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建筑砸向地面,跟著迎風(fēng)而漲,幾個呼吸之后便化作了一座占地寬廣,雕梁畫柱的巨型宮殿,看著竟然與天機道的主殿有著幾分相似。
緊跟著,儒雅男子又是雙手一翻,手中紅光一閃,一面紅色大旗倏然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接著,男子手中一聲輕哼,雙手握旗,猛地向下一插。
嚓的一聲,紅旗宛如插豆腐似的,直接破土而入。下一刻,儒雅男子又是對著旗面一點,頓時旗幟便無風(fēng)飄揚起來。
旗面之上,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躍入眾人的眼簾:天機道。
整個過程,男子的動作都是干凈利落,直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氣呵成,不僅讓凌霄等本宗弟子大為嘆服,就算先到的那些勢力見狀,也是紛紛議論起來。不少人身子走到自己營盤邊際,抻長了脖子張望。
不過,當(dāng)他們看清楚“天機道”這三個大字之后,頓時便吸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也情不自禁低了八度。而那些原本在門口張望的,此時也趕緊掉頭轉(zhuǎn)了回去,似乎是要趕著將這一消息告訴給自己本宗的主事者。
“好了,馬長老已經(jīng)為你們把瑤池會這段時間休息和練功的地方解決了,你們現(xiàn)在可以下船了。眾弟子,此地龍蛇混雜,不免有一些對咱們宗門心懷叵測之人,大家要多加留意,有事外出最好結(jié)伴前往,注意要保護好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跟人發(fā)生沖突,以免影響之后的瑤池大會。不過,若是有人欺人太甚,你們也不能墮了我們天機道的威名。知道了嗎?”清靈真人對著眾人森然地道。
“知道了,宗主。”眾位弟子齊聲大喊,聲震云霄。
清靈真人點了點頭,又沖著另外幾名帶隊的長老吩咐幾句之后,然后便道:“接下來的兩天,我先和老馬去拜訪幾位故友,宗內(nèi)弟子們就交由你們好生照看。”
說罷一聲清嘯,直接朝著那幾處大宗的落腳地飛了過去。而地面的那位儒雅男子馬長老見狀,也騰
空而起地跟了過去。
出乎凌霄的意料,在清靈真人離去之后,舟上的弟子卻并未全部進入天機道的營盤,而是同樣陸續(xù)駕云向著各處一飛而走,似乎也各自訪友而去,而舟上的長老卻是熟視無睹,絲毫不覺異樣似的。
“凌師弟,要不要跟師姐去認(rèn)識幾位新朋友?”身后突然傳來范飛燕嬌俏的話聲。
凌霄回頭淡淡一笑道:“多謝師姐,小弟覺得有些累了,想要先去休息了。師姐慢走。”
說完,沖她點了點頭,然后飄身落下。
范飛燕凝視著他的背影,就在露出一抹意味難明之色,然后飄身向著另外一處飛去了。
凌霄進入天機道的營盤之后,直接選擇了一處最靠里的房間,然后取下腰間身份牌一晃,打開房門閃身進去。
接著,他拿出兩張陣法符箓,隨手布下了兩道隔斷禁制,然后就盤膝而坐,獨自運功修煉起來。
次日,凌霄從打坐內(nèi)煉的狀態(tài)退出,打算召喚出時光速界進去開啟一場戰(zhàn)斗熱熱身,突然房門之上響起了輕輕的敲擊之聲。
一個嬌俏的話聲傳來:“凌師弟,你在嗎?”
又是范飛燕。
凌霄眉頭一皺,他隱隱有著一種感覺,似乎范飛燕本次除了參加瑤池會,還有一個目的是沖著他而來。只是這具體的目的,卻是不得而知。
他沉吟片刻,還是打開了禁制,揚聲道:“范師姐請進。”
不一刻,身著一襲白衣的范飛燕便走了進來,笑語盈盈的樣子。
“凌師弟,你干嘛選了一個這么偏僻的房間,莫不是不想讓師姐找到你?”
一見凌霄,范飛燕便一聲嬌嗔地道。
凌霄心里其實也有這么一層意思,只是這時候?qū)Ψ街鲃犹崞穑棺屗X得挺是尷尬。
他當(dāng)即干笑道:“范師姐就喜歡開小弟的玩笑。對了,范師姐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呢?”
范飛燕嫣然道:“原來凌師弟有所不知,只要是持有天機道宗門令牌的弟子,在入住這些房間之后,你的身份信息都會自動顯示在房門之上,這樣才方便互相尋找啊。”
“哦,原來如此,師姐請坐。”凌霄恍然,連忙請范飛燕坐下,又問:“師姐有什么事情嗎?”
范飛燕定定地看著他,忽道:“師弟,你沒有什么話對我說嗎?”
“我……”凌霄面上頓時露出極度愕然狀,心中卻是念頭急轉(zhuǎn):“她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她發(fā)覺什么了?”
他一臉費解地道:“師姐,小弟不懂你的意思。”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范飛燕笑吟吟的神色突然變成了鋒寒:“凌師弟,上次劍冢之事,那個人是不是你?”
這一下單刀直入,若不是凌霄身經(jīng)百戰(zhàn),早已歷練到心如鐵石,恐怕就會被她搞得槍法大亂。
“范師姐,你這算什么意思?”凌霄眉頭大皺,口中不悅地道:“你們劍冢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這個外人是一無所知,怎能跟它有所牽扯?”
“出了什么事你當(dāng)真不知?”范飛燕目光炯炯地直視凌霄,口中仍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氣:“那日有一名劍修通過尚文捷那個傻小子找到我,說要借我們劍冢三天領(lǐng)悟一下劍意。我一時心軟,便答應(yīng)了此人的要求。誰知他卻是不懷好意,進入劍冢之后,竟然拿著一顆宗門至寶虎劍丹,將劍冢內(nèi)所有靈劍的靈氣全部吸了一個精光,導(dǎo)致劍冢從此成為了一個廢冢!凌霄啊凌霄,自你來天機道以來,我范飛燕哪一點對不住你,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說到這里已是聲色俱厲,面帶寒霜,全身也是蓄勢待發(fā),大有一言不合就暴起動手的傾向。
聽她說完這番話,凌霄張口結(jié)舌,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突然之間,他捂住肚子蹲了下去,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最后還笑出了眼淚,似乎聽見了天底下最荒謬的笑話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