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硬著頭皮,海天心中卻仍是揣揣,到那馬車前,都是微微躊躇了一番,不肯伸手卻撈那門簾。
劉七在一旁看得奇怪,正要出聲詢問,那軟玉般的聲音卻透過了門簾,傳了出來。
“難道我就那般可怕?”
海天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若這天生媚骨還算不得可怕,這天下倒真沒了幾件事物能讓海天發怵。不過既然對方女人都已經出聲,海天若再是躊躇便成了膽怯,手一挑,那門簾便掀開了一半,海天的身子也鑽入了車廂之中。
這馬車並非何等豪華,車廂不大,兩人之間只餘半身空地,一抹暗香浮動,掠入了海天的鼻息。
樓清兒有體香,似白梅,似青蓮,幽幽淡淡,似有似無。就像秋日裡最冷冽的一汩清泉,悄悄滲入你的心底。
雲袖也有體香,似清茶,似玉蘭,平平靜靜,繚繞身旁,那是最能抹平心底一絲煩躁的溫柔,雖甘卻不甜膩。
而鳳白衣身上的暗香,如蘭似麝,帶著七分清幽三分火熱,勾動著海天的身體。天生媚骨,必有異象。妖瞳、魅香、七竅通達天生聰靈,現在其二都已經初見端倪。海天不知道爲什麼,這鳳白衣亦有二十七八,算年齡,已堪爲少婦,這天生媚骨卻只是初啓,連小成都算不得,難道身爲處子,這天生媚骨也要發育得緩慢一些?
海天想不明白,也便不想,只是秉承之前的原則,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如老僧入定,不肯發一言一語。
“奴家問話,公子莫不是看不起白衣,不肯回答?”
看到海天這般模樣,鳳白衣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朱脣卻輕啓,向著對方輕聲道。
輕言細語,卻如春雷,在海天耳邊炸響,好不容易守住的心神一陣失守,不由苦笑一聲,道:“田海粗鄙之人,未曾見過夫人這等風姿,心中實在惶恐。”
“你這人不實誠!”鳳白衣花枝亂顫,這無數人羨煞的美妙畫面,海天卻是不敢擡頭,生怕一不小心,便陷入魔障。雖然對
方未必故意設計於他,但是天生媚骨便有著這般大偉力,於無聲無息之中讓人陷於媚惑之中。
看到海天依舊不說話,仿若視她如魔鬼,鳳白衣心中更是好奇,道:“田公子是怕了奴家?”
“怕?”海天一聲苦笑,上輩子受了天生媚骨的道,說他怕了也未必爲過。
“夫人讓田海進來,便是問這等事麼?田海感激夫人救命之恩,此番田海也是前去天竺,若惹得夫人不愉,田海獨行便是。”海天心中輕嘆一口氣,若是修爲再高上幾層,哪怕只是劍王之境,他今日也定然將這初啓的天生媚骨給拿下,但是自己現在只是小小九星劍士,這等心思只能在心中流轉,想想便是。
“你心中怕也是在想,如何將我身子霸佔吧?男人,總沒一個好東西!心中便都是邪念,污穢無比!”鳳白衣看到海天那竟是有些近乎於退縮的表現,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絲厭惡,向著海天輕聲哼道。
“你……”海天猛擡起頭,他雖然心中對天生媚骨有著懼意,但是無論如何,他前世都是劍神之身,若鳳白衣不說這句還好,此時海天聽到她這句話,腦海之中彷彿有什麼一下子炸開了來,前世種種,在腦海之中浮現幻滅,眼前人兒也與前世那人重合到了一起。
如蘭似麝的暗香此時成了最猛烈的春|藥,將海天心底那一絲慾望給徹底地點燃,對天生媚骨那一點抵制和懼意,此時卻化作了海天不知道從哪兒涌出來的勇氣和貪婪,右手一把探出,將對方給一把抱住。
“你……”
天生媚骨若是修劍,也將是絕世妖孽,可惜鳳白衣媚骨初啓,也未曾進入劍道,雖能媚惑衆生卻終究手無縛雞之力,海天一雙如鐵鉗似的手臂,她又怎生能夠掙脫,口中來不及呼叫,便被對方給一把摟在了懷裡。
鳳白衣一介女流,混跡這跑商的路子,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事沒有經歷過,卻因爲她這天生媚骨,又未曾有劍王之上的人將位於小城之中的她給發掘出來
,所以從來都只有她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遊走於衆男子之間的時候,哪兒見過這等強來的場面?
鳳白衣也未曾掙扎,只是瑩瑩淚光從眼旁滾落,一雙足以魅惑衆生的妖瞳充滿幽怨布遍了委屈,朱脣輕咬,誰也猜不透她到底是哪般心思。
“你……真的很美!”
兩世爲人,第一句情話,卻是這般粗糙,糙得讓海天臉紅。
鳳白衣身子抖了抖,嘴角勾起,卻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但是眼中的憤怒卻似乎是減退了一些。
“放開我!”
如軟玉般的天籟之音響起,伴隨著的還有一絲掙扎。
海天並沒有放手,反倒是加大了力量,一雙眼睛帶著認真,凝望著對方那雙眸子,才發現鳳白衣的瞳孔竟然是淡紫之色。
“忘了那死鬼,做我老婆吧!雖然我現在是挫了點,但總有一天讓你傲立世巔!”
鳳白衣撲哧一笑,笑得眼淚花花,同時一擡手,一巴掌扇在了海天的臉上。
“你纔是死鬼!”
海天不答,只是嘿嘿作笑,任由那五根手指印如桃花在臉上綻放。
“夫人,你們沒事吧?”
劉七疑惑的聲音傳來,小龍**劍靈,黑光便是散去,這音也再隔不住,兩人說話聲小,被風聲掩下,但是那一巴掌卻是來得清脆無比,傳出了車廂。
“沒事。”
鳳白衣的聲音從車廂中冷冷傳出,劉七哦了一聲,不再做聲。
車廂中又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後,鳳白衣才柔聲問道:“你當真想娶我?你才這般點大……”
鳳白衣比劃了一下,海天卻是怒目相視,男人被說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被人這般比劃。但是鳳白衣眼角一挑,海天卻頓時沒了脾氣,低聲道:“大不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兩人方纔身體廝磨,此時下體還緊貼在一起,雖然隔著衣袍,鳳白衣卻能夠感受到那堅挺之物,頓時一抹酡紅如醉酒般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