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翻騰跳躍的通臂猿猴,李清明心中是萬千念頭流轉:
“這通臂猿猴,縱觀后世傳說和小說上的記載,是眾說紛紜,其中最靠譜的無非就是兩種。
其一便是《封神演義》中所傳:當年,女媧煉石補天之時,于大荒山無稽崖練成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只單單剩了一塊未用。這塊頑石后來修煉成精,變成一只靈明白猿,投入通天教主門下。此猴便為通臂猿猴,袁洪!
其二便是野傳、小說中所傳:話說玉帝有一妹,名曰瑤姬。瑤姬思凡與凡人楊天佑私定終身,有子名曰楊戩。玉帝知曉之后暴怒,將瑤姬壓于桃山之下。楊戩被欲算計東方的準提所救,將佛門護法之功《八九玄功》置于襁褓中的楊戩身旁。好巧不巧的被通臂猿猴所查,遂盜修功法,神通與楊戩一般無二。
看來這兩種傳言皆與此時自己所遇到的情況不同啊!“
李清明想罷,晃了晃腦袋,道:“猴兒,你可是想學這奇門異法?”
通臂猿猴聞聽李清明之言,目露狂喜之色,興奮的上竄下跳,嘴中亦是“吱吱”叫個不停。
李清明淡淡的笑了笑,單手凌空一點。點點青芒散發著輕柔的光芒,緩緩地飄向了通臂猿猴。
通臂目露驚異的神色,伸出粗壯的長臂,好奇的抓向了青芒。那青芒調皮的穿過通臂的爪子,似快實慢的飄向了通臂的天靈蓋。
通臂驚詫莫名的搖晃著腦袋,略顯驚懼的躲閃著青芒,呲牙咧嘴的發出“吱吱”的尖叫聲。
“嗖!嗖!嗖!”
李清明輕笑著,再一次請揮手臂,又是一圈芒密密麻麻的閃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飄至了通臂腦際。
通臂只覺眼前星光閃爍,腦中轟隆隆炸響。
只見通臂原本略顯渾濁的雙眸,漸漸變的黑白分明起來。野性難馴的臉頰舒展了開來,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
半晌,通臂翻身跪倒,對李清明叩首道:“多謝前輩為小妖開啟靈智,使小妖能夠明心見性!小妖身無長物,無以回報!還望前輩收下小妖,小妖愿終生服侍在前輩左右!還望前輩成全!”
“哈哈哈!好!”李清明仰天長笑,道:“吾名清明子,為道門三代首徒,吾師為玉清元始天尊,師祖便是那道祖鴻鈞。今吾欲收你為徒,你欲何為?”
“弟子拜見師尊!”通臂雙眸閃爍著精芒,眼眶微紅。“弟子自出生至今百十年,尚無名姓,還望師尊賜名!”
李清明沉吟半晌,道:“你之上尚有一師兄,名曰孫靈。你之原身與你師兄同為混世四猴之一。如此,為師便為你取名孫猿,可好?”
“孫袁,孫袁……”通臂低聲念了兩句,猛然叩首道:“弟子孫袁多謝師尊賜名!”
“哈哈哈,好!”李清明仰天哈哈大笑。
于此,李清明便在這無名大山之中住了下來,每日里傳孫袁和隨后而至的熊大一些道法,指點兩人的一些修為要點,日子倒也過得自在。
這千百年來,李清明是自在了,可洪荒大陸確實爭斗不休。
作為新建的巫族和妖族天庭,兩族秉承著立族之時的誓言,共同管理著洪荒大地。可畢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往往巫族剛剛占據了一個小山頭,妖族就會遣人前往搗亂。雖說只是一些小規模的械斗,卻讓洪荒大地上的生靈感到去世了以往的寧靜祥和。
不周山,祖巫殿。
“他娘的,這幫扁毛畜生處處跟我們作對。真想直接去滅了他的老窩!”祝融滿臉的怒色,赤色的頭發之上,突突的冒著寸許高的火焰。
“小火說得對,這幫扁毛畜生真它奶奶的令人生氣。前幾日我手下小巫來報,剛剛將一座靈氣充裕的小山收入麾下,第二日便被一只大肥鶴帶領一眾小妖奪了去!真真氣煞我也!”
共工和祝融雖說屬性相沖,但那火爆的脾氣卻是如出一轍,
“二哥,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倒是說兩句啊!”強良與其他祖巫亦是感覺頭痛萬分。
坐于臺階上的燭九陰掃了一眾祖巫一眼,道:“如今洪荒獨大者,唯有巫、妖二者。此二者若想獨得洪荒之氣運,必有一傷。吾等與那妖族天生不和,許是天數如此。如之奈何!”
一眾祖巫俱都沉默。
半晌,后土雙眸一亮,看向了李清明的惡尸天地道人,道:“清明哥哥,你有什么好想法啊!“
天地道人眼皮微抬,赤紅色的雙眸開合間隱現精芒,“以戰養戰!”
帝江眼前一亮,道:“李兄弟此言何意?”
天地道人道:“妖族如若與吾等挑釁,毫不留情,一一滅殺。如若相安無事,當盡心發展部族力量,以待與妖族征伐!”
言盡于此,帝江若是還聽不明白,那就枉為一族之長了。
天庭,凌霄殿。
“大哥,這巫族與我等爭奪洪荒氣運。何不舉全族之力,將巫族一舉鏟除于洪荒大陸。”太一神色傲然的坐于大殿之中,語氣冷然。
“哎!二弟,為兄如何不想那巫族滅亡!”帝俊嘆了口氣,滿含無奈之意“先不說那巫族低端戰力,單單那十二祖巫,便個個堪比準圣巔峰大能。比我天庭足足多了亦被啊,若想全滅巫族,豈是一朝一夕可為?”
“陛下此言有理!”白澤輕搖著羽扇,頗為悠閑,“那巫族為盤古大神后裔,天生肉身強大無匹,卻不修元神,注定無法成其大道。在貧道看來,卻是不足為慮!”
帝俊聞聽此言,輕輕敲擊著雕刻者三足金烏的御座,沉思不已。
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沉。這樣的日子似乎過得很快。
這一日,李清明正于山中涼亭小坐,一猴一熊在不遠處閃躲騰挪,你來我往的切磋這。
忽然,一道赤色光焰自不遠處的山頂之上沖天而起!那光焰騰騰燒灼著,似乎承天地本源而成,一種無形無質的東西,覆蓋了整片天穹。
李清明精神猛然一振,興奮地笑了笑,道:“時間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