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平時,張文仲定然能夠及時的覺到銀杏樹卜藏四小提前做出應對。但是現在,真元耗盡、體力透支的張文仲,一直是等到陳墨從銀杏樹上撲了出來之后,方才是知道有人藏在銀杏樹上偷襲自己。
雖然此刻再是張文仲最為虛弱的時廢,但是乍逢偷襲的張文仲卻并沒有驚慌,反而還表現的非常冷靜。瞬間就在心中做出了判斷:“這人想必是藏在暗處監視我許久了,否則也不會在我最為虛弱的時候發起進攻!”
因為真元耗盡、體力透支而導致速度減緩了的張文仲,在這瞬息之間也是來不及拔出腰間的三尺劍或沙漠之鷹迎敵了,甚至就連揮手釋放念珠也來不及了。在這倉促之冉。他也只能是催動起最后殘存的那一絲真元,讓陰陽二氣釘瞬間出現在了陳墨的后背,向著陳墨的命門、大椎兩穴疾刺而去。
陳墨這會兒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張文仲的身上,全然沒有料到自己的后背竟然會遭到襲擊。他僅僅只是地級中期的修為,無法像符文簡那樣的天級高手,可以憑借著自己驚人的速度。在毫厘之間避讓過陰陽二氣釘的襲擊。躲閃不及的他,只能是猛提一口氣,硬抗陰陽二氣釘的
襲。
可惜的是,因為張文仲殘存的那絲真元太過微弱,所以陰陽二氣釘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也就十分有限。
它們雖然是刺破了陳墨的肌膚,刺入了他的命門、大推兩穴,但是卻并沒能夠刺深,甚至很快就被陳墨運勁給逼了出去。
雖然并無大礙,但是兩穴中傳來的刺痛還是讓陳墨不禁勃然大怒。他原本以為,擒拿盡顯疲態的張文仲。是一件手到擒來的容易事。卻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都還沒有觸碰到張文仲呢,竟然就被暗器給傷了。
大怒之下,陳墨撲向張文仲的速度也在瞬間加快,眨眼之間就到了張文仲的身前,雙手探出如鷹爪狀,疾速抓向了張文仲的雙肩。
張文仲自然是不肯讓他抓上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實力大打折扣的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閃避讓,只能是深吸一口氣,鼓足身體中殘存的全部力量,使之運達雙掌,以一招少林柔拳中的“坐山推出。的招式,雙掌內旋向著已經撲到了面前的陳墨全力推出。
陳墨見狀,頓時就獰笑了起來。如果是在平日,他陳墨絕對不敢和張文仲硬碰硬。但是現在,吃準了張文仲盡顯疲態、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他,毫不猶豫的就變爪為掌,和張文仲來了一個硬碰硬的對掌。
“砰。”
四拿相交,頓時就發出了一陣悶響。
真元耗盡、體力透支的張文仲,果然是吃不住陳墨雙掌中傳來的力量。被震得后退了數步,張口就噴出了一道滾燙的鮮血。與此同時,胸膛泛起了一道窒息的悶痛。陳墨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的,一個箭步就沖到了張文仲的身前,不等他有所反應,就從懷中掏出一瓶,早已經準備好了的氳燒,將其傾倒在了同樣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帕子上面,隨后一手扳著張文仲的腦袋,一手將沾滿了氟燒的帕子捂在了張文仲的口鼻上面。
三足烏見狀是又驚又怒,可惜它現在也是耗盡了靈氣,甚至就連太陽精火也釋放不出來了,只能是靠著尖嘴利爪騷擾陳墨,可惜收效甚微。最終是被糾纏煩了的陳墨,抬手一巴掌給抽翻在地。
氳燒的麻醉效果極佳,若是在平時。有著真元護體的張文仲,自然是不怵這氳曉的。但是現在,真元耗盡、體力透支的他,在氟燒的作用下,卻是很快就陷入了昏迷狀態,不省人事了。向著昏迷不醒的張文仲踹了一腳,陳墨冷笑著說道:“你不是天級高手么?你不是很能打么?現在還不得是像頭死豬一樣的躺在我面前!哼,只可惜,這一次的事情不能夠泄露出去。否則我陳墨憑著地級中期的修為搞翻一個天級高手,定然是能夠一朝成名天下知的!”他俯下身,將昏迷的張文仲給拖了起來,大步的走向了他租住的房屋的單元樓下,他的那輛現代伊蘭特正停泊在那里。
在將張文仲給塞進了副駕駛的座個后,陳墨又拿出了繩索將他給緊緊的捆綁了起來,這才打火發動了車子,一路風馳電掣的向著天南省內的龍居山奔馳而去。
待到第二天下午三點左右,一路風馳電掣的陳墨,總算是驅車抵達了龍居山。
這龍居上上的景致極為秀麗,尤其是那道名為“龍取水,的暴布,遠遠望去,真的就像是一條銀龍從天而降,在底部的水潭中飲水一般。煞是壯觀!龐家的宅院,就在這道瀑布左邊不遠的地方。這是一片青磚綠瓦的宅院,處處都透著古樸之風。因為在來之前,就已經和龐家的家主龐寬,通過電話聯絡過了。所以當他的那輛現代伊蘭特停靠在了龐家大院那扇朱紅漆的大門前時,龐寬已經領著人快步的從大院中走了出來。
身為龐家的當代家主,已經四十余歲。擁有著天級初期修為的龐寬。身材并不魁梧,甚至還有些矮瘦。在他那雙三角形的眼睛里面,時不時的會閃過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目光。看到被綁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張文仲,他捻了捻嘴角處的那一撮胡須,詢問道:“你說的那個。知曉開啟鄂山寶藏方法的人,就是他嗎?”
“沒錯,就是他。”陳墨點
“干嘛要將他給綁起來?”龐寬又問。
“他可是一名天級高手,如果不將他給綁起來,我可是心里沒底。”陳墨回答道,“不僅是用繩索綁住他,同時我還用氳燒麻暈了他。就是在從雍城市趕來的途中。我也是隔段時間就讓他吸入氳燒,避免他蘇醒過來。”
“你說他是天級高手?”龐寬卻是有些懷疑,說道:“你別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如果他真的是天級高手。以你地級中期的實力,又怎么能夠擒下他呢?”
陳墨早就料到了龐寬會有此一問,當即就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原來是這樣,你的運氣倒是挺好的嘛。”龐寬笑著打趣道。
陳墨得意的一笑,說道:“那是。這一次,老天爺都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此亥龐家的子弟已經解開了綁在張文仲身上的繩索,將他從副駕駛的座位上抬了出來。陳墨發現這些龐家的子弟有些輕視昏迷中的張文仲。連忙向龐寬提醒道:“龐哥。這個家伙雖然年輕,但是卻非常厲害,就連苗家的符文簡,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我只聽說,符文簡被人給打死了。卻還不知道,竟是被這個年輕人給打死的”龐寬驚訝的說道。雖然他沒有和符文簡交過手,但是卻知道符文簡不僅是天級高手,同時還擅長詭異的盅術和巫術。與這樣的人交手,他龐寬可是沒有信心獲勝的。卻沒有想到,張文仲竟然能夠將符文簡給打死。龐寬連忙收起了輕視之心,微瞇起了三角眼,以陰冷狠毒的目光審視著張文仲。最后他的嘴角微微一勾,一抹惡毒的冷笑浮現在了他的臉上。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腔調說道:“你說他很厲害是么?那好,我點破他的氣海穴,挑斷他的手筋腳筋,看他還怎么厲害!”說罷,他讓龐家子弟將張文仲給架了起來,隨后抬手就是一指點在了張文仲的氣海穴上。強勁的力量從食指中噴涌而出,瞬間就點破了氣海穴。
“噗,”即便是處在昏迷之中;但是受傷的張文仲還是悶哼了一聲。張口就噴出了一道鮮血來,臉色也在瞬間變成了一片慘白。
然而龐寬的動作并沒有就此結束,他從身旁一名龐家子弟的手中接過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以極為嫻熟的手法,在眨眼的一瞬間就將張文仲的手筋腳筋給挑斷了。隨后,他提著這把帶血的匕首,向架著龐家的子弟揮了揮手,吩咐道:“將他給我抬到院子里面,找個架子綁起來!”
“是。”龐家子弟應道,架著手腳滴血的張文仲就朝著宅院里面走去。
如果是普通的武者,在被點破了氣海穴、挑斷了手筋腳筋之后,也就算是徹底的廢了,這輩子也休想再習練武術了,甚至就連身體也會變的非常贏弱,比普通人還不如。
但張文仲并不是普通的武者,而是一名修真者。他修煉的醫鑒心經本來就對身體有著超強的治愈力。再加上之前又曾服下過一枚大道如意丹。此時他雖然是被點破了氣海穴、挑斷了手筋腳筋,但是在大道如意丹的藥效,以及自行運轉的醫鑒心經的作用下。他受損的氣海穴和手筋腳筋,正在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修復。
與此同時,他耗損的真元和體力,也在快速的恢復中。
但無論是陳墨還是龐寬,都不知道此事。
陳墨在這個時候搓著手,諂笑著說道:“龐哥,我已經將這個人擒來給你了,你答應過的那筆錢。什么時候給我呢,,?”
龐寬攀著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別著急呀,陳老弟,那筆錢早就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走,我們先進去,從這個,家伙的口中逼問出開啟都山寶藏的方法。”
“好。”陳墨笑的都快耍合不攏嘴了,被龐寬給攀著肩膀走進了龐家宅院。
在沉悶的“吱呀,聲中,龐家大院朱紅漆大門緩緩的關閉上了。就在這扇朱紅漆大門徹底關閉之際,龐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將手中的那把帶血匕首,刺入了陳墨的胸膛之中。
鮮血頓時就從傷口處狂噴而出。
陳墨不敢相信的低頭看了眼胸前插著的那把匕首,隨后抬起頭來瞪視著龐寬,顫抖著蒼白的嘴唇。吐出了生命中最后的一句話:“你”好狠啊,”
龐寬冷笑著說道:“我狠?那是你傻!好處一家人獨享不好嗎?干嘛要分給你這個白癡一份啊?”
陳墨身子一歪,到在了地上。
龐寬招手叫來了一個龐家子弟,吩咐道:“將他給妥善的處理了,千萬別讓人發現了他的尸體,我可不希望因為此事而引來警察。”
“是。”這名龐家子弟沉聲應道。雖然他們現在都是披著正當商人的外皮,但實際上,他們的骨子里,還是保留著那種一言不合就殺人的暴戾性格。
擦去了手上沾染的鮮血后,龐寬走到了院子里。立刻就有龐家子弟搬來了椅子,伺候他坐下。至于張文仲。則是被鐵鏈捆綁在了一根豎立在院子中央的木樁子上面。
接過龐家子弟遞來的茶,小唉了一口,向站在張文仲左右的龐家子弟吩咐道:“將他給我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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