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們不可能殺光所有反對我們的人,和他們合作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趙淑雅似乎不是對鄭國豪說,眼睛看著窗外的稻田,喃喃自語著。
“我時間有限,沒空和你們磨牙,我就問你,同不同意吧?”鄭國豪很不耐煩地逼問道。
聽到這里,趙淑雅轉過視線,直勾勾地盯著他,過了良久才開口道:“你真的想這么做,我也不攔你,但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鄭國豪臉上一喜,急問道。
“從今往后,在大陸的生意,你不能插手。”
“丟你老母。”鄭國豪一聽便站起身,破口大罵道:“姓趙的,你要搞清楚,我也是朱雀堂的主事人,我爹叫我來可不是給你們當狗使喚的,你憑什么不讓我插手?”
趙淑雅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笑意,與鄭國豪瘋狗般的咆哮形成鮮明對比,過了許久才吐出幾個字:“否則就免談!”
“你——”
鄭國豪指著趙淑雅美艷的臉蛋,把牙齒咬得“咯嘣”作響。
看他狠毒憤怒的模樣,似乎要將眼前女人生吞活剝一樣。
可是生了半天怒氣之后,鄭國豪卻又頹喪地跌坐在沙發上。
這次他帶到鳳凰鎮的嫡系人馬并不多,在暗殺方旭兩次形動中,幾乎損失了一大半,而朱雀堂的人馬都歸這兩個女人調配,否則鄭國豪也不可能低三下四的跑來找她們商量。
“還有,我只能借你三十名刀手,槍絕對不能用。”趙淑雅很鄭重地道。
鄭國豪喘了半天粗氣,臉上的表情也是變來變去,過了二分鐘左右,才一拍大腿,豁然起身道:“好,我答應你,但是我也有個條件,這三十名刀手從此歸我支配,你們無權再調用。”
趙淑雅沉吟了好一會,在妹妹焦急的反對眼睛中,終于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鄭國豪哈哈一笑,連招呼也不打,便氣勢洶洶地推門走了出去。
“姐,你不應該答應他的。”趙淑晴憂心忡忡地說道:“你把人借給他,且不更加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要是他反過來對付我們怎么辦?這個人喪心病狂,而且一直在窺視姐姐的位子,不得不妨啊。”
趙淑雅很欣慰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可是我沒得選擇。”
不等妹妹再說什么,她便嘆了口氣道:“鄭國豪雖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莽夫,但老爺子卻對他十分寵愛,就算我不給他人,他也會從總部自己調人過來。再任由他胡鬧下去,恐怕會把鳳凰鎮攪得天翻地覆。到那時就沒辦法收場了。”
趙淑晴聽到這里,氣乎乎地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突然很好奇地問道:“姐,那個方旭真的有那么厲害嗎?鄭國豪派出去那么多人,竟然都沒能解決他,而且還搞得這么狼狽,那家伙不會長著三頭六臂吧?”
“呵呵!”
趙淑雅捻起一根女式煙放在嘴里,看著妹妹苦笑道:“你不僅見過他,還在他手里吃過虧。”
“哦,誰呀,我怎么不記得?”趙淑晴突然來了興趣,很迷惑地問道。
“還記得那次在好食在火鍋店嗎?”趙淑雅語氣幽然道:“一個自稱“夜場皇帝”的混蛋!”
“竟然是他!”
趙淑晴一聽便臉色大寒。
對趙淑晴來說,那一次的挫敗,簡直被她視為奇恥大辱。就連做夢都想將那個男人挫骨揚灰,殺之而后快。
而這段時間,她之所以總是喜歡騎著哈雷摩托在鳳凰鎮的大街小巷逛游,就是希望上天有眼,再讓她碰到那個可惡的男人。
看著妹妹又憤怒又兇殘的表情,趙淑雅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搖了搖頭,道:“其實我原本有機會可以殺了他,但我沒有那么做。這個人身手不錯,而且機智靈敏,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
“跟一個混蛋合作?”趙淑晴不以為然地看了她一眼:“就算你想合伙也來不及了,鄭國豪性子這么急,可以已能在追殺他的路上了。”
“聽天由命吧!”趙淑雅疲乏地閉上眼睛,似乎不想說話了。
與此同時,鄭國豪已經和他手下的第一智囊柳秋生,開車去了朱雀堂位于吳州和鳳凰鎮交界處的總部。
所謂總部,其實就是一棟獨門獨戶的別墅樓。
由于銷售網絡還沒有完全鋪開,這次朱雀黨從香島帶過來的三百名兄弟,此時全都蝸居在這棟二層樓房里。
在車子開往總部的路上,好長時間沒說話的柳秋生突然道:“豪哥,我覺得這一次是個往上爬的機會啊!”
“什么意思?”鄭國豪回頭看了他一眼。
柳秋生扶了扶眼睛,那張瘦長臉上漏出一個很神秘的笑臉:“您想啊,這次我們來大陸,可謂山高皇帝遠,在這里發生什么意外,老爺子怎么可能知道呢?”
鄭國豪皺著眉頭琢磨了一下,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死人,有屁快放,哪來那么多廢話?什么意思主直接說,老子最煩動腦子。”
“是是。”
柳秋生尷尬地笑了笑,又推了推眼睛,兩眼瞇成一條縫隙道:“豪哥,我們何不利用這次與鳳凰鎮黑道發生沖突的機會,趁機發展自己的勢力呢?您不是一直想當朱雀堂的堂主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啊。”
“哦?”鄭國豪頓時來了興趣,馬上問道:“到底怎么做,說主題!”
“既然方旭那么厲害,咱們就不要先動他。”柳秋生奸詐一笑道:“如果能借他的手,除掉趙淑雅這兩個黃毛丫頭,您不就可以明正言順地當上朱雀堂的堂主了嗎?到那時,就算您不自自己動手,老爺子也不會放過方旭那小子的。”
“丟你老母!”鄭國豪一把掌拍在柳秋生瘦弱的肩膀上,哈哈大笑道:“你還真是我的智囊啊,這種招你都想的到,老子真沒白培養你。”
“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啊。”柳秋生邊呲牙咧嘴地揉肩膀,邊嘿嘿地自謙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具體怎么弄?”鄭國豪不耐煩地吼道。
“咱們應該這么做……”柳秋生湊到鄭國豪的耳邊嘀咕起來。
………
在鳳舞九天酒吧的斜對面開著一家車鋪,是雅迪品牌的專賣店,方旭和下山豹在酒吧門口分手后,便直奔這家車鋪而來。
周雅婷的自行車被他給砸壞了,而且壞的十分徹底,幾乎修都沒得修。
這一天里,他一直在留心鎮上的車行,就是想給周雅婷再配一輛車子。
雖然和竹合會的仇恨越結越深,而且隨時都有可能遭受鄭國豪手下的再次襲擊,但彪悍的他,依然沒有帶上幾個保鏢來保護,閑庭信步地在大街上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