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執(zhí)事原本笑著的臉忽然凝固了起來,眼睛瞪大,死死的盯著這塊礦石。
“這……這是玄精母礦?”
林執(zhí)事的眼光也非常的毒辣,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玄精母礦。
這可是煉制神念之寶的上好材料,而且這么大一塊,品相上好,價值不菲。
“不錯,就是玄精母礦。說說吧,它能抵押多少株四千年份的靈藥?”
聽到雪鴛的話,林執(zhí)事有些遲疑,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這塊玄精母礦如此巨大,而且品相也非常好,大概是孕育了一萬多年。足以煉制三品神念之寶了,甚至如果再加上其他一些上好的材料,能煉制出四品神念之寶,乃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如果花點時間拍賣的話,或許能有個八株到十株左右的四千年份靈藥。但如果倉促之間售賣,或者抵押的話,大概只能是五株四千年份的靈藥。”
“五株?”
雪鴛皺了皺眉頭。
實際上,她知道在這種事上,林執(zhí)事不可能唬弄她。
抵押的話,的確要虧上許多,畢竟抵押還可以贖回去,因此,大概也就五株四千年份靈藥的價格。
“行,五株就五株吧,全部押雷道勝。”
雪鴛直接說道。
“押雷兄?雪鴛小姐,規(guī)矩您應(yīng)該知道,第一次進(jìn)入武樓打擂者,賠率都是一。你如果買了五株四千年份的靈藥,即便贏了,也只能得到五株四千年份的靈藥。而且,我們還可以隨意安排對手,你確定要買五株四千年份的靈藥?”
林執(zhí)事提醒著雪鴛。
畢竟,五株四千年份的靈藥,實在是太大了。
武樓能在鴻運城屹立不倒,那自然有原因。
就算玩得再大,武樓也歡迎。
武樓基本上是來者不拒,但那也要看人。
雪鴛的身份可不是一般,那是陳氏家族嫡系子弟,有機(jī)會去競爭陳氏家族家主之位的人,身份地位又怎會是一般?
如果雪鴛在武樓輸?shù)暮萘耍菚l(fā)生什么事,誰也不知道。
哪怕武樓能壓下雪鴛,但對林執(zhí)事而言卻并非什么好事,他肯定會倒霉。
因此,林執(zhí)事這次是真的在善意的提醒著雪鴛。
這種情況,對雪鴛是非常不利的,哪怕雪鴛對雷道有信心,也不要這么玩。
畢竟,對手是武樓在安排,武樓可是知道上擂臺者的具體實力,若是安排一個實力最強(qiáng)的人,那雪鴛的五株四千年份的靈藥可就沒了。
連帶著這塊巨大的玄精母礦也沒了。
林執(zhí)事也是好意提醒,不管輸贏,對他可沒有什么好處,他自然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點麻煩,他也就高枕無憂。
但雪鴛卻滿不在意的說道:“規(guī)矩我自然懂,怎么,你們武樓還不敢接?”
“這……”
林執(zhí)事一咬牙道:“我武樓自然什么盤都能接!雪鴛小姐,五株四千年份的靈藥,你要買雷道?”
“嗯,再加上我這里有一株四千年份的靈藥,買雷某自己。”
旁邊的雷道也插上了一句,直接拿出了一株四千年份的靈藥,遞給了林執(zhí)事。
“嗯?雷老祖也要買自己?”
林執(zhí)事眼睛微微一瞇,深深的看了一眼雷道與雪鴛。
現(xiàn)在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里面有問題了。
雪鴛不惜抵押了玄精母礦也要買雷道,而雷道更是自己拿出了一株四千年份的珍貴靈藥也要買自己。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問題已經(jīng)相當(dāng)明顯了。
顯然,雪鴛對雷道很自信,而雷道對他自己的實力也很自信。甚至,這已經(jīng)不算是一般的自信了,即便是任由武樓安排對手,也要買雷道。
這是什么?
這是無條件的信任!
林執(zhí)事低聲說道:“雪鴛小姐,您讓我很為難。”
“是么?你們武樓開門做生意,還有不敢接的盤?也罷,那我就走了。”
說完,雪鴛準(zhǔn)備離開。
林執(zhí)事一咬牙,這個時候絕不能讓雪鴛走了,否則,武樓哪里還有聲譽可言?只怕明天,甚至都不用明白,他就得從武樓滾蛋。
“雪鴛小姐且慢,這個盤我們武樓接了!不過,我也要想雪鴛小姐說清楚,一旦雷老祖上擂臺,我們必然會安排最強(qiáng)的道體三重強(qiáng)者。”
“這個是你們的自由。”
雪鴛鎮(zhèn)定的說道。
盡管林執(zhí)事覺得雪鴛小姐有些過于自信了,這一次他們武樓可是有一個厲害角色,在道體三重就擁有四品神念之寶!
而且,更恐怖的是對方還是走的是神念成圣與肉身成圣兩種路子。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要想走兩種路子,那得耗費多少時間,多少靈藥?
若不是對方身份背景的確調(diào)查不出來,甚至林執(zhí)事都會覺得對方是某個圣地中的頂尖天才了,僅次于那些“圣子”。
“好,既然雪鴛小姐與雷老祖都明白了規(guī)矩,那雷老祖準(zhǔn)備一下,一個時辰后就上擂臺!”
林執(zhí)事一咬牙,最終確定了時間。
隨后,林執(zhí)事便急匆匆的轉(zhuǎn)身離開了,看來是要去好好的衡量一下,究竟派誰出場?
看著林執(zhí)事離開的背影,雪鴛小姐笑著說道:“雷老祖,看來武樓一定會給你安排一個最強(qiáng)的對手。”
雷道淡淡說道:“除了圣子,雷某來者不拒!”
還有一些話雷道終究沒有說出來,就算真是圣子來了又如何?只要還是道體三重,他也照殺不誤!
……
“林御秋!”
武樓后廳,一間僻靜的屋子。
林執(zhí)事來到了后廳,大聲喊道。
“林執(zhí)事,何事?”
屋子中,一名劍眉星目,看起來很俊朗的年輕男子,慢慢的站起身來。
“林御秋,今天給你安排了一個對手。嗯,或許很強(qiáng),你一定要全力以赴。”
林執(zhí)事沉聲說道。
這個林御秋,就是最近來到武樓的一名神秘高手,雖然是道體三重,但手段眾多,而且居然是走神念成圣和肉身成圣,無論遠(yuǎn)攻還是近戰(zhàn),都沒有任何短板。
實力之強(qiáng),簡直匪夷所思。
而且,他出手,幾乎都不用第二招。
之前一共僅僅只出場了五次,但每一次都是一招致勝,沒有任何道體三重強(qiáng)者能夠撐到他的第二招。
因此,林執(zhí)事才這么有信心,即便雪鴛招攬的雷道真的有什么特殊之處,或者特別強(qiáng)大,但有林御秋在,林執(zhí)事并不覺得雷道有什么機(jī)會。
“這次賭注是一塊相當(dāng)于五株四千年份靈藥的玄精母礦,以及一株四千年份的靈藥。一旦輸了,你知道后果。”
林執(zhí)事沉聲說道。
“我贏了,我要一株四千年份的靈藥!”
林御秋聲音冰冷,似乎不為所動,依舊淡淡說道。
林執(zhí)事微微皺眉,但他也知道,這一次武樓的利潤很大,一旦真贏了,給林御秋一株四千年份的靈藥似乎也不算什么。
“好,只要你贏了,可以給你一株四千年份的靈藥!”
林執(zhí)事一咬牙答應(yīng)了。
“一個時辰后,我會上擂臺!”
說完,林御秋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林執(zhí)事知道這個林御秋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似乎就好像冰山一樣。但他也沒有在意林御秋的態(tài)度,只要能為武樓創(chuàng)造利潤,林御秋的態(tài)度再不好又算得了什么?
林執(zhí)事走后,林御秋睜開了眼睛。
他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疑惑。
“地圖顯示,當(dāng)初的靈元宗就在鴻運城,只是,靈元寶珠究竟在哪里?”
林御秋低聲喃喃著,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另外的問題。
至于上擂臺?
林御秋似乎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道體三重,他還能有對手?除了那些圣地的圣子,還有什么人能與他抗衡?因此,所謂的擂臺對手,林御秋甚至都懶得去了解。
根本沒有什么意義,反正都是一招的事。
如果不行,那就兩招!
……
鴻運城外,幾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從天而降,遙遙的望著鴻運城。
“護(hù)法,根據(jù)我們的追蹤,那林御秋應(yīng)該就是到了鴻運城,藏身在鴻運城中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沉聲說道。
“鴻運城乃是鴻運商會的地盤,鴻運商會可不好招惹。想必林御秋也知道,我們一旦進(jìn)入鴻運城就不敢大張旗鼓的搜尋,所以才躲入了鴻運城。”
黑衣人頭領(lǐng)目光冰冷,緊緊的盯著遠(yuǎn)處的鴻運城。
鴻運商會,元州十大商會之一。
盡管排名末尾,但那也是十大商會,乃是一流大勢力,甚至有道體九重老祖坐鎮(zhèn),不比他們黑山教差。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黑山教掌教大人親至,恐怕也無濟(jì)于事。
因此,這一次只能秘密抓捕林御秋,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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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就算抓住了林御秋,他們也休想離開鴻運城。
“護(hù)法,教中讓我們追殺林御秋,實際上是想確認(rèn)他手中的那件靈元宗信物。如果能確認(rèn),到時候教中自然能派出大批高手前來,哪怕是鴻運商會,我教也不懼。”
“本護(hù)法怎么做,還用的著你提醒?”
黑衣人頭領(lǐng)眼神冰冷,掃了一眼他的手下。
頓時,兩名手下都急忙低下頭,身體都在顫抖,不敢與黑衣人直視。
“走,入城!”
黑衣人頭領(lǐng)一聲冷喝,隨即帶著兩名手下朝著鴻運城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