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廖老並沒有想到任長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他真的是退出這個行業(yè),那麼不僅僅是對大家的一個損失,而且廖老也會覺得是因爲自己所以浪費了一個人才!
第一次,矛盾的神色出現(xiàn)在這個老人的眼中。或許這是任長生的一次博弈,但是很明顯的,這個年輕人贏了!
當然之所以任長生會這樣說,不是因爲他真的不打算在這一行混了,而是因爲他已經(jīng)完全的猜測到了廖老的顧慮,所以這纔出此下策,實在不是爲了威脅。
廖老聽到這裡,只能是伸出手將白飛扶起來,而這一次,任長生並沒有拒絕,他自然知道廖老會這個時候扶他起來的意思是什麼。
“師父!”任長生堅定的說道。
廖老並未開口說話,只是點點頭。
過了一會才說道:“長生,我雖然答應你做你的師父,但是我卻並沒有太多的東西可以教你。所以你這一聲‘師父’還真是讓我汗顏啊。”
聽到這話,任長生立馬擺著手,神情異常的尊敬,“師父,你教我的東西已經(jīng)夠多了,我也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像師父學習!”
“長生,夜深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吧,明天註定又是不平凡的一天啊。”廖老看著任長生十分平靜地說道,既然已經(jīng)是答應了要做他的師父了,自然是不會反悔的,何況他已經(jīng)是有一種直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那些躲在背後的人也會悄悄的浮出水面了。
“師父,那你也早些休息,長生就先回去了。”說完這才走出書房,並且將門帶上。
在他離開之後良久,廖老才說道:“有生之年能夠有徒如此也是餘願足矣!”
第二天一大早,任長生還在自己窩裡香甜的睡著,這麼久,他都沒有睡過一個這麼好的覺了。只是偏偏此時卻房門卻被重力所敲擊著。
任長生用被子捂著自己的頭,希望敲門聲能夠識趣的停止,只是沒想到不僅沒有停止,反而是更加的劇烈。
“任長生,起牀來,快起來,出大事了。”
聽到門外的女聲十分焦急的喊著,任長生有些納悶,還能有什麼大事,再大的事在昨天過去之後不是都解決了。但是同時又想到了昨晚廖老所說的,樹大招風,難不成自己不過是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他們就讓自己不得安寧了麼?
想到這裡,所有的睡意都消失了,任長生隨意的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急忙將褲子套在腳上之後立馬就去開門。
隨著門往裡面一拉,原本用力敲門的倪允兒就這樣直接的朝著他撲過來,沒想到一大早就有這麼一幕,任長生甚至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出於本能,仍舊是將倪允兒抱在了懷裡,這似乎已經(jīng)是第二次兩人如此親密的接觸了。
“允兒,到底發(fā)生什麼事情了?”任長生看到此刻的允兒,因爲激動地關係小臉竟然有些緋紅,因爲關心發(fā)生什麼事情,所以任長生竟然忘記將懷中的人兒給推開。
只是很快允兒醒悟過來,立馬將任長生推
開,臉上的紅暈仍舊是沒有散去,“任長生,你佔我便宜!”
但是任長生卻顯然並沒有明白這一點,只是稍顯木納的說道:“允兒,我怎麼就佔你便宜了,我不過是問你這麼早來敲我的門幹什麼?”
“再前面呢?”倪允兒並沒有直接說他抱著她的事情,反而會詢問他在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任長生想了想之後說道:“再前面不就是我打開門,然後你撲過來,我爲了防止你摔倒所以……”
只是話還沒說完,他終於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他抱了她,沒錯,他抱了她,在不知不覺之中抱了她,竟然之後還說這樣的廢話。此刻的任長生有多麼懊惱只有他自己才能夠知道,當然他將這一切都歸咎於是因爲睡的時間太少了所以纔會出現(xiàn)這樣的頭腦不清楚的情況,纔會做出如此沒有情調(diào)的事情。
“然後呢,你怎麼不說了,任長生,你這個大色狼。”倪允兒在看到任長生似乎在回憶之前的事情之後立馬就再次詢問道。
“那個,我……”只是很快任長生就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根本就不需要去解釋那個問題,越是解釋在女生的眼中應該就越是掩飾纔對,所以還不如直接跳過,所以他立馬就恢復了冷靜,看著倪允兒說道:“你剛纔那麼著急找我不會就是爲了和我吵架吧?”
似乎是經(jīng)過這麼一詢問的時候,倪允兒纔想起自己一大清早過來的原因。急忙將手裡的幾張報紙放到任長生的眼前。
“你看看這個。”
結(jié)果倪允兒手中的報紙,任長生並沒有立馬查看,只是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允兒,你不是第一次上報紙所以十分的興奮吧,竟然這麼大早上來給我看這個,不過我也十分的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來,讓我看看昨天我們的允兒是不是被這些記者給拍醜了。”
倪允兒聽到他的話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眼神示意任長生趕緊看看新聞。
此刻的任長生還真的是不知道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新聞讓倪允兒如此,打開報紙看著上面的新聞。
“《天王送子圖》估價四千五百萬,被無常捐贈給帝都博物館,捐贈者召開新聞發(fā)佈會,回答記者各類問題。收藏者任長生竟稱名畫是他和同居的女子所共同擁有。據(jù)悉該女子叫倪允兒,是一名博士在讀生,其表現(xiàn)出色,面對記者的問題應答自如條理清楚,是難得的知性善良而又無私奉獻的美女!”
只是草草的掃了幾個問題之後任長生無奈的說道:“允兒,你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這不過是將昨天的採訪轉(zhuǎn)變成爲了文字而已。不過不得不說,我們允兒還真是上相,你看照片中的樣子可是比現(xiàn)在嘟著小嘴的樣子迷人多了。”
聽到這話的倪允兒開始是一愣,想不到自己這麼激動,一大早去買了報紙回來將新聞給他看他竟然在這裡調(diào)侃自己。
“任長生,你難道一點都不開心嗎,這樣所有人都能夠看到你的新聞了,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你了,以後你就成名了!”倪允兒似乎仍舊是十分的興奮,她雖然
並不是內(nèi)行人,但是也十分的清楚在這一行出名之後路就會更好走。
看到這個情景的任長生心情也大好,她就是這樣的簡單,毫不顧忌的將自己的情緒全部都寫在臉上。無論是她爲了自己高興,還是爲了她能夠上報紙高興,任長生都覺得,只要看到她開心他的心情似乎也非常的不錯。
不過他仍舊是一邊拿著報紙看了看一邊笑著說道:“看看,我們的允兒這下真的是成爲了一個大名人了,照片這麼美不說,大家的評價可是非常的高啊,知性美女,高智商美女,無私奉獻的美女!這些名詞可都是加在我們允兒的名字前面,我找找看,怎麼就沒有人說我是無私奉獻的帥哥呢?”
“對,你是無私奉獻,你之前不是說那幅《天王送子圖》是一千萬嗎?怎麼現(xiàn)在人家說專業(yè)的鑑定機構鑑定這幅畫的文物價值是四千五百萬,天吶,如果我早知道是四千五百萬的話,我怎麼也不會同意捐出去的。這可是我們共同發(fā)現(xiàn)的,所以我也有份,扣除你說的一千萬,也就是還有三千五百萬,算了,我就吃一點虧吧,也就是說,任長生,你現(xiàn)在還欠我一千七百萬!”
任長生十分的無奈,想不到竟然還可以這樣算的,不過這個倪允兒的腦瓜子確實是轉(zhuǎn)的非常的快。自己不過是剛笑話了一下她,她立馬就反擊回來了。
“允兒,按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什麼都沒做就淨損失了一幅畫,還簽下了一千七百萬的鉅額債務了?”
“那是當然,恐怕現(xiàn)在就是賣了你都沒辦法還清,所以你要是再敢取笑我,我就……”倪允兒看了看周圍,一直都是一個溫柔的女子,所以接下來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話纔好,剛纔的伶牙俐齒在這一刻竟然是絲毫都展現(xiàn)不出來。
“哈哈哈……”任長生笑著,這個女生還真是可愛。雖然以前也覺得和倪允兒的相處是十分的舒服的,但是從來都沒有這一刻那麼真實的體驗。
“好了好了,不鬧了,我們?nèi)コ栽绮桶桑裉焐莩抟稽c,就不在家做了!”
任長生原本想著今天倪允兒這麼早就去買了報紙回來,肯定還沒有來得及做早飯。但是沒想到聽到這話的倪允兒立馬朝著桌前走去。
跟著她來到桌前的任長生看到放在桌上的稀飯還有炒好的小菜。旁邊還放著早晨去買報紙的時候帶回來的包子和油條。
雖然都是一些十分普通的早餐,但是看到這一幕的任長生卻覺得十分的溫暖。他的眼眶有些酸澀,已經(jīng)多久沒有回去看看自己的爸爸媽媽了。
“怎麼,不喜歡吃嗎?”倪允兒很快發(fā)現(xiàn)此刻的任長生的異常,以爲他是不喜歡這樣的早餐,所以立馬就詢問道。
任長生搖搖頭,在這一刻臉上也立馬就出現(xiàn)了笑容,“允兒,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早餐,而且還這麼豐盛,我剛纔都不知道先吃哪一種好了。”
“那都嚐嚐。”
兩人相對坐下,陽光透過窗戶正好照在桌上,這一幕讓任長生覺得特別的溫馨,特別的不想被打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