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羅……”
莉莉安一句話還沒說完,大狗熊忽然大叫一聲,然後猛的將羅建撞開!
幾乎在同一時間,嘭的一聲槍響!
羅建被重重的撞在牆上,巨大的力量撞的他腦袋有些發(fā)懵,他只看到墓道暗處火花一閃,大狗熊面對著他,臉上綻放出半個笑容,之所以是半個笑容,因爲(wèi)在他剛咧開嘴準(zhǔn)備笑的時候,一股濃稠的鮮血從他嘴裡溢了出來,瞬間淌滿了他的胸口。
“羅……羅少爺……”大狗熊還是努力的笑出來了,不過他越笑,羅建心裡越發(fā)寒,“羅少爺,您的……救,救命之恩,我……我……”
羅建趕緊上前一把扶住大狗熊,這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好好說著話居然搖搖晃晃的站不穩(wěn)了,“別說了,我知道,我的恩情你還了,大狗熊你先別說話!”羅建連忙說道。
大狗熊滿足的一笑,嘴巴張了張,想努力的轉(zhuǎn)身看看身後,但是他體內(nèi)僅存的生命力卻不足以支撐他完成這個動作了,忽然兩腿一軟,兩百多斤的重量轟然倒地!
“大狗熊?”羅建微微失神,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然而沒人回答他。
就在剛纔槍響的那一刻,漢特已經(jīng)朝著暗處衝了過去,在大狗熊倒地的時候,漢特已經(jīng)擒著將軍走了過來。
羅建轉(zhuǎn)頭看了將軍一眼,嘭的一拳打了過去!
將軍一下被打在臉上,俊逸的臉龐上留下一道紅色的拳印,將軍朝著地下大狗熊的屍體啐了口嘴裡的淤血,“吃裡扒外的東西,死了活該!”
羅建猛的提起膝蓋撞在將軍的肚子上,他又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消失在自己眼前,而且那人還是爲(wèi)了救他!
憤怒之極的羅建撈起天叢雲(yún)劍就要把將軍砍了,卻被漢特給攔了下來,“羅建,你別衝動,我們不能殺他!”
羅建轉(zhuǎn)頭目光陰冷的盯向漢特,漢特則無奈的解釋道,“如果我們殺了他,他的哥哥肯定要和我們不死不休了,到時候我們的隊伍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你,我,莉莉安,白小姐,誰也說不好是哪一個率先死去!羅建,你冷靜點兒!”
“但是他也不能白死啊!”羅建指著大狗熊的屍
體怒道。
“他沒有白死,因爲(wèi)你還活著!”漢特說道,“剛纔我看到了,他臨死前也是帶著微笑的。”
羅建一把抓住將軍的前襟,右手握著天叢雲(yún)劍的劍柄重重的在將軍後背一磕,把將軍砸倒在地,對著墓道中仍在酣戰(zhàn)的兩人大喊道,
“將軍令,立刻停手,將軍在我們手上!”
在剛纔槍響的時候?qū)④娏詈桶醉淀稻妥⒁獾搅诉@邊的情況,但是白淼淼一直利用自己的速度優(yōu)勢糾纏著將軍令,讓他沒辦法第一時間去救將軍。
在羅建大喊一聲之後,將軍令和白淼淼終於分開到兩側(cè)站定,這一段時間的戰(zhàn)鬥兩人打的有來有回,將軍令碰不到白淼淼,白淼淼也傷不了將軍。
“淼淼,我們走!”羅建衝著白淼淼喊道。
白淼淼剛要轉(zhuǎn)身,卻不想已經(jīng)停手的將軍令忽然衝了上來,沒想到將軍令居然至將軍的生死於不顧,毅然決然的衝白淼淼發(fā)動了攻擊!
白淼淼急忙閃身躲避,但是將軍令忽然爆發(fā)出來的速度一點兒也不慢,又是提前發(fā)動的攻擊,有心算無心,白淼淼根本無法躲過,右肩硬生生受了將軍令一拳!
但是在衆(zhòng)人都沒看到的角度,白淼淼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竟帶著若隱若現(xiàn)的笑意!
嘭的一聲,將軍令一掌打了過來,但同時,白淼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抓住將軍令身後的勝邪用力往上一拔,然後整個身體被將軍令打飛出去!
白淼淼在半空中調(diào)整身形,單腳在地上一踩再度借力退後,遠(yuǎn)遠(yuǎn)的拉開和將軍令的距離,轉(zhuǎn)身衝到羅建等人身前,左手抓起地上的將軍往空中一扔,甩出一腳把將軍踢給了將軍令!
“快走!”白淼淼急喊一聲。
羅建等人哪還敢磨嘰,跟在白淼淼身後轉(zhuǎn)身就跑,很快消失在複雜的墓道里。
而將軍令卻被飛過來的將軍擋住去路,無奈只好伸手將半空中的將軍接下,轉(zhuǎn)身卸力將其放在地上。
“哥,快追,快追啊!”將軍趕緊喊道。
將軍令則失望的看向?qū)④姡S後說道,“現(xiàn)在追還追個毛,早跑遠(yuǎn)了!”
“大少,我們還是先破解這迷宮吧,我
們的食物和水剩的不多了,堅持不了多久的。”柳傾城走過來說道。
“放心,只要他們能走出去我們也能走的出去,跟我走!”將軍令大手一揮,帶著柳傾城和將軍也離開了這條墓道。
羅建用盡全身的力氣緊跟在白淼淼身後,也不知道到底轉(zhuǎn)了多少條墓道,跑過了多少路,羅建只感覺像是跑了個馬拉松一樣。
終於在莉莉安和漢特也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白淼淼停了下來,單手扶牆,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嚇的羅建都沒敢休息,趕緊走過來,邊喘邊問,“淼淼,你受傷了?”
白淼淼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淡淡說道,“我沒事,他們沒追上來,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羅建緊挨著白淼淼坐下,連白淼淼這麼強(qiáng)悍的人都受傷了,這個將軍令的實力是真的變態(tài)。
“劍交給你拿著!”白淼淼把勝邪遞給羅建說道。
“淼淼,你不該這麼傻的!”羅建看著白淼淼心疼的說道。
“什麼?”白淼淼疑惑的問道。
“別以爲(wèi)我看不出來,你剛纔是故意受傷的吧,目的就是爲(wèi)了從將軍令手上把勝邪劍搶回來!”羅建責(zé)怪的說道,“你不想想,萬一你躲不開將軍令的攻擊呢,要是他一拳打在你胸口上,你可就沒命了!”
“我有信心能躲開。”白淼淼淡淡的說道,然後淼淼同志低頭沉吟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這把劍對你很重要,挨一拳值得。”
“劍再重要也沒有你的命重要啊!”羅建忽然提高了說話的聲音,“十把勝邪也換不回一個白淼淼!”
白淼淼低頭不起,心裡劃過一股異樣的感覺,對羅建這種訓(xùn)斥的語氣不但沒有反感,反而感覺有點兒溫馨。
“你要是受傷了,回去婉兒和白老闆會吃了我的。”羅建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白淼淼忽然心中一冷,一股寒意透體而出,原來這傢伙……哼!
“那個,漢特先生,你們還有水嗎?”羅建問道。
“有的,不過也不多了!”漢特掏出一個水壺遞給羅建,“只剩下兩壺水了,給你們一壺,我們得節(jié)省著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