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感到從未有過的壓抑,古話說“伴君如伴虎”,不過他倒是寧愿自己陪著的是一只老虎,起碼老虎一發怒,直接嗷嗚一口,他也就圓滿的去陪上帝了,也用不著現在這樣,猜不透,摸不著的滋味是最難受的。
老夏啊,今天為什么你的車開的這么的慢啊!殷離微垂著腦袋,心里哀嚎著。
其實人家老夏別提有多么冤枉了,今天開車的速度已經比平時提高了一倍不止,更何況你們以為這時開賽車嗎?這時房車好嗎?
就在殷離為這該死的車速哀嚎的時候,口袋里的時候突然震動了,殷離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臟。還好是震動而不是鈴聲……
殷離小心翼翼的掏出手機,打開那條未讀短信,開完之后,殷離的臉色變的一陣青一陣紅。
信息是跟在后面的車子里的人派代表發來的,信息上寫著:殷老大,坐在先生車子里的感覺怎么樣?我們都猜一定很舒服,先生的車除了老夏之外,可就是你有機會坐了。
信息的最后還加上了一個哈哈大笑的表情。
這幫該死的臭小子,居然敢發短信來幸災樂禍。就在殷離在計算回去之后要怎樣教訓他們的時候又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這一下子殷離差點沒有抓穩自己的手機。
今天他是犯太歲嗎?為什么這一段不算長的路他走的這么艱辛?
手機不是老夏的,肯定也不是他的,都說了是震動了,而他們先生的手機鈴聲要不是輕音樂,要不是他們聽不懂的某首英文歌曲,那么這個車子里就只剩下……那個掃把星女人……
不過他們先生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殷離苦著的一張臉,連苦瓜都得甘拜下風。
“先生,好像那位小姐的手機響了?”好吧,死就死吧。
殷琉翰似乎也聽到了手機在響,于是低下頭看著躺在他腿上的女人,掃了一眼她這一身長裙,然后看向她的雙手,然后皺起了眉頭。
這個男人并沒有變現出來的那么冷酷,濃濃的劍眉英氣十足,高挺的鼻翼,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得仿佛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手機的鈴聲催命似地響著,一直沒有間斷,想必是什么非常緊急的事吧,不然電話不會打的這么急促。
“那個……先生,我好想見過有些裙子兩側好像是有口袋的。”殷離小聲地說著。殷琉翰聽了之后摸了摸她裙子的兩側,果然有口袋,在左側那邊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喂?”
林夏聽那邊終于接聽了電話心里終于終于松了一口,可是當她聽到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的時候剛剛放下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太了解藍少沁了,從小就不愛跟人說話,在學校上課,下了課也永遠是一個人坐著或者趴在桌上,除了她跟邵奕銘,她幾乎沒有跟其他人說過話。
雖然他們都不說,但是他們心里都知道,藍少沁是有輕微自閉癥的,所以當她告訴他們她戀愛的時候他們還覺得不敢相信,藍少沁跟卿浩文兩人的交往,不管是她跟邵奕銘還是藍少沁的父母沒有人贊同,但是后來他們看著曾經自閉的女孩漸漸地變得開朗起來他們才慢慢接受了。
現在林夏的腦中一片混亂,她幾乎不敢去想,為什么藍少沁的手機會在一個男人手里,而這個男人的聲音顯然不是卿浩文,更不是,也不可能是邵奕銘。
“喂?”殷琉翰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不悅,劍眉蹙起,雙唇緊抿。
“呃,請……請問這是藍少沁的手機嗎?”
“是。”很干脆的回答。林夏身子一陣,好冷的聲音。
“我是她朋友,請問她現在怎么樣,她怎么不接電話,她的手機怎么會在你這里?”林夏激動地問道,心里的擔心讓她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殷琉翰聽著手機那邊尖銳的聲音,眉頭皺得更緊了,直接把手機丟給了殷離。
“太吵了,你說。”
“喂?喂?先生,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沁兒她還好嗎?”
“小姐,你的朋友受傷發燒,現在昏迷,剛剛接電話的我們的先生,是她救了你的朋友,她沒事。”應該是沒事吧?
藍少沁因為高燒的原因,嘴唇變得有些干裂,額頭上秘密的一層汗,殷琉翰從外套的口袋掏出手帕小心的替她擦著。心中突然為這動作一怔。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鬼使神差的居然救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后來他才知道,這一切就是緣分,孽緣……
“那她現在在哪兒?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
“不,不用了,我們會照顧好她的,她好了之后我們會負責送她回去的,請放心。”
“喂?喂?”
說完就迅速的掛斷了電話。此時殷離頭上也是滿滿的汗珠。不過不是因為發燒,而是嚇出來的。
開玩笑,先生住的地方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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