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輝聽到萬抗說要切他小拇指,小小驚訝一下,不過隨即大笑兩聲,“萬抗,人人都有個后手,你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有個棋子沒動。”
“哦,又有啥花子?”萬抗笑道,“對付你這種衰人,啥事我都不用準備,盡管猛直就行,因為你是個萎貨,玩點陰招屁用美有,全給你摧毀!”
“你盡管說,其實你也一樣,陰招損招不比誰少!”齊輝道,“你敢說在環洪的時候,你沒做過不上臺面的事?”
“那是要看對誰了是不是?”萬抗道,“像對你和錢大成那種人,沒有什么計劃不可以想,更沒有什么法子不可以用,反正能把你們這些個人渣中的佼佼者給打倒就行。”
“說到錢大成,你可能把他給忘了吧。”齊輝道,“我身邊的人不夠厲害,兩個也不夠你收拾,可他身邊的人呢?”
“啥意思你?”萬抗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
一聲怪叫傳來,閃過來一人。
來人是弗萊克。齊輝從洋桔好小郎那里知曉萬抗的事情后,考慮到自己身邊沒有悍將,便立刻和錢大成取得了聯系,說萬抗現在東京,趕緊派人來截殺。
錢大成一直在懊惱萬抗的事,不但沒搞死他,反而還讓他劫走了章笑咪,所以聽齊輝這么一說,雖然正在澳洲盤弄油氣開發的事,但還是立刻安排最先能抽身的弗萊克飛往日本。
弗萊克來得很快,下午就天沒黑就到了,剛才一直在屋里看萬抗和兩個保鏢交手。他要盡量摸清萬抗的底細,決意要除掉,因為那樣他可以拿到一大筆錢,錢大成是在眾人面前承諾過的。錢大成對萬抗的仇視,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不惜萬金,除掉萬抗。
“弗萊克。”萬抗面對弗萊克有壓力,這個有著古銅色肌膚的家伙看上絕對強悍,“你是個大傻比!”
萬抗這一罵,所有人當場差點噴血,原本等著一場震撼人心的巔峰對決,沒想到萬抗竟然罵得這么齷齪,而且齷齪得還那么從容!
弗萊克懂漢語,被萬抗這么一罵一下懵了,“我怎么就成了大傻比?”
“你沒腦子,所以是大傻比。”萬抗道,“憑著一身本事,為錢大成賣命干啥?你要說為了掙錢,其實早已掙到了,只不過想更多而已,但你想過沒有,要想掙更多的錢,就得自己干點事,不是給別人當殺手,否則最后即使你掙了再多的錢,恐怕也沒那個命去享受!你說你是不是沒腦子?”
“毛病,這個時候跟我講這些!”弗萊克亮出身形。
萬抗一看說不過去,也趕緊擺出架勢,經過到特種兵部隊那一陣摔打,萬抗明顯感覺能力已經大力提升,與人膽大獨斗不成問題。現在他覺得面對弗萊克有壓力,是不想太勞神。但現在弗萊克逼得緊,也沒辦法不勞神,擺在他面前只有一條出路,打到弗萊克。
弗萊克縱身向前,拳腳生風。萬抗不敢絲毫大意,極力躲閃,要是挨弗萊克一下,可能直接導致全盤落敗。
萬抗很被動,弗萊克全力出擊,在他看來,與萬抗搏擊最好是一氣呵成。不過這樣的缺陷是導致他的體力急劇下降,如果一氣呵不成,馬上就全面轉入被動,而且很有可能被制伏。
一陣拼打之后,弗萊克松了下來,他認為很有必要保存一定的體力。萬抗則不然,閃跳騰挪一會后,覺得渾身舒暢,剛好拉開筋骨。
“弗萊克,現在該我捉你藏了!”萬抗話音一落,一個連環腳踢出去后上身一欠,探出雙拳。
弗萊克在靈活性上不如萬抗,躲閃起來比較吃力。萬抗不可能錯失這種機會,在打出兩拳之后,突身繼續挺進。
在萬抗暴風驟雨般的進攻下,弗萊克漸漸顯出劣勢,不過他并不擔心完敗,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數還沒使出來,這是最后的防線。
這一陣打斗,范三和他那幫兄弟看傻了眼,實在是太精彩。齊輝也有點發呆,照這樣看,萬抗這家伙還真是個難纏的貨,跟他玩下去早晚要栽在他手里。
弗萊克已經決定要魚死網破了,萬抗欺身揮過來一拳,他沒有躲,抬腿起了一腳。萬抗看得清楚,連忙收拳扭身躲過。
“想兩敗俱傷啊?”萬抗扭身的同時側踹一腳,嘴上還不住地說道,“我可不跟你一塊遭罪。”
弗萊克沒工夫答話,也不躲避,硬生生掄起拳頭朝萬抗大腿根夯去。
萬抗微微一笑,支撐腳一個滑動,平移開來,隨即一個暴拳打向弗萊克下巴。弗萊克依舊不管自己死活,抬腳就要還過去。
不過萬抗這一招是虛的,拳打出一半便收回來。弗萊克不敢大意,也收住招式看萬抗如何再出擊。可就這時,萬抗發出一門暗器,令他猝不及防。
一口唾沫,從萬抗嘴里噴出,直射在弗萊克面們之上。弗萊克下意識地一瞇眼。
萬抗早就準備好飛腳了,就在弗萊克瞇眼那功夫,踢中了他的小腹。
千鈞之力。
弗萊克沖倒出去六米多遠。萬抗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弗萊克依舊處于任人宰割狀態。
“弗萊克,我說過吧,你就是掙再多的錢也沒機會享受了。”萬抗蹲下來,勒住弗萊克的脖子,掏出一把牙骨刀,這是桑托斯送給他的,“我割斷你喉嚨,然后讓人把你帶走燒成灰,隨便找個風口你就煙消云散了。”
“你沒規矩……”弗萊克被萬抗肋得呼吸不順。
“啥規矩?”萬抗道,“要是光明正大的比賽,或者說不光明正大,只要是比賽,確實得講規矩,可現在我他媽被殺手逼著,還講啥規矩?就擱你來說,有人追著你要殺要砍,你還跟他講個啥?活膩了吧你!不過我可沒活膩,咋說也是你技不如人,殺人者,人殺之。”
萬抗說到這里,真的起了殺念,尤其是想到弗萊克是錢大成派過來的,更是升起一股怒火。牙骨刀在弗萊克左胸前輕輕扎了一下,萬抗不由得佩服起桑托斯的手藝,竟然把牙骨刀做得如此鋒利。
“你不會有痛苦。”萬抗對萬念俱灰的弗萊克道,“這么鋒利的東西刺進你的心臟,你感覺不到疼痛。”
這時,萬抗感覺到膝蓋處有一個硬物,他放開勒弗萊克脖子的手去摸,現在已經不怕弗萊克反抗,牙骨刀尖已經刺入,反抗只會加快死亡的步伐。
萬抗摸到了一把手槍。
就在這一瞬,萬抗有種震動,他沒有繼續把牙骨刀刺入弗萊克的身體,他覺得弗萊克也算是條漢子,雖然選擇了殺手這職業。萬抗想,如果弗萊克躲在屋內的時候向他開槍,也許他早已停止了呼吸。
抬眼看看范三他們,眼中是驚恐。萬抗覺得,也許是剛才他的言行嚇著了他們。
“弗萊克,我覺得不能殺你。”萬抗撤開牙骨刀,“但我也不能這么放過你,我對子還要有個交待。”萬抗蹲下來,“噗噗”幾聲,把弗萊克的腳筋手筋挑斷。
“范三,叫兩個人把弗萊克送到醫院護理一下,得留他一條命。”萬抗拿著弗萊克的手槍,另一只手握著牙骨刀,走向齊輝。
齊輝已經開始發抖。
“中餐樓給不給我?”萬抗走到齊輝面前,冷冷地問。
齊輝沒回答。
“服裝大賣場呢?”萬抗再問。
齊輝依然沉默。
萬抗一個耳光抽過去,齊輝撲倒。萬抗過去踩著齊輝的一只手腕,“中餐樓,給不給?”
齊輝咬牙不語,萬抗嘴角一抖,用牙骨刀切下小手指。
渾身抽搐了一下,齊輝發出慘叫。萬抗笑了起來,“瞧瞧,平日多威風的大老板,尤其是在環洪搞新城建設那會,真是無人能及,現在熊了?”萬抗站起來,走到齊輝另一邊,踩住另一只手,“服裝大賣場給不給?”
也算是齊輝有種,就是不吱聲。萬抗也一點不含糊,又切了小手指,爾后在他身上擦了擦牙骨刀上的血。“齊輝,今天的事就到這兒,以后找到你一次就問一遍,只要你不答應,就割你兩根手指。”
萬抗揀起齊輝的兩個小手指,帶著范三他們離開了,齊輝幾乎疼暈了過去,兩個傷哼哼的保鏢自覺的沒什么顏面,也不打算再跟齊輝混,不過他們沒有不聲不吭地離開,臨走前叫兩個勤工趕緊把齊輝送到醫院。
這一戰,范三和手下那幫小弟兄對萬抗是死心塌地了,有這么個神一般的老大靠著,就是賣命死了也還能沾點仙氣。
“明天洋桔好小郎那貨,也該好好收拾收拾了。”萬抗回去后對范三道,“這下周圍房間空了,你帶弟兄們去弄兩個房間吃喝,另外派兩個手腳利索點跟著我。”
洋桔好小郎對齊輝的事還一無所知,還依計行事,把萬抗請到了認為是伏擊圈的包間。
“小狼,今個請我吃飯為啥?”萬抗笑呵呵地問道,“不會是想害我吧?”
“哪,哪里的事。”洋桔好小郎尷尬一笑,“覺得你是個值得相交的人,是敬你。”
“這話可別說,也不怕你生氣,我就是不相信你們日本人,你們有變態的劣根性。”萬抗道,“當然,每個人都有民族情緒,剛才那話算我沒說。不過我丑話可說在前頭,要是你心里有啥鬼,剛才那話就算數,是我給你們日本人的定性。”
“你可真會開玩笑。”洋桔好小郎給萬抗倒了杯酒,“說說服裝大賣場的事吧,里面的貨給我拖出去不少,怎么也得給大賣場老板點顏色瞧瞧。”
“很好,你很賣力。”萬抗端起酒杯,突然沉下臉,把酒潑到洋桔好小郎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