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鬼洞那地方,估計(jì)你們會很吃驚的。”三子神秘的笑了笑,
“為毛。”老宋疑惑的問道,
“三天之前,也就是我們還在萬仙山的時候,鬼洞附近突然爆發(fā)出了一陣奇怪的氣息,似妖似魔,其實(shí)就是元戾等人本體的氣息。”
“這股氣息直上九天,從鬼洞的四面八方擴(kuò)散而去,可以說整個中國境內(nèi)修道修佛的人都感覺到了。”三子嘿嘿笑道:“當(dāng)日我們在跟元戾等人作戰(zhàn),他們分身的氣息將本體發(fā)出的氣息給壓住了,所以我們沒感覺到。”
“織金洞東北方向一公里處,突兀出現(xiàn)了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天坑,深不見底,坑邊有著一塊石碑,上面有著一行字。”三子淡淡道,
“待吾等返世之日,便是道家滅教之時。”
“也就是說”老爸眉頭皺了皺,欲言又止,
“龍虎山,茅山,青城山,武當(dāng)山,齊云山,這五處道家名山的掌頭人全來了。”
“龍虎山的真陽子,茅山掌教悟玄子,青城山的無極子,武當(dāng)山的天一子,齊云山的無相子,可以說是當(dāng)今中國境內(nèi),道法最為高深的五個人了。”
“除了這五位前輩要來之外,連昆侖山與終南山避世修行的前輩也來了兩位,天陰子,無悲子。”
聽著這些或熟悉,或從來沒聽過的名字,我們眼睛是越睜越大,
親娘咧,織金洞這附近,高手云集啊,,
“佛家的人也來了不少,但是”三子說道這兒頓了頓,沒再繼續(xù)說話,
“圍觀是吧,嗎的,真他嗎丟我佛家的臉。”老宋低聲罵道,
這孫子得到羅漢傳承之后,不知不覺就客串上了佛家弟子這角色,佛道雙修,娘的,
“別氣了,咱們中國宗教的分歧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爸無奈的說道,
自從清朝開始,道教一直處于被佛教壓制的境地,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雖明朝道教昌盛了百年,可到了清朝,算是一次打回解放前了,
佛教看不起道家,特別是藏傳佛教,更是覺得道教廢物眾多,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不知是為什么,從秦朝之后,道家許多術(shù)法便以極快的速度失傳,
道家弟子本來就少,術(shù)法失傳也很正常,
特別是有些老頑固,死了也把學(xué)的術(shù)法給帶進(jìn)棺材,不得不說,這也是道家衰退的原因之一,
而且,道家很多法術(shù)都是需要材料才能使用而出的,比如,朱砂,桃木,雞血等等,
當(dāng)然了,這些都是最基礎(chǔ)的東西,而更上一層的,則已經(jīng)完全找不到蹤跡了,
就跟恐龍滅絕了似的,這些玩意兒幾乎都絕種了,
比如那三日陽,就是三陽蛇的蛇膽,這年頭誰聽過還有這種蛇,
三日陽,是用來布置三奇引雷大陣的材料之一,以三奇日月星之力,引動天地異變,九天之雷引入陣中,誅除妖邪,
有再多的技能,沒藍(lán)條,也釋放不出來呀,
這些,便是導(dǎo)致道家一年不如一年,一代不如一代的原因,
可佛家就不一樣了,只要修行夠,法術(shù)就是信手掂來,
藏傳佛教的術(shù)法,更是霸道無比,用網(wǎng)游術(shù)語說,那就是戰(zhàn)士,哪兒像念咒的法師了,,
中國宗教,佛家獨(dú)占鰲頭,天主教更是從外而來,信徒也不少,
咱們道家,已經(jīng)弱勢到了極點(diǎn),
“佛家來的都有誰。”老宋嘆道,
“白馬寺的主持玄天,少林寺的主持永悟,藏傳佛家苦修士丹白納達(dá),就來了這三個。”三子說道,
“嗎的,都是來看戲的,還是來落井下石的。”老爸冷笑道,
“還記得君房祖師爺?shù)拇笤竼帷!蔽倚χ鴨柕溃?
“壯我道家,此乃生平大愿”三子淡淡笑道,
就在此時,六指突然發(fā)話了,
“到了,前面就應(yīng)該是那石碑所在地了,小白聞到味道了。”
天坑之外,石碑旁,零零落落的站在七個身穿道袍的老人,
“諸位道友,我們道家,大難即將臨頭啊”說話的是一位白須顫顫的老人,渾濁的老眼之中,有著看破紅塵的淡然之意,
“無悲兄,就算咱道家大難臨頭,我真陽子也絕不會讓那群禿驢看了笑話。”真陽子也是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雖白發(fā)鶴須,可氣色卻不比年輕人差上多少,方正威嚴(yán)的臉龐之上,皆是難掩的怒意,
“唉道家運(yùn)勢日漸衰退不知我道家還能傳承下去多少年”無悲子苦苦的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一次咱們都把弟子安頓好了,我們這些老骨頭來拼拼命就行,道家后輩的傳承,絕對不能斷在我們手里。”真陽子低聲說道,
正當(dāng)幾位老人還要說話的時候,一陣怪笑突兀響起,語調(diào)之中盡是不屑的意味,
“道家傳承斷了就斷了,一群廢物而已,除了坑蒙拐騙跳大神還會什么,怎比得過我佛家。”一個約莫四十多歲身著袈裟的和尚從一旁的樹林中走了出來,怪笑連連的說道,
“永悟說的極是,丹白納達(dá)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說話的這人,應(yīng)該有個五六十歲了,老眼之中精光畢露,膚色略微有點(diǎn)泛黑,穿著一身的麻衣,
跟在這兩個和尚之后,又從樹林中走出了一個穿著袈裟的和尚,也是這三人之中年紀(jì)最長的一位,
雪白的胡子已經(jīng)到了胸前,面上盡是皺紋,慈眉善目則就是對他最好的描述,
這,便是白馬寺的主持,玄天,
“差不多夠了,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話,。”玄天大師冷冷喝道,抬頭看向了那七位身著道袍的老爺子,歉然道:“幾位道兄,還望不要見怪永悟兩人的失禮,玄天正是來幫諸位的。”
“他們兩個是來看戲的吧。”真陽子咧著嘴笑了笑,
玄天大師沒有說話,而是默然的站在一旁,與永悟兩人拉開了距離,
“貧僧就是來看戲的。”永悟哈哈大笑道,
“你,。”
這一下子可把真陽子老道給惹怒了,眼珠子一瞪就要出手,但被一旁的無悲子伸手拉住,制止了下來,
“我們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縱然七人一起出手,也是慘敗的結(jié)果。”無悲子嘆了口氣,眼中卻也冒出了難掩的怒意,
“知道就好。”丹白納達(dá)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降魔杵,得意的笑了笑,
突然,隨著當(dāng)啷一聲金屬交鳴的脆響,丹白納達(dá)手中的降魔杵霎時就斷裂成了碎片,
而在丹白納達(dá)正前方的石碑上,插著一把黑色的唐刀,刀身盡數(shù)穿過了石碑,唯留了一個刀柄在外面,
“我道家也是你們能有資格侮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