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安全地開完了這班車,秦浩也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之後,秦浩把公交車開回了客運站,然後就回家睡覺了。
第二天上午,秦浩九點半就起牀了,因爲潘姨拜託過他一件事,所以,他當然要幫潘姨完成這個心願。
洗漱一下吃過了早點後,秦浩就出門,來到了樓下李芳的麪館。
可是他遠遠地看去,卻是發(fā)現(xiàn),麪館外面竟然是圍了一圈人,有些人踮著腳尖往裡面看去,有些人交頭接耳,低聲地交流著什麼,似乎是在看什麼熱鬧。
秦浩加快腳步走了過去,也是有些疑惑地擠進了人羣,這纔看到麪館裡面,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鬢角斑白,約莫六十多歲的老人,神情非常激動地,在跟李芳說這些什麼,而在他的身後,則是有兩個身著黑衣,身材有些魁梧的保鏢。
“琴琴啊,你爲什麼不相信我,我真是你的親生父親啊。”老男人神情激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李芳說道。
“我說過很多遍了,你認錯人了!我的父親叫李國正,我的母親腳潘紅梅!而他們也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自己的父母親,都已經(jīng)相繼去世了,可是,卻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說他是自己的父親,李芳當然接受不了。
老人一臉的苦澀,只是他的眼中充滿了感動和慈愛,他緩緩地說道:“不是這樣的,琴琴,你就是我的女兒,在你三歲那年你被人販子拐走了,這三十年來,我和你母親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過你,你不信的話,在我的手提包裡還有你的照片。
這時,老人拿起了自己的手提包,從裡面取出了一本小小的,已經(jīng)有些破舊泛黃的相冊,打開來後,可以看到一個女孩童的照片。
“這些,就是你的照片。”
李芳感到非常的錯愕,她本來還沉浸在失去母親的悲傷心情中,可是卻突然闖進來一個陌生人,說他是自己的父親,這讓她感覺這個老人不是眼花,就是腦子糊塗了。
她本來是想把這個“無理取鬧”的老人給攆出去的,可是當她看到了老人手中的一些照片時,卻是發(fā)現(xiàn)那些照片,還真有些像自己小的時候……
但是她隨即反駁道:“只是長的有些像而已,再說小時候跟長大了區(qū)別很大的,我看你是認錯人了,還請回吧。”
“不會錯的,我是找到了那個人販子,從他口中得知關(guān)於你的消息的,肯定不會錯的。”可是老人卻是認定了說道,他怕李芳不相信,又補充說道:“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去醫(yī)院,檢驗dna!”
“誰要檢驗dna。我是李正國和潘紅梅的女兒!”李芳接受不了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在這個時候還來詆譭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自己是被人販子送來這裡的?誰會相信這個荒謬的說法,於是正想要把這個老年人趕出自己的麪館。
秦浩見狀,知道自己該出場了。
他忽然咳嗽一聲,然後轉(zhuǎn)過頭,對大家道:“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這畢竟是別人的私事,就不要瞎在這裡耽擱時間了。”
在圍觀的人,也是面面相覷,之後就識趣地散開了,因爲秦浩說的有道理,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
趕走了這些人,秦浩扭頭走進了店裡。
此時麪館裡的人,也都是驚訝的看著秦浩。
而老人身後其中一個保鏢,板著副臉孔走過來道:“我們有事要處理,你出去!”
“喲呵,我勸你好好跟我說話啊。”秦浩抖了抖肩膀,不懼對方的威脅,雖然對方身形比自己壯,但是秦浩從來都不是慫的人。
李芳不想讓黑衣保鏢爲難秦浩,於是對秦浩說道:“阿浩,我們有點事要處理,你如果要吃麪的話,就等一會兒吧。”
秦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輕笑一聲道:“我不是來吃麪的,剛纔你們所談論的事情我也算了一卦,已然是心裡有數(shù)了。”
聽到這裡,李芳不由得苦笑一聲:“阿浩,這件事情很嚴肅的,不要開玩笑了。”
“李芳,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開玩笑啊。”秦浩收起了那副不羈的笑容,正色說道。
李芳聞言也是一愣,她也是覺得,今天秦浩有些反常,平時他都是很實在的一個人,怎麼今天來到這裡,說一些玄裡玄乎的東西,難道秦浩一連幾天找工作不順,導致他精神壓力過大失常了?不然的話,很難解釋,他這樣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
“趕緊走。”就在保鏢要上前驅(qū)趕的時候,秦浩忽然說道:“還記得,二十三年前的那一天,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
“什麼雷雨不雷雨的,不要跟我扯別的,趕緊給我走…”保鏢更加不耐煩了,正想要攆走秦浩的時候,身後,那名老者突然是打斷他的話:“等等!”
隨即老者快步走了過來,帶著很驚訝的表情,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天是雷雨交加的??”
秦浩說道:“我剛纔說過,我已經(jīng)算過一卦了。”
“莫非,這位先生你真的會占卜算卦之術(shù)?”此時,老者心裡是很震驚的,因爲,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在二十三年前,自己女兒走失的那一天,正是又打雷又下雨,而秦浩卻是一語道破,老者覺得,這應該不是巧合……
秦浩點點頭說:“是的。”
“來來,這位先生,請你說說你所算到的事情。”此時,老者忽然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趕緊把秦浩請到屋中,想讓他說出所算出來的卦,連稱呼都變了。
一旁的保鏢,則是一臉詫異: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小子胡言亂語不是應該要趕走的嘛,怎麼老闆還降低身段,稱對方爲先生,還要請進屋裡。
而李芳感覺很疑惑,她蹙了蹙眉頭問道:“阿浩,你難得真的會算卦,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啊。”
“額,這叫深藏不露。”秦浩胡謅道,其實他哪裡會算什麼卦,他所知道的,也都是潘姨昨天在公交車上告訴他的,而他今天過來,就是想轉(zhuǎn)告李芳,巧的是,今天李芳的親生父親,也找了過來……
秦浩不多廢話,趕緊進入正題,然後開始在衆(zhòng)人面前,講述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件事:“那是二十三年前,本來下午天還好好的,一位母親帶著兩歲的女兒,本來在外面散步,可是突然下起了雷陣雨,於是母親才記起來,陽臺上還晾著被子呢,於是抱著孩子到家門口後,放下了孩子,然後用鑰匙打開門趕緊去陽臺收被子。
可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原本在門口的孩子不見了,後來她在樓道里四處的尋找,再也找不到了。
而這個女孩是被人販子拐走了,賣給了明城的一個婦女,因爲婦女不能生育,而她之前談過一段失敗的感情,心灰意冷,所以從人販子手裡買了一個女孩,當她是親生女兒養(yǎng)育了十幾年,就在前幾天,這個老婦人因病去世了……而那個小女孩,就是你李芳!”
秦浩繪聲繪色地說道,彷彿這些,都是他親眼所見的,說完之後,他神色複雜地看向了李芳。
而李芳卻是拼命地搖頭,不相信秦浩所說的話。
秦浩佯裝,掐著手指,嘴裡唸叨幾句算起卦來,半晌過後,他也是緩緩地說道:“你們父女身上,在肩胛骨往下一寸多的距離,都有一個方形的黑色胎記!”
“你怎麼會知道?”老者和李芳異口同聲地說道,說完後,又彼此對望一眼,而李芳更是不可置信,她從來沒有把自己背後有胎記的事,告訴給任何人。
“還是算卦算出來的。”秦浩攤了攤手說道,然後深深地望了一眼李芳,說道:“李芳,接受現(xiàn)實吧,他確實是你的親生父親,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醫(yī)院檢查dna,我相信結(jié)果也一定是這樣。”
要知道,本來方形塊的胎記,本就非常的罕見,而且兩人在相同的部位,各長著一塊胎記,只有遺傳的因素,纔會導致這樣。
而老者也已經(jīng)是眼中熱淚盈眶,秦浩說的完全正確,而現(xiàn)在他也更能確定,李芳就是自己的女兒了,在感覺到驚喜的同時,他也是在心裡感嘆:“這人年紀輕輕能掐會算,而且所說的與事實完全一致,真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