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害怕了,就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啊?究竟,你是什麼人,你爲什麼要來這裡伏擊他們兩個?是不是張雲,覺得這兩個人的出現,可以改變當前的局勢,卻又不知道他們的立場,看到和我們親切,纔想要先出爲快?”
羅晨逼問著,也不去管其他人,自己只要抓住了這個就可以了,這也就是擒賊先勤王的做法。
“我……”男人呆了良久,纔是一個寒顫,終於放鬆了自己的口氣。
“我……沒錯,就是張……”
但還沒有說完,只聽著一聲輕響,羅晨急忙閃身,他原本的位置上,已是插著了一把弩箭,此刻,正是深深的沒入了這個男人心口。
“這些傢伙,竟然殺人滅口了?”
羅晨擡起頭,卻在黃昏的街道里,沒有看到一個陌生的人影。
這樣子,對方的做法, 無非就是抹殺自己的人手,保護秘密,同樣的, 還能夠嫁禍給羅晨,這絕對是一番借刀殺人的絕好機會。
還來不及有所動作,外邊的街口,也已是傳來了不少警笛的聲音,羅晨的臉色,瞬間便低沉了下來。
誰都知道,這裡不是燕京,就算湄田在燕京時候,再怎麼揮手風雲,在這裡,卻也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普通人,甚至,連自己都無法保全。
張飛應該是知道了這點,他很聰明,他早就想了個明白,在湄田等人進到本市的第一天,他就派出了人,一直跟著。
等著接觸到袁香雅,這纔是他出手的最好時機,也是被逼無奈的選擇。
但是,張飛怕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最爲關鍵的時候,羅晨會突然的出來,橫插一腳,讓這裡的情況,發生了最大的變故。
豪宅中,一角。
張飛坐在椅子上,漠然的端著手中紅酒,卻是良久不語,最後,還是他身邊的人忍不住這氣氛,才追問了一聲。
“-少爺,這一次……”
“住嘴!”
張飛狠狠的拍著桌子,這一下,讓下人也吃了一驚,不敢更多上前追問。
“我已經做的很好了,我讓他們僞裝成張雲的人,他們甚至到死,都還以爲自己是被張雲所收買了,這一次,我就算失敗了,也能夠把這一盆髒水給潑到張雲身上去。”
“但……那個混蛋……那個羅晨,又一次的成功了,他救了湄田,以後,燕京將會是他們袁氏集團的最大支撐,現在的袁香雅,開始慢慢的走出原樣,變得不需要我們了。這一切,都得益於那個混蛋……他的憑空出現,導致了一切的混亂。”張飛生氣的原因,無非就是羅晨的攪局。
“我們可以處理掉他。”下人一臉緊張之色。
“處理掉?上一次,我派出去那麼多人,都沒有任何用處,你告訴我處理掉?他能夠當著我五十多個人的面,打倒一大堆,然後再帶著袁香雅出去,你告訴我,我要再付出多少人,才能夠幹掉他?”張飛咬著牙,將手中的紅酒杯捏的粉碎,玻璃片慢慢的滑落,他的手裡,不知道是鮮血還是紅酒,全混合在一起,零落的淌了一地。
“少爺,我們……可以用其他的辦法,或許,也能夠成功,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張飛身後,走出個美麗的女子來,輕輕的拍著張飛肩膀,這個女人,一直身份神秘,卻是張飛最爲信任的智囊之一。
“我明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務必要在他們成功前,幹掉羅晨,我有種預感,只要我幹掉了羅晨,這個本市就可以重新歸於平靜,袁香雅還是那種任由我和張雲擺佈的樣子,而袁氏集團,也是在我和張雲互相爭奪中,慢慢的變得衰弱。”張飛輕輕的點著頭。
次日的一早,本市最大的酒店中。
羅晨一夜未眠,房間裡,有人推開屋門,自己看去,正是昨天受到了不小打擊的湄田。
“你還好把?”羅晨忍不住的問。
湄田所中的弓箭,上面有著大批量的麻藥,正常人中了後,就算行動估計都要變得十分困難,需要三到四天才能夠脫離這種虛弱的狀態,但湄田只是一夜,卻是恢復了不少,也難免讓人驚訝。
“我是沒事的,只不過這一次在這裡的經歷,我才真切的感覺到死亡的滋味。我要回去了,我所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湄田也是虛弱的笑笑,羅晨這纔想到,這個和自己眉宇之間有著太多相像的男人,卻已經到了三十多歲的年紀,說起來還年輕,但是連續的不幸,已經徹底摧毀了對方的心理防線,讓他變得難以接受現實,也變得無比脆弱了起來。
“你回去的話,我送你一程把。”羅晨一直都是對一切無所謂的狀態,只有這一次,在自己看到了湄田後,才難得感覺惺惺相惜。
“沒有必要,我有著自己的責任,你也有著自己的事情,我覺得我還不會死,不過,韓妙在一週後,要在這裡拍攝廣告,就要多留一段時間,她,就拜託給你了。”湄田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這時候,應該還是會覺得全身發麻,無法使勁。
“我已經無力以對了。”這是湄田對於現在的自己,最真實的評價。
“我明白了,那我只能夠祝福你了。”羅晨點點頭,自己沒有給湄田送行,或許對於這個曾經有著輝煌過往的男人來說,這一番動作,才能夠表達自己對於對方的尊重。
良久,時間緩緩流轉,夜晚時分。
一間工廠之外。
“這裡是準備好演唱會的地點,看起來還可以把?”一堆人都是圍繞著韓妙,不知道她對於這裡是喜歡還是反感。
“我感覺也還可以,只是……”韓妙看看周圍,有些尷尬。
“是不是有些太簡陋了?”
畢竟是大家富女,這種寒酸的場面,自己還真的沒有經歷過。
“這裡看上去不錯,對吧?最主要的是,這裡可十分的適合一堆人一起看你跳舞啊?”韓妙身邊一個老男人,一直都在猥瑣的笑。
這番笑容,讓韓妙覺得心中不舒服,搪塞了幾句,就找個藉口,想先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