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灰衣男子冷冷的說道。
肖玲努力睜大眼睛,可卻什么都看不清楚,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不是給你說了,我是保安?!?
“哼,你如果再不說,我可就要崩碎你的腦門。”灰衣男人笑著說道。
“說,說,我當(dāng)然會說了?!毙ち嵊袣鉄o力的說道。
“那好,聶天現(xiàn)在在哪?”灰衣男人似乎還是打算優(yōu)先完成任務(wù)。
“在……在哪呢?”肖玲喃喃道。
那灰衣男子伸手輕輕拉動槍栓,肖玲都能感覺到那子彈上膛時的震動。
肖玲沉默了幾秒說道:“大概是,在……在樓下食堂吧?!?
那灰衣男子突然抬手用槍托打向了肖玲的臉頰,這一下力道奇大,肖玲徑自滾到一旁。
那灰衣男子走了過去,抓住肖玲的頭發(fā),剛要開口,肖玲一口血水吐了出來,正好噴在他的特殊面罩之上,笑著說道:“你死了這條心吧,聶天你是找不到的。”
灰衣男子一手撕住那肖玲的頭發(fā),另一手拿著槍頭,又是朝著肖玲的臉頰揮去,只見肖玲口中的血水橫飛。
灰衣男子手一松,肖玲的頭重重的落在地上。
“你絕對找不到的?!毙ち嵝÷暤恼f道。
那灰衣男子一愣,轉(zhuǎn)身把那透明裝甲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放到了肖玲的身后,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按在那透明裝甲之上,另一只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把肖玲的手往那透明裝甲上一放,猛然用匕首扎了過去。
肖玲一聲慘呼,只見那匕首竟然穿過肖玲的手中,深深的扎在了那透明裝甲之上。
灰衣男子向后退了兩步,看著肖玲說道:“你既然不怕死,那么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死?!?
肖玲雖然神智有些不清,但是那手心的痛楚,卻沒有打一點(diǎn)的折扣,她四肢本已無力,現(xiàn)在手掌被匕首釘在這透明裝甲之上,她也只能勉強(qiáng)站立,可每一下晃動,都牽動那匕首,鉆心的疼痛向他涌來。
“你……你還有……什么辦法……我都不怕。”肖玲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那灰衣男子彎腰從身旁不愿的地方尋到了一截尖銳的斷木,手在上面輕輕撫摸的說道:“女人都不怕疼的嗎?那我到要看看你能承受多大的痛苦。”
肖玲恍惚中看見了灰衣男子又拿起了什么東西,可是她的心底卻并不害怕,本來加入特工,就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會有這么一天,但只要完成了任務(wù),就算是實(shí)現(xiàn)了自己的價(jià)值。
肖玲想到這些,不禁輕輕發(fā)笑起來。灰衣男子卻是愣住,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瘋了?”
肖玲晃了晃腦袋說道:“想到一些好玩的事?!?
灰衣男子見過不少將死之人,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淡然的看破生死,心下不禁有所觸動。
肖玲突然想到,面前這人,殺了自己之后,便會去殺老王,那方才恍惚的意識,突然間變得清醒了一些。
肖玲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槭а^多,瀕臨死亡的緣故,那手掌透徹心扉的疼痛,她都不再能感覺到。
她他強(qiáng)行把心神定住,只要這個灰衣男人走到自己身前,她便是同歸于盡,也絕對不能讓他去找老王。
那灰衣男子見到肖玲突然安靜下來,手中擺弄了兩下那截尖銳的斷木,開口說道:“你說不說都無所謂,反正我們要找的人,一定都逃不掉的?!?
肖玲笑了起來,用盡全身力氣說道:“那你試試!”
咔嚓一聲脆響,那肖玲的胸口之處突然一道血水噴射而出,撒到了前方的地面之上。
那灰衣男子也是愣住,他只見到一一道電光,從肖玲的后方一閃而出。
兩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見肖玲背后的那塊透明裝甲依舊完好無損。
肖玲只覺那胸口一熱,緊接著一口鮮血就涌到了上來,肖玲一口噴了出來,大口喘著粗氣。
那灰衣男子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也立馬躲在了肖玲的身前,用肖玲當(dāng)做人體盾牌。
灰衣男子見那肖玲胸口處一個黑洞不住的有鮮血一股股往外流著,他輕聲說道:“外面是什么人?”
“我……”肖玲剛說了一個字,突然聽到頭頂上咔嚓一聲脆響,一道極細(xì)的藍(lán)色光束,正好射在那灰衣男子的眉心之處。
那灰衣男子晃了幾晃,突然向前倒去,肖玲手被那匕首固定在透明裝甲上,動彈不得,只見那灰衣男子整個身子倒向自己。
肖玲身受重傷,哪里還有什么辦法,這一下,那肖玲背后的透明裝甲也不穩(wěn)起來,兩人徑自向后一起倒去。
那灰衣男子正好趴在肖玲的身上,肖玲左手被那匕首固定,右手稍想發(fā)力,可一動之下,就牽動了那胸口處的傷口,竟使不出一點(diǎn)的力氣。
肖玲神智越來越模糊了起來,雖然胸口的傷勢因?yàn)樽约捍┲鲬?zhàn)服的特殊醫(yī)療涂料而止了血,但那手掌中的傷口卻還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流著鮮血,肖玲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但是他粗略的一算,按照這樣的狀態(tài),自己就算沒有被外面人殺死,光是流血也撐不過十五分鐘。
燈光是那樣的刺眼,還有那灰衣男人的要命的體重,肖玲只覺的呼吸都越發(fā)的困難起來,可是等了不知多久,這房間內(nèi)還是靜如死寂。
“你沒事吧?”
“老王?剛才那槍是你開的?”肖玲的聲音簡直細(xì)弱蚊蠅。
老王一愣,趕忙伸手把那趴在上面的灰色尸體挪開,見到肖玲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
房間內(nèi)照明極好,老王一眼就看到那肖玲左手被匕首刺在扎在上面。臉上已經(jīng)全是鮮血蓋住,雙眼緊緊的閉著。
“是,我沒經(jīng)過上級的動用,就用了保險(xiǎn)柜的脈沖狙擊槍?!?
肖玲笑笑,此刻她哪里還管的了這些。
老王深吸了兩口氣,緊緊的握住那刀柄,只聽嘭的一聲,那匕首因?yàn)槔贤跏沽^大,拔出那匕首之后,徑自被甩向了天花板上。那匕首深深的插在了天花板上。
肖玲身上的衣服算是組織最新型的作戰(zhàn)服,胸口的傷雖然嚴(yán)重,但是止了血,也沒有傷及到心肺,手上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老王,看來我們還得走,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后援。”
“那我們也可以叫支援!”
肖玲手輕輕捂著胸口說道:“來不及,我們還是趕快走。
老王點(diǎn)了點(diǎn)頭,攙扶著肖玲下樓。
到了地下停車場,兩人還沒找到自己的車,突然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喧嘩聲。
黑暗中突然一下子出現(xiàn)了二三十人,行至光亮處,兩人才看清,這些人奇裝異服,但大多長的都是兇神惡煞一般,手中長刀短棍各式各樣,簡直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黑社會打扮。
這群人呼喝著朝著兩人走來。
“你們……你們是?”老王怯怯的問道。
那伙人卻并不回答,只聽走在前方的一人大喝一聲,一個個都舉起手中的武器沖了過來。
肖玲此刻也是頭昏腦漲,可是看到這些人臉上的神情,似乎就要將這里殺個天翻地覆一樣。
眼前這些人看著都似魔鬼俯身一般,似乎恨不得將兩人斬成肉塊。
肖玲心中不禁覺得好笑,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那皇家的打手又來搗亂。
肖玲把老王往身后一拉,小聲說道:“你先躲起來。”
“你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是讓我來吧。”
肖玲轉(zhuǎn)頭淡淡的笑了笑,隨即臉上為之一愣,老王知道肖玲主意已定,也不再勉強(qiáng),慢慢的向后退去。
那二三十人帶著吃人的氣勢就沖到了肖玲的面前,也不招呼,那手中各種各樣的武器,就向著肖玲的身上招呼。
肖玲此出手了,眼神一下子冷如寒月。
只聽那最里面圍住肖玲的人,一時之間呼號此起彼伏。外面人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個個還是涌了進(jìn)去。
肖玲赤手空拳,他若想要奪取一件武器,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她沒有想法去要這些人的性命,她出手既快又重,那些人砍來的武器,一個個掉落在了地上。
這倒不是因?yàn)樾ち釋⑺麄円灰淮蚵?而是肖玲直接將那人身體四肢的某一處折斷。手拿武器的折斷手持武器的那只手,沒拿武器赤手上來的,他就踢斷那人的小腿骨頭。
這些魔鬼一般的黑社會打群架砍人什么的,早已是司空見慣,平時見到血,反而會更加興奮,只是這次沒有血,一滴都沒有。
面前這個明顯受傷的女人,竟然還是身法如風(fēng),就連一個小小傷口,他們都沒有辦法沒傷到他。
而他們自己人,一個個的不斷倒下,而且都是折手?jǐn)嗄_癱倒在地上。
一下子,十余人已經(jīng)倒在了肖玲的身旁,肖玲說道:“我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
那剛才帶頭呼喝的人,似乎就是這群人的頭目,此刻手下的兄弟都看向了他,他雖然也被眼前的肖玲嚇到,可是礙于老大的尊嚴(yán),此刻又不好丟到手中長刀,就這么灰溜溜的逃走。
“啊!”他大喊起來,竟向著肖玲沖了過來。
肖玲微微皺眉,手下動作迅如閃電,只見幾個起落,伴著咔咔幾聲脆響,這個威勢驚人的頭目,已經(jīng)倒在地上。臉上痛苦的已經(jīng)扭曲,嘴巴張的老大,但卻完全發(fā)不出一點(diǎn)的聲音。
他的那些手下雖然看見老大痛苦異常,但礙于肖玲就在他旁邊站著,一時間也不敢過去相救。
肖玲一臉嫌惡的蹲在了那老大身前,突然啪啪兩聲,打了那老大兩個巴掌,臉上神情卻如水一般淡然。
那黑社會老大臉上漲紅,青筋暴起,汗似流水一樣的從下巴不斷滴落,他似想說些什么,但身上劇痛難忍,也只得大口呼吸,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你們是誰派來的?”肖玲面無表情,可手卻突然輕輕撥了撥那人已經(jīng)變形的手臂。
“啊!我說,我說!”那老大本就劇痛難忍,眼見自己手腳形狀都已經(jīng)變形,更是嚇到魂飛魄散。
“那就快說,不然,我叫他把你頭,都反方向的扭一扭!”肖玲嘴角向上一勾,對著這老大笑了笑。
“我們是來抓聶天的?!焙谏鐣洗笳f完,臉上極為尷尬的看仰頭看了一眼肖玲。
“這我當(dāng)然知道,我問的是!誰派你來的?!毙ち釔汉莺莸恼f道。
這黑社會老大左右環(huán)顧,向自己那些呆住的手下求救,可此刻哪里有一個人敢為老大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