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很快的,白天就過去了。
俗話說山雨欲來風滿樓,即使是外圍這些身經百戰的警察也都提起了膽,一雙眼睛閃著雪亮的光芒凝視著四周的一切,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來一陣騷動。
可是王家大院內卻沒有如臨大敵的氣氛,這些經歷過無數風浪的城市獵人們貪婪地舔著發苦干涸的嘴唇,按照事前的布置站好自己的位置,一雙警惕的眼睛凌厲地掃視四周,這并不等于他們就心慌。
悍僧靠在墻角,玩弄著PSP,嚴逸則是在發短信與家里的蘇暮云幾女說明一下,羅天正坐大廳,手中盤凱著一對漆黑的鐵膽,啪嗒啪嗒地撞擊聲不絕于耳,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顯得特別刺耳。
“一招鮮呢?”忽然間,羅天嚴厲地站起來,手中鋼球轉得劈啪巨響,眾人一愣,這才察覺,形如侏儒的一招鮮卻忽然不見了。
“怎么回事?羅老?”王鐵山本來就已經坐立不安,忽然聽到這樣一聲吼,嚇得一個激靈跳起,急忙問道。
“奇怪,我剛剛還見到他的?”羅天環視四周,忽然冷笑一聲:“估計是上廁所去了。”
說罷又直接坐下,繼續盤弄著鐵膽。
在這瞬間,嚴逸捕捉到了小雅蝶一絲肩頭的顫動,細小的動作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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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逸心里不覺一笑,這個老偷窺很懂心理戰術啊。
一個小時過去了,眼看深夜將近,屋外忽然刮起了狂風,沒人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場面,黑暗與大風,足以隱蔽飛賊地的行蹤。
這時,嚴逸和羅天對視一眼,微微點頭,隨后對王鐵山遞過去一個眼神,后者立即會意。
“雅蝶,變天了,你先回屋休息吧!”王鐵山關切地說道。
“嗯,野貓,你陪她上去。小心看護著,這里有我們!”羅天手一揮,燕茂樂得是眼都笑瞇地成了一條線,三步并做兩步地沖上去,獻媚般地露出個恐怖的笑臉。
雅蝶輕聲應了一聲,隨后走了出去,燕茂舔著臉跟了上去。
此時屋外漆黑一片,淅瀝的雨點在狂風中噼里啪啦地打在窗外,嚴逸的眉頭皺成了一團,恍然間,一絲細微的聲音傳出,眾人嘩地一下繃緊了肌肉,虎視眈眈地看向廚房過來的方向。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嚴逸獵豹一般地沖出,明亮的大廳卻忽然一下漆黑一片,緊接著一聲驚叫和呵斥聲響起,沖進里屋的嚴逸聽音辯位,一腳掃向黑暗中聲源處,漆黑中,一道寒光閃過,砰地一聲,一腳踢飛一塊迎面飛來的鐵皮,一道黑影幽靈般地掠出房間,朝著大院外拼命逃竄。
“啊——”屋外一聲恐怖的尖叫,震撼人心,僅僅是這一頓,嚴逸就錯過了追逐黑影的機會,自己才一沖出,就撞飛了一個人,乒乓幾聲鍋碗炸裂地聲音傳來。
正送來消夜的王家廚娘張嫂,被黑影一嚇,再被自己一撞,暈到了在地上,手中的消夜灑落一地。
可是就是這一撞,讓嚴逸失去了追捕的機會。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二樓再一次響起野貓的怒吼和拳腳相擊的聲音,返身退回地嚴逸猛然撲回的瞬間,刺眼的燈光匡地一下亮起,讓人眼前一暈,眼里金光四射,不可見物,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燈光又一黑,王鐵山發出一聲慘叫后倒地的聲音讓嚴逸驚出了一身冷汗。
“攔住他!”黑暗中羅天狂暴地怒吼了一聲。
眾人頭皮一麻,紛紛朝著兩道破空而過的身影襲擊而去。
“逸哥!大門!”近似凄慘的尖叫響起。
樓梯口閃過幾道寒光,燕茂呼嘯而下,蚱蜢一般彈起躍下雙腿呼呼有聲地踢向一名黑衣人,在黑暗中,只有他才能清晰視物,左右兩道黑影他只能撲向一個,下意識地吼出聲,是為了讓嚴逸幫助他攔截下另外一名黑影。
嚴逸身形一閃,就來到另外一名黑影近前,可是這時樓上傳來了劉芳菲凄慘地哀號。
“糟糕!”嚴逸瞬間色變。
之前嚴逸、劉芳菲還有羅天都是懷疑雅蝶是內奸,所以計劃派出劉芳菲潛伏在雅蝶的臥室里,并且讓王鐵山找個借口讓雅蝶回自己的臥室。
聽到劉芳菲的慘叫,嚴逸的心中一寒,這才想起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考慮不了許多,一個箭步與羅天同時掠上二樓,漆黑的樓道中傳來一聲嗚鳴,待兩人沖到劉芳菲所在的房間時,卻發現黑黢黢的房間里,雅蝶倒在地毯上,而劉芳菲卻暈到在了窗臺旁。
嚴逸腦海一炸,連忙走到劉芳菲面前,此時后者已經昏厥過去了。
“難道我猜錯了嗎?雅蝶不是內奸?”
然而就在這時,嚴逸懷中原本“昏厥”過去的劉芳菲突然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一道寒光對著嚴逸的腹部就是狠狠的刺去。
“嚴兄弟,小心啊。”羅天將這一切都是盡收眼底,連忙提醒道,與此同時他飛撲而至。
“假的!”這一下,嚴逸瞬間就斷定了自己懷中的劉芳菲是假冒的,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嚴逸的腹部,可是卻再難寸進。
這一次的任務中,嚴逸雖然不能表現的太過變態,所以只能施展出自己一成的實力,但是鐵甲天賦卻是可以毫無顧忌的施展,匕首對他根本毫無作用。
既然你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
嚴逸心中一狠,也就木有憐香惜玉了,一掌順勢拍下,將懷中的“劉芳菲”給拍飛而去,一口鮮血吐出。
正欲乘勝追擊,另外一邊躺在地上的雅蝶也是突然清醒過來,雙手連揮,一陣寒光侵襲而出。
下意識的,嚴逸就用手去擋。
呼呼,雅蝶一把扶起吐血的“劉芳菲”,直接從窗口一躍而下,融入夜色之中。
羅天見狀,毫不遲疑,直接追蹤而去。
王鐵山此時也是被這一系列的變化給弄得心驚膽顫的,心中擔心和氏璧的防衛,畢竟這可是關系到他寶貝女兒的性命啊。
可是剛剛來到樓上,就被眼前的異變給弄蒙了。
正好這時嚴逸看到王鐵山上來,心中一動,連忙問道,“伯父,雅蝶是不是也是住在這層樓?”
急切地詢問雖然讓王鐵山摸不著頭腦,可是卻清楚地回答道:“她就住尾樓客房!”
呼,嚴逸毫不遲疑,迅猛地沖出房間朝著樓層尾部奔去,一腳踹開房門,鼻子就傳來一陣甜膩的香氣,很香,是女人獨有的體香。
眼神掃過沒什么擺設的房間,目光凝固在了那張不大的睡床上。
猛然走過去一翻被窩,警服已經被褪下,春光外泄的劉芳菲就這樣映入眼簾。
之前他們就懷疑雅蝶是內應,所以派了劉芳菲暗中跟蹤雅蝶,可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被人給識破了。
嚴逸心中一動,熟悉的一幕又出現在腦海中。
不過此時已經來不及多想了,伸手攬過抱窩,將劉芳菲卷起抱出房間,不過手卻是觸到了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溫熱觸感讓嚴逸不由心神一蕩。
“咿唔”一聲,劉芳菲轉醒過來,借著燭光悠悠睜開如熏杏眼,臉腮猛然一紅,身體不由地緊縮一下,又羞又怒。
“他的手……怎么能放在人家的屁股上,羞死人了,他的手好粗糙,好熱,這樣地男人一定很有力量,能夠保護他的女人!”
曾經有人說過,英雄救美的時候是最容易使得美女愛上英雄。因為在這個時候,美女是最脆弱的,爆發出體內的女人本性,而男人則是最為偉岸的時刻。
劉芳菲雖然是那樣一個大大咧咧很是暴力的人,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骨子里也是有著女人的本性的。
抬起頭,看著一臉焦急的嚴逸,粉唇一咬,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安全,很溫暖。
劉芳菲從來沒有感覺到這種安全溫暖的感覺,她竟然生出一種希望嚴逸能永遠都這樣抱著自己的怪誕念頭。
這一刻,一顆愛情地種子在這一刻埋在了她的芳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