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越來越強烈,很快,金光就強烈到了張謙根本無法正眼去看的程度。
這是堪比神光萬丈的強烈光芒!
等到金光散去,閉著眼睛的張謙感覺眼前那一片黑紅逐漸暗淡而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震驚了。
黑袍也是一臉的驚訝。
系統(tǒng)低呼了一聲:“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眼前的肉球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圓滾滾的樣子了,而是變成了類似於某遊戲中的變異boss一樣的存在,外貌奇特而又猙獰,卻散發(fā)著無比神聖的氣息和鎏金光芒。
“這...變異了?”張謙問。
系統(tǒng)和黑袍都沒說話,黑袍的表情已經(jīng)從驚訝變成了凝重。
這個東西雖然看起來很不討喜,但是它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卻是從未見過的強悍!
甚至比天魂還要高出一截!
“這種感覺真不錯。”怪物說話了,卻是天魂的聲音。
話音剛落,怪物身上又散發(fā)出了金光,怪物也在金光中慢慢蠕動,逐漸化成了一個人形,金光消散之後,天魂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面前。
“果然是天魂吸收了癡念嗎?”黑袍低聲說。
“算是吧,”天魂笑著說,“你可得感謝張謙,要不然剛纔我能順便把你一起吸收了。”
“那我也只是茍延殘喘而已啊。”黑袍挑了挑眉毛。
“能看開就好。”天魂得意的笑了起來,“既然有思想準備了,那就受死吧!”
天魂表情和語氣突然一變,隨後一擡右手,一道金光激起了熾烈的水流猛地衝向黑袍,黑袍趕緊一個瞬閃躲開了。
天魂卻不依不饒,嗖嗖嗖不停的推動雙手放射出金光,金光就像流星雨一樣不停的射向黑袍。
黑袍在水中不停的瞬閃躲避,一道道金光從他的身邊飛過,有不少差點擊中他。
天魂像是跑這過癮來了一樣,雙手來回推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猙獰的狂笑:“哈哈哈哈,去死吧,去死吧!”
隨著金光發(fā)射速度變的越來越快,黑袍躲避起來也越來越吃力,越來越費勁。
終於,砰砰砰,連著三聲爆響,黑袍被擊中了,而且還是連著被擊中了三下,他悶哼幾聲,重重的摔在了海底的淤泥上,濺起了一片泥水。
泥水散盡之後,他捂著胸口站了起來:“呵呵,厲害厲害,現(xiàn)在你的實力真的是精進了很多。”
天魂哈哈笑了起來:“這種感覺,就是這種感覺,是我難以想象的舒爽!”
“哼,就算你吸收了我,吸收了命魂,你也一樣是殘缺的。”黑袍說,“舒爽?等你找到最後一魄再說這個詞吧。”
“我告訴你,”天魂盯著黑袍,“這最後一魄,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即便殘缺不全又能怎樣?我還是那句話,只要能當上這個時空的主宰,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滿足!”
“你還真是容易滿足,不思上進的東西!”黑袍說。
天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看來我對你還是太客氣了,你居然還能有力氣說這麼多話。”
黑袍慢慢的攥緊了拳頭,卻又鬆開了。
實力差距太大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和天魂爭鬥的資格了。
“呵呵呵,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天魂注意到了他情緒的變化,“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因爲這毫無意義!”
說完,他擡起右手,曲起手指,一道金光在他的手掌心位置爆發(fā)了出來,隨後慢慢的變成一個金色的光球。
“乖乖的,”天魂獰笑道,猛地一推右掌:“去死吧!”
呼!
金光化成光柱,呼嘯而去!
這一下要是砸中了,黑袍恐怕當場就得掛掉。
黑袍卻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急速飛來的金光。
就在這個時候,死海上空的天空中突然爆發(fā)出了強烈的金色光芒,同一時刻,一個金色的人影出現(xiàn)在了黑袍面前!
金光打在了金色人影上,發(fā)出了砰的一聲巨響,激起了大量黑色的淤泥水!
天魂皺起眉毛。
淤泥散盡之後,天魂震驚了。
擋在黑袍面前的人——居然是張謙!
準確的說是張謙的本體!
這簡直......他並不是驚奇張謙的本體會在這,在天魂看來,現(xiàn)在張謙他們已經(jīng)幾乎沒有什麼反擊之力了,只是困獸而已,困獸嘛,以本體出現(xiàn)在這做最後的拼死一搏也不奇怪。
但是他震驚的是張謙怎麼可能會抵擋住他的攻擊?!
剛纔那一招連黑袍都可以被打散!張謙作爲一個區(qū)區(qū)的神,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這就放棄了?”張謙側(cè)過臉,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身後的黑袍,“你真的以爲咱們就輸定了嗎?”
黑袍突然覺得臉有些發(fā)燒。
是啊,他真的覺得這就結(jié)束了,自己和命魂這麼多年以來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到頭來一場空,他是從心底感覺到了絕望和無力。
“打起精神來!”張謙低吼道,“咱們都還活著,還沒死,還有著咱們自己的精神的意念!”
“只要我們的意念不滅,勝負就還沒有定!”張謙說。
黑袍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去佛域吧。”
“等我死了再說!”張謙打開他的手,“說實話,我一直覺得,黑袍你是一個挺牛b的傢伙,我也一直挺敬佩你,但是現(xiàn)在我才覺得,我他媽眼瞎了!”
“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慫蛋!慫包!”
黑袍不說話了。
系統(tǒng)說:“張謙說的不無道理,哪怕最後結(jié)局不會變,最起碼咱們也得抗爭一下,束手就擒可不是你的性格。”
“抗爭有何意義?”黑袍問,“反正最後都是一樣。”
“對啊,反正最後都是一樣,你爲什麼不最後再轟轟烈烈的幹一架?”張謙說,“就算死,也得讓他掉塊肉!就算不能讓他掉塊肉,也得讓他知道,咱們是刺蝟,不是兔子!”
黑袍看著他,眼神裡有了一些光亮。
張謙一甩膀子,一臉兇狠的看著對面的天魂:“馬勒戈壁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幹!老子現(xiàn)在不在乎生死了,老子只想在臨死之前讓這狗曰的記住老子,記住這個哪怕難逃一死也要和他幹到底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