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單的土匪肯定是有的,而且還不止一兩波,畢竟土匪窩基本上都是在一些遠離城鎮(zhèn)的山旮旯裡面,難得進一次城鎮(zhèn),哪有不出去逛逛窯子、賭場的,當然南麓鎮(zhèn)是鬼子佔領(lǐng)區(qū),王越還沒有囂張到白天當街抓人的程度,況且這些土匪還是鬼子的客人,故而一切都要等到天黑之後再說。
“大哥,就是對面的祥和煙館,我一路跟在那幾個傢伙後面的時候,隱約中聽其他人喊那爲首之人爲三當家的。”毛鵬遠指著對面的一座煙館說道。
“祥和煙館,他媽的開煙館不知道害死多少人,居然還祥和,總有一天,老子要將這些禍國殃民的煙館,全給一把火燒了?”王越氣憤道。
煙館**,曾給華夏民衆(zhòng)帶來了空前絕後的重大災(zāi)難,是一部血跡斑斑的近代史,是一部深受其毒害的沉痛史,也是導(dǎo)致華夏民衆(zhòng)被人稱爲‘東亞病夫’的元兇之一,身爲一個現(xiàn)代人,王越是無比痛恨的,故而纔會反應(yīng)如此之大。
王越的氣憤,明顯讓毛鵬遠有些不解,畢竟煙館在這個時代,真的是多如牛毛,雖然大家也知其危害,但卻很少有人把危害記在煙館的頭上,不過既然自己心中的偶像痛恨煙館的存在,毛鵬遠理所應(yīng)當?shù)恼J爲自己也應(yīng)該痛恨,以後只要有機會,凡是見到煙館咱也燒了。
“對了,光顧著氣憤了,他們一共幾個人?”王越隨即問道。
“一共4個人,有兩人進去了,兩個守在門口,原本四人都想進去,好像是被裡面的人給攔住了,遠遠的聽到好像說是拿著槍不讓進,而且我看進去的兩人也將身上的配槍,給了兩個在外候著的手下,恩,俺看到爲首那人額頭上好想有塊疤。”毛鵬遠回道。
毛鵬遠一邊說,王越也一邊在思索,到底要不要去煙館抓這個三當家的刀疤臉?
其實王越還以好幾個選擇,住進南麓酒樓的土匪一共出來了四波人,最少的是一個人,那人好像進了一家民房,據(jù)毛樹根回報,進去後那人便和一個少婦打起了肉搏戰(zhàn),毫無疑問應(yīng)該會相好的了。至於另外四人,兩個去了窯子,兩個去了賭館。
若是從安全方面來考慮,無疑是去抓那個會相好的土匪比較容易,畢竟在民居中,而不是公衆(zhòng)場合,引起的反應(yīng)肯定是最小,而且都不需要等到天黑,不過眼下這刀疤卻是個三當家的,那意義可就明顯不一樣了。
王越思索了片刻後,還是決定拿下這個三當家,於是吩咐道:“鵬遠,你去聯(lián)繫一下,命令樹根和王琦繼續(xù)盯著,德貴和永清兩人快點到這裡來,我們要拿下這幾個土匪。”
這裡畢竟是酒肆之中,王越肯定不能夠在這裡下命令,故而只得讓毛鵬遠找個沒人的地方通過對講機去聯(lián)繫了,毛鵬遠下達命令後,十幾分鐘王德貴和毛永清兩人便都趕過來了,不過也只能夠等待天黑了。
夜幕降臨,天色漸暗,刀疤臉等人卻始終沒有從裡面走出來,好在那兩個看門的土匪一直蹲在門邊,否則還真以爲那傢伙從別的門給跑了。
“大哥,這些傢伙不會在那裡過夜吧?”
“沒事,等著吧,要有點耐心。”
“哦。”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刀疤臉終於精神亢奮的從煙館中走了出來,當然還有一個同樣亢奮的小弟跟班一起出來了,倆人一出門便招呼了兩個守在門口的小弟,倒是第一時間將放在他們身上的駁殼槍給拿到了身上。
“他媽了個巴子,進去抽菸居然要下老子的槍,等老子成了皇協(xié)軍,老子非要封了這狗屁祥和煙館。“大疤臉三當家的拿了槍後,對著煙館門口很是不爽的罵道。
“誰說不是呢,咱們以前來這抽菸,那可是不要錢的,現(xiàn)在倒好,錢沒少交,居然還要下四當家的槍,這分明是不給咱們千丈崖的面子啊。”手下的小弟也埋怨道。
“這事都要怪周大當家那個死鬼,要不是他關(guān)了劉老闆半個月,這個煙館也不會易主,行了,走吧,要不了多久,我會讓這老孃們替老子添腳趾頭的。”三當家的發(fā)完狠,便帶著幾個小弟大搖大擺的走了。
不遠處,王越已經(jīng)從空間戒指中陸續(xù)取出來4把駁殼槍,快速分發(fā)給衆(zhòng)人,並且直接子彈上膛,就在黑暗中等待著大疤臉四人的靠近,因爲這年代還沒有路燈,天一黑,整個鎮(zhèn)子都是漆黑一片,這種打埋伏,敲悶棍的事情,的確比現(xiàn)代社會要好做不少。
“都別動。”
王越四人從黑暗中一躍而出,分別撲向了四人,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抵住對方的腦袋,王越自然是選擇了爲首的刀疤臉,雖然說刀疤臉剛剛抽完大煙,精神正亢奮著,不過這頂在腦袋上的槍可是透著涼意,原本還打算掏傢伙的手瞬間便停了下來,緊接著腰上一空,很顯然槍被王越直接下掉了。
“你們幹什麼,知道老子是幹什麼的嗎?”
“我們是千丈崖的,……
“都別廢話,誰他媽再喊,老子一槍崩了他。”
王越直接用槍斃使勁往大疤臉頭上一砸,立馬一窟窿出現(xiàn),雖然是黑夜看不見血柱,但是王越明顯臉上感到被血賤著了,被王越這麼來了一下狠的,不單刀疤臉老實了,其他三個跟班也老實了下來。
十分鐘後,王越等人押著四個土匪進入了下午租好的民居中,將四人捆綁好之後,便開始了審訊,原本王越還以爲要實戰(zhàn)一番時段,至少也要來著切手指頭之類的才能夠?qū)彸鰜恚瑳]想到王越將他們嘴裡塞的破布一扯開,便一個個嚷嚷著好漢別殺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云云。
雖然王越從心眼裡看不起這種軟骨頭,不過人家都這麼老實的招了,總不能還非得用刑吧,這樣似乎有些不合規(guī)矩啊,因爲幾個土匪非常的配合,導(dǎo)致審訊很快便結(jié)束了。
刀疤臉就是目前千丈崖的三當家曾大疤(以前是四當家,內(nèi)訌幹掉大當家周熊之後,自然就升格了。),而中午見到的那個絡(luò)腮鬍子便是二當家的曹三,這次前來南麓鎮(zhèn)便是同意招降後,來領(lǐng)鬼子事先協(xié)商好的槍支彈藥的,當然還有明天什麼時候運出去,大當家在哪接應(yīng)等等。
該問的都問了,幾個土匪也都回答的挺清楚,可是王越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似乎還有什麼沒問到,但是王越又想不到到底是哪兒沒明白,想了片刻後,王越總感覺還是抓不住重點。
王越搖了搖頭,一氣之下取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是王越在本源世界購買的華夏軍方使用的95匕首,現(xiàn)在也算是精英特戰(zhàn)隊的標配之一,雖然說現(xiàn)在王越還不敢再本源世界購買軍火,但是買幾把軍刀顯然還是可以的。
鋒利的匕首,帶著寒風(fēng),突然間出現(xiàn)在了一個土匪的脖子邊,王越冷冷的問道:“你們還有什麼沒說的嗎?“
王越突入而來的舉動,尤其是那句冷冷的話語,將那土匪嚇的直哆嗦,連忙顫聲道:”大哥,饒命啊,該說的,小的我都說了,我真沒有隱瞞你半點東西啊。”
噗!
土匪話音剛落,王越直接刀口一劃拉,血柱噴出數(shù)米遠,土匪眼睛瞪的溜圓,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這麼毫無徵兆的死了,其他的幾個土匪也是嚇的半死,原本以爲自己認錯態(tài)度好,什麼都說了,能夠逃過一死,卻不曾想,突然之間對方就下殺手了,其實不單單是土匪,就連毛鵬遠等人也有些傻眼了,印象當中王越應(yīng)該沒有這麼冷血嗜殺的啊。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留著還有什麼用?”王越語氣依然生冷,隨即帶著血跡的匕首,再次出現(xiàn)在了另外一個土匪的脖子下,接著問道:“你呢?”
“我,我,我,大哥,求求你別殺我,我,我,我上次洗劫陳家堡的時候私藏了5條小黃魚,我就埋在,……
噗!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王越再次劃下了鋒利的軍刀,這次王越直接將軍刀放到了大疤臉的脖子邊,刀疤臉瞬間嚇得屎尿齊流,整個房間都充滿了難聞的臭味,王越眉毛微皺,依舊冷冷的問道:“三當家的,機會只有一次,仔細想想還有什麼沒說,不然下場是什麼樣的,你也看到了。”
大疤臉下面屎尿齊流,頭上臉上更是冷汗直趟,雖然說走上了這條道,死亡早晚有一天會來臨,但是真來臨的時候,尤其是眼睜睜看著兩個小弟血柱飆射的時候,大疤臉腦子都快炸了,拼命的搜索著,可是結(jié)果很無奈,這次出來就是接運軍火回去,真沒隱瞞什麼事情啊。
“大,大哥,我真的沒隱瞞什麼,我們該說的都說了,求求你別殺我,明天我可以帶你去中途攔截曹三,我?guī)湍悖瑤湍銈儞屲娀稹!钡栋棠樅怪闈L滾而下,咬著顫抖的嘴巴說道。
噗!
刀光落下,刀疤臉的身子也癱軟了下去,王越絲毫沒有留情,雖然他也知道自己也許是多想了,這些傢伙應(yīng)該是該說的都說了,但是這四個土匪留一個帶路就可以了,多了反而麻煩。
“小院左前方不遠處有個池塘,你們處理一下吧。”王越看了一眼毛遠鵬幾人吩咐道,然後直接進了房間,王越需要靜一靜,思索一下,是不是真的漏了什麼,還有明天要不要去劫軍火,劫的話,該怎麼劫。
“是,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