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聲清脆的“報告”,打破了這一團濃厚的學習氣氛。從門口的女孩兒身上已經能夠依稀看到一代傾城,絕色風華的影子了。
因為參加了什么考古活動,每天都要在下午第一節課上了一大半的時候才會趕過來。根本沒有去看老師點沒點頭,端木煙子就自發性的走了進來,坐在了座位上,王海發現老師的臉分明黑上了幾分,不過,最后還是強力壓下了脾氣,重新開始講題。
“同學們,看這邊,這個實驗所起的化學反應就是……”
“嘩啦”突兀的椅子拖動聲音在教室里響起。
“端木煙子,我警告你,給我好好的坐著,如果再擾亂我講課的話,我就讓你到氣溫40度的外面操場上跑上一百圈。”忍無可忍的化學老師發飆道。
“40度啊,還是吹著空調的教室舒服啊,哈哈,臭老頭我支持你,快把她趕出去吧。”王海幸災樂禍的想著。突然——
“這是你弄的嗎?”一本畫冊出現在王海的眼前,畫冊并不是很漂亮,可是那上面寫著“爸爸送小煙的生日禮物”的字樣,而那個“煙”字已經暈染得不是原來的大小和形狀了。
王海有點頭皮發麻,他已經故意避開了女孩的桌子,怎么會?肯定是在射別人的時候,濺到那里去的,可是不就是被濺上了一滴水嗎,有必要要在現在這個時候來質問他嗎,現在是故意給他難堪嗎,王海越想越氣,還有雖然我承認我平時有點不敢招惹你,可也不代表我怕你啊,給你點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王海的厲害。就在王海終于氣不過,卷上袖子準備教訓一下站在他桌子旁邊冷冷的俯視著他的女孩的時候。
“端木煙子,不要以為你姓端木,就可以沒法沒天,我再說一次,你立馬給我滾回你的座位上去,這是在上課,你以為是你家的庭院嗎,你想怎么樣就……”一邊罵一邊從講臺上下來的化學老師,發現自己背上有點癢癢的,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爬一樣,伸手往后一拽,拽出一只差不多有十公分長的紅頭大蜈蚣。
“啊——啊——啊”教室中頓時一片驚叫聲,同學們紛紛四處逃竄。而化學老師也是一邊跳一邊甩動手臂,終于甩開了,催動異能將那條摔在地上的蜈蚣燒成了灰狀。“不愧是老師啊”就在王海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發現在老師的快要禿頂的頭上又趴了一只,接著是從衣領中,袖口,一條接著一條的竄出來,王海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種條狀物體在老師衣服里游動的痕跡。王海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啊——啊——啊”化學老師發瘋了一般向教室外面沖出去。
教室中一片狼籍,推倒的桌子,雜亂的倒在一旁的椅子,掉在地上的書本,一陣風吹過,翻得書頁“嘩啦啦——”的響。密閉的教室怎么會有風呢,現在整個教室都變得非常詭異,以女孩為中心,教室中刮起一陣陣強風,整個房間都是書頁“嘩啦啦——”瘋狂翻動的聲音。
整個教室里只剩下王海和女孩,并不是王海膽子大,而是他已經石化了,再加上女孩殺氣的眼神,王海全身都被冷汗濕透,他在女孩身邊被那股強風吹得眼睛都爭不開,女孩從剛剛站在他身邊就一直沒有動過,連視線的角度都沒有變一下,一直定定的盯著他,王海干咽了口唾沫,轉過脖子,面向女孩一臉討好,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我是不小心才弄上去的,再也不會了,你看這次……”
聽到王海的回答,女孩已經確認了兇手,就沒有給王海再開口的機會。
“啊——”整個教學樓回蕩著一聲凄厲的慘叫。
其實也沒有你們想的那么恐怖,雖然女孩召來了蜈蚣,但也只是嚇嚇那個老師,最多在他身上爬來爬去,但它們都不會真的開口去咬人,而女孩發怒卻是真的,畢竟那是人家從小就崇拜的爸爸送的生日禮物啊,最后對王海,也只不過是將他的手指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翻折過去,(這還叫不恐怖啊)從小就以老是向家里告狀出了名的王海,這次選擇很聰明的閉上嘴,母親問他的手是怎么弄的,也很乖的說:“沒事兒,有個好大的蚊子盯我,我拍它拍的。”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風刮得樹枝群魔亂舞,不時還能聽到一兩聲貓頭鷹叫。
王海心驚膽顫的在根本辯不清方向的樹林里走著,用手搓了搓有點發冷的肩膀,王海抖著聲音罵道:“媽的都走了,竟然都不叫我。”
原來今天在上生物課的時候,他們的生物老師說今天下午要帶他們出去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美麗風情,當時王海還覺得這個留著地中海發型的老師很上道的說。地中海老師帶著他們滿山的跑,天上飛的,地下爬的,水里游的都帶著他們了解了一遍,最后終于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在一個漂亮的湖邊,幾個同學湊成一組去找吃的,而王海肯定是不會參加的,“開什么玩笑,沒有一點志氣,只知道玩兒怎么行呢,和你們不一樣,我可是將來要帶領這個國家向前沖的人啊!”
“哇——蝴蝶——別跑”說著王海像只撒歡的小狗,去追著那只五彩斑斕的大蝴蝶。(好有志氣啊!)當王海終于追累了,隨意的躺在一處草地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陽光如歡快的舞蹈精靈在水面上跳躍,穿梭,還有涓涓的水流聲,在一陣陣柔和的風中王海懶洋洋的閉上雙眼。
端木煙子在陣陣音節短促的“歐歐歐”叫聲中醒來,眨了眨眼睛,“怎么回事,怎么黑了,我剛剛睡著了嗎?”拍了拍褲子上有可能粘到的草屑。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忽然發現今天晚上好像有點冷。
咕咕咕咕咕。。。。
很輕很尖很宛轉的聲音。
“吵死了,滾一邊去。”端木煙子不耐煩的叫道,接著便是一陣嘩嘩的樹葉響,貓頭鷹淚奔著飛走了,好兇的小孩兒啊。
看不清路,煙子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著,月亮雖然大,可是在這根本就沒有路的樹林里也沒有什么用。
就在端木煙子不耐煩的第N次將自己的長發從纏纏繞繞的樹枝中拽下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可疑的聲音。
她朝著那個聲音走過去,發現聲音是從一個被很多樹枝和榨刺覆蓋的坑里發出來的。
“聲音”好像聽到了她踩在樹葉上的聲音,然后立馬停止了。
端木煙子撥開那一堆礙事的斷枝,看到:
“啊————”
“你叫什么啊叫”端木煙子一臉鄙視的看著蹲在坑里的男孩,此男孩正是倒霉的王海,被一群突然飛過來的貓頭鷹嚇得亂跑掉進坑過的王海,端木煙子從地下撿起一根還算結實的木棍,遞給蹲在兩米多深的坑里的男孩,端木煙子一臉嫌惡的看著仰起頭后被月光照得亮晶晶還反著光的流著眼淚的臉龐。
“你是不是男的,這樣子就哭。”好不容易將男孩拉起來的端木煙子譏諷的說道。然后繼續朝前走去。
走了沒幾步,發現男孩沒有跟上來的跡象,端木煙子無奈的往回走去,停到男孩的身旁,踢了踢男孩的屁股說道:“怎么了,嚇得腿軟了啊。”男孩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是一動不動。
沒辦法,端木煙子蹲下身體,用力捏起男孩的臉,沖著被擠得變形了的臉惡狠狠的說道:“我給你兩分鐘,你如果再不站起來的話,我就弄十條小蛇塞到你的內褲里。”
兩分鐘以后,“我還是自己走吧,我是男的,怎么能讓女孩子背呢。”已經忘了剛剛是哪個哭得稀里嘩啦的某人強撐氣勢的說道。
“啊”你干什么,被摔在地上的男孩氣憤的叫道。
端木煙子一邊搓耳朵,一邊抱怨的說:“不要在我耳朵旁邊說話,癢死了。”說著又重新蹲下身體,轉過身背對著男孩。幾分鐘前看著男孩想站起來卻又摔下去,不耐煩的端木煙子沒有耐心看他的單腳跳表演于是對他說道:“我背你。”男孩不同意,端木煙子就以“一分鐘過后,你沒趴到我背上來,就把你的頭發拔光。”這樣的威脅讓男孩妥協。
再次趴到端木煙子背上,周圍仍然是尖而短促的“咕咕咕”聲,偶爾還有飛過來飛過去的蝙蝠,亮亮的月光打在樹林中的枝葉上,發揮著那一點最可憐的照明作用,扭傷的右腳還是那么痛,男孩感覺搔在自己臉上的屬于端木煙子的發絲,弄得自己的面頰癢癢的,同時發中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一股子綠豆糕的味道。不知怎么了,男孩覺得現在自己的心里的感覺變得不一樣了,跟剛剛的驚慌和痛得像堵了一口氣的狀況不一樣了,覺得那有節奏的“咕咕咕”變得不再刺耳難聽了,而且感覺那聲音像一首歡快的樂曲,大大的月亮發出蒙蒙朧朧的光,柔和又優雅。而從端木煙子身上傳來的溫度也是暖暖的。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很飽滿,周圍的事物也變得好鮮明,那些樹啊風啊像活的一般。
“呼……好熱,你可不可以呼……不要貼那么緊啊。”端木煙子累得滿頭大汗的說。
最后因為太黑,再加上又認不清路,端木煙子就找了一個鋪了很多干枯樹葉的地方,將男孩放下來。然后找了幾根樹枝綁在他的腳上,做了一下基本的護理。其實男孩想說,被端木煙子綁的那個地方其實很難受,因為系得太緊,感覺比一開始還要腫了,可是看著端木煙子低著頭認真為他綁的神情,就覺得像打了麻醉針一樣,那痛的地方變得麻麻的,心里也是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