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羅夢靜在羅文的命令下站了起來,無神的雙眼緊盯著羅文,猶如一具沒有感情的傀儡。
羅文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想看她是否能從這種狀態下出來。
可很快就讓他失望了。無論他晃了多少下,羅夢靜依然看著羅文,那毫無感情的目光絲毫沒有變化。
她現在好比一個受催眠的人,什麼都聽催眠者的話,可唯一缺點就是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命令她幹什麼就幹什麼,哪怕是殺自己的親人也毫不猶豫。
羅文目光閃爍了數下,沉聲的命令道:“殺了我!”
殺了他?難道他瘋了!
可聽到命令的羅夢靜卻是一搖頭,說道:“此命令不能執行。”
這種命令被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看來字跡的命令並不是絕對的,而是有針對性地看羅文的命令,如果是傷害羅文本身的事,她是絕不會做的。
羅文再想了片刻,命令道:“恢復原狀!”
她的目光忽然一暗,身體也往前倒去,羅文一把摟住了她,看來真的是恢復了吧。
從偏向一側的頭看去,她似乎睡著了,細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如同在做夢,可她在做什麼夢,羅文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也好,起碼不會再像剛纔那樣“違背”自己的命令了,她有自己的意見固然不錯,但是對於她自己本身不好的事情,又是強制性做的話,羅文絕對不喜歡見到,也不喜歡看到,所以這個命令是必定的
她實在是對感情太過於敏感了,自己表露出來的一絲思念都被她所發覺;這是血的關係呢,還是她本身就對人的想法產生共鳴?
如果是前者,那麼這血是一種“無線連接”,把他們的感情波動連在了一起,這種感覺羅文倒沒感覺到羅夢靜心情的異樣;如果是後者,那就說明她對於這方面特別的敏感,去做心理學家絕對成功!
羅文又突然想起了那三隻動物,它們是否也會像羅夢靜那樣,聽自己的話呢?
不過聽了又如何?不如把它們交給羅夢靜還好一點。
當下抱起了羅夢靜,直徑往回去的路走去
輕輕地把羅夢靜放在用樹葉鋪成的牀上,讓她平平睡在了上面,撥整齊她的頭髮,估計她一時間也沒那麼快醒來的。
羅文站了起來,走出了房子,微微嘆了口氣,本以爲一切都會非常順利,可羅夢靜卻鬧出了這麼一出。
這並不是她的錯,而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做導火線,她也不會喊出來了。從沒想過她把那股感情壓抑在心裡那麼久,這都是因爲自己的自私。
罷了。暫時把造船的工作放一放,先解決羅夢靜的傷口再說?!吧瘛斌w雖然強大,其中的強大並不是在於強度,而是在於恢復。一樣會受傷,一樣會死,除非造成的是致命傷,否則會迅速恢復。
如果讓羅夢靜休息一天,第二天她的傷口一定會恢復。這是在沒有用藥的情況下。
可難道因爲她能自動恢復就任由這傷口?羅文自問沒那麼的絕情,也不是多此一舉,只爲求個安心。
如同一個女人非常強大,強大到足以於世界爲敵,但她的所愛之人在危機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地用身體爲她擋住了那攻擊。這是傻嗎?不,這是一種心裡表達出來的情感,這是不論什麼強不強大。
現在羅文就是這樣,不管羅夢靜的恢復力如何強大,他依然會去摘取藥草來爲羅夢靜治療。
至於藥草,其實在房子的周圍就能找的。這是一種非常普通的藥草,主要治療一些普通的燒傷、割傷,也包括那擦傷,實爲大衆藥草。(忘記了那叫什麼藥了,如果你是住在大城市裡,那就無緣看見了)
就在附近不遠處找到後,摘取了一把,然後直接走回屋裡。
他剛踏入門口時,立刻聽到了羅夢靜那著急的叫喊聲:“羅文哥哥,羅文哥哥,你在哪裡,難道,難道你不要小夢了~”她不斷地抽泣著,如同一個迷路了的小孩,這頓讓羅文心中一痛,並迅速地加快腳步,在幾步的跨越下,回到了房間。
可在他剛回到房間,羅夢靜見後立刻不哭了,轉爲欣喜的目光,可隨即又變得畏畏縮縮的,盯著羅文想說點什麼,卻又不敢說,身體也一抖一抖的,如同被貓逼上了絕境的老鼠,是那麼的害怕。
羅文知道她不敢再說那番“指責”自己的話了,因爲她害怕自己會走,會離開她!
往往事後,人才會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中的錯誤,羅夢靜也是這麼認爲的;但她的話卻說得一點都沒錯,這豈會引來羅文的反感?
羅文坐到了羅夢靜旁邊,她的目光也跟著羅文走,等羅文坐在旁邊時,她淚水撲涌而出,無聲落淚。
唉,羅文嘆了口氣,自己做得實在過火了點。當時對她的根本不是發怒,只是想讓羅夢靜跟自己回去治療罷了,可她卻不肯動,只爲完成自己的願望!
這種願意犧牲自己的女人,在羅文那邊,都是!如安綺、莫薇和碧蓮(朱雀)等,毫無疑問,她們都是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傷害羅文的女人,這種女人是最偉大的,也是最值得愛的,一種用生命來保護的女人。
他先是慢慢伸手過去撫摸她那柔順的長髮,感受著她那不斷顫抖的嬌軀,然後一把摟過羅夢靜那發抖的身體,溫柔地說道:“我永遠不會討厭小夢的。”此話一出,羅夢靜的身體立即不顫抖了,依然是沒有說話,但染溼了羅文的胸膛的淚水卻表達出她內心的脆弱,她,確實離不開羅文,再也不能一個人度過這種孤獨的日子。
羅文抓起羅夢靜那受傷的雙手,上面的水泡已經變得扁平,已經有消退的痕跡,不得不感嘆其恢復能力的強大。
羅夢靜靜靜地躺在羅文的懷裡,目光盯著羅文那俊美的臉,無聲之淚悄然落下,但她沒有任何的痛苦,一絲,都沒有。反而露出了那甜美的笑容,彷彿找回了什麼,抓住了什麼。
羅文溫和地對她一笑,取過一把藥草,吃了下去,不,應該是把藥草嚼爛,爲更好的敷在羅夢靜的傷口上。
很苦,也很甘,這並不算什麼,他已經習慣了,是在那三年的訓練內。
吐出來後,羅文對羅夢靜說道:“等下會比較疼,忍著點?!蹦闷鹉墙浪榈乃幉葜苯泳头罅松先?,一股刺痛從她的手傳遍了整個身體,可她的笑容依然是不變,如同渾然忘我,只記得羅文那溫柔的目光,溫柔地讓她癡了,淚,再次落下,她不知道爲什麼會流淚,但心裡感覺到非常熱。
猶如一股暖流在自己全身遊走,給自己的內心繫上了一條緞帶,她喉嚨忽然感覺到卡住了,想講點什麼,卻什麼也講不出。
仔細敷著羅夢靜傷口的羅文並沒有意識到羅夢靜眼中的灼熱,一種能把一切熔化的熱!
也許這只是那藥效發作的作用,化疼痛爲那灼熱,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
“好了!”羅文敷好後,並用幾張葉子包紮住了雙手,看起來倒也比較美觀。
轉頭看向羅夢靜,頓時被她那灼熱的目光所吸引,彷彿通過了雙眼傳遞彼此之間的感情。
“我愛你?!边@不是羅文說的,而是羅夢靜說的!!
頓時,羅文一呆,自己似乎沒有教過這句話給她??!
不過隨即一想,這也只是她順口說罷了,她怎麼可能懂得其中的含義呢?
當即回道:“我也愛你?!?
她聽後,也心滿意足地笑了,彷彿懂得了其中的含意。
隨即她又畏縮道:“小夢以後不敢再說羅文哥哥討厭的話了?!?
羅文豈會責怪她?況且她所說的話是正確的,不單不讓他討厭,反而點醒了他:要把握現在,不能只顧自己。
“小夢,你說的沒錯,是我錯了,是我太自私了。”他面露慚愧,其中夾帶著一絲悲傷。
“不,不,是小夢錯了!”無意義的互相對本身責怪是一對和好如初的情人常做的事,他們雖不算情人,但勝似情人。
羅文一笑,無限感慨起來,看來造船的事暫時放上一放吧,最主要的是身體和關係,少了這些還有什麼動力幹下去?
就在這時候,羅夢靜仰起頭來,對羅文說道:“親親!”她噘起了小嘴,櫻紅而紅潤,所散發出來的香氣更是吸引著羅文。
親就親吧,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習以爲常了,也不想拒絕什麼。
羅文低頭吻住了羅夢靜,感受著對方迎來的濃濃深情,是那麼的甘甜,是那麼的香甜,實在是難得的極品!可以的話,羅文還真想一直吻下去,畢竟實在是太好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