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他是誰?
我有些好奇,陳云嵐怎么來了?
“姑姑,你怎么來了?”我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一句。
“丹青那邊已經(jīng)被警察盯死了,只能我來了。”陳云嵐很平靜的說了一句,隨即開著車?yán)^續(xù)往前面跑。
我跟陳云嵐只有一面之緣,不過,上次我就感覺她有些不對勁,這一次更是如此,我陳浩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陳云嵐為何要為我冒這個險,如果只是楊丹青的關(guān)系,我感覺根本不可能,幫助一個逃犯,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姑姑,謝謝你!”
我知道有些事情現(xiàn)在不方便說,所以,只能是先聲感謝。
“別說這些了,警察還在后面呢。”
陳云嵐將車開的很快,過了江東水庫的范圍之后,又掉頭往另外一邊的鄉(xiāng)級公路上走,這邊的路我不是很熟悉,總之,我感覺她繞行了很遠(yuǎn),甚至還穿過了幾個村落,最后,在大概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之后,車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姑姑!”
“好了,你們兩個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我們再回去!”
陳云嵐一字一句。
“天亮再回去?”我心想,趁著這天還沒亮,不是更好嗎?不是我隨即一想,陳云嵐考慮的不錯,這個時候我們?nèi)绻厝ィ旆矫婵隙ㄟ€沒有撤崗,而且,現(xiàn)在的車輛并不是很多,他們要盤查的話也簡單的很,而到了天亮之后,情況就截然不同了,首先,警察會懷疑我們已經(jīng)逃到了臨近的省市,再者,汽車這么多,他要一輛一輛的盤查,估計也很難做到。
伍揚(yáng)一直沒有說話,坐在我的身邊。
而我心中卻是充滿了疑問,第一次我見到陳云嵐的時候,就是這個情況,現(xiàn)在,尤甚以前。
車,估計是停在郊外,周圍一片安靜,我摸了摸口袋,娘的,也不知道是忘在房間還是剛才一番折騰弄沒了,總之,怎么找都找不到。
我問伍揚(yáng)有沒有煙,伍揚(yáng)也說沒有。
正當(dāng)我很不爽的時候,陳云嵐將一包煙遞了過來,“丹青說你煙癮大,盡量少抽點。”
“謝謝姑姑!”
我拆開香煙,給伍揚(yáng)發(fā)了一根,自己也點燃了起來,抽了一口之后,我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那個疑惑說了出來,“姑姑,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說!”
“姑姑,你是不是早就認(rèn)識我?”
“不認(rèn)識!”陳云嵐回過頭,很干脆的回答,說完之后,又一臉溫存的看著我,我能夠感覺她目光中的溫暖,就跟一個長輩在呵護(hù)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姑姑,你既然不認(rèn)識我,那你為什么要冒險要救我,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的我,還是一個殺人犯,我陳浩不傻,我跟你如果真的只有一面之緣的話,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我腦袋里面的謎團(tuán)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不得不問。
陳云嵐依舊喃喃的看著我,過了好半晌,才說道:“我救你,首先是因為丹青,再一個,你很像一個人。”
“誰?”我趕緊問道。
陳云嵐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我看見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姑姑,你怎么了?”
我有些于心不忍,因為,我真的在陳云嵐的臉頰上看到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痛苦。
“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一些人。”
“姑姑……”
“陳浩,你能叫我一聲姑姑,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雖然我知道你不是他,但是,我還是很滿足……”
我看著陳云嵐,我不知道她說的那個跟我很像的人到底會是誰?
難道說,楊丹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我一步步的上位?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很像那個他?
他到底是誰?
操蛋,我本來還想讓自己腦海里面的謎團(tuán)少一些,現(xiàn)在一問,反而他娘的更多了。
我還想再問,可是,陳云嵐已經(jīng)將頭轉(zhuǎn)了過去。
我抽著煙,心里特別的不是滋味,我是一個不喜歡在心里藏東西的人,可是現(xiàn)在,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但是,每一個人都不想給我答案一樣。
我正想著,口袋里面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我一看,又是楊丹青的。
我放在耳邊,接聽,“丹青!”
“陳浩,你沒事了吧?”我知道,楊丹青這女人最厲害的本事就是運(yùn)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
“幸好姑姑來了,沒事了!”
“沒事就好,一切聽姑姑的安排,知道嗎?”楊丹青交代了一句。
我點點頭,“你放心好了,我會的。”
“好,我不多說了,打電話不方便!”
楊丹青壓低了聲音,一會就掛斷了電話。
我將手機(jī)放了回去,看著窗外,外面慢慢的開始有了一絲亮光,黎明破曉,可是,屬于我陳浩的光明又到底在哪里?
375男人的相片
在路邊我們整整的停了接近兩個小時,天色大亮了,陳云嵐才開著車往回趕,果然如她所料,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折騰,所有的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警察也是人,警察也不可能一直不吃飯不睡覺吧?
陳云嵐直接將車開到了當(dāng)初她的那家金銀首飾店,然后帶著我們兩個走到了里間,移開了床,我看見,床底下,竟然是一個密室。
“你跟伍揚(yáng)暫時待在這,放心,里面手機(jī)信號跟空氣都不錯,就是小了點,少抽點煙,飯,我會給你們送過來的,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之前,你們現(xiàn)在是不能現(xiàn)身了。”
陳云嵐安排著這一切,讓我們兩個下去,然后又給我們送去了一些水。
這下面確切的來說不是一個地窖,而是這一片的房子以前都很低矮,所以,大部分都有一層左右在地下,下面的面積只有六平米左右,開著一個隱秘的玻璃小窗口,有一張小床,一張小書桌,一個臺燈,收拾的很干凈,唯一不爽的就是矮了點,像我跟伍揚(yáng)這種接近一米八的個子,基本上都要低著頭彎著腰,不過,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享受,而是逃難,所以,根本不可能去糾結(jié)這些。
我讓伍揚(yáng)先休息一下,自己則是慢慢的走向了床邊的小書桌,小書桌的上面放了不少的書,有中外名著,還有很多的藥理醫(yī)學(xué)書籍,我不知道是不是陳云嵐看的,小書桌上還有一個臺燈,我慢慢的將手移了過去,按了一下,房間里面,更加的亮了。
我的視線也漸漸的清晰,可是,就在我看見小書桌上面的一個小相框的時候,我的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
那個小相框很普通,裝的是一張五寸的相片,黑白照,保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微微的有些發(fā)黃,照片經(jīng)過重新的過塑,永久的密封,相片上,一共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穿著花格子長裙,剪著短發(fā),看上去十分的青春,至少在那個年代,應(yīng)該是標(biāo)準(zhǔn)的時髦,另外一個男人則是剪著平頭,身材筆挺,雙手反在身后,上身是一件潔白的襯衫,下身是一條米黃色的軍裝褲,穿著解放鞋,男人的裝束在現(xiàn)在看來,土的掉渣,可是,身上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無與倫比的陽剛之氣。
女人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顯得十分的親昵。
不過給我的感覺,又不像是情侶,我感覺,更像是兄妹。
我忍不住將相片端了起來,我死死的盯著上面的那個男人,越看我就越心慌,我終于明白陳云嵐為什么要拼命的救我了,她沒有騙我,我的確很像一個人,就是眼前這張照片上的這個男人,除了發(fā)型,我們其他的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