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珵?zāi)樕蠜]有任何的表情,慕冬至抱著楊晨,焦急的說道:“易珵,我們先送楊晨回去,她的狀況很不好。”
楊父陪著笑,楊母嘴里更多的謾罵則是吼不出來了,易珵,那可是易珵啊,比裴家還要厲害的存在。
易珵看了一眼慕冬至,習(xí)慣性的想要環(huán)著她走,結(jié)果看見楊晨在她的懷里,只得折中的拉住慕冬至的手,三人正要離開,李明清的聲音突然在他們后面響起。
“阿晨……”只有一個名字,再多的想說卻說不出來。
“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吧,就當(dāng)陌生人,你的父母,也還給你,是我的錯,一直占用了這么長的時間。”
慕冬至微愣,側(cè)頭看著狼狽的楊晨,“阿晨。”
“等等!易總,楊晨還是我們家的女兒,這次回來也是為了成親,雖然是養(yǎng)女,但是現(xiàn)在只有她能救我們楊家了。所以……”楊父討好的聲音立刻頓住,眼前男壓迫的眼神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易珵冰寒的眸子在懦弱的楊父還有狼狽的楊母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道:“我對你們和裴家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是楊晨,今天我必須帶走。”
“還是,你們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讓我們留下來。”
要是真有那個能力,現(xiàn)在楊家就不會被裴家威脅。
易珵這話,就是完全的諷刺,面無表情說出嘲弄的話,更有殺傷力。
緊接著,易珵拉著慕冬至就離開了楊家。在他們離開的那一瞬間,李明清就脫力的半跪了下去。
從來沒有那么一刻,覺得身上的傷痛得難以忍受,比剛剛更加的刺痛。
“阿晨,你還好吧。”放了杯茶在楊晨的面前,慕冬至手里抱著醫(yī)藥箱坐下來為她擦拭傷口。
楊晨搖頭,咧開嘴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出來,“沒關(guān)系,這種結(jié)果反而讓我更加松了一口氣。”
楊晨堅強(qiáng)的樣子讓慕冬至心里有些難受,想了一會兒,她把自己早就知道了她不是楊氏夫婦親生女兒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很抱歉,沒有選擇告訴你。”
楊晨沒有多余的反應(yīng),“我能理解為什么你不告訴我,實際上,如果不是李明清親自說出來,我自己也是不會相信的。嘿,看上去你比我這個當(dāng)事人還痛苦,真的沒關(guān)系,冬至,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楊晨一直就是個堅強(qiáng)的人,就算是心里脆弱,也不想把這一面展現(xiàn)給別人看,即使是最好的朋友慕冬至。因此,在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之后,楊晨就離開了。
慕冬至有點擔(dān)心楊晨,任誰經(jīng)歷過剛剛的事情都不會平靜下來。
易珵從背后抱住慕冬至,關(guān)上門阻擋住慕冬至的視線,“那個女人,沒有你所認(rèn)為的那么脆弱。聽著,慕冬至,我允許你把心思放在她的心上,但是我不會允許你過度的為她悲傷。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的身體本就不好。”
“我只是,只是……”慕冬至皺著眉,最后只得轉(zhuǎn)過身
抱住易珵,“好吧。”
見慕冬至是真的好像沒有那么在意楊晨了,易珵拉著她往客廳里走,順便打開了電視換臺,“剛剛我接了一個電話,宋祁剛剛跟我匯報了一下顧家的事情。”
慕冬至猛地側(cè)頭,“他怎么說?”
“想要知道結(jié)果是什么,還不如我們自己看。”
就在這時,易珵停下了換臺的動作,正好停在A市電視臺,上面播報著時事新聞。
上面不是別的,正是A市顧家一頁倒臺的新聞。
在慕冬至和易珵離開A市之后,顧洛白就開始了行動,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股氏集團(tuán)被爆出投資的新開發(fā)的小區(qū),因為資金鏈斷裂的原因早就已經(jīng)停工了許久,售房處遲遲收不到樓盤,比預(yù)定的事情延長了好幾個月。
在中國,許多人奮斗一生就是為了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房子,股氏集團(tuán)的行為直接損失了許多人的利益,之前股氏集團(tuán)還能用權(quán)勢壓下這個丑聞,但是自從資金虧空,小區(qū)倒塌等事件之后,這個事件被爆出來,股氏集團(tuán)壓都壓不下去。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致命的打擊,顧氏集團(tuán)的那些董事集體撤股,把手里的股份全部低價拋售了出去。股氏集團(tuán)的樓盤不僅沒有賺到錢,反而虧空了不少,幾乎將本就瘦了一圈的顧氏弄得更瘦了。
記者多方聯(lián)系股氏集團(tuán)董事長顧明,但是都不成功,顧氏集團(tuán)也謝絕任何媒體的采訪。
此時,顧氏集團(tuán)正在開會,顧明肥胖的身體瘦了一圈,臉色眼看的厲害,小眼睛下面一圈明顯的青黑,顧瑩瑩坐在他的下首,一起接受教訓(xùn)。
顧明恨恨的掛斷電話,顧瑩瑩立刻問:“爸爸,聯(lián)系到安老夫人了嗎?”
“沒有,她沒有接我的電話。”
顧氏的董事已經(jīng)很少了,少到只有幾個人在這里坐著,而且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他們都知道,如果這次顧氏不能度過這次危機(jī),如果沒有人幫助顧氏,那么顧氏就沒了,永遠(yuǎn)的沒了。或者顧明愿意把公司賣出去,自己屈居為董事,或許顧氏還有一線生機(jī)。
不過誰會是蠢貨,接下顧氏這燙手山芋。
不是沒有人向顧明提出這個建議,只是那些人才說出來,便被顧明大聲的吼了回去。
顧明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安心,然而安心現(xiàn)在卻是不接他的電話。顧明到顧氏易主的時候都不會明白,安心現(xiàn)在是不會有任何的心情處理他的事情的,顧明被徹底的放棄了。
在顧明幾乎朝那些董事大吼的時候,他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董事的臉難看得厲害,而顧瑩瑩也異常的尷尬。
真丟臉。
“啪啪啪——說得真好,看來顧董事的心情還不錯嘛~還有心情在這里大吼大叫發(fā)脾氣。”
顧洛白拍著手掌走進(jìn)來,他的秘書跟在后面,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顧洛白,你還來這里干什么!誰容許你進(jìn)來的!”
不
顧顧明難看的臉,顧洛白走到他的身旁,然后露出一個看似溫和實則涼薄的微笑,開門見山,“我是這里的董事長,怎么不能進(jìn)來了?我進(jìn)我自己的公司,董事長進(jìn)公司還需要一個小董事的允許?”
顧明的眼神顯示微愣,驚愕,最后憤怒。
“小劉,把文件放出來。”
小劉立刻用投影儀將文件投射到熒幕上面,讓所有人都看清上面的文字,白紙黑字的寫著顧洛白是顧氏新上任的董事長。
原因很簡單,除了在場董事手里握著的微薄的股份,以及在顧明已經(jīng)顧瑩瑩手里加起來一共只有45%的股份,光是顧洛白一個人手里持有的股份就有50%。
顧明的臉上幾乎有了全部的顏色,非常精彩。
而顧洛白的目的不僅于此,他出示了這個文件之后,立即下達(dá)了他作為董事長的第一個命令,那就是——將顧氏低價賣出去。
顧氏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敗,但是還是值一點錢的,也就是說,顧洛白要完完全全的從顧明手里剝奪顧氏,讓他一輩子都不可能重新掌握顧氏,這對顧明來說,比一切的懲罰都更加的讓他難堪。
“顧洛白,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把顧氏賣出去。畢竟顧氏欠了不少錢,我把顧氏接手過來,可不是為了賠錢的,一個公司至少能賺錢才有存在的價值不是?而很明顯的,顧氏沒有了這個價值。不過他還是有殘余的價值,那就是這棟大樓還值點錢,你招收的員工還值錢。”
“別忘了顧氏還欠著錢,你們還能用售賣顧氏的這一筆錢進(jìn)行償還,不然你們在場的所有人,未來都會負(fù)上一筆不小的債務(wù)。”
顧洛白在那里侃侃而談,而顧明則是恨恨的看著那些董事,“你們就允許這樣一個人接收顧氏?看著他販賣顧氏?!”
“對了,忘記告訴各位董事一件事,就算是新的董事長上任了,但是他答應(yīng)過我,只要你們不橫生枝節(jié),董事的位置仍舊為你們保留。”
接下來的事幾乎不用猜測,除了顧明和顧瑩瑩,所有人都同意了顧洛白的提議。
做完這些事的顧洛白則是轉(zhuǎn)身離開,心滿意足的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留給了顧瑩瑩一句話:如果還想當(dāng)顧家小姐,那么就把他母親的消息告訴他,用來交換。
顧洛白離開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公司,約著沒有易珵之后異常忙碌的宋祁喝了一杯茶,然后提及到了這些,等分開之后,宋祁就把這消息匯報給了易珵。
在慕冬至看新聞的時候,易珵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訴給了慕冬至。
慕冬至沒有暢快大笑,因為不管如何,她的父親已經(jīng)不會回來了。
離開客廳,慕冬至到了房間里給沈梅心打電話,她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在所有的事情都進(jìn)行得一切順利的時候,一架從國外長途跋涉的飛機(jī)終于落到了京都的機(jī)場,而同時,一輛車也從京都覃家開出,朝那邊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