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出了什么重大事故嗎?
她心里這么想著。
驀地,腳步頓住。
只因?yàn)樗吹搅死慑\繡扶著寶嫻,匆匆趕來。
寶嫻的臉蛋蒼白到了極點(diǎn),郎錦繡的神態(tài)也極為的慌張。
心中不由得一慌。
她大步趕了過去。
“媽,怎么了?”很自然得叫了寶嫻一聲媽。
寶嫻先是一怔忡,隨后喃喃得叫出了江月下的名字:“月下……”
手抓住了江月下的手臂。
郎錦繡見狀,一把想要推開江月下。
“你滾開!都是你!江月下,你簡直就是錦洋的掃把星!”
“小狼出事了?”僅僅只是一個(gè)猜測,就讓江月下眼前一黑,如果不是寶嫻及時(shí)扶住她的話,她肯定會(huì)跌倒。
“錦繡,夠了。”寶嫻掃了郎錦繡一眼,她的眼眶通紅,眉眼間盡是蒼老和悲痛的氣息。
“錦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月下。如果他真得有什么事情的話,他最想要見到得就是月下。”
“小狼怎么了?”淚水,在眼睛里面打轉(zhuǎn)。江月下拼命控制自己痛哭的沖動(dòng)。
“郎宅內(nèi)著火了。錦洋……”寶嫻聲音哽咽:“夜柏已經(jīng)去搶救錦洋了。”
搶救?
這兩個(gè)字,幾乎將江月下徹底擊垮。
眼前閃過了霍夜柏匆忙的身影。
她回過神來,推開了寶嫻,朝著剛才遇到霍夜柏的地方跑去。
躺在床上的人,竟然是錦洋!
她不知道……竟然不知道……
江月下一路踉踉蹌蹌,跑到了急診室。
可尚未站定腳步,就看到霍夜柏出來。
在他的身后,護(hù)士推著一張床也出來。
白色的床單,遮在上面。
“月下……”霍夜柏摘下了口罩,眸子鮮紅。
江月下死死得抓住了床。
她幾乎沒有勇氣掀開那白布。
“他死了?”她喃喃開口。
“是。”霍夜柏嘆息,隨后開口:“月下,你……”
“我不信……”江月下打斷了霍夜柏的話,“小狼明明答應(yīng)過我,他半個(gè)月后就回來看
我。他明明答應(yīng)過我……”
“江月下,你聽我說!”霍夜柏看著江月下煞白得不像話的臉蛋,立刻上前一步,扣住了江月下的手臂。
想要把江月下的手臂,從床上扯下來,讓護(hù)士推走。
可他根本扯不動(dòng)。
“你這個(gè)騙子!”江月下聲音哽咽,“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你半個(gè)月后回來,你為什么不回來?你還說,讓我留下孩子。我有聽你的話,可是你卻失約了!”
“江月下!”霍夜柏看著江月下散亂的瞳,她大口大口得吸著氣,霍夜柏幾乎立刻明白,江月下現(xiàn)在處在崩潰的邊緣。
“你冷靜一點(diǎn)!”他扣住她的肩膀,“死的人,不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一只冰涼的手,卡住了他的脖頸。
他瞪大了眼睛,一口氣幾乎提不上來。
“你讓我怎么冷靜?”江月下眸子里面縈繞著紅絲,“死得是我最愛,也最疼的人。你讓我怎么冷靜?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救活他?他死了,我怎么辦呢?”
手,猛然松開。
霍夜柏噗通,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得喘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狼……”她喃喃開口,“你活過來好不好?嗯?你不是喜歡我的寶寶嗎?只要你活下來,我就生下寶寶。你喜歡云默,我也接受云默。你醒來好不好?”
她伸手摸向了躺在床上的男人的手。
那手,焦黑一片。
那么的冰涼。
她緊緊扣住,眼淚不斷得落下。
驀地,她意識到了不對勁。
小狼的手,不是這樣的!
連想都沒有想得,她想要撩開白布。
可是,一只雪白修長的手指,先她一步,按住了她的手,“別看,你會(huì)做噩夢。”
嗓音,沙啞低沉,像是徹底壞了。
可是,這手……
江月下猛然轉(zhuǎn)頭。
映入眸中的男人,一張臉五官精致,可是左臉上的可怖疤痕,毀掉了這份精致。
她難以置信得看向他。
“小……小狼……”
郎錦洋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月下,是我。我沒事。”
手上傳來的溫?zé)?
觸感,提醒著江月下,站在她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
眸底,瞬間綻放出狂喜。
“小狼,你沒事!你沒事!”她又蹦又跳,可是,眼前一黑。
身子軟軟得暈倒在男人的懷里。
……
病房里。
江月下再度醒來的時(shí)候,病房里面空無一人。
眼前再度閃過那蓋著白布的尸體。
心中一慌——難道她先前又產(chǎn)生幻覺了?
小狼其實(shí)已經(jīng)死了,她太渴望他活著,才會(huì)產(chǎn)生幻覺?
“小狼!”聲音帶著哽咽,她踉蹌著下床,甚至都顧不得去穿鞋子,就朝著病房門口跑去。
病房門打開,進(jìn)來的男人,身材頎長,眸子湛黑。
“江月下!”郎錦洋一見江月下濕熱的臉,急忙抱住她。
打橫將她抱起,再度放回了病床上。
“我說過多少次?不許你不穿鞋子,就下床!”聲音微冷。
“小狼,你真得沒事嗎?”江月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聲音依舊不確定的顫抖。
“我沒事。”看著她煞白的臉蛋,心頭再度柔軟。
他低頭輕吻著她的額角,將她再度抱在懷里。
“我這不是好好得呆在你身邊嗎?別哭了。嗯?”
溫柔的嗓音,柔軟溫?zé)岬能|體,以及熟悉的薄荷香氣,讓江月下原本慌亂的心,緩緩定了下來。
手指,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依舊不許他離開自己。
她抬眸看向他,這才留意到他的頭發(fā)變短了,臉頰上,有著擦痕。
更嚴(yán)重的是左臂。
左臂綁著繃帶,繃帶上,隱隱有著鮮血。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郎宅為什么會(huì)著火?死得是誰?”霍夜柏臉上的悲痛,不是假的。
正是因?yàn)榛粢拱氐谋矗乓詾樗赖氖抢慑\洋。
“死得是郎錦辰。”郎錦洋眸底晦澀,“夜柏和郎錦辰雖然關(guān)系不好,可到底也是從小一起長大。他突然去世,夜柏自然不會(huì)太過好受。”
他緩緩開口:“郎宅內(nèi),有著數(shù)棟別墅。著火的是郎錦辰所居住的小別墅。”
“怎么會(huì)著火?”江月下抬眸,“我更不懂得,為什么你會(huì)在郎錦辰的別墅內(nèi)。”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