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元宵節那天被老板派到了鄉下去談生意,走得太急,竟然把手機給落下了。”趙東升打起了精神,笑著回答,聲音有些嘶啞。
“大叔,你的喉嚨怎么了?”白欣聽出了趙東升的異樣,不由得有些驚訝地問道。
“現在談生意就像是吵架,我在那里天天跟人吵,嗓子已經啞了,現在痛得難受。”趙東升早已經想好了對策,有條不紊地說道。
“大叔,想不到你也會吵架!”白欣聞言頓時咯地嬌笑了起來,隨后想起了一件事情,一本正經地問道,“大叔,老實交代,你的同事里是不是有美女?”
“美女?”趙東升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白欣的意思。
“那天接電話的那個女孩聲音聽起來怪好聽的,想必長得也漂亮吧~~”白欣見趙東升在“裝糊涂”,于是輕哼了一聲,故意拖長了音調向趙東升說道。
“怎么,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我沒有信心?”趙東升感覺到了白欣話里帶著一股醋意,于是笑著問道。
“我怎么可能對自己沒有信心,我是對你們男人沒信心!”白欣冷哼了一聲,兇巴巴地向趙東升說道,“你要是在外面胡來的話,我就讓你后悔一輩子。”
“咳咳……”趙東升聞言頓時笑了起來,這還真像是白欣的性格,對愛情忠貞如一,眼睛里揉不下半粒沙子,由于他笑得時侯扯動了胸前的傷口,不由得咳嗽了起來。
“大叔,你沒事吧?”白欣聽見了趙東升的咳嗽,連忙關切地問道。
“沒事兒,醫生已經給我開過藥了,過兩天就好了。”趙東升不以為意地回答,他可不想白欣擔心他。
“那你這幾天乖乖地養病,不要再出去工作了。”白欣聞言連忙鄭重地囑咐趙東升,以免影響趙東升休息。
“好!”趙東升微微笑了笑,答應了下來,他現在就是想工作也無能為力。
“有沒有襲擊者的線索?”由于趙東升病了,所以白欣并又與趙東升寒暄了幾句后就結束了通話,讓趙東升安心休息,等掛了電話后,趙東升抬頭看向了馮鋒,他很想知道是哪個家伙想讓自己死。
“利萊德的軍警已經抓住了幾名襲擊者,他們是以前盤踞在利萊德的軍閥手下,領頭的是一個名叫奧古特的原軍閥中的將軍,不過他已經和家人在襲擊前就更改身份去了法國,昨天在巴黎街頭遭到了搶劫,被捅了幾刀,搶救無效死亡。”
馮鋒聞言,沉聲向趙東升匯報,“我們集團在巴黎的人已經去了奧古特的家里,在奧古特小女兒的玩具熊里找到了一份錄像,錄像顯示奧古特生前與一名中年白人有過接觸,那名白人給他一千萬美元,讓他在董事長這次來利萊德期間襲擊董事長,我們正在查那名白人的身份。”
原本要想找奧古特還真的不容易,不過他的死使得他的身份暴露了,趙東升遇襲后華威集團世界各地的辦事處都接到了吳雯的通知,暗中查找奧古特的下落,所以華威集團駐法國辦事處的人去‘拜訪’了奧古特在巴黎的家人,結果找到了那份錄像,看來奧古特早有準備,提前留了一手。
“我竟然才值一千萬美元?那個奧古特的這筆生意可做虧了。”趙東升聞言笑著開起了玩笑,他現在并不著急那個躲在幕后出錢買他性命的人,既然現在有了線索,那么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趙東升醒過來的消息使得那些關心他的人都松了一口氣,也使得那些盼著他死的人大失所望,在利萊德的醫院住了半個月后他被國內的專機秘密送回了廄,住進了廄的陸軍總醫院里,在這里他能夠得到更好的休養。
除了極少數人外,外界根本不清楚趙東升受傷的事情,按照華威集團對外公布的結果,他現在正在中央黨校春節中青年干部培訓班里上課。
趙東升在陸軍總醫院休養期間,廄和省里的一些領導相繼前來看望他,讓他好好養病,不要管工作上的事情,目前他的康復是第一要務。
尤其是吳雯,在病房里見到趙東升的一剎那眼眶就變得紅潤,如果不是她極力控制著心中激動的情緒,恐怕已經哭了出來,她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因為擔心趙東升而寢食不安。
由于這次受傷,趙東升難得地放了一個大假,華威集團和河東省、黃州市的事情已經交給相應的人負責。
三月底的一個下午,趙東升拉著一個行李箱出現在了中央黨校的門前,經過一個多月的休養他的傷勢已經痊愈。
原本醫生還要趙東升住院半個月進行觀察,不過他早已經在醫院里待膩味了,所以就選擇了提前出院。
“你有什么事?”抬頭看了一眼中央黨校大門上的校名后,趙東升拉著行李箱往里走去,立在門口值班的一名武警上等兵見狀,橫身攔住他。
“我是這里的學員。”趙東升從身上掏出了他的學員證,微笑著遞給了那名上等兵。
上等兵翻開學員證一看,雙目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忍不住抬頭打量了趙東升一眼,因為他發現趙東升竟然是春季中青年干部培訓班的人,能進這個班的人最起碼要是副廳或者副師級別的干部,而趙東升看起來太年輕了。
上等兵認真比對了趙東升學員證上的照片,雖然與趙東升是同一個人,但是他還是拿不定主意,向值班室里值班的一名少尉做了報告。
“首長,打擾你了。”少尉立刻打電話向學校培訓部進行核實,得知學員證是真的后,親自把學員證還給了趙東升,向他敬了一個禮。
趙東升向那名少尉和上等兵笑了笑,抬步走進了學校,他已經事先看了學校的地圖,很快就找到了培訓部,向培訓部的主任張勇進行了報道。
張勇五十多歲,副部級,向趙東升介紹了培訓部的一些情況。
這一批春季班的學員有兩百多人,看起來人不少,可是分配到各省、各部委、各軍區和各大國企,那么相對人數就寥寥無幾了。
春季班開學的時侯,一號首長親自出席了開學典禮,并且進行了重要講話,可惜趙東升錯過了。
通常來說,黨校的紀律非常嚴格,其中又以中青班為甚,像趙東升這種推遲了一個多月報道的情況非常罕見,屬于極特殊的事例。
雖然張勇心中也對趙東升晚來報道感到好奇,不過他很清楚趙東升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這樣做,所以也沒有詢問他原因。
而學員入學后要進行三個方面的轉變:從領導到學員、從工作狀態到學習狀態、從家庭生活到集體生活。
這就意味著,學員們相互間不能稱呼職務,而且會面臨嚴格的學校紀律和考核,如果課堂的到課率和食堂就餐率不高的話,那么就會受到嚴厲的通報批評。
趙東升報道完后,張勇讓辦公室主任李浩把趙東升領去了他的宿舍,按照規定每四名學員一個宿舍,宿舍里有四張公寓床,就是那種上面是床下面是書桌和衣柜那樣的樣式,他的床位在靠近窗戶的一側,床沿上貼著他的名字。
“這是你的個人用品,都是全新的,在這里簽收。”趙東升來到宿舍后不久,幾名工作人員拿來了嶄新的被子、褥子和臉盆等物品,李浩笑著把一張表格遞給了趙東升。
趙東升看了一眼上面的物品后,就在表格上簽了字,等李浩離開后他就開始整理床鋪,擺放衣物等物品。
把一切收拾妥當的時侯已經臨近中午,趙東升正端著飯盒準備去食堂吃飯的時侯,房門被推開了,三個中年人談笑著走了進來。
“趙董,歡迎你。”見到趙東升后,三個中年熱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很顯然沒有料到趙東升這個時侯來,走在前面的一個國字臉男人率先反應了過來,笑著向前與趙東升握手,“自我介紹一下,魏翔,國務院辦公廳秘書一司司長。”
“魏司長,你好。”趙東升看了宿舍里貼在四張床上的名字,知道魏翔的床位在自己對面,微笑著說道。
魏翔身后的兩個人中,黑臉高個中年人是東南軍區猛虎師的師長沈振國,戴著一副眼鏡的白凈中年人是江海省梳江寧市常務副市長陶威,兩人一黑一白,倒也顯得相映成趣。
魏翔、沈振國和陶魏與趙東升一樣,都是正廳正師級的干部,而且三人都只有四十出頭,可謂年富力強,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年換屆的時侯三人都會邁進副部副軍的門檻,前途無限。
不過,在這一批中青班里,如果論名頭,那么最大的還是當屬趙東升,無論級別還是名氣都是首屈一指的,只不過趙東升雖然名字在中青班的花名冊里,不過人卻沒有到,這使得班里的學員私下里暗自猜測著他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連中青班開學也錯過了。
午飯的時侯,趙東升和魏翔三人一起去了食堂,與他在中青班的那些同學們見了面,相互間進行了介紹,正式融入了這個大家庭,使得他的人際關系網無形中得到了一個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