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讓一下,水來了。”在大家都在驚詫著任長生突然表現出來氣場之時,一個服務員提著一個小桶子,把水給打來了。
服務員的叫聲,把大家都驚醒了過來。但所有人都在心里暗嘆著,眼前的任長生,真不能當成一般普通人來看待,就憑這股氣勢,以后必然有一番作為。
在場的很多大老板,已經著磨起來,得找個機會,跟任長生交個朋友,搞好關系,說不定以后會跟著一起發大財。
任長生接過水桶,向服務員道了聲謝之后,還從口袋里,掏出幾張鈔票來,塞到服務員手里去。
服務員喜出望外,沒想到打一桶水,就能賺到這么多的小費,若個個都如面前貴人一般大方,讓他打一輩水,他都樂意。
任長生慢慢把水倒進瓷盆里面去,讓水把盆低紋飾全部覆蓋,才算停下來。
所有人都不知道任長生想干什么,心里也是好奇,周圍的人全都圍觀上來。
約摸等了一分鐘,任長生開始把手指頭,放在瓷盆的外圍,輕輕的彈震起來。
“嘭嘭嘭……”一聲又一聲,任長生足足彈上三分鐘,才算是停了下來,在水面平靜下來時,奇異的一幕出現了。瓷盆里面,突然多出七條小金魚出來。
“這水里有魚?”商之語靠得最近,驚奇的叫道。
賭客一聽此話,全都圍觀上來。
“還真是看到金魚了,一,二,三……一共是七條,任先生是什么時候,把魚給放進去了?”一個賭客在數完瓷盆里的金魚過后,有些詫異的道。明明剛剛他一直在看著任長生動作,可是真沒有看到他放金魚進去啊。
“這位先生你說錯了,我并沒有把金魚放進去。這些金魚,原本就在里面了。”
任長生呵呵一笑,出聲解釋道。
不過他這個解釋,反倒是讓圍觀賭客們摸不著頭腦起來,個個都聽不明白,任長生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方才瓷盆里面,連水都沒有,又那來的金魚呢?
“任先生,你在跟我們開玩笑吧?我們全都看在眼里,這個瓷盆里面,先前可是什么都沒有,又那來的金魚。”
任長生微微一笑,把瓷盆給端起來,對向賭臺上面的呂深問道:“呂老,你應該知道這個瓷盆外面的紋飾,是七條金魚吧?”
“對啊,可你手中這個瓷盆,那七條金魚好像都沒看到了。”呂深瞪大著雙眼,猛搖著頭,實在是難以相信自己的雙眼,那七條金魚,就那樣憑消失了。到底是任長生變戲法做手腳,還是別有原因呢?
“呂老你眼睛好的很,請不要懷疑你的雙眼。”任長生哈哈一笑,然后掃了一圈圍觀群眾,繼續再道:“我現在要告訴大家一件神奇的事情,也許你們會不相信,但我絕對不會騙你們。”
任長生停頓一下,讓整個現場的目光,全聚焦在自己身上來,然后他才慢悠悠的道:“事實上,那七條在瓷盆外壁上面的金魚紋飾,全部活了起來,跑進瓷盆里面去戲水了,它們正是你們所見到的在瓷盆里游來游去的七條小金魚
。”
“啊……”所有都驚呼出來,一臉藹然,有些女孩子,更是有些嚇得躲到男人身后去了。
“這怎么可能,那瓷盆里面的小金魚,明明是活的啊,怎么可能是外墻上面的紋飾,任先生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
一位賂客猛搖著頭,絕對不相信任長生的話。
“這位先生你過來一下。”
任長生向那位搖頭不相信他的賭客招招手,讓他過來。
任長生先把瓷盆放到桌面上去,然后對著走上前的賭客道:“先生你試著用手把金魚給撈出來。”
賭客猶豫起來,有些不敢下手。
任長生笑著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你若能撈出金魚來,這個瓷盆我就當賭輸了送給你。”
在利益誘惑下,那位賭客總算是放大膽子,把手伸進去了。
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賭客的手伸進去時,七條金魚一點也不害怕,還是在那按著固定的路線,游來游去,自由自在。
隨后,賭客試著伸手去捉魚,把發現手里什么也沒有撈到,而那條金魚,隨著水波潰散之后,很快又從新凝聚起來,繼續生龍活虎的游動著。
那位賭客嚇得一縮手,驚呼道:“天哪,見鬼了,那七條小金魚,看起來像是活的,但實際上卻只是一些幻影啊。”
賭客并不是傻子,很快就得出結論,把事實告訴給大家。
“當真?”很多賭客都大為不信,全擠上來,打算要親自試一下去。
這可把任長生嚇壞了,這等天寶級別文物,若是摔碎了,不但是任長生一個人的損失,恐怕是整個人類文明歷史的一個重大損失。這等文物,天下罕見,必須得當真生命來珍惜。
“大家冷靜一下,千萬不推擠,你們想要親自來試下,我都會同意讓你們來試,但一定保證安全好嗎?”
任長生連忙用手護住瓷盆,像保護小孩子一樣,萬萬不能讓這些有些急躁的賭客們,給碰到,若真摔壞,那可不是用錢來賠可以解決問題。因為這等天寶級文物,世間極為罕見,根本無法用錢去衡量其價值。
“都給讓我讓開,我來看一下。”呂深在賭臺上面,已經呆不下去了,他從賭臺上跳下來,就往人群里沖進來。
“呂老,小心一點,可別摔著了。”任長生一把扶住站立不穩著呂深,呵呵笑著道。他雖然出于關心呂深的安全,但其實他更關心的是瓷盆的安全啊。
“任先生,請讓我看一下。”呂深虎著一張臉,也用手去瓷盆里試著去捉魚,確定那七條金魚是幻影之后,他馬上蹲下來,繞著桌子,把瓷盆外圍看來個遍。確實瓷盆外壁上的七條金魚紋飾,全都不見蹤影了。
“天哪,老夫這回虧大了。”呂深看完之后,仰頭長嘆一聲,滿臉的苦澀。
任長生摸摸鼻子,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安慰呂深為好,畢竟是他撿了個大漏,安慰呂深這事情讓他去做,確實不合適。
張自明也來到任長生身邊,有模有樣的也試著去捉了會魚。
“
真是神奇啊,從上面看下去,那七條小金魚,就跟真的一樣,拿手去捉,卻是什么都沒有捉到,如此奇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張自明搓著手,怔怔發呆的看著瓷盆里面游來游去幻影金魚。
“呂老,你說這文物,到底是何來頭?”這回有一個賭客湊到呂深面前,虛心求問道。
呂深拉著一張苦臉,仿佛蒼老了十歲一樣,神情悲傷的道:“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正如任先生所說的一樣,這是件世間罕見的天寶級文物,哎,我真是虧大了,現在好后悔把這件寶物拿出來。”
呂深還在心疼著失去這么件天寶級文物,這種東西,真是可遇不可求,全天下恐怕都找不出幾件來,命運讓他給遇到,卻沒想到,最終他還是供手轉讓給任長生了。
在古玩鑒賞界里面,資深鑒賞師都應該知道,若要把文物分等級的話,那國寶級上面的文物,就只有天寶這個級別了。而這種天寶級別文物,當真是世間難得一見,這種文物,不是時間就可以沉淀出藝術氣息來達成天寶級別。也不是用最貴的材質,就可以制造出來。
想要制造出天寶文物,必須得達到以下條件,才有幾率制造出來,第一就得有技藝大師精湛的手藝,第二還得找到奇異材質。第三最重要,就是得在某種特殊的境遇下,由天意來完全最后一道工序的制造。
沒有天意,就不會有天寶文物的出現。
“呂老,對不起了,我不能把這件文物還給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好這件文物,絕對不會讓將文物賣給任何人。你以后若是相念這件文物,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一定會讓你如愿見到。”
任長生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向呂深表達起歉意來。
沒有人會認為任長生這樣做不對,畢竟他已經把這件文物給拍了下來,此時文物已經屬于他,跟呂深說這番話,算是很客氣了。
呂深搖著頭,苦笑著道:“任先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沒有你拍走,這件文物也會被別給競拍走。它最終還是不可能屬于我的東西,我與這件文物,只能說有緣無分了。當初得到這件文物時,我也同樣用水來試過,只是沒有像你一樣彈震,當然就看到有魚出來了,否則也不會落到你手中了。”
“有些事情,必定是天所注定,這個瓷盆經手過的人數,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但只有你能找出玄機來,這表明著,這件文物,冥冥之中,注定就是你的東西,任誰也改變不了。你就安心收藏起來,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因為現在這個瓷盆,已經屬于你了。”
沒想到,呂深看得倒是很開朗,反而轉過頭來,寬慰起任長生來。
這種事情,任誰遇上了,都會心里不好受,畢竟那可是件天寶級文物,眼睜睜看著本來屬于自己的寶物,轉眼之間,變成了別人之物,那怕心胸再豁達的人,也會有負面的情緒涌在心頭。
呂深已經算是表現得很從容淡定了,他只是由心的悲傷,但卻并沒有因此而痛恨上任長生,更沒有想過,要把天寶級文物給搶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