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晨頓時幸災(zāi)樂禍的大笑起來:“你們兩個,一個是堂堂的碩士研究僧,一個是活了千年的鬼差,竟然被一個小毛孩子給涮了!哈哈,笑死我了!”
趙吏滿頭黑線,夏冬青也很是無語。
不過幸好兩人都有嚴冬晨給的儲物指環(huán),里面有備用的衣服,找出來穿上。
“那個小王八蛋,咱們好心的把他弄回來,若不是因為他,咱們早就回去了。他倒是好啊,竟然恩將仇報,看我怎么收拾他!”趙吏惱火的叫道。
夏冬青這個圣母卻道:“他只是以為咱們是壞人而已,這只是一個誤會,等解釋清楚就好了。他不過是個孩子,你還真想和他計較啊。”
“孩子?那小王八蛋比大人還要雞賊!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人家能養(yǎng)出這么雞賊的孩子來。”趙吏可謂怨念深重,一副不收拾那個男孩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嚴冬晨在旁邊撇嘴,這家伙也就嘴硬,其實心和夏冬青一樣的柔軟。
“說來,你們的房間昨晚鬧鬼了吧,還是個凍死鬼,一股冰冷的陰氣還殘留在里面。”
夏冬青道:“是那個孩子的爸爸。”
“他爸爸已經(jīng)死了?還是凍死的?”
“他自己也說不好,只是說變成鬼恢復(fù)意識后就已經(jīng)變成那副模樣。他昨晚就是來看他兒子的,就是那個男孩。”
嚴冬晨微微搖頭:“還真是人間慘劇啊,孩子一直期待著爸爸回來,卻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已經(jīng)死去。”
夏冬青的眼圈都紅了。
這兩個家伙,找衣服是假,調(diào)查那個男人的死因才是真的吧?
等出來打算驅(qū)車去那個凍死鬼,也就是王建山家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車胎已經(jīng)被王建山的兒子王小山給割破了車胎。
嚴冬晨笑彎了腰,這次他們兩個可真是栽到家了。
不過他還是用修復(fù)異能將車胎修好,然后充上氣,驅(qū)車前往王建山家所在的那個村子。
村子很熱鬧,因為昨晚山神顯靈了,給全村人托夢,必須重建山神廟,否則就降下災(zāi)禍。
嚴冬晨傳音笑道:“山鬼不錯嘛,這么快就開始行動了。”
若是一個人夢到,那是荒誕的夢。可全村人都夢到同樣的事情,而且山神的話一個字都不差,那肯定是山神真的在托夢。
此時,全村人都聚在一起,商量著重建山神廟。
之前曾經(jīng)拆了山神廟蓋房子的山民,更是嚇得燒香祭拜,懇求閃身的原諒。
車在村口停下,沒下車就聽不遠處的山民議論:“辣子西施家又來好車了。”
“你說來干什么的啊?”
“聽說他們家老來男人,你說會不會是干那個事啊?”
“誰知道啊。”
三人相視一眼,聽這話,其中似乎有什么問題啊。王建山他老婆給他戴綠帽子了?
按照王建山的指點,三人正往他家走,就見里面走出來一個氣沖沖的女人。這個女人的穿著完全不似其他村民,更像是都市女性。
一身大紅色的裙裝,燙著波浪發(fā),容貌很漂亮。
遠遠的,她就神色不善的盯著三人,眼神中充滿了戒備,問:“喲,你們?nèi)齻€是從哪冒出來的,是來買我的辣椒嗎?”
夏冬青這實在孩子道:“問點事,我們是你丈夫的朋友,有點事想問問你。”
女人的瞳孔驟然緊縮,嚴冬晨嘴角挑起,果然有問題啊。
那女人狠狠的呸道:“我丈夫?放屁!我丈夫十年沒回家了,哪冒出你們這些朋友!滾!”
嚴冬晨嘖嘖驚嘆,低聲道:“辣子西施,可真像辣椒一樣,火辣的很啊。”
路過那條拴在路邊的黑狗時,女人指桑罵槐的叫道:“養(yǎng)你干啥吃的,就知道搖尾巴,黃鼠狼來了都不知道咬一口!”
趙吏不樂意了,道:“哎,別指桑罵槐了,不找你丈夫,找那小王八蛋!”
女人頓時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張牙舞爪的就疾步走過來:“你說誰小王八蛋呢,你說誰小王八蛋呢,啊?!你說誰呢!”
趙吏皺眉道:“不是,他偷我們衣服了!”
“他干嘛偷你們衣服?”
“我哪知道!?讓他出來!”
說來也巧,正說著的時候,就見王小山手里甩著彈弓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出現(xiàn)了。
夏冬青一指叫道:“哎,就是他!”
女人回頭一看,頓時叫道:“王小山!”
那個男孩抬頭看到三人,頓時大吃一驚,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走過去揪著他的耳朵就把他拽了過來,指著趙吏和夏冬青問:“我問你,你偷他們倆衣服了嗎?”
王小山辯解道:“他們倆不是好人,昨天還鬼鬼祟祟的偷著上山!”
趙吏不樂意了,指著他道:“哎,小王八蛋你……”
結(jié)果女人護犢子,聞言瞪眼道:“哎,你等會,我倒是要問清楚了,你們?nèi)齻€來我們村到底要干嘛?鬼鬼祟祟的,又說我兒子拿了你們的衣服。又說是我丈夫的朋友,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在這個女人提到自己丈夫的時候,嚴冬晨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心跳在加速。
嚴冬晨展開回聲地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
夏冬青道:“我們真認識你丈夫,他現(xiàn)在受苦。”
“放屁!給我滾!”女人重重的呸了一口。
王小山也拉開了彈弓,瞄準了趙吏就射。嚴冬晨肯定能攔住,不過他卻在旁邊看好戲,任由趙吏一時不備被擊中。
女人頓時夸獎道:“兒子,打得好!”
王小山得意的轉(zhuǎn)身就跑,嚴冬晨幸災(zāi)樂禍的笑彎了腰,這家伙再次被一個小朋友給涮了。
趙吏惱火道叫道:“王八蛋啊,你!”
女人不樂意了,竟然伸手就撥拉了趙吏的腦袋,瞪眼叫道:“你說誰小王八蛋呢?”
趙吏都有些懵了,他現(xiàn)在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活了千多年的靈魂擺渡人!
“哎呀,我去,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女人聞言毫不猶豫的伸手就像他腦袋掃去,叫道:“我動你咋地!”
嚴冬晨看著趙吏像個潑婦似的和女人打架,樂得不行。
王小山這時抱著他們倆的衣服跑過來,對著他們就扔了過來。
眼看著女人情緒激動,夏冬青拽著趙吏暫時離開。
趙吏郁悶的很,想抽煙卻發(fā)現(xiàn)煙已經(jīng)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