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這番話可謂是指著鼻子在罵了,而且是當著邊防軍所有高級軍官的面,當著上將趙廣信的面在罵!
就算是最窩囊的軍人,也受不了這樣的嘲諷與侮辱。
當場便聽到鏗鏘幾聲的金屬聲音響起,幾位等級略高一些的軍官將腰刀抽出,指著張雨道喊:“士可殺不可辱,匹夫,拔劍吧!”
“拔你妹啊!”
張雨嗤笑一聲,“一個五品巔峰,一個剛入六品,也配沖我叫囂?”
“老子在角斗場追著五個六品打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干啥呢!”
說完,還不忘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并且用腳使勁踩了踩。
“你……”
“張雨,你太放肆了!”
有人大聲呵斥。
張雨道:“非是我放肆,只是你們的所作所為實在讓我看不上眼。”
“最后警告你們一次,不要再這里叭叭了,趕緊繞道離開,老子要做的事情關乎人類存亡,你們這些飯桶少特么來這里礙事!”
四周頓時又是一些叫罵。
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上將趙廣信突然眼神一亮,抬起了手。
大將余威猶在,叫罵聲瞬間停止。
趙廣信饒有興趣的問張雨:“小同志,你剛才說,你要做的事情關乎人類存亡,你可以告訴我,你要做的是什么事嗎?”
經(jīng)過之前發(fā)生的一些事情,趙廣信現(xiàn)在可以說對張雨非常感興趣,他深知這個年輕絕不是在信口開河,他所做的每一年是都是極具戰(zhàn)略眼光的,是非常超前的。
這種戰(zhàn)略思想是獨一無二的,可以說百萬人里邊也難找到一個,已經(jīng)超過了絕大部分的現(xiàn)役軍官,甚至超過了貴為上將的自己。
張雨想了想,雖然不想讓邊防軍插手,但對于軍事機密趙廣信是完全有資格知道的。
他對著趙廣信招了招手,道:“將軍,請你過來。”
軍官們對張雨怒目而視,甚至有的人在勸趙廣信:“司令,這小子一點禮貌也沒有,別去!”
“你懂個屁!”
趙廣信當場訓斥道。
被訓斥的那人猛地一愣,呆在原地,卻是半句不敢反駁。
趙廣信走到張雨的身邊,在張雨的帶領下,向西邊慢慢的走去。
此時暴雨連連,雷聲涌動,河堤上濕滑無比,很難行走。
目測只有一百多米的路程,趙廣信卻跟著張雨足足走了十分鐘才到達了目的地。
張雨指著前方的一片黑暗,那里有很多正在揮動軍鏟忙碌的士兵們,他們已經(jīng)挖出深不可測的巨大鴻溝,但工事還未完成,仍在向前推進。
張雨對趙廣信說道:“將軍你看,那就是我正在修建的工事。”
“你這是……”
趙廣信不看不知道,一看整個人都特么快要嚇飛了。
只見眼前那個黑洞洞地方,深度足足有二十多米,寬度更是三十米開外。
那是一道巨大的溝壑,在赤水河大堤上已經(jīng)蔓延了很長的距離,幾百名變異者士兵手持軍鏟,在那泥濘的溝壑里正在奮力的挖掘,其目的地,正是赤水河的河床部位。
“你要挖斷赤水河大堤?!”
趙廣信的聲音都變了。
從軍二十年,統(tǒng)率邊防軍也有四五年了,不管是在理論里,亦或者實際戰(zhàn)場上,趙廣信都未曾見過有人敢這么干。
趙廣信覺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嚇出來了。
“你不能這么做!太危險了!”
趙廣信不假思索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赤水河下游全部都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一旦河堤被挖斷,赤水河往東的數(shù)個行省都要為之而遭殃,你這么做雖然能阻擊魔族軍隊,但國家的產(chǎn)量重地也將隨之而減產(chǎn),這是兩三年內(nèi)都無法恢復的!”
“不光是糧食減產(chǎn),生活在下游幾個省份的數(shù)千萬百姓也將為之流離失所,背井離鄉(xiāng),屆時淹死的普通百姓最起碼也要以數(shù)十萬計,這簡直是滔天的罪孽啊!”
張雨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可是這樣一來,魔族軍隊也將隨之而覆滅,不是嗎?”
趙廣信不說話了。
張雨繼續(xù)說道:“難不成將軍有別的阻擊魔族的辦法?”
趙廣信面沉似水,他特么有個蛋的辦法。
“將軍,現(xiàn)在邊防軍潰敗已經(jīng)成了定局,一旦邊防軍潰敗,赤水河往東便永遠不再是大夏國的國土,而是變成了魔族的地盤,成為了第二個墮落世界。”
“既然不是我國的國土,那么您還考慮那么多干什么呢?”
“什么糧食減產(chǎn),人民百姓流離失所。難道魔族占領了這一大塊肥沃的平原之后,每年會上交貢糧?還是他們會天真到把幾千萬百姓送給大夏國,讓自己的敵對勢力再制造出幾支大軍團來和自己對抗?”
張雨語氣陡然一變,怒罵道:“醒醒吧將軍!”
“我大可以告訴你,現(xiàn)在除了水淹三軍這個辦法,我們已經(jīng)別無它法了!”
“邊防軍一旦覆滅,外域十七行省將會全部落在魔族的手里,而大夏國內(nèi)部的常備軍團,更是只剩下了一支中央軍。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僅憑中央軍就能做到收復全部國境吧?”
“哦對了,我忘了還有遠征軍,但是我要提醒將軍您的是,遠征軍現(xiàn)在連自己都自身難保,他們被圍困在了東部戰(zhàn)區(qū),甚至還在等待國家的救援呢!”
“你們這些做高級軍官的,一個個優(yōu)柔寡斷,缺乏做事的魄力,干什么事都怕承擔責任,開口閉口都是這個責任怎么承擔,出了事你負責的起嗎,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我要告訴你,一個國家想要趕走侵略自己的敵人,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戰(zhàn)場不是你們內(nèi)域的政壇,凡事都是經(jīng)不起談判的,戰(zhàn)場上,戰(zhàn)事瞬息萬變,等你們商量完的時候,黃花菜都特么涼了!”
“去掉你們的惰性,軍隊是國家手里的一把利劍,任何敢來侵犯的敵人,軍隊都要不惜一切代價給予敵人重創(chuàng),而不是磨磨唧唧,啥事都特么不敢去做。”
“你還別不服氣!你以為老子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老子倒是不想開河放水,但要是你們指揮部的人早聽了老子的意見,哪怕用的著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幾天來,張雨的氣可謂是憋到了極限,肺都要氣炸了。
邊防軍指揮部的那些飯桶,他恨不得提著刀一個個剁掉他們的豬腦袋。
此刻,更是指著國家上將的鼻子直接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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