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小貝如此,佟湘玉連忙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寒開口說道:
“小寒,你跟她出去看看。”
“跟她干啥,那么大的丫頭了!”
這時,后廚走出來的李大嘴開口滿不在乎的道。
而佟湘玉則是無奈的搖頭道:“回頭玩瘋了,惹出亂子,誰給她收拾。”
林寒點了點頭,馬上就跑著跟了上去,而另一邊的佟湘玉,看著在大堂里恨恨的摔著抹布干活的老白,卻終究是沒辦法在解釋下去,只能無奈的上樓。
另一邊,林寒就這樣跟著莫小貝,漫無目的的在這附近的街道里轉(zhuǎn)悠了起來。
只不過才剛走沒幾步,莫小貝就被兩個行色匆匆的人吸引住了。
“小寒哥,你快來看看,那兩個人好奇怪啊!”
看到身后跟著的林寒,莫小貝連忙伸手招呼道。
林寒聽見此話,也上前幾步看了過去。
就看見那兩人風(fēng).塵仆仆,手中還拎著一面算命的旗子,正在這附近轉(zhuǎn)悠著,只不過到了天和醫(yī)館外面后,卻都是一臉大喜的神色向著里面走去。
看到這兩個人,林寒心中不禁生出幾分疑惑來。
“小寒哥,咱們一起去一品哥家里玩吧!我跟你說,我以前碰到一個神算子,算的可準(zhǔn)了……”
莫小貝瞬間來了興趣。
林寒則是看了一眼莫小貝微微點頭道:“好,咱們?nèi)タ纯矗 ?
說完這話,兩人就向著了天和醫(yī)館走了過去。
剛剛進(jìn)門,就看到陳安安正在招呼著先前走進(jìn)來的那兩位:“兩位是來看病的?你們稍等,我這就給你們叫大夫……”
“讓你們館主出來吧!”
為首的中年男子頗為怪異的看了眼陳安安,隨后才咳了兩聲正色道:“是這樣的,我叫趙奔三,和你們館主是表兄弟,這一次來,也是專程來投奔他的!”
“啊?”
陳安安聞言一怔,她還不知道陳幕闡活著的消息,此刻聽到趙奔三的話,連忙開口說道:“那個……你們是我父親的表兄弟?”
“你父親?”
趙奔三微微一怔,顯然是有些遲疑,不過依舊是開口問道:“你不是安安嗎?他怎么成你父親了?”
陳安安則是急忙點頭道:“是啊,不過我父親已經(jīng)過世很久了,要是你們能夠早幾個月來……”
“……”
趙奔三和身邊的小童都是對視一眼,全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而另一邊,陳安安不經(jīng)意間看到林寒和莫小貝進(jìn)來,急忙上前拉著林寒走到了一邊,然后低聲問道:“小寒啊,你和我父親認(rèn)識,你知道我父親有這么個表兄弟嗎?”
林寒搖頭,隨后才無語道:“這你問我干嘛啊,你可以問問朱哥他,他也許知道……”
陳安安語氣一頓,看了眼那個趙奔三,又是和對方寒暄了幾句,這才匆忙到了后堂去找朱一品去了。
至于這邊的林寒,則是好整以暇的帶著莫小貝看著趙奔三兩人。
就看見,此刻的趙奔三還在長吁短嘆著:“沒想到我表弟年紀(jì)輕輕的,竟然就這么沒了!”
“師傅,要不然咱們還是回去吧!”
聽到自家?guī)煾档脑挘赃叺男⊥彩情_口無奈道。
趙奔三聞言則是搖了搖頭,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也不對啊,上次表弟回去不是說這個安安是他未婚妻嗎,怎么變成父親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是林寒卻聽的清清楚楚,在思考了一下后,林寒就已經(jīng)知道面前的這兩位到底是什么人了。
這邊趙奔三和他的小童交頭接耳說著話的時候,另一邊醫(yī)館外面也走進(jìn)來一個大搖大擺的人。
而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天和醫(yī)館的趙不祝。
回到醫(yī)館看到林寒的趙不祝,也是一臉驚訝的開口笑道;“喲,小寒兄弟,你今天怎么這么有空?”
林寒無奈的指了指旁邊的莫小貝,開口說道:“小貝想來看看,我就跟過來了!”
趙不祝嘿嘿一笑,卻也不在多說,只是目光落到旁邊的趙奔三身上的時候,卻是大吃一驚的突然喊道:“表哥,你怎么來了?”
而那邊的趙奔三原本正在和小童低聲說著話,此刻聽到趙不祝的聲音,頓時就是一個激靈。
甚至于這驚慌之中,還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全身顫.抖的指著剛進(jìn)來的趙不祝開口顫抖的問道:“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趙布祝有些無語的看著趙奔三的反應(yīng),疑惑了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然后滿臉黑線的開口問道:“表哥你這是怎么了?我是趙布祝啊!”
說罷,趙布祝就想要上前去找趙奔三。
只不過這個簡單的動作,卻是瞬間把趙奔三給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就朝著旁邊跑去。
“別過來,你別過來……表弟啊,我好歹也是你表哥啊,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趙奔三忍不住的哀嚎,旁邊的小童也同樣是被嚇的瑟瑟發(fā)抖。
而另一邊,剛剛出來的朱一品和陳安安也都是愣在原地,看著趙奔三的反應(yīng),都是感到有些無語。
“安安,這就是你說的……師傅的表兄弟?”
根子啊陳安安后面的朱一品,看到這一幕不禁開口問道。
陳安安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后開口說道:“你快看看你認(rèn)不認(rèn)識!”
朱一品頓時無奈,忍不住的開口道:“大小姐啊,你沒覺得這個家伙和趙布祝很像嗎?”
“啊?”
陳安安一怔,連忙看向了一旁的趙布祝,接著又看了眼趙奔三,這才是忽然驚訝道:“難道……趙不祝也是我父親的表弟?”
“……”
聽見此話的朱一品瞬間無語,看到旁邊坐著的林寒,他也無奈的開口問道:“小寒,這怎么回事?”
林寒聽到朱一品的問話,也在一旁樂呵呵的開口道;“剛才安安姐說館主死了,恐怕這位仁兄把趙布祝當(dāng)成館主了,這不……還以為見鬼了呢!”
林寒的話,不光是讓朱一品和陳安安恍然大悟,連場中的趙布祝和趙奔三也都是回過神來。
愣了許久,趙奔三還有些心有余悸的開口問道:“表弟,你真的沒死?”
趙不祝無奈的上前拉起趙奔三,開口埋怨道:“你表弟我活蹦亂跳的,怎么會死?”
“那她怎么說館主已經(jīng)死了?”
趙奔三指著陳安安,開口問道。
“對啊,師傅他已經(jīng)去世好久了!”
趙布祝渾不在意的點頭道,不過隨后,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臉色一邊拉著趙奔三低聲的說了幾句。
一看兩人如此,旁邊的朱一品也不禁開口喝道:“喂,趙布祝,你還是來乖乖的解釋一下他為什么會把你當(dāng)成館主吧!”
“就是!竟然敢冒充我爹,真是討打!”
基本搞清楚的陳安安,此時也開口怒道。
而另一邊的趙布祝聽見兩人的聲音,瞬間就慫了,急忙安撫了幾聲趙奔三,這才腆著臉訕訕湊了過來,開口笑著說道:“安安,老朱,你們也知道我這人就是好面子,本來以為他們不會來京城,沒想到現(xiàn)在……嘿嘿,我就是吹了個牛而已,你們別當(dāng)真!”
“吹牛?你吹的什么牛?”
朱一品寒著臉開口問道。
趙布祝一看朱一品這是要刨根問底,頓時也有些苦逼的開口道:“也沒啥,我就說我是天和醫(yī)館的館主……還有……”
“還有啥!快說!”
陳安安捋起袖子……
一看陳安安如此,趙布祝急忙擺手道:“別激動,別激動,我還說了安安是我的未婚妻……”
“……”
陳安安一陣沉默,片刻之后,才猛的伸手,就要去揪趙不祝的耳朵,口中更是喝道:“好你個趙布祝,連姑奶奶的便宜都敢占……”
趙不祝哪里敢躲,只能連連求饒。
另一邊,趙奔三和那小童原本才剛剛平復(fù),看到趙布祝要挨打,就急忙大喝一聲:“住手!”
這一聲大喝,可謂是氣韻十足,讓場中幾人都是為之一怔。
趙奔三則是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開口說道:“我趙奔三神筆鐵算,我這表弟雖然是信口胡說,但是你們就如此斷定這些都是假的?”
朱一品和陳安安都是一愣,旁邊的趙布祝則是急忙開口道:“安安,我跟你說過的,我這表哥可是天上地下無所不知,我們那邊以前發(fā)生過一樁命案,就是我表哥畫出了嫌疑人的頭像,還有啊,還有……?”
趙布祝原本就是能說會道,善于溜須拍馬,現(xiàn)在逮著機(jī)會,自然是口燦蓮花,可是把趙奔三夸上了天。
偏偏此刻趙奔三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是有著幾分趙布祝所說的神韻。
也正是因此,這一下子,陳安安反而是不敢下手了。
倒是朱一品,此時卻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喂,趙布祝,你吹牛也就算了,你這表兄這么厲害,那肯定是神仙一樣的人物,怎么會跑到咱們這里來投奔你?”
朱一品的問題,也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疑惑,就連趙布祝也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趙奔三開口問道:“是啊表哥,你在家里邊那么出名,怎么跑出來了?”
趙奔三聞言面色一變,不過很快的就掩飾了過去,接著就看他無奈的長嘆了一聲,隨后才開口解釋道:“干我們這一行的,你也知道,每天都是和鬼神打交道,我這一次得罪了太多的鬼神,這不,禍?zhǔn)戮蜕祥T了……”
說到這里,旁邊的小童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只不過在被趙奔三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后,才算是連忙閉嘴。
不過這一幕,卻讓朱一品忍不住的微微側(cè)目,非但如此,還看向了林寒。
只不過此刻的林寒,卻只是微微沉默,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
倒是旁邊的陳安安,此刻聽到趙奔三所說的,頓時就來了興致,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原來是大師啊,那找大師你能給我算一算嗎?”
趙奔三神情一怔,似乎有些不情愿,不過一想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也有些為難的開口道:“這個……我最近趕路風(fēng).塵仆仆的,這都沒休息好……”
“大師放心,這好辦,趙布祝,你表哥來了,還不趕緊給你表哥收拾住處,在去12做點飯!”
陳安安聞言急忙開口吩咐。
而旁邊的趙布祝也連忙點頭,直接便到后院去準(zhǔn)備了。
看到陳安安同意他們留下,趙奔三的臉上才浮出幾分的喜色,這才是咳了兩聲,看著陳安安正色道:“安安姑娘想要算什么?”
“算姻緣!”
陳安安嘿嘿一笑,隨后指著一旁的朱一品開口笑道:“我想讓你算算他未來的妻子長什么樣子的!”
“……干嘛算我的?你怎么不算你自己的?”
朱一品瞬間就不樂意了,他下意識的感覺這個趙奔三有些奇怪,只不過卻沒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躺著也能中槍。
而趙奔三則是哈哈一笑,隨后讓旁邊的小童取出筆墨,開口笑道;“安安姑娘你可算是找對人了,我鐵筆神算,就是靠著畫畫算命出名的……”
“畫畫算命?”
、陳安安一怔。
而另一邊的趙奔三,則是讓小童準(zhǔn)備好,提起筆閉目了一會兒然后就唰唰的盲畫了起來,沒多久,就有一個風(fēng)姿神韻的女子躍然出現(xiàn)在紙上。
只不過這女子眉眼之中,的確有幾分和陳安安較為相似。
只不過卻似是而非,難以分辨。
另一邊的陳安安,則是早就咋舌不已,帶到趙奔三畫完,頓時就興沖沖的提起畫來,看著朱一品開口問道;“你看……這可是大師算的姻緣!”
言下之意,自然是認(rèn)為這畫中的女子就是自己了。
而另一邊,朱一品看了一眼陳安安手中的畫后,直接翻了個白眼,伸了個懶腰開口說道:“你讓他住在這里,你可要小心楊宇軒那邊發(fā)飆!”
陳安安看到朱一品非但不理會自己,還波冷水,頓時忍不住的輕啐一聲,又是興沖沖的跑到林寒身邊,開口問道:“小寒,你說這是不是我?”
林寒有些無語的看著陳安安,這幅畫畫的極為簡單,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個人來,恐怕拖出一百個女人,有一大半都能夠從中找出和自己類似的特征。
倒是旁邊的莫小貝,此刻已經(jīng)忍不住的驚呼道:“安安姐,這個神算好厲害啊,一下子就把你畫出來了……”
一聽莫小貝的話,陳安安就忍不住的眉開眼笑,伸手掏出一點碎銀子,就塞到了莫小貝的手里,口中更是樂道:“小貝真乖,姐姐請你吃糖!”
“謝謝安安姐姐!”
莫小貝看著手里的碎銀子,直接便歡呼了一聲跑了出去。
見此,林寒也只能無奈的直搖頭,掌柜的讓他看著莫小貝,他自然是要去看好,免得莫小貝被人欺負(fù)了。
但是在看到莫小貝只是跑過去買糖人兒去了,林寒也就沒有在意。
而等他在回頭的時候,就看到陳安安正在不斷的稱贊著趙奔三。
也恰好是在這個時候,后面的趙布祝也為趙奔三安排好了屋子,來叫趙奔三,看到陳安安手中的畫,趙布祝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安安啊,這是誰啊?”
陳安安一愣,忍不住的開口訓(xùn)斥道:“你是不是瞎,看不出來這是我?”
“你?”
趙布祝哈哈大笑,上前幾步家畫拿到手中,滿臉不可思議的指著陳安安開口大笑道:“你看看你的臉那么大,人家的臉這么小……”
話剛說到這里,旁邊的趙奔三和小童就都是臉色一變,林寒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
而在趙布祝的身旁,陳安安已經(jīng)是滿臉殺氣的瞪著趙布祝。
偏偏趙布祝還渾然不覺,兀自開口大笑道:“臉就不說了,你的923眼睛有這么大嗎?能跟人家比嗎?還有還有……”
正說的痛快,身旁的陳安安卻忽然拍了拍趙布祝,咬牙切齒的開口喊道:“趙!布!祝!”
“安安……別打擾我,這哪里像你……”
趙不祝苦口婆心的勸著,一回頭,就看到陳安安的拳頭在他眼前迅速的放大。
砰!
啊!
щшш⊕Tтka n⊕C○
一聲慘呼,趙不祝就捂著眼睛坐在了地上,等到他滿臉痛苦的松開手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青眼窩。
而陳安安則是哼了一聲,這才是心情愉悅的昂著頭拿著畫直接離開了。
這一幕,讓趙布祝連怨恨都不敢,只能無奈對著旁邊的林寒說道:“小寒,虧你還是我兄弟,你連提醒都不提醒我一聲!”
林寒無奈的攤了攤手,看了眼趙布祝,這才開口笑道:“怕啥,咱就是開藥堂的,你去讓朱哥給你看看,順便在放幾天假唄!”
一聽放假,趙布祝瞬間眉開眼笑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就朝著后院走去。
只不過沒多久,就聽到了朱一品的大吼:“沒藥了,你這算什么傷,我看你就是嘴饞了!”
雖然是大吼,不過沒多久,趙布祝就嬉皮笑臉的頂著烏青眼跑了出來和那小童先去休息,自己則是拉著林寒開口道:“走走走,趁這個機(jī)會,咱們?nèi)ズ纫槐 ?
一看趙布祝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喝酒,林寒只能無語道:“這回頭要是讓安安姐聞出來,你另外一只眼睛可就不保啊!”
說罷,林寒又朝著不遠(yuǎn)處在買糖人兒的莫小貝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開口說道:“我還得替我們掌柜的看孩子呢!”
趙布祝聞言有些掃興的松開林寒,不過看到莫小貝的時候,卻眼前一亮,開口道:“我聽說那一家的櫻桃不錯,你等著,我去看看!”
林寒心中一動,順著趙布祝的眼神看去,卻看到一個婦女正站在不遠(yuǎn)處和賣櫻桃的小販討價還價。
只不過眉眼之間,卻讓林寒感到有些熟悉,就在林寒感到有些奇怪的時候,旁邊的趙不祝卻一拍大.腿,開口問道:“哎,那不是我表哥剛剛畫出來的那個人嗎?”
林寒一怔,這才再次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有著不少的巧合。
趙不祝瞬間就不淡定了,忍不住的開口大喊道:“表哥,你快來看,你畫的人出來了!”
這一句話,可是把后面的朱一品陳安安,以及剛剛準(zhǔn)備休息一下的趙奔三都給嚇到了。
沒多久,幾人就都跑了出來。
只不過到了此刻,那婦女已經(jīng)買了櫻桃,轉(zhuǎn)身走進(jìn)一條小巷,就不見了蹤影。
“你們是沒看到啊,簡直跟我表哥畫出來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啊!”
趙不祝忍不住的懊悔。
陳安安也有些疑惑的打開卷軸,開口問道:“這不是我`·?”
旁邊的趙奔三則是面色驚疑不定,連陳安安的問題都沒有聽到,只是看著遠(yuǎn)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朱一品開口恥笑道;“什么一模一樣,他這幅畫,扔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影子!”
說罷,朱一品還看向林寒,開口問道:“小寒,你說是不是?”
而林寒聽見這話卻搖頭說道:“朱哥,這一次你可猜錯了,趙大師畫的,還真是就是那個女子!”
說到這里,林寒也不由得感嘆趙奔三的狗頭運(yùn)氣,這隨手一畫,竟然還真的就畫出了那個女子的樣子。
當(dāng)然了,林寒也知道接下來即將要發(fā)生什么,只不過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這邊幾人聊了幾句,就準(zhǔn)備四散離開。
然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走進(jìn)來一人,看到醫(yī)館里的眾人,就開口喊道:“大夫,哪位是大夫?快來救救我吧!”
來人身材矮小肥壯,在加上皮膚黝黑,活脫脫像個矮木樁一樣。
“別急,你怎么了,來給我看看!”
朱一品上前幾步,開口問道。
那人正要開口,眼神卻忽然落在旁邊的趙奔三身上,忍不住的開口驚訝道:“你……你是趙大師?”
“啊?”
趙奔三也是吃了一驚,不過看到有人認(rèn)出自己,再加上先前他可是在朱一品陳安安面前吹過自己多么的厲害,此刻只能是做出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輕捋了下下巴,開口笑道:“正是在下!”
“趙大師,我是楊家村的楊老實啊,您還記不記得我?”
楊老實神情激動的上前幾步。
趙奔三則是有些遲疑的“哦”了一聲,不過隨后確實和對方攀談了起來。
也就是在兩人聊的正歡的時候,旁邊的朱一品忽然拉住楊老實的手臂,開口問道:“不對啊,你身上怎么會有雨花斑?”
朱一品的話,讓楊老實也是嚇了一跳,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什么雨花斑?”
朱一品不言,只是指了指楊老實皮膚上的一些小紅塊。
看到朱一品穿著大夫的衣服,楊老實這才想起自己刺來的目的,急忙開口道:“大夫啊,我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忽然就出了很多這樣的癬,我從楊家村一路走來,可是找了好多大夫,有很多都是吃了一點藥剛剛好轉(zhuǎn),后面就又越來越嚴(yán)重……”
“原來你來京城是為了求醫(yī)啊!”
旁邊的趙奔三開口問道。
楊老實則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停頓了片刻,才無奈的開口道:“我是怕我老婆嫌棄我,所以才偷偷出來看病的!我們來京城,其實是為了躲避縣令的騷擾!”
“縣令?你說的是……”
趙奔三神情一愣,看著楊老實。
楊老實則是點了點頭,隨后繼續(xù)開口說道:“還能有哪個,就是咱們那邊的那一位唄!我老婆花容月貌,不小心被這縣令瞧見了,我了避禍,我們也只能舉家遷了過來!”
“原來你也是為了躲避那個狗官啊!”
趙奔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著也開口低聲道:“不瞞你說,我們也是因為那個狗官的逼迫,才只能一路逃到這里來啊!”
一說到這里,兩人就忍不住的惺惺相惜,連連感嘆。
只不過旁邊的朱一品卻始終都是在皺著眉頭,連兩人說的什么,都沒能聽進(jìn)去。
想了許久,朱一品也沒能弄明白,最后實在忍不住的開口問道:“楊老實,你看是否是和他人有仇怨?”
“大夫開玩笑了,我名字就叫老實,哪里有什么仇人?”
楊老實聽到問話,也如實開口說道。
而朱一品聽見此話則是驚訝的說道:“那不對啊,你這雨花斑是慢性砒霜中毒,如果不是仇人,誰會這樣?”
這句話,瞬間讓楊老實嚇得面如土色,雙腳一軟,楊老實就哆嗦的跪在了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朱一品開口問道:“大大大……大夫,我……還有救嗎?”
也不怪這楊老實如此驚懼,砒霜毒性霸道無比,就連武者,都有中招都會死掉,更別提他這樣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了。
此刻朱一品這話一說出來,頓時就把楊老實給嚇得魂不附體。
倒是朱一品忍不住的有些無語道;“什么有救沒救,我都說了是慢性,這要是劑量大,恐怕你早就一命嗚呼了!”
一聽朱一品的話,楊老實這才是恢復(fù)了幾分力氣,連忙哀求的看著朱一品,開口道:“大夫,求求您救救我,我……”
話沒說完,朱一品就開口笑道:“好啦,別怕了,接下來就交給我了!”
說罷,朱一品使了個顏色,讓趙奔三和趙布祝把楊老實扶起來,隨后就轉(zhuǎn)身開始去配藥。
而此時旁邊的林寒則是好奇道:“朱哥,看你這樣子,慢性砒霜中毒很常見嗎?”
朱一品頭也不抬的就開口笑道:“怎么不常見,有很多女人為了保持身材,可是經(jīng)常的會吞服砒霜!這些人,簡直是不要命了!”
而林寒倒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見狀亦是忍不住的咋舌。
這邊朱一品不大會兒的功夫就配出了383一副藥,然后交給趙布祝去煎好。
只不過等到趙布祝從后院端著藥出來的時候,眾人就都是忍不住的一愣。
因為這藥湯可謂是奇臭無比,單單是人聞上一口,就覺得頭暈?zāi)垦盒姆次福酥鴾幍内w布祝,此刻更是被熏的淚流滿面,大呼受不了。
接過藥湯,朱一品端到了楊老實的面前,開口說道:“喝下去!”
楊老實一愣,急忙端起藥湯,只不過一聞到那種味道,就忍不住的別過頭去,口中更是有些無語的叫道:“這是什么藥?不喝行嗎?”
看到楊老實如此,旁邊的林寒也開口勸道:“我猜這是朱哥專門給你熬制的,可以讓你把體內(nèi)的毒素吐出來,你若是不喝,恐怕就只能去見閻王了!”
一聽林寒的話,楊老實連忙看向朱一品,卻看到朱一品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是生怕楊老實不信,朱一品還加重語氣道:“你要是不喝,恐怕連明天晩上都活不過去……”
“喝,我喝!”
生死當(dāng)頭,楊老實哪里還敢去管什么惡臭,大口大口吞下,竟然拿是把一整碗都喝的一滴不剩。
這倒是讓朱一品都感到有些驚愕。
而這邊的楊老實才剛剛喝下去,就瞬間感到胃里翻江倒海,本來想要張口問一問朱一品是怎么回事,誰知一張嘴,就哇的一聲,吐出一大灘的污.穢之物。
也幸虧是趙布祝早就拿了痰盂在旁邊準(zhǔn)備。
而另一邊,朱一品則是面色凝重的取出一個針包,待到楊老實吐完之后,才連忙給對方實行針灸。
“朱哥哥,你不是讓他把毒吐出來嗎?怎么現(xiàn)在還要針灸?”
旁邊的陳安安好奇的問道。
朱一品則是頭也不抬的說道:“那可是虎狼之藥,專門催吐的,我要是不止住藥性,怕是他就要把心肝脾肺腎都給吐出來了!”
接連刺下十幾針,朱一品才總算是穩(wěn)住了楊老實的狀況。
而當(dāng)朱一品施完針后,一回頭就看到旁邊的林寒此時正捏著鼻子拿著一根銀針,刺向痰盂中楊老實吐出的那些污.穢之物中。
看到林寒的動作,朱一品也頗為欣慰的開口道:“只需要一試,咱們就能知道是不是真的中毒!”
說話之中,林寒已經(jīng)抬起了手中的銀針。
果不其然,那銀針此刻已經(jīng)變得漆黑無比,顯然是楊老實吐出來的這些東西里,含有劇毒!
一時間,眾人都是齊齊變色。
銀針變黑所代表著什么,眾人自然是清楚無比。
而這邊的楊老實,也是頓時被嚇的魂不附體,整個人都是不可思議的開口喃喃道:“這怎么可能,我只是個莊稼漢,誰會來毒害我?”
這時,旁邊的林寒卻開口提醒道:“你最近可曾吃過什么特別的東西?”
楊老實想了想連忙搖頭開口道:“我和我老婆才剛到京城,我還在找活計,我們每天都是同吃同住,她都沒事,我……”
聽到這楊老實的話,在看到對方不像是在瞎說,眾人也就更加的疑惑了。
而朱一品也是皺緊眉頭,忍不住的開口疑惑著:“那這個就麻煩了,什么人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給你下毒呢?”
這邊說著,那邊的楊老實也是面色迷茫的看著周圍,等到看到趙奔三的時候,卻忽然眼前一亮,忍不住的上前幾步,就想要跪下:“趙大師,求求您救救我吧!您一定能夠查到兇手……”
趙奔三看到楊老實的舉動一陣手忙腳亂,連道不敢,可是現(xiàn)在的趙奔三,等同于是楊老實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哪里會舍得輕易放棄?
“趙大師,求求您了,你只要幫我畫一下,就一定能夠找到兇手……”
一時之間,趙奔三也是完全下不了臺了,正有些無奈的看著楊老實,眼睛卻忽然看到先前給陳安安畫的哪幅畫,當(dāng)即便是一把抓來,開口道:”好好好,其實我早就有所預(yù)料……”
任誰都能看出來趙奔三這完全是在敷衍,就是想要先行把楊老實給欺瞞過去,只不過誰也沒有想到,楊老實在看到畫中的女子之后,整個人卻瞬間懵了。
“這……這這……這就是我老婆啊!”
楊老實忍不住的全身顫.抖,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而另一邊的朱一品和陳安安,甚至剛才那說見過這女子的趙布祝,也都是感到不可思議。
趙布祝聽見此話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連忙向著朱一品等人說道:“這女子我真的見過,就是我回來之前,在街上逛著的時候,看到了她在賣櫻桃的攤上那里買櫻桃!!”
楊老實聞言一愣,卻點了點頭,開口回道:“我老婆心疼我,來京城的這段時間每天都變著法子的給我補(bǔ)身體,京城給我買櫻桃吃,我……唉,誰能想到,我現(xiàn)在還中毒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趙奔三也有些懵逼,不過正猶豫著,卻忽然看到旁邊的林寒開口笑道:“趙大師既然說了是你老婆,那自然是有道理的!”
旁邊的朱一品同樣是微微一愣,不過也迅速的反應(yīng)過來,開口說道:“沒錯,如果是櫻桃的話,那我可能已經(jīng)知道原因了,不過現(xiàn)在,我們最應(yīng)該做的,是馬上去報官!”
“報官?你們說,是我老婆給我下的毒?”
這時聽出眾人話語中意思的楊老實,抬頭喃喃的問道。
林寒則是點了點頭道:“你剛才吐出來的污.穢之物里有鮮蝦,而這種東西和櫻桃一起吃的話,不是劇毒,卻勝似劇毒!”
眾人聞言都是一陣無語,誰也沒有想到,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事情,而看到楊老實那委頓的臉色,眾人就知道,林寒必然是說中了。
一聽說要報官,趙奔三瞬間就不淡定了,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本事,那個女子,就是他曾經(jīng)見過一面,才稀里糊涂的畫出來,現(xiàn)在又稀里糊涂的拿出來,誰知道這就真的誤打誤撞了?
正當(dāng)他有些為難的時候,林寒卻再次開口道:“朱哥,我現(xiàn)在去找郉叔,待會你跟他們?nèi)ヒ惶税桑 ?
朱一品重重點頭,隨后又是看著楊老實,低聲道:“你也別擔(dān)心,到底是不是,還是要等到衙門審問過之后才知道的!”
楊老實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心神大亂,哪里還有自己的主意?只能是任由林寒和朱一品去報官……
沒多久,老邢和燕小六就帶著六扇門的捕快來到天和醫(yī)館,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自然是二話不說的帶著楊老實到了公堂,而林寒,則是叫上還在外面瘋玩的莫小貝,準(zhǔn)備回去。
這一次,他可是在天和醫(yī)館耽擱了大半天,要是再不回去,恐怕掌柜的就要擔(dān)心了。
回到客棧,林寒便和好奇的眾人聊起了先前老邢抓人的事情,這里雖然是京城,但是畢竟同福客棧這邊還算太平,平日里也沒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人,就算有……有柳若馨、林寒、楊宇軒和老白等一眾高手,這些人也大多是在無聲無息中倒霉。
故而這抓一個人走還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而作為當(dāng)時的圍觀者,林寒自然是清清楚楚的,一五一十的就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也讓客棧里的眾人都是連連稱贊不可思議。
畢竟不管怎么看,當(dāng)時趙奔三一把抓出畫卷,就直接指定了最后兇手,這樣的事情不管怎么看,都是神乎其神。
接著,到了晚上的時候,老邢帶著燕小六朱一品等人來到了客棧,剛進(jìn)了客棧,老邢就忍不住的開口嘆道:“額滴個親娘哎,我當(dāng)差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破案的!”
聽到老邢的話,旁邊的老白也急忙給老邢倒了碗茶,開口問道:“老邢啊,小寒說的那個趙大師,還真是算準(zhǔn)了?”
老邢面色復(fù)雜的點了點頭道:“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個楊老實的老婆,還真是好看,跟自己的表哥勾搭上,又怕殺人被人發(fā)現(xiàn),就想到了這么個辦法,準(zhǔn)備用慢性毒慢慢的毒死楊老實!”
“……”
知道了事情始末的眾人都是一陣無語,但同時卻又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而另一邊,老邢又是看向朱一品,開口問道:“一品啊,那個趙大師現(xiàn)在既然要住在你那里,你可一定要照顧好他,千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話音剛落,旁邊的佟湘玉就一臉驚喜的開口問道;“那個趙大師就在醫(yī)館里住著?”
朱一品有些發(fā)懵的點了點頭,開口回道:“對啊,他是趙布祝的表哥,這次來是來投奔趙布祝的……”
“你說的這個趙大師算的這么準(zhǔn),我倒是想要去看看了……”
旁邊的柳若馨也頗有興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柳若馨忽然看了眼林寒,臉色微微浮出幾分紅潤。
這個改變,其他人尚且沒有察覺,但是旁邊的佟湘玉,和柳若馨最為熟悉的林寒,卻都是瞬間感覺到。
而佟湘玉似乎也瞬間明白了柳若馨的心意,若有所悟的看了眼老白,還有旁邊的小郭和呂秀才,同樣是開口笑道:“是啊是啊,這么厲害,咱們一定要去看看!”
倒是林寒,此刻心中一凜,急忙開口問道:“掌柜的也想算嗎?你們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把趙大師請過來!”
林寒的這句話,讓柳若馨面色一紅,不過卻微微的點了點頭,卻什么也沒有說。
同樣的,旁邊的老邢也渾不在意的開口提醒道:“小寒,你要請的話就要快點,這一次趙大師的事情,聽說可是驚動了的大人物了,依我看啊,要不了幾天,這趙大師就要聞名于世了!”
林寒低笑一聲,他當(dāng)然清楚趙奔三的本事,先前的那些事情,也不過是湊巧而已。
此刻林寒要做的,就是讓趙奔三不要在柳若馨等人面前露出馬腳。
看著周圍的夜色,快走了兩步林寒就到了天和醫(yī)館之中。
而就在林寒剛剛進(jìn)去的時候,就看到趙奔三此時正坐在醫(yī)館大堂的飯桌前,手中筷子連連落下,正在胡吃海塞著。
至于其旁邊的陳安安此刻則是殷勤無比,口中低聲囑咐著:“大師,您慢點吃!別噎著!”
而旁邊的趙布祝看見這一幕,不禁開口奚落道:“安安,前邊我都說了那不是你,怎么,現(xiàn)在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