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兩人都是沒有吱聲,也都在腦中飛速的想著該如何推脫。
只不過兩人還沒有想好,旁邊的曹正淳卻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
要知道林寒現(xiàn)在只是個平民,就已經(jīng)壞了東廠的好事了,這要是當了官,說不定那一天就對著他們東廠下絆子了!
一想到這些,曹正淳的臉色就拉了下來,靠近皇帝幾步,他就拱手開口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
皇帝一愣,看著曹正淳的眼光里閃過幾分厭惡,只不過臉上卻依舊維持著平靜,開口問道:“曹公公,你倒是說一說,為什么不能?”
聽到皇帝的語氣都變了,曹正淳也知道自己說下去會惹得皇帝不高興,只不過為了阻止林寒,他也只能如此。
穩(wěn)了穩(wěn)心神,曹正淳才開口道:“皇上,朱一品的師傅是陳幕闡,根據(jù)汪廠公的說法,此人是他安插在同舟會的臥底,但是此人卻屢次詐死,老奴懷疑,此人和同舟會有著極深的練習,一旦此人背叛了朝廷,那這朱一品……”
話雖然沒有說完,可是在場的人卻都明白,只要有曹正淳的這一句話在,朱一品現(xiàn)在就絕對沒有辦法當上官了。
畢竟同舟會牽扯到謀反的事情,如果朱一品有了官職,又和同舟會有著聯(lián)系,恐怕到時候就更加的難以防范了。
而此刻在聽到曹正淳的話之后,皇帝也是目光閃爍的看著朱一品,許久之后,才再次開口道:“那林寒呢?你倒是跟我說一說,林寒為什么不能當官?”
這句話雖然是在問林寒,但是也能夠聽出來,皇帝已經(jīng)放棄了朱一品的事情。
雖然他是皇帝,可只要曹正淳的這些理由在,就算是他強行下令,到時候也會惹得群臣反對,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他是皇帝,也招架不住。
而曹正淳在聽到皇帝的問題后,臉上則是猛的浮起幾分笑容,開口笑道:“皇上,您剛才也說了,林寒是武林人士,因為貢獻國寶就要被封官,這個風氣一旦擴散起來,到時候這天下可就要產(chǎn)生動亂了!”
“曹公公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了,你來跟朕說說,這怎么可能會產(chǎn)生動亂?”
皇帝的眼中閃過幾分狠色,看向曹正淳。
而曹正淳則是微微沉默片刻,才忽然開口道:“皇上武林人士比普通人更加的強大,如果他們想要占據(jù)什么寶貝,也都能夠從普通人手彳中奪取若是開了這個頭,以后武林人士看到只要獻寶就能夠做官,到時候會有多少人來尋找寶物?到時候又會有多少的百姓會跟著遭殃?”
一句話,說的皇帝啞口無言。
就連林寒,也對曹正淳這一份搬弄是非的本事感到敬佩。
這個曹正淳,可是在這短短時間里,就已經(jīng)硬生生的把他林寒和朱一品當官的路給堵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只要皇帝堅持了自己的命令,就會變成昏君一樣。
而皇帝此刻也同樣是目光閃爍,似乎是有些氣哼哼的看了眼曹正淳,皇帝才看向周圍的其他人,開口問道:“你們覺得曹公公說的對嗎?”
朱無視點頭,只不過卻又很快的搖了搖頭。
而另一邊的諸葛正我,也同樣是微微點頭,顯然是已經(jīng)認同了曹正淳的說法。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大殿內(nèi)的林寒忽然開口道:“皇上,草民并不愿意做官,草民也知道自己的本事,不會奢望太多!”
“唉!”
皇帝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歉意的看著林寒,隨后才開口道:“林寒,這件事情是朕有些倉促決定了,你放心,朕一定會多賞賜你一些金銀珠寶,這些東西,朕還是能夠做主的!”
這反而讓林寒有些不適應了,這個皇帝對自己未免太好了一點吧!
只不過此刻聽到皇帝的話,林寒也只能微微拱手道:“那草民就先謝謝皇上了!”
而皇帝則是在此刻擺了擺手,隨后才不耐煩的開口道:“好了!今天封賞的事情就到這里吧!”
眾人都是微微躬身,等待著皇帝的下文……
只不過皇帝卻微微停頓了片刻,才開口笑道:“各位今天既然都在這里,那么待會我可要多賞賜林寒一點金銀珠寶!”
說完之后,他又是看著曹正淳,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和狠色,開口道:“曹公公,這你總不能再次反對了吧!”
曹正淳默然,他要是繼續(xù)反對下去,到時候說不定就徹底的激怒皇上了。
曹正淳很善于察言觀色,自然知道現(xiàn)在的皇帝對他依舊有些失望了。
在加上周圍的其他人,如朱無視和諸葛正我等人,雖然并沒有反駁他的意見,但是卻也都是目光閃爍的看著曹正淳和林寒。
對于這些人來說,看到曹正淳和林寒交惡,自然都是樂見其成的。
林寒雖然和西廠接觸的最多,但是與楊宇軒也有著交情,現(xiàn)在曹正淳這么做,無疑是直接斷絕了林寒以后和東廠合作的可能性。
任誰都知道林寒的重要性,只要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能夠和林寒商議好,說不定他們就能夠插手進現(xiàn)在東廠西廠查探的這起同舟會的案子。
也正是因此,剛才曹正淳出言詆毀林寒和朱一品的時候,其他人都是默不作聲。
就連對林寒印象極好的青龍,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幫助林寒要官的時候,而是首先要考慮如何把林寒拉進錦衣衛(wèi),就算是沒有官職,他青龍也可以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賦予林寒一定的便利。
也正是因此,一群大佬逗是心照不宣,默不吭聲。
而這一幕,落在了汪直的眼中,卻讓他感到有些想要發(fā)笑。
汪直可是清楚的知道,林寒是真的不想加入任何的勢力,甚至先前柳若馨不止一次的透露過想要林寒加入西廠的意思,卻都被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就看和林寒關系最為親密的柳若馨尚且如此,更別提其他和林寒并沒有什么關系的勢力了。
通過柳若馨的匯報以及汪直自己的觀察,他也清楚林寒對于這種事情有著自己的判斷和見解,因此汪直并沒有打算強心拉林寒進入西廠,反而是更加看好柳若馨和林寒的感情。
他也清楚,只要柳若馨和林寒的感情在,到時候林寒就能夠繼續(xù)的幫助柳若馨,而細長,也會因此而受益。
一時間里,在場的各位大佬都是各懷心思,而柳若馨也從剛開始的擔心,變得微微有些失望。
她曾經(jīng)想過錦衣衛(wèi)會因為西廠的關系來敵視林寒,只不過卻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曹正淳阻止了這一切。
悄悄的看了眼林寒,柳若馨這才發(fā)現(xiàn)林寒始終都是面色坦然,連神情都沒有太多的變化,這才讓柳若馨放下心來。
而另一側(cè)的楊宇軒,原本11還有些擔憂林寒因此而惱怒,此刻也同樣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而林寒這一份寵辱不驚的樣子,也讓周圍的各部門大佬頗為驚奇,就連皇帝,此刻也忍不住的嘖嘖稱贊。
“林寒,我怎么看你始終都沒有什么悲喜之色?難道你不想給朝廷當官嗎?”
皇帝想了一會,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林寒則是點了點頭,開口笑道:“皇上英明,在下平日里閑云野鶴習慣了,還真的不想當官!”
汪直也在此刻站了出來,開口恭謹?shù)溃骸盎噬希趾f的也有道理,微臣和武林中人也有些交際,他們有許多人都是如此!”
聽到始終沒有說話的汪直也開口幫林寒,皇帝也只能微微點了點頭,開口嘆道:“你這樣的青年少俠不能為朝廷所用,真是可惜啊!”
不過微微一頓,他卻又再次話鋒一轉(zhuǎn),開口道:“對了,既然林寒你來自江湖,那一定是見多識廣嘍,正好朕手下有保龍一族四大密探,各個都是身懷絕技!不如我把他們叫出來,你看看怎么樣?”
一句話,讓周圍的各部門大佬的面色都有些不自然,顯然這些人都知道皇帝口中所說的保龍一族是什么樣的貨色。
而面對這種問題,林寒自然是根本就有辦法拒絕,畢竟皇帝在說完之后,就朝著身后的佛印大聲喊道: O“佛印去把咱們的保龍一族的人叫出來!”
`佛印應了一聲,就對著后面的幾個太監(jiān)說了幾句。
沒多久,就有四個身穿大內(nèi)侍衛(wèi)服裝的人并肩走來。
進入大殿之后,四人便是齊齊單膝跪下,齊聲開口道:“保龍一族零零恭、零零喜、零零發(fā)、零零財拜見皇上!”
“哈哈哈,快起來吧,今天林寒給朕獻了了國寶,他可是江湖人士,你們又什么絕活,都展露一下,讓林寒也看看!”
皇上顯然是心情大好,開口笑了起來。
而旁邊的林寒則是眼皮輕微的抽了抽,他當然知道這恭喜發(fā)財四人是什么樣子的,而此刻的林寒,目光也直接落在了零零發(fā)的身上。
只見此時的零零發(fā),也同樣在打量著林寒,此刻看到林寒的目光,還微微的朝著林寒點了點頭。
聽到皇帝的命令,為首的零零恭就最先站出來,開口大喝道:“保龍一族,誓死捍衛(wèi)皇上!”
剩下的幾人,也都跟著喊了起來。
皇帝看著這幾人,顯然是更加的開心了,開口叫道:“好了好了,快拿出你們的絕活來!”
零零恭重重點頭,看了眼林寒和各個部門的大佬,面色肅然,身上的氣勢也開始逐漸攀升。
也正是在眾人都聚精會神的觀看的時候,零零恭身上的衣服卻忽然炸裂開來。
嘶啦!
一身大內(nèi)服裝,此刻盡數(shù)碎成碎片,而零零恭那全身盤虬的肌肉也猛然鼓漲起來,其人更是眉頭緊鎖,大喝一聲:“鐵布衫!”
這時,周圍早就在旁邊等候的七八個大內(nèi)侍衛(wèi),連忙都手持鋼刀,重重的向著零零恭的身上砍其。
當啷!
一聲重響,那鋼刀就已經(jīng)斬在零零恭的脖頸上。
然而這大內(nèi)侍衛(wèi)用盡全力的一擊,卻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印,別說是直接砍斷了零零恭的脖子,就連皮肉傷都沒有。
而下一秒,就有其他大內(nèi)高手,取出狼牙棒,用盡力氣狠狠的砸向零零恭的體!
砰!
同樣是一聲悶響,零零恭面色不變,肌肉猛然收縮,身形一轉(zhuǎn),就瞬間把狼牙棒夾的粉碎!
“好!”
皇帝在金鑾臺上忍不住的起身叫好,而周圍的各部門的大佬,卻都是一840臉毫無表情的樣子,默不作聲的看著零零恭的表演。
但是此時的林寒,卻目光突然微微緊縮了起來,因為他隱約間發(fā)現(xiàn),這零零恭的鐵布衫并沒有被催動到極致,他甚至有種感覺,如果這零零恭不保留實力,恐怕這鐵布衫的威力不比自己現(xiàn)在的金鐘罩差多少。
當然了,林寒的金鐘罩現(xiàn)在還遠遠沒有達到大成的地步,未來的進步空間還有很大,而零零恭的鐵布衫,恐怕已經(jīng)被修煉到了極致,所以才能夠有這樣的效果。
觀看了零零恭的表演,而隨后零零喜和零零財也都先后出場。
一個是讓人看的眼花繚亂的腿法,一個是變化莫測可攻可守的五行拳,也都是讓皇帝開心不已。
不過,兩人雖然都演示了不少的功夫,但是在零零恭的隱藏下,林寒暗中小心的將精神力外放探測起了這兩人的實力,而結(jié)果還真讓林寒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例如零零喜的腿功雖然看似繚亂,可是卻始終都引而不發(fā),并沒有用出最強的殺招,而其表現(xiàn)出的功夫,一直都是外家功夫,靠的都是肉體的力量,根本沒有動用內(nèi)力。
在看零零財?shù)奈逍腥瑒t同樣也是壓根就沒有動用內(nèi)息,只是表演了一些外家招式而已。
至于他們此時在林寒精神力的探測下,林寒已經(jīng)隱約能夠感覺到,這三人的實力絕非如此簡單,而其體內(nèi)的內(nèi)力更是達到了先天dian峰的境界。
只不過這些人也都和佛印一樣,體內(nèi)的內(nèi)力似乎被有意的屏蔽了起來,如果不是林寒的精神力有些特殊,恐怕根本就無法探查出來。
而等到兩人表演完畢之后,眾人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剩余的零零發(fā)身上。
零零發(fā)也默不作聲的走了出來,猛的大喝了一聲,竟然在地上翻起了跟頭來。
翻跟頭也就罷了,關鍵是才翻了兩個跟頭,零零發(fā)就累的直喘粗氣,到了最后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才好不容易起身。
這一幕,讓本來因為恭喜財三人的表演而感到高興的皇帝,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
旁邊的朱無視和諸葛正我等人,也都是目光下垂,臉色怪異,顯然是在憋著笑。
而青龍和捕神兩人,則是看著大殿里的柱子,似乎是在研究著上面的圖案。
至于另一邊的柳若馨、朱一品以及楊宇軒三人,也都被震驚的無以加復。
先前前面三人的功夫雖然不怎么樣,但是效果可謂是很具觀賞性的,誰也沒想到,現(xiàn)在出廠的零零發(fā)竟然是這樣的,連個跟頭都翻不好,完全沒有任何的高手的樣子。
不過寒則是眼中閃過幾分的笑意,看著零零發(fā)的搞笑動作,忍俊不禁。
這時,也正是在眾人都為弱爆了的零零發(fā)感到好奇的時候,他才終于從地上爬起來,只不過一只手卻伸在前面,緩緩打開。
兩枚小小的圓餅狀物品,出現(xiàn)在零零發(fā)的手中。
曹正淳冷眼旁觀,看著零零發(fā)的這一副窩囊樣子,便是冷生開口問道:“你這是什么東西?”
零零發(fā)露齒一笑,看著皇帝開口笑道:“上皇,這是微臣在極北之地發(fā)現(xiàn)的兩塊石頭,共分為陰陽兩面,最為神奇的,是這兩賣弄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零零發(fā)口中解釋著,而隨著他手中的演示,眾人也都有些驚訝的發(fā)現(xiàn),果然如同零零發(fā)所說的一樣。
而零零發(fā)在說完之后,卻看向皇帝開口道:“微臣想把這奇寶獻給皇上!”
“奇淫技巧,這有什么用處?”曹正淳冷聲哼道。
而旁邊的皇帝,也是拉著臉看著零零發(fā)。~,看到皇帝的臉色不悅,零零發(fā)又急忙取出兩扇葉子,開口道:,“皇上剛才只是個開胃菜,現(xiàn)在請皇上觀賞下我的新發(fā)明!”
“我發(fā)現(xiàn)把兩片鐵葉子連在一起在高速轉(zhuǎn)動起來,就能夠產(chǎn)生巨大的風力,如果皇上能夠才有那個,到時候那些宮女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扇扇子了!”
零零發(fā)口中說著,雙手也迅速的將其轉(zhuǎn)動了起來,沒多久,一股強烈的風力就從兩邊鐵葉子中噴涌而出。
也是在這強風中,皇帝身邊的曹正淳的衣衫被吹的咧咧作響,整個人也忍不住的怒道:“零零發(fā),你給我停手!”
聽著曹正淳的聲音,零零發(fā)也停了下來,不過卻沒有搭理曹正淳反而看著皇帝開口笑道:“皇上,您覺得怎么樣?”
只見皇帝沒好氣的瞪了眼零零發(fā),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是臉上的怒意卻誰都能夠看出來。
旁邊的零零恭看到這一幕,也連忙跑了出來,拱手開口道:“皇上,微臣有罪,沒能好好的管教零零發(fā)!”
他才剛剛出來,零零發(fā)就猛的一跳,開口笑道:“對了,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能夠破解你的鐵布衫!”
說完,也不等零零恭同意,他就朝著皇帝身邊的佛印開口道:“佛印,快來幫我個忙!”
“好嘞!”
原本面無表情站在皇帝身邊的佛印瞬間開口應了一聲,就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