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青云宗內,齊天根本就沒看到人影,一路沿著金子告知的路走著,走了許久,終于看到了一排破舊的屋舍,這時才看到有一個穿著灰衣的老者。
“金子說的那個人就是你?”灰衣老者佝僂著腰,一手拿著一根木制的拐杖,他圍著齊天轉了兩圈,“我青云宗與人為善,因此就有很多不知輕重之人亂上門,當這里是難民營了不成?想要修仙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也得顛顛自己的分量。”
灰衣老者見齊天并沒有言語,也知道在齊天身上并沒有撈頭兒,他臉上露出一個陰邪的笑容,“你這小東西,要是乖乖跪地上給我磕兩個頭,我就賞你頓飯吃,讓你在山上住兩天!如果你不這么做嘛,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灰衣老者咧開的嘴角里露出黑黃色牙齒,臉上的皺紋之中藏著條條黑泥,看起來甚是惡心。
他本不想惹事,畢竟這里都是修士,他剛剛來到青云宗,不想與人發(fā)生沖突。
但這老者既然這個態(tài)度,齊天自然也不會以禮相待!“我本不善言辭,如果拿拳頭說話似乎又是我以少欺老,可你這張嘴實在是太臭了,那我就少不了要教教你怎么說話!”
齊天說完,一個掃堂腿就朝著這灰衣老者踢去,然后他單手成拳,一拳打向老者腹部,一手撐地!
灰衣老者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凡人竟然在仙人的宗門里說動手就動手了,他如今也只是練氣兩層,這輩子也就止步在練氣二層了,加上年紀老邁,哪里反應的過來?
齊天一圈打在實處,同時單腿掃到老者腳后跟位置,老者重心不穩(wěn),直接向后倒去!
這一下摔得不輕,這灰衣老頭兒更是沒想到一個小孩子竟然那么大的氣力!他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撐著腰,不停地**。
齊天拍了拍手上的粉塵,看了這老頭一眼,“嘴巴放干凈點!”
“你!”灰衣老者撐起身子,勉強坐下,神色扭曲,聲音惡毒,“你個小兔崽子!我饒不了你,你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嗎!你死定了!死定了!”
“是嗎?”齊天一腳提到老頭下巴上,“那就拭目以待!”
這灰衣老者慢慢張開嘴,卻是流出很多血來,剛剛齊天那一踢,他正好咬到了舌頭,這下什么也說不成了,只有憤恨的目光看著齊天!
齊天看了看眼前一排石屋的格局,然后轉身走到側面一個稍大的石屋里,他抽了抽鼻子,聞到屋子里一陣米香和飯菜的香氣。
齊天二話不說,自己找了碗筷,稱了飯菜,大口的吃起來。
齊天沒想著他到底吃了多少,只一直覺得餓,直到兩桶米飯都見底了,他才打了個飽嗝,出了食堂。
齊天往石屋后面自己找了個沒人的地兒坐下,摸了摸肚子,“竟然吃了那么多,可是肚子一點都沒大,這是都到哪里去了?而且我明顯的感覺到我力氣大了很多,這和變年輕了有關系嗎?”
“呆子,你怎么在這里啊?”金子正郁悶的逛著,就看到了齊天,閑得無聊,就想著和這小孩子說說話,“整個青云宗的人都去峰頂參加宴會去了!晉升一個金丹長老,這宴會上可都是靈酒、靈果之類的好東西啊!”
“你怎么不去?”齊天正想著用什么辦法試試他現(xiàn)在的力氣,并無心應酬這只鳥。
“我?”金子神色黯然,嘴上卻說道,“我自然是見多了靈果靈酒,吃的太膩了。到了那種場合就都是一群修士派我馬屁,不對,是我尊貴的鳥屁,你金爺爺我不屑應酬啊!”
“對了,”齊天并不相信金子所說的話,一個灰衣老漢都直呼‘金子’姓名,他才知道這只鳥叫做金子,自然這只鳥在他們眼中只是一般,修為定是不高了,“你知道住在前面屋舍的一個拄拐的老頭是誰嗎?”
“拄拐老頭兒?”齊天一說金子就知道是誰了,整個青云宗除了老祖是個邋遢老頭兒之外,就只有那位臭不要臉的雜役了,“只是個普通雜役而已。他雖然修仙資質不錯,可惜上山時候太老了,這輩子止步練氣兩層了,和個凡人一樣。”
“哦。”齊天點了點頭。
“若不是他有個好兒子,又怎么會有機會長住在山上。”金子一臉不屑,心道一個普通老頭兒都時常給他臉色看,它一個靈智早開的神鳥,怎么就混的那么慘呢?
“他兒子是什么修為?”齊天眉頭微皺。
“正閉關沖擊筑基呢!都四十歲的人了,這輩子也沒什么前途了,”金子說的滿臉不在意,“一般修士修煉六七年就到筑基期了,可他硬是到了四十才去筑基,都怪他那個爹,一直幻想著能成仙,就拖累著他兒子一次次給他用靈力洗經伐髓,可練氣期給人家洗經伐髓這不是白搭嘛!”
“沖擊筑基?”齊天心道這修士定會替他老子報這兩腳之仇的,他現(xiàn)在凡人之軀,沒有取勝的把握!
“現(xiàn)在在這青云宗,那往生真人并不管我死活,知道有我這個人存在的只有那兩位筑基修士,可是我和他們并不相熟、甚至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我。他們今天讓金子把我從青云宗后山找出,而并未親自前去,應該也只是忌憚姜靈月的元嬰修士身份……”
齊天沉吟片刻,他還是太幼稚了,以為那往生真人在姜靈月面前說了會管他就真的會,他曾經還想在這青云宗學習一下修煉的基礎,可如今青云宗對他毫無用處,甚至隨時會有一位接近筑基期的修士找上門來,這青云宗,他是沒必要待下去了!
金子歪著脖子聽齊天嘀咕了兩句之后就沉默了,也不知道這孩子在搞什么鬼,“你問那老頭兒的事情干嘛?難道你得罪那老頭兒了?”
金子懷著一顆八卦的心,滿滿的幸災樂禍。
“我打了他而已。”齊天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上的灰塵,“我走了。”
“打了他?”金子飛在齊天耳朵邊上,“這可不得了啊!這孫子一時一刻都受不了委屈,現(xiàn)在他還沒向你報復,肯定是因為閉關之處有禁制,需要令牌才能進入。他兒子再愚孝,也不能壞了青云宗的規(guī)矩,老匹夫以前各個地方的闖進去都是靠修士通知的,如今修士可是都聚集在峰頂了啊!”
齊天突然想起他在后山的遭遇,心道自己貿然下山只怕很難走出去,“你可否帶我下山?”
“下山?”金子看著齊天片刻,“你不是還要修煉的嗎?出了這里,你哪里去找功法秘籍?怎么步入修仙之路?甚至你這樣的娃娃被狼吃了,虎抓了都很正常。可是,你面對那老匹夫的兒子也還是個死。”
金子圍著齊天一圈圈的飛,“你和宋家那兩筑基修士什么關系?他們會不會幫你?不過,你和他們要是有關系,他們也不會讓我去找你,而不去親自接你了。”
“這可怎么辦?似乎你有死無生了啊!哎呀呀!”金子想了想,就飛在齊天面前,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不然你把那老匹夫殺了,讓他沒辦法去告狀?”
齊天搖了搖頭,雖然之前看的小說上面總是主角一怒即殺人,但他身在天朝的思想根深蒂固了,對于殺人,他有著打心底里地抵觸。
“難道你就放棄修仙了?”金子忽閃著翅膀,說出來的聲音像是捏著嗓子的男人,十分的怪異,“其實金爺爺我倒是可以幫你的,不過,我憑什么幫你呢?”
“你幫我?如何幫?”
“這青云宗老祖是個糊涂蟲,自恃修為甚高,很多地方都沒有禁制的,”金子洋洋得意,“后山那小小迷魂陣,也都是一些弟子手癢做的。你明白了吧?”
“嗯?”
“你這呆子!”金子說的恨鐵不成鋼,“自然藏書閣也沒有禁制了啊!今晚連守衛(wèi)的修士都沒有,正是拿取的好時機啊!”
“那你要我做什么?”齊天心道若是金子說的是真的,自然最好,若是假的,那他也還是一逃。
“你?你有一個區(qū)區(qū)凡人,你有什么能做的我做不到?”金子昂著頭,“我只是一直缺個小弟,沒事給我揉揉肩、捏捏腿的,若是事成,我也不嫌棄你這呆子,就給我做個跑腿的吧!”
“不可以。”齊天雖然知道答應金子是權衡利弊之后最好的選擇,可他還是不允許做一只鳥的小弟!不,應該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讓他甘愿做個小弟!兄弟是兄弟,但曲于人下的小弟絕不可以!
“你!”金子憤怒的揮著翅膀,“呆子!我看你自己怎么辦!哼~”
齊天看著金子憤然離去,不知道飛到了哪里,他臉上的表情并未變化,腳步徑直朝著那一排石屋而去。
金子藏在暗處,偷偷地跟著齊天,它就想看看這個小孩子到底要做些什么!
齊天到了廚房,又迅速的吃了兩桶飯,然后在廚房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一枚火石、兩塊肉干、一把切菜刀,他又去那灰衣老頭兒出來的房間找了一塊兒干凈的布,翻箱倒柜半天,竟然還在箱子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塊摸上去十分溫暖的白色石頭,把這些東西都包好了,緊緊系在身上。
齊天朝著屋內一個黑暗的角落,“靈石你都不取,那你為何欲要幫我?”
叮叮叮:小甜甜第一次打架了,從此踏上這條路,再也回不去從前了。這個修仙時代,才剛剛露出一角。不知道從復雜的修煉體系各位是否能猜到這本書的框架,很恢宏的。這是仙俠燦爛的大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