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唐濃對這個問題好像很厭惡。臉已頓時就冷了下來。
“我。。。。?!?
“叮鈴鈴——”誰這么討厭,這時候給我打手機。
吞下了自己已經(jīng)出了口的話,摸出手機一看,原來是俱樂部那邊來的。我急忙向唐濃做了一個道歉的手勢,站起身走到了一邊。
“喂,大姐嗎?”我的聲音壓得很低。
“是啊,飛謎,你在哪里?。俊?
“哦,我這邊有點事,您什么事就說吧!”
“傲陽地產(chǎn)的陳經(jīng)理來了,說是要找你?!贝蠼愫孟襁€挺高興的。
“什么?”我的聲音陡然拔高,這個不要臉的,還敢來找我?“大姐,你找保安把那個陳志國給我從俱樂部里扔出去,記住,從三樓往外扔。”我一時火冒三丈。
“???”大姐被我嚇了一跳,說話也變了調(diào),“小謎,你怎么了?是傲陽的陳經(jīng)理??!”
“我說的就是他,你現(xiàn)在就找人把他給我哄出去。不然的話,要是等我回去,我就脫他一層皮。”
“為什么啊?小謎,出了什么事了?哦----好的,小謎,那個陳經(jīng)理要和你講話?!贝蠼阏f到一半的時候,被人打斷,估計是陳志國到了大姐身邊。
“趙總,您好。我是傲陽陳志國?!崩仙堑穆曇綦m然很溫柔,很禮貌,但是我反倒是感覺更惡心。
“我知道是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我警告你。你現(xiàn)在馬上離開我地俱樂部。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后悔為什么會認識我!”我的話兇相十足。
“趙總。趙總,您先別火,給陳某一個機會解釋一下?!标愔緡园蟮乜谖菍ξ艺f。
“滾你娘地蛋,我給你個屁機會,你馬上給我滾出我地俱樂部?!?
“趙總。昨天晚上我真是喝多了。醉得太厲害了,有些事已經(jīng)不記得了。要是冒犯了您,您千萬別往心里去。”
“干什么?”我仍然不依不饒。對這種人,沒什么情面可講。“給我裝失憶?。俊?
“趙總,而且今天我除了來向您道歉之外,還是代表我們傲陽地產(chǎn)地董事長來和您說這次的這個地皮的事的?!标愔緡陔娫捘穷^都快給我跪下了。。
“啊?”我不由得一怔,董事長?陳志國本人不是董事長嗎?
“你們的董事長?原來你不是傲陽地一把手???”我非常不屑地冷笑連連。
“是啊,我只是一個打工地,您就別為難我了。這次我們董事長非常有誠意,合同也已經(jīng)給您帶來了,你想在哪看就在哪看。您想在哪簽就在哪簽,您想怎么簽就怎么簽。”
聽到陳志國的話,我沉默了一會兒。說實在的,那塊地皮我真的很喜歡,但是陳志國這個垃圾又實在是讓我反胃。這種公司是否明白誠信二字怎么寫,我深表懷疑。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我的話瞬間低沉了下來,“你去把你們董事長找來,我要談也是和他本人談,否則地話就是免談?!?
“好的,好的,好的?!标愔緡沁吋泵B聲應(yīng)和,“趙總,我現(xiàn)在就回去找我們董事長,讓他選個時間親自和您談。那先這樣了,再見。”
掛了陳志國的電話,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俱樂部的事先不忙,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唐濃的家庭情況弄清楚,這可是我一輩子地大事。
“對不起!”我微笑著向唐濃道歉,然后又坐在了她的面前,“耽誤你的時間了,真不好意思?!?
“沒事,我現(xiàn)在無所謂什么時間?!碧茲獾哪樳€是拉得很長。
我無所謂地夫笑一聲,唐濃說的對,就是我不找她,她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在拘留房間里呆著。
“唐濃,我沒有惡意,這一點我向你保證。今天我要問你地事,也許會對我很重要,我----我----我懇求你,能實實在在的告訴我。”說著,我的眼睛里充滿了盼望的神色。
“你對我的事為什么那么好奇?”唐濃皺著眉頭很不理解。
“我不知道該怎么對你說,也許這很可笑,但是事實上我確實覺得我們之間很有可能有血緣關(guān)系。”我的表情非常鄭重。。
“???血緣關(guān)系?”唐濃嘴巴頓時就張得大大的,幾秒鐘后,“噗嗤”笑出了聲。
“大哥,這位大哥,雖然我在拘留室里也很無聊,但是麻煩你不要用這種事來尋我開心好不好?”唐濃就像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我。
慘慘地搖了兩下頭,我低低沉沉地把自己的事說給了唐濃聽。我沒說太多的廢話,主要是想讓唐濃明白我那詭異的身世。唐濃聽完后,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她沒想到電視劇的東西居然會在現(xiàn)實中讓她碰到了。
“你今年多大年紀?”唐濃突然反過來問我。
“我虛歲二十入,屬猴的?!被卮鹛茲獾臅r候,我的心又劇烈地跳了直來。
唐濃聞言,眼角處突然抽搐了兩下,放在桌面上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你的生日是哪天?”唐濃的話都有了一些微微地顫抖。
“農(nóng)歷九月初五?!蔽业穆曇艉苤兀碜忧疤?,死死地盯著唐濃。
唐濃不說話了,她和我對視著,良久,才輕輕地呼了口氣。
“我哥的生日也是農(nóng)歷九月初五,他也是屬猴的。”唐濃這話是從牙縫里邊擠出來的。
就像抽風了一樣,我騰地站了起來,一陣風地刮出了這間小屋,臨出門并只扔下了一句話。
“唐濃,你等我,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辦保釋?!?
保釋的結(jié)果讓我無比的沮喪,宋翻云告訴我,唐濃涉嫌殺人,這樣的嫌疑把是不能保釋的,要等到法庭宣判結(jié)果下來之后才行。
我剛聽到宋翻云的話時連劫獄的心都有了。七年啊,足足七年了,我因為自己的身世幾乎天天生活在痛苦之中,人活一世,誰不想活得明明白白,誰不想讓自己有根可尋。
不過冷靜了一下后,我也只有接受現(xiàn)實。而且聽宋翻云說,這起案子很快就會開庭,如果唐濃真的是無辜的話,當庭就會被釋放。本來我還想給宋翻云一些錢,讓他交給拘留室那邊,讓他們給唐濃弄點好吃的,這段日子別苦了她。不過宋翻云死活也不收,說是這里面有規(guī)定,誰也不能違反。他還對我和唐濃之間的事很好奇,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含含糊糊地應(yīng)付了事。
訕訕地離開公安局,我的心里還是很激動的。不管這件事會不會達到我要的結(jié)果,最起碼已經(jīng)有了希望,人這輩子不就是活個希望嘛。
重新打了個出租,回到了俱樂部。一進辦公室,我就被大姐揪住了,直接按倒在沙發(fā)上。
“干什么?大姐!”我被嚇了一跳。
“小謎,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陳志國之間到底怎么回事?”大姐現(xiàn)在的表情就像是以前的小日本在逼供地下黨英雄。
“啊----”我這才恍然大悟,然后輕輕推開大姐的手,從身上摸了根煙,“沒什么事,就是他惹到我了,我沒海扁他一頓已經(jīng)是很禮貌了,。”
“你干什么動不動就要打架,人家是地產(chǎn)商,我們之間有生意的?!贝蠼惆欀碱^在暗示我不懂事。
“唉,大姐,你不懂?!拔乙贿叧闊熞贿厯u頭。
我不能把昨晚的事告訴大姐,這種事不太光彩,說了的話,弄不好又會被大姐K一頓。
“算了,真是的,成天也不省心。人家剛才又打電話了,說他們董事長愿意下午和我們親自談一下,你要不要準備準備?”大姐自顧自地翻了翻白眼。
“不用,準備什么?我也只是看一下,那種垃圾公司我搭理他們,已經(jīng)算給他們面子了。”說著,我又翹起了二郎腿。
大姐搖搖頭就去忙自己的去了,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里抽悶煙,腦子里還在想著唐濃的事。趙飛旗今天不在,他應(yīng)該去找建筑開發(fā)商在研究成本核算。
中午的時候,大姐給我送來了一些吃的,我也只是胡亂的吃了兩口?,F(xiàn)在的我,吃什么都沒味道。眼看著墻上的時鐘指向了下午一點,我這才懶懶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客房里把自己稍稍地收拾了一下。剛才我說不準備,但是我今天還沒洗過臉呢,也不能過份。
下午一點半的時候,我和大姐兩個人已經(jīng)坐在了會客室里,趙飛旗打過電話說回不來,只好我和大姐兩個人接待那個所謂傲陽董事長了。
人家本來說是兩點來的,這大姐為了表示禮貌,就早點把我拉進了會客室。沒有辦法,大姐也是為了俱樂部,我只有聽她的了。
坐在會客室里真無聊,大姐還有一些資料要看,我就是干坐著。煙是不能再抽了,不然非尼古丁中毒不可。
突然,會客室的玻璃門開了,俱樂部的一個女職員走了進來。
“趙總,哦,您的夫人又來了!”那個女職員的表情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