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說,會不會是宗家干的?”這時候,管家拋出了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宗家知道了太爺晉升為了三品武者而不服,故意給咱們使絆子?”
“或者抓住三公子,威脅老爺或者太爺,讓咱們不敢對他們出手,投鼠忌器?”
管家越說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甚至連他自己都信了!
方家和宗家,雖然表面上和和睦睦,但各方面都存在著很大競爭關(guān)系,尤其現(xiàn)在太爺晉升三品世家主,對方擔心對他們下手,反而先下手為強。
兩億的玉如意,估計只是個幌子或者借口!
最主要的,整個西山市,除過他宗家,還有哪個有膽子,有能力能這么做?
“查!”
方澤明眉頭緊皺,“好好的查!”
“從方平還有蠻子的手機通訊錄中查,看他們這兩天都給誰打過電話,尤其昨天!”
盡管是猜測,但方澤明也開始將苗頭對準了宗家。
因為的確只有他們有這個能力這么做!
是與不是,就看調(diào)查結(jié)果了!
而且,他不相信對方敢將他的兒子怎么樣,頂多就是作為人質(zhì),卻也要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是!”
管家躬身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
坐落于風云市天蒼縣的大王鎮(zhèn),占地面積并不大,生活區(qū)只有方圓兩公里左右。在南邊一個角落里,經(jīng)營著一家名為“羅氏中醫(yī)”的小型店面。
“呼!”
羅塵木看著此門,有些激動,直接推門而入。
九月開學,他在七月份就到西山市打工送外賣了,如今都十月底,也就是說,快要四個月了,他都沒有回過家。此刻看到近在咫尺的家門,有些激動。
“爸,媽,我回來了。”
推門而入,是濃濃的中藥味道。
他們這羅氏中醫(yī)門診,不僅給人看病抓藥,還賺些熬藥的辛苦費。不過不是用如今那種機器熬藥,父親羅明,總覺得機器熬的那種袋裝中藥根本不純,發(fā)揮不了多少藥效,堅持不用機器。
用火爐砂鍋熬藥,雖然費人費力,但效果卻好。
這是屬于羅明的堅持。
“塵木!”正在煤氣旁,彎腰熬藥的母親,看到羅塵木回來,連忙放下手中活計,起身朝著羅塵木走了過來。而正在給一個七十多歲老人號脈的父親,抬頭淡淡的看了羅塵木一眼,點頭示意了一下,恩了一聲。
只是給人號脈的手指,不由加重了些力氣,顯然他的內(nèi)心也是無比激動的,只是忍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怎么回來了?”
“沒到放假的時間啊?”
母親李菊連忙招呼羅塵木坐下,問道。
此刻屋子也就那位七十多歲的老人,并沒有多余的人。
“沒呢,明天不是星期六嗎,我趁著今天早上沒課,就回來了。”羅塵木笑道,“估計下次回來,就是到過年的時候了。”
“我剛剛?cè)W校看了下依依,她過的還行,活蹦亂跳的。”
雖然都在鎮(zhèn)上,但中學是封閉式管理的,也只有每星期天能回一趟家,七天中,父母也只能見上一次,也是經(jīng)常擔心他們的小女兒。
“恩,見過就好。”李菊點了點頭,“你現(xiàn)在在這坐著,我去做飯,等會好好吃一頓,都幾個月,你沒吃過媽媽做的飯了。幫我招呼一下熬的藥,我去做飯。”
說著,就連忙跑到一塊塑料板隔出來的小房間做飯。
而這時,邊上的羅明也對面前的老人道,“忠叔,你這是脾胃不和之癥,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回去把要吃了就行。”
說著,刷刷的在紙上寫著方子。
五六分鐘后。
屋子就剩下了羅塵木一家三口。
“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羅明對兒子關(guān)心的問,只是他很少笑,有些刻板,但羅塵木還是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關(guān)心。
“后天下午,或者大后天早上走,周一早上沒課。”羅塵木答。
“恩,那就后天下午,晚上還能在學校休息休息,不耽誤第二天的課。”羅明道,“在學校就要好好學習,我知道你在兼職送外賣,但也不能耽誤了課程,還是學習要緊。”
“家里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我還沒老到干不動的地步。”
說這個的時候,羅明不由自主的避開了羅塵木的目光,不敢直視自己兒子。
因為他心中清楚,是自己對不起兒子,是自己無能。
若不然,自己兒子哪用這么辛苦送外賣,而是應(yīng)該呆在學校,自己按時給他打錢,好好呆在學校學習就是,說不定,還能談個女朋友。
但每天晚上給兒子視頻的時候,他不是在送外賣,就是在送外賣的路上。
甚至有一次,磅礴大雨下著,自己都看到他的渾身濕透了。
每每想起這個,他都恨當年為什么要做那件事,不花大價錢承包魚塘,自己家里也不會一下子欠債五十多萬!他們一家,甚至比鎮(zhèn)上其他人生活的都要好上一些。
雖然如今還了二十多萬,但仍有盡十五萬元的債務(wù)。
甚至每隔一段日子,都有來要賬的。
自己兒子這樣做,也不過是想給家里減輕一些負擔罷了,上個月月底,還給家里打了兩千七百塊錢。
一想到這些,羅明寧的鼻子都有些泛酸,感覺很對不起自己的兒子。
他還在上學,這些事情卻都要讓他抗。
“我知道的。”
“我功課沒耽誤,剛被評為系里的優(yōu)秀學生,系主任還答應(yīng)年底給我申報今年的國學獎學金呢。”
羅塵木也撿好聽的說。
他知道父親為什么不敢看自己,是覺得對不起自己。
但你把我生下來,已經(jīng)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家里有難一起扛,不正是一個男子漢應(yīng)該做的嗎。
我十八了,也不是小孩了。
這些話,他不敢對父母說,這樣只會讓父母心中泛酸,更加愧對自己。
但話題一轉(zhuǎn),“爸,這次回來,其實我有幾件事要做。”
“第一件,就是我?guī)Щ貋砹巳齻€法學院的同學,他們學的是刑偵技術(shù),我想讓他們幫忙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六年前,到底是誰在咱家魚塘投的毒!”
“讓咱們已經(jīng)快要大豐收的魚塘,一下子魚給死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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