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尤佳和蘇曉玫領(lǐng)著張家人走進游泳館的時候,張文仲已經(jīng)是將混沌爐和鳴蛇都給收回到了乾坤壺裡。偌大的游泳館裡,除了空蕩無人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了。
一見到站在無水的游泳池內(nèi),手中還握著一隻小瓷瓶的張文仲,性子較急的王欣怡,就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出言詢問道:“小弟,你急匆匆的將我們都叫到這兒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呀?”
在她身邊的張成貴、張澤瑞以及小憐南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在他們望向張文仲的目光裡,同樣也是包含著茫然與不解的。
張文仲轉(zhuǎn)過身來望著衆(zhòng)人,臉上的表情出奇的嚴肅,說道:“有件事情,我要對大夥說。這件事情在你們聽來,或許是有些荒誕離奇、難以相信。但我可以向天發(fā)誓,我對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屬實,絕對沒有半點虛妄之言”
張文仲的這種嚴肅態(tài)度,讓張家人不由的愣住了。他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張文仲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游泳館裡的氣氛,一時間變的有些沉悶。
最終,張澤瑞打破了這個沉悶的氣氛,開口說道:“有什麼話,你就說罷。我們是你的家人,自然是無條件相信你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了……”
張文仲將自己是修真者的身份,以及這段時間裡來的經(jīng)歷,向張家人娓娓道出。當(dāng)然,他隱瞞了借屍還魂的事情。只說自己在雍城市的時候,得遇一位仙人,被帶入山中仙境修煉了一段時間,從而踏上了修真之途。除此之外,包括英國之行、雍城鼠疫以及陳家與酆山派的關(guān)係等等大小事件,都被他毫無隱瞞的,告訴給了自己的家人。
在聽完了張文仲的這番講述後,張家人都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呆呆愣愣的、半晌也沒能夠回過神來。
足足過了十分鐘的功夫,從震驚中醒過神來的王欣怡,方纔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小弟,你說你……你說你是一個修真者?”
張文仲點頭承認道:“沒錯,我的確是一個修真者。”
“呃……”王欣怡臉上的神情變的有些古怪,她小心翼翼的說道:“今兒可不是愚人節(jié)呀。小弟,你確定自己這不是玄幻修真小說看多了,又或者是網(wǎng)絡(luò)遊戲玩多了產(chǎn)生的幻想與錯覺?要不,我們還是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
張文仲被王欣怡的這番話噎的夠嗆,蘇曉玫則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欣怡姐,老師就是醫(yī)生,還去醫(yī)院做什麼檢查呀?再說了,老師要是秀逗了的話,我和佳佳姐又怎麼可能陪著他一起瘋呢?老師說的,可都是實話。你們?nèi)绻幌嘈诺脑挘环潦乔魄七@個……”
蘇曉玫口中快速的唸誦出了一句咒語,旋即右手一揮,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就從她的手中釋放了出來,並在游泳館上方翻滾融合,化作了一團烏雲(yún)。緊接著,大滴大滴的雨水從烏雲(yún)中傾瀉而下,落進了游泳池裡。
這離奇的一幕,令張家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王欣怡伸手接了幾滴雨水。手上傳來的這種冰冷溼潤的感覺,讓她相信了這雨水並不是什麼障眼法,而是真實存在的。
瞠目結(jié)舌的王欣怡,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這竟是魔術(shù)不成?”
事實上,就連她自己,也不太相信這個猜測。
魔術(shù)?
那玩意兒見得多了,說到底,都只是一種障眼的戲法而已,哪有蘇曉玫這擡手就招來一片雨雲(yún)的本事啊?
“難道說……小弟說的都是真的?他和小妹,真的都是那修真者?”王欣怡呆呆愣愣的望著張文仲,對他方纔說的那番話,已經(jīng)是有了六七分的相信。其餘的三個張家人,亦是如此。
張文仲知道,在自己家人的心裡面還是存在著一些疑惑的。他也不著急,一邊做著解釋,一邊施展起了道法,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實話。甚至,爲(wèi)了能夠更好的證明,他還將椒圖、鳴蛇和五毒妖,都從壺裡乾坤的世界中給召喚了出來。
瞧著突然現(xiàn)身的七個妖怪,張家人雖然是被嚇了一跳,但也由此相信了張文仲所說的皆是實話。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張澤瑞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沒想到,這神仙妖怪居然不是飄渺虛無的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這可真是令人震驚啊如果這些話不是我兒子給我說的,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了這些玄妙離奇的事情,我恐怕是怎麼也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張澤瑞的這番話,無疑是道出了張家所有人的心聲,他們齊齊點頭表示贊同。
在停頓了片刻之後,張澤瑞又繼續(xù)說道:“文仲,你將我們叫來此處,就只是爲(wèi)了要向我們交待你修真者的身份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對我們說吧?”他畢竟是坐到了軍分區(qū)副司令位置的人,對事情的考慮與判斷,遠比其他人來的更爲(wèi)深入、透徹。
張文仲點了點頭,說道:“爸說的沒錯,我今天將大夥叫來,除了向你們坦白我修真者的身份之外,還想要問問你們,願不願意像我這樣,成爲(wèi)修真者。甚至是……飛昇成仙呢?”
成爲(wèi)修真者?
甚至是成爲(wèi)神仙?
張文仲的這句話,讓張家人再度陷入了失神的狀態(tài)。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夠拒絕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吧?
呆愣了半晌之後,回過神來的張澤瑞徐徐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強壓下了心中的激動,詢問道:“我們?nèi)胰硕寄軌虺蔂?wèi)修真者嗎?可你剛纔不是說,只有具備修真資質(zhì)的人,才能夠成爲(wèi)修真者。沒有修真資質(zhì)的人,就算是捧著一本絕世的修真秘籍苦修,也是無法邁入這修真門檻的嗎?難道說,我們?nèi)胰硕季邆溥@萬中無一的修真資質(zhì)?”
張文仲搖頭說道:“不,你們之中,只有小憐南一個人具備修真資質(zhì)。”
張家人的臉上皆是流露出了疑惑與不解,但是他們並沒有開口詢問,而是等待著張文仲將後面的話給娓娓道出。
張文仲沒有讓他們失望,也沒有故弄玄虛的賣關(guān)子,而是直接將手中的那隻小瓷瓶舉了起來,說道:“在正常的情況下,除了小憐南之外,其餘的人都無法修真。但是現(xiàn)在,情況卻是截然不同的了。只要你們服下一枚道基丹,就算是沒有修真資質(zhì),也能夠吸納天地靈氣,邁入修真的門檻,踏上修真之途”
這番話,令張家人喜形於色。
張文仲也沒有浪費時間,當(dāng)即就給了張家人與尤佳每人一枚道基丹。小憐南因爲(wèi)是具備著修真資質(zhì),所以就沒有再給她道基丹了。這種丹藥,對已經(jīng)具備了修真資質(zhì)的人來說,非但是起不了正面作用,甚至還有可能會損害這修真資質(zhì)。
王欣怡的性子比較急,在接過了道基丹後,就打算扔進口中服用。張文仲連忙阻止了她,並對尤佳和張家人說道:“大家先不要忙著服用道基丹,我先傳授一套吐納的功法給你們。等會兒,在服下了道基丹後,你們立刻就運轉(zhuǎn)這套吐納功法,以便能夠?qū)⒌阑ぶ刑N含著的藥效全部吸收,從而改變自己的資質(zhì)。”
在將吐納功法傳授給了衆(zhòng)人之後,張文仲依然沒有讓他們服用道基丹,而是將混沌爐和鳴蛇、以及一大堆的靈材料,都從乾坤壺裡給召喚了出來,開始在這游泳館裡面,佈置起了法陣來。
“小弟,你這是在做什麼?”瞧著張文仲用煉製出來的靈液在游泳池裡面書畫出一個個古怪的花紋與咒語,王欣怡就皺起了眉頭,好奇的詢問道。
“佈置法陣。”忙碌中的張文仲,頭也不擡的回答道:“修真,本來就是逆天的事情。而讓沒有修真資質(zhì)的人,通過服用道基丹獲得修真資質(zhì),踏上修真之途,更是逆天中的逆天。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在你們服下道基丹,改變了自身資質(zhì)的時候,就會有劫數(shù)從天而降。以你們自個兒的力量,是無法抵抗這劫數(shù)的。所以,我必須得提前佈置好法陣,幫助你們渡過此次的劫數(shù)。甚至,還可以讓你們從這場劫數(shù)中,獲得一些益處……”
王欣怡驚訝的說道:“不是吧?還能夠從劫數(shù)中獲得好處?那會是個什麼好處呢?”
張文仲並沒有明言,而是賣了個關(guān)子,笑著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將法陣的最後一步佈置完畢。直起身來,示意尤佳和張家人進入到法陣中去,然後方纔說道:“好了,現(xiàn)在你們可以服下道基丹,按照我剛纔教授你們的吐納之法,吸收其藥效了。”
“好。”尤佳和張家人齊聲應(yīng)道,在服下了道基丹後,紛紛是盤膝而坐,開始運轉(zhuǎn)起了吐納之法吸收藥效。
也就是在同一時刻,隱酆縣周遭的靈氣,開始翻騰著涌向了牧馬場高級會所。
原本萬里無雲(yún)的晴空中,也是突然涌現(xiàn)出了一片片黑壓壓的烏雲(yún),遮天蔽日,竟然是令整個天地爲(wèi)之一暗。原本的白晝,瞬間就變成了‘黑夜’
異象已生,劫數(shù)將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