么要求,而是道:“那你問吧,只是你莫要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便好。”
陸渙點點頭,道:“你方才稱八州之人都是奴隸,卻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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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聞言,心中奇道:“這路換莫不是對于八州的事情一概不知?怎的會這樣問我?哼,他身為八州仙尊,怎會不知此事,定然是試探于我。反正這件事人盡皆知,想來師父也是不會怪罪。”
想到這里,周毅便如實道:“八州修真界面對來自軒轅界,巫族和我朝暮天宮的聯(lián)合進攻。雖然有軒轅界叛逆助陣,但也是寡不敵眾,早在一個多月之前便已經(jīng)陷落。眼下整個八州大陸之人,無論仙凡,都已經(jīng)是我朝暮天宮的奴隸。”
想來是周毅經(jīng)常說這些話說的慣了,此時說著說著,竟然還露出洋洋得意地神色來。待聽到陸渙一聲冷哼之后,才驀地覺察到不對,急忙收了姿態(tài)。
陸渙卻也是懶得管周毅,繼續(xù)問道:“此時八州除了你們朝暮天宮的人,還有那些人駐守在上面?”
周毅道:“整個巫族由于巫族大陸上面靈氣匱乏,已然舉族遷至八州大陸,并且他們的圣女江悠悠,在下個月與我?guī)煾附Y(jié)為道侶,舉行慶典。”這周毅頗沒有骨氣,陸渙問一句,他便回答許多內(nèi)容,倒也省了不少事。
陸渙聽到周毅言及江悠悠,心中微微一嘆,旋即又是一怒,暗道:“哪怕你與我有舊,如今卻是這般對待我八州子民,那這個仇我便是非報不可了。”
見到陸渙久未說話,周毅試探道:“陸渙,你,你可問完了?”
陸渙眼中神光一閃,看著周毅,又道:“當(dāng)時你們攻陷我八州之后,可有人逃走?”
周毅奇道:“當(dāng)日不是你找人將李太白等人救走的么?”
陸渙聞言心中一喜,雖然不知道是誰將李太白等人救走,但至少他們是安全了,而找到李太白等人,卻也是有了幫手。只是這出手相救之人卻不知道是誰,能夠從朝暮天宮手下救人,此人的修為也定然極高,若是能夠得其相助,卻是大好。
此時從周毅口中也是得到了許多消息,不過要進一步了解八州此時的情況,看來還是要自己親自去查探一番才是。
一念至此,就聽見陸渙又道:“我問你,你師父和那江??????江悠悠的慶典是在哪里舉行?”
周毅道:“是在八州上界山河宗。陸渙,你莫非是想去搗亂?我勸你還是莫要去為妙,屆時許多大能將齊會八州上界山河宗,你去了就等于是送死。”
陸渙聽聞周毅話語,眉頭微皺,略一轉(zhuǎn)念便有了對策。隨后,陸渙看了周毅一眼,卻是手上一松,將周毅扔在了地上。
見到陸渙松手,周毅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急聲道:“陸渙,你問完了?我方才所言句句是真,你可莫要食言,這便放了我吧。”
既然自己想要的消息都已經(jīng)得到,陸渙也懶得去管周毅再說什么,而是對五行獸擺擺手,使了個眼色。五行獸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慢慢的向周毅逼近。
周毅見狀,不由心中大為驚怒,嘶聲道:“陸渙,你枉為八州仙尊,卻怎的能夠出爾反爾,你明明說要放了??????啊!”還不待周毅說完,就只見五行獸頭頂赤紅光芒急閃,一陣烈火之后,卻是將周毅燒的連渣都沒有了。
陸渙看著地上那一處焦黑,冷笑道:“我只是說我不殺你,卻不代表我不讓別人殺你。”
五行獸此時傳音道:“小子,眼下我們怎么辦?”
陸渙眼中寒芒一閃,冷聲道:“既然他們舉行慶典,那我們便去觀光一番也不錯。不過眼下我們還是離開這里,我倒要問問那流鶯為何要將我的記憶封印!”
說罷,就只見陸渙猛然間騰空而起,四周那湖水也是無心去查探了,直接便向著對岸飛去。五行獸見狀,急忙緊跟陸渙而去。
沖破重重迷霧,一人一獸便來到了對岸,只見岸邊依舊沒有草木,卻也是不見流鶯的蹤影。此時陸渙自殞仙潭出來,已然遲了二十余日,不見流鶯倒也很是正常。
陸渙也不再停留,按著記憶中的路線向著前方一片茂密的林中行去。不知過了多久,就只見正前方一座高山嶙峋,巍峨聳立。陸渙見狀,一個縱身,與五行獸沖天而起,落在山頂之上。
方一落到山頂上,陸渙面色不由一變。只見身前不遠(yuǎn)處一名白衣女子正看著自己,輕聲道:“陸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