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天空之上忽然傳來了轟炸之聲,旋即五彩斑斕的煙花綻放在天際,一閃即逝的風(fēng)景總是讓人留戀,唏噓不已。
“周幫主,青川丸子閣下的尸體葬送在哪里?”一個滅龍幫的小弟,跑到了周長青的身邊問道。
“葬個屁,這笨蛋本來自賣自夸的很厲害,一上去就給我丟人,葬?給我棄尸荒野,暴曬幾日。”周長青咬著牙,臉上全部都是不甘心和憤怒,本來他對青川丸子很看好的,可是誰知道居然這么廢物,幾局下來就被人摘掉了首級。
其實這并不是讓周長青最憤怒的,最讓他氣憤的是商業(yè)大廈現(xiàn)在都屬于馬小跳的了,這可是他一輩子的心血。
“李毅,這次一定能把馬小跳等人殺了吧?”周長青看著煙花,若有所思的說道。
“周幫主,這次我們是不是玩的過火了一些?”李毅低聲說道,他隱隱感覺道一絲不安的情緒。
“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多愁善感了啊。”周長青輕笑了一聲道。
“不是,我只是感覺這次四個老爺子都在,我們會不會遷怒了軍區(qū),到時候納蘭總理派軍隊討伐我們,到時候我們就算是逃到金三角去,也不可能生還的。”李毅輕聲道。
“哈哈,四個老不死的,孫老這家伙本來說保我性命,看來比我還先死,這家伙看上我去幫我,可是就把我當(dāng)成一只狗,哼,他確實該死,至于其他的三個老頭,哼哼,到時候嫁禍給馬小跳,便萬事大吉了。”周長青眼睛里面露出了一抹陰森,嘴角彎彎勾起,這樣商業(yè)大廈不僅僅還在自己名下,馬小跳的產(chǎn)業(yè)也納為己有,并且無門的余黨,也會被軍隊所滅,這是一石三鳥的好計策。
“但是我忽然感覺到一陣危機感。”李毅看著遠(yuǎn)處的煙花道。
“你想多了,最近和馬小跳一直打斗,必然會產(chǎn)生一些疲勞狀態(tài)。”周長青獰笑道:“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現(xiàn)在這種時候還不忘記享樂,還放煙花,哼,這也是死前最美好的風(fēng)景了。”
“周幫主,我說的就是這煙花給我危機感。”李毅道。
“哦?”周長青不是傻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毅道:“說來聽聽。”
“周幫主,你是否知道孔明燈,或者星爺?shù)囊恢Т┰萍к娙f馬來相見?”李毅擔(dān)心道。
“恩。”周長青幡然醒悟,按理說人在死亡的時候,哪里有心情看煙花?這明顯是一個信號,他蹙眉道:“難道這是馬小跳在請求支援?”
“我看像,我們和馬小跳這無恥混蛋斗了幾個月,不見他沒有準(zhǔn)備,這次顯然也是。”李毅道。
“你可能是想多了,馬小跳兵力不是很多,他能調(diào)動起誰?就算他無門的千把兄弟都來了,也不夠我殺的。”周長青沉吟片刻說道。
“你聽。”李毅像一條犬一樣豎起耳朵聽著遠(yuǎn)方傳來的聲音,道。
“什么東西?”周長青皺了皺眉,感覺腳下的大地在震動,身子不然而然的就顫抖了幾下。
“好像是……坦克。”李毅從迷茫中醒悟過來,眼睛里面露出了震驚之色,盯著周長青道。
“坦克?”饒是周長青的定力,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馬小跳能弄來坦克?這好像有點過了吧?他不相信的說道:“他怎么……”
轟。
周長青還沒有說完,便是看到一枚炮彈炸在了他的身邊,與此同時,石頭崩飛,塵土飛揚,一輛汽車都被掀飛了出去。
遠(yuǎn)處又一炮彈呈流線型飛了過來。
“周幫主,快趴下。”李毅看到這一幕,瞬間清醒,腳下一蹬,立刻便向周長青撲去,將他壓倒在了身下。
轟。
一枚炮彈再次在他的旁邊轟炸而開,大石塊,小石屑全部都掀飛起來,或許是李毅命不該絕,那些大石塊重力太大,滾下了山,倒是那些名不轉(zhuǎn)經(jīng)傳的小石屑紛紛落在李毅的身上。
“李毅,你沒事吧?”周長青內(nèi)心感激,這可是用性命在幫自己啊,他咬牙暗自憤恨,一定要殺了馬小跳這個混蛋,要不然,對得起誰?
“沒事,只要周幫主沒事就行。”李毅明顯有些疲憊的說道。
“走,我們一塊走。”周長青轉(zhuǎn)過身子,拉著一個小弟,說道:“開車,給老子開車。”
“是,幫主。”小弟心中暗喜,終于不用在這里當(dāng)炮灰了,他立刻上了汽車,點燃了引擎。
“我扶你。”周長青扶著李毅上車,他的背影消瘦無比,看上去就好像是喪家之犬一般,灰頭土臉,狼狽至極。
上了汽車,沒有二話,直接向著山下開去。
山下,果然有倆個大坦克在此,其中一輛悍馬汽車上面,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在指揮著戰(zhàn)斗,她唯恐天下不亂的道:“把這八個山頭都給我炸平了。”
“是。”坦克手在里面立刻向著其他的山頭開火。
“宋玉殊小姐,四位老爺子和馬門主還在里面,我們只負(fù)責(zé)清理一下滅龍幫的人即可,不能損了夫人又折兵。”司馬朝陽看著大魔女宋玉殊道。
早前馬小跳已經(jīng)通知了大小魔女,以及秦暮煙回歸,恰巧在司馬朝陽不知道該如何調(diào)兵的時候,將這重大的任務(wù)告訴了宋玉殊,她本來就是魔女,怎么能忍心馬小跳在這里死亡?頓時在彭城宋司令那里要來了兩輛坦克。
“我知道他們都在里面。”宋玉殊喃喃自語道:“但是敢傷害我男人的人,一定要付出血的代價。”
“那就不要往山頂?shù)男⊥ぷ永锩骈_火,這里就一處納涼的地方,他們肯定在里面。”司馬朝陽道。
“嗯,等我消滅亡這些小廝在說。”宋玉殊直接爬到了悍馬的車頂上面,指著山丘說道:“開火,炸平這八座破山。”
“宋玉殊小姐,別玩的太過了,萬一傷到了老爺子們,你我可擔(dān)待不起。”司馬朝陽道。
“這些人我不管,我只要馬小跳安然無恙!”宋玉殊臉色比較凝重,說道:“這些混蛋明顯是想要他的命,我怎么能放過他們?”
“萬一,馬門主在炮彈下面,那可就不好了。”司馬朝陽一愣,著實沒想到國家的四個老爺子在宋玉殊的眼睛里面是那么的上不了臺面。
“他這個男人,沒這么蠢。”宋玉殊道。
嗚嗚。
“一輛車沖過來了。”司馬朝陽苦笑了一下,這魔女可真是當(dāng)之無愧的魔女,眼里只有馬小跳一人,但凡和馬門主作對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他拿著望遠(yuǎn)鏡看著,不能因為宋玉殊的一時性急,將四位老爺子都屠殺殆盡。
大魔女宋玉殊在車上跳了下來,走到司馬朝陽身邊,幾乎掠奪式的在他手中奪過了望遠(yuǎn)鏡,看了一番,咬著銀牙道:“干掉那輛汽車。”
轟。
一枚炮彈砸了過去,可是滅龍幫小弟開車的技術(shù)非常好,在崎嶇不平的山路里面也是一馬平川,速度快而穩(wěn),宋玉殊看著汽車偏離炮彈,趕往安全的地方,不禁哼了一聲,她只是帶來了兩亮塔克,根本沒有多余的士兵,無法追擊,看著遠(yuǎn)去的車影,她不怒自威,眼睛里面也是閃過一抹仇恨。
山坡上面,一群人乖乖的在小亭子里面,根本不敢出去,因為這炮彈有時候不打敵人,炸山玩,很多土屑都崩了過來。
“這是誰?小跳,是你找來的人嗎?”蘇老爺子眉頭一皺,怎么自己人也想屠殺?
“是彭城宋司令的寶貝孫女。”馬小跳打開了透視眼看了一番,這才發(fā)現(xiàn)咬牙切齒的宋玉殊,心中暗道怎么就來了一位?并且還是那種彪悍的樣子,老臉著實有些掛不住啊。
“是自己人就行,我還以為是滅龍幫的人呢。”蘇老爺子沉吟道:“看來這丫頭,真是一個狠角色,居然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里?宋司令可是有一個寶貝孫女啊。”
“嗯。”馬小跳點了點頭,心里暗想,在厲害還不是成了自己的女人?實際上她也知道宋玉殊的憤怒,看著滅龍幫的人不是被炸彈炸死,就是被石塊給砸死,缺胳膊斷腿的有之,鬼哭狼嚎的有之,丟盔棄甲的有之。
“呵呵,那就等著他們上來營救我們吧。”蘇老爺子干脆坐在了木椅上面,閉目養(yǎng)神,這種處事不驚的態(tài)度,讓馬小跳都暗自唏噓。
下面的坦克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炮彈了,停止了轟炸,司馬朝陽看著遠(yuǎn)處一些滅龍幫的人都想跑,他立刻通知了最后一道防線,讓手下的特種兵趕來,并且將這些犯人都抓了起來。
“小跳,你沒事吧?”宋玉殊直接來到了馬小跳身邊,看著他正在幫著血玫瑰清理傷口,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差點被你炸死,其他的倒沒事。”馬小跳道。
“我倒想炸死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居然敢單槍匹馬的來這里。”宋玉殊哼了一聲道:“現(xiàn)在那個混蛋開車跑了,估計得往城里躲起來,我一定把他抓出來,然后千刀萬剮了。”
“為了我,別動那么大的肝火,直接殺了也可以。”馬小跳道:“反正他在我身上又沒有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