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鐵丹派的丹木劍,為什么我感覺到與眾不同?”張含低頭看了看劍,似乎看不懂。(
“快殺了怨咒靈——啊,你還在等什么——”蕭慎捂著眼睛使勁搖搖頭,慢慢松開手。
他眼瞎了,但是對他并沒有多大影響。
他剛才頭都被擰斷了,一樣沒事。
“好,先殺了她再說?!睆埡差櫜坏每磩?,提起長劍沖向怨咒靈。
“嗚”怨咒靈也感覺到了危險,在地上一個打滾,想站起來避開。
卻見張含另只手凌空一揚。
嘩,扔出一張網(wǎng)來。
這張網(wǎng),通體發(fā)亮,如通了電一樣,扔出去的時候,在半空還哧哧哧的作響。
這張網(wǎng),好像專門對付怨咒靈這類的靈物。
怨咒靈還沒站穩(wěn),就被這網(wǎng)一頭套上。
“哧——”她身上再次爆裂不斷,全身就如同觸了高壓電一般。
“吱吱吱”怨咒靈越加痛苦,根本就站不住了。
“撲哧”張含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一劍剌在怨咒靈的胸前。
“嗚——”怨咒靈仰天悲鳴,身體在地上劇烈的顫動起來,張含一看,連忙收手后退,劍都沒敢拔回來,插在怨咒靈的身上。
在顫動中,怨咒靈開始變化。
她身上的青白色慢慢消退,失去,露出她的真容。
等到外表的青白色完全消退時,我終于看清了她的外貌。
“我暈?!痹怪潇`露出真容,竟然長的和我班長奶油妹一模一樣。
怨咒靈是奶油妹?我簡直不敢想像。
然后我又看到一件東西。
我的玉佩,掛在奶油妹的脖子上。(
原來奪走我玉佩的,真是這個怨咒靈。
為什么她長的和奶油妹一樣?
難道奶油妹從玉佩里出來,又奪了怨咒靈的身體?
我腦中一片混亂。
不過這時,已經(jīng)容不得我想這么多。
奶油妹悲慘的倒下,倒下去后,她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竟然是個美女?哈哈哈,好,好,我要連她一起玩弄——”雙眼已瞎的蕭慎狂喜。
“玩你嗎的?!蔽医K于忍無可忍,尤其是看到奶油妹最后看我的那一眼。
我覺的,全是班長的溫柔,我確認(rèn)她就是班長。
我一躍而起,直接就到了蕭慎的面前。
瞎了眼的蕭慎完全驚呆了。
“砰,”我一拳打在他的頭上。
剛剛被奶油妹扭斷的脖子,卡察一聲,整個就飛了出去。
“啊——”沒有了頭的蕭慎還在叫,并且雙手揮舞:“小僵尸,先殺小僵尸——”
他雙手瘋狂的抓向我。
我草,我看的倒吸一口冷氣,頭都沒了,還能和我打?
真正的僵尸都沒這么強(qiáng)。
我已經(jīng)不是剛出道的毛頭小子,我知道,他可能已經(jīng)死了,或者原本就不是一個人,被人用了道術(shù),借用了他的身體。
和我當(dāng)天在山上遇到搶我包包的青年一樣。
這種人,拳腳已經(jīng)打不死。
我轉(zhuǎn)頭,看向奶油妹身上的劍。
張含也在看劍。(
然后我們兩人同時跑過去拿這把劍。
因為大家都知道,空手不容易殺死對方。
我的速度,明顯比她更快。
一個縱跳,就搶在她前面。
我到了奶油妹身邊,一把抓住那把劍。
奶油妹軟綿綿的抬起眼,似乎除了眼神,她全身都已經(jīng)不能動了。
“班長。”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鼎——”奶油妹嘴巴動了動,終于說出一個像文字一樣的聲音:“鼎——”
我聽的清清楚楚,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大鼎。
奶油妹和我說鼎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比我慢了半拍的張含突然大笑,捏了一個法決。
“收”
刷,原本纏在奶油妹身上的網(wǎng)一個翻轉(zhuǎn),把我罩在里面。
她故意等我搶先,原來就是等著再把我網(wǎng)住。
這網(wǎng)很貼身,往身上一纏,就越來越緊。
網(wǎng)上像是通了電,我全身都像被電到般的痛。
“哇吼——”我怒吼,奮力掙脫。
貼身的網(wǎng)被我的雙臂掙開,離我越來越遠(yuǎn),看起來隨時都會斷裂。
“嘶”張含一看臉色大變,變戲法般的從口袋里摸出十幾張符。
“太一真令,萬法歸令,敕——”叭叭叭,十幾道符貼到的我身上。
“哇吼”我繼續(xù)怒吼,感覺到身上的力量源源不斷。
十幾道符全部沒用,至少短時間內(nèi)是制不住我的。
“我來。(
他沒有腦袋,雙手突然舉起那個巨大的長生鼎,狂奔著向我而來。
“讓我砸死這個小畜牲?!?
他認(rèn)為,這大鼎即然是無上寶物,砸死一個小僵尸也完全沒有問題。
我看著他舉這么大的鼎過來,也有點害怕。
這么重的鼎,就算不是寶物,被砸一下,也要頭暈眼花。
“喝”我發(fā)出最后的怒喝,叭,叭,叭,雙臂一振,身上的網(wǎng)寸寸粉碎。
幾乎在我粉碎這網(wǎng)的同時,長生鼎已經(jīng)從天而降,砸下我的腦袋。
我連想都來不及,可能是條件反射,刷,一劍而去,從上往下。
“哧”
“當(dāng)”
兩聲輕響,震驚全場。
包括張含和蕭慎都驚呆了。
因為我一劍,把長生鼎削成兩半。
“怎么可能?”蕭慎不可思議的看著面破碎的大鼎:“這——這不是無上寶物嗎?”
怎么可能被我一劍削成兩半?
那楊讓的劍還得了?是什么絕世法寶?
“撲通”蕭慎重重的跪倒在地。
然后從斷頭處開始,哧,一道血線一路到他胯下。
我這一劍,不但劈斷了長生鼎,還在他身上劈開了一條線。
蕭慎死。
他死的時候還睜著眼睛,有點不敢相信,我的劍可以把他一劍殺死。
轟,卡,卡,卡。(
就在這時,就在大鼎被我切開的同時,地面通體震動起來,機(jī)關(guān)又變了。
可能第六層的機(jī)關(guān)在大鼎里。
我意外劈開大鼎,第六層終于開啟。
這次我看的清楚,我們整個石室都在往下沉。
地面隨著下沉而變化,四周出現(xiàn)四條螺轉(zhuǎn)狀的通道。
東南西北各一條。
“該死?!笨吹绞捝魉懒?,張含狠狠的瞪了我眼,最后看了一下我手中的劍,嗖,一個轉(zhuǎn)身跳進(jìn)其中的一條。
我也在震驚我的手上寶劍的鋒利。
這把丹木劍,之前并沒有發(fā)現(xiàn),竟然能把金屬制成的大鼎整齊切斷,所謂削鐵如泥,也不外如此。
但這時我余光一掃,暈。
四條通道出現(xiàn),三個人在往下沉。
班長奶油妹躺的地方,溫一一躺的地方,海龍?zhí)傻牡胤蕉荚谕鲁痢?
他們的身體也隨著沉下去。
張含跳下去的地方是溫一一所在的位置,我沒空管她,但不能讓奶油消失。
我有很多疑問想問她,還有我的玉佩。
我一躍而起,跳到奶油妹的邊上。
我看見通道的下面,竟然是一片河水。
下一層是條河?
奶油妹的身體已經(jīng)有一半脫離通道,要掉到河里。
我伸手一抄,抓住她的手臂。
“班長-”我拉住她下墜的身體。
我知道她還沒死。
奶油妹果然慢慢睜開眼睛,無力的看了我一眼。
我正想把她拉上來,就見她身體一顫,卡察。
被我抓著的那只手臂斷了。
她整個身體滑落下去,撲通一聲,掉到水里。
一個浪花后,我已經(jīng)看不到她。
我暈,奶油妹這是自斷手臂不想見我。
你不想見我沒關(guān)系,我的玉佩啊。
我看著她消失在浪花中,狠狠一拍地面,轉(zhuǎn)身又往另一頭跑去。
那頭的海龍也在往下沉。
我跑過去的時候,海龍也正好要掉進(jìn)河里。
撲通,海龍掉下去,我又沒抓到。
我再暈。
呆呆的看著,猶豫著要不要跳下去。
“啊——”海龍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中的迷神丹醒了。
他一露出頭,就看到我,向我揮手,然后拼命往邊上游。
我這時才有空打量下面。
下面的河道有十米寬,長不知多少,四周都是天然的巖壁,一點看不出機(jī)關(guān)的樣子。
我們這算不算離開了九重天?
我有點不懂。
如果還在墓里面,那能把河道設(shè)計在墓中,這是什么手段?這墓得有多大?
鬼斧神工都不能形容。
只有網(wǎng)絡(luò)小說中的法寶才可以。
我還在胡思亂想,下面的海龍終于游到邊上,然后找到一個落腳點,一手掛在巖壁上,一手拼命向我的揮手。
他的意思是下去,讓我下去。
我回頭看看。
那所謂的長生鼎已變成兩半,地上一地的廢墟,許多破碎的丹藥,還幾個人躺在那里沒醒。
溫老頭、溫一一、周楓,還有金道關(guān)的尸體也在上面。
“上面還有人?!蔽覍χ旅娲蠼小?
下面離我上面也就十米不到,地方又狹小,一叫出來,河面全是回音。
“叫他們也下來?!焙}埓蟾挪呕剡^神,可以說話:“我們進(jìn)入下一層了?!?
“等下?!蔽也孪胫@水可以解迷神丹的毒。
我先把周楓拖了過來,然后看看海龍。
海龍示意我扔下去。
我把周楓往河里一扔。
撲通,他沉了下去,等了好一會,都沒浮上來。
我有點郁悶。
海龍也目瞪口呆,然后苦笑,往我扔的地方游去。
“嘩”這時周楓浮上來了:“哇——救命——我不會游泳——”
尼嗎,會盜墓的不會游泳?這太不專業(yè)了。
還好海龍過去了,把他拉到邊上,巖壁上有很多坑坑洼洼,可以借力,兩人暫時穩(wěn)住。
我又跑回去,如法泡制。
溫老頭,溫一一,一個個被我扔下去。
溫老頭還好點,老當(dāng)益壯,一個浪花下去,馬上醒了,別看他前面要死要活的,突然間就來了勁,手腳齊動,游到邊上。
扔溫一一的時候我慢了點。
小丫頭上衣被蕭慎撕破了,上身就穿著一個內(nèi)衣。
我抱著她,她的小腰很細(xì),很滑,沒有一點多余的肉,我心神有點恍惚。
要不要扔下去呢?我猶豫著,再想到她動不動要殺了我這小僵尸,我就有種把她脖子扭斷的沖動。
不過最后我還是把她扔了下去。
然后背起金道關(guān)的尸體,看了眼地上破成兩半的長生鼎。
我沒有留戀,不知道為什么,我心中堅信,這不會是傳說中的神秘寶物,我也從上面跳到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